第36章 火葬场之拍照
乔安说出来的时候就后悔了。
神他妈开价多少！她又没想包养他好不好？！啊啊啊啊啊！胡说什么呢。
虽然心里已经几百万只曹尼玛奔腾过去了，但表面上还是一脸正义和正经。
“挺熟练啊，”陆泽远说，“看来乔小姐爱妃不少。”
“不是你说的么，我也就顺着你的话说下去而已……”乔安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感觉汗都顺着额角落下了。
陆泽远表情淡淡道：“加个零，我可以考虑。”
“啊？？？”认真的？
“怎么？觉得太贵？”陆泽远问。
乔安已经分不清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了。
但……既然他开价了，居然……有点心动？
包小白脸什么的，居然有种莫名的快感？还是这种整天给臭脸的男人，如果包下来让他做什么都做什么，想想居然有点……爽？
“一个月么？”乔安又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你们行业的规矩，包年还能打折？”陆泽远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我又没包过。”别搞得我像个饥渴的色鬼一样好吗？
“那就一个月吧。”陆泽远站了起来，瞬间高度就压迫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都被挡住，只有这个男人的身躯。
“这……”乔安觉得自己的脸上发麻，喉咙烧热，“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你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陆泽远朝她走了两步，“就像你说的，反正我也不吃亏。”
……
“好……好啊……我包。”乔安强烈怀疑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是灵魂出窍了。
魂身分离了。
不是我，刚刚那几个字不是我说的！
“好啊，那你要什么服务？”陆泽远倒是一点都不扭捏，倾下身，看着她的脸。
乔安觉得呼吸都很难，胸口像被什么中午压住似的，透不过气。
“我，我开玩笑的，”乔安假笑了一声，“我走了，明天见。”
说完她一路低着头像兔子一样逃走了。
跑出去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她大口大口地吸着气，一边还拍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乔安你在想什么啊，怎么就被他带着跑了呢？！本来是正经的来找她做模特，怎么谈着谈着，谈成那样了……”
乔安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一环，反正她从问了多少钱开始就开始翻车了。
回家后她光是想起今天晚上和陆泽远的对话就忍不住心砰砰乱跳，只要想到给了钱就能让对自己各种不屑的陆泽远按在床上各种……
靠靠靠啊，脑子里怎么都是那种画面啊！而且越想越上瘾！！
难道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有钱男人喜欢包养漂亮又年轻的美女么，那种征服感！
那种你不爱我但是我给你钱你就得各种伺候我的爽感。
啊啊啊啊啊可是想想就好爽啊！
不行不行，冷静冷静！乔安，不要被美色迷惑！
“可是他真的好帅啊！”乔安把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发出了尖叫。
第二天乔安让奶茶妹妹白天来试了衣服，乔安事先找了个摄影师和造型师过来，奶茶妹妹的名字叫庞雪，虽然动作挺僵硬的，但很上镜，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非常合身，气质也都很匹配，乔安毫不犹豫敲定了她，签了合同。
下午五点她去花园把陆泽远接到了工作室，造型师和化妆师给他做了造型，陆泽远穿上衬衫和风衣出来的一瞬间，乔安看得都呆了。
感觉走路都带风，自带bgm。
这气质……这气场……这脸……这身材……啧啧。
直女当场阵亡。
陆泽远站到背景板前面，随便摆了几个动作，每一张都像时尚大片。
乔安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眼光，随便穿了两张未修图给纪敏看，她都尖叫着表示模特实在太帅了。
是啊，真的很帅，陆泽远的脸是那种特别有男性荷尔蒙魅力的脸，鼻子特别挺，脸上的线条特别立体明朗，化妆打了阴影之后更是看上去跟雕塑一样完美。
造型师和摄影师走了以后，乔安怕陆泽远反悔，马上把合同签了。
全程她一直死死地盯着陆泽远看。由于风衣他穿得太好看了，乔安索性把这件样品送给他了。
“看够了没有？”陆泽远签完名把合同扔给乔安，“老板。”
“啊！”乔安收回视线，“够，看够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了。”
“诶，”乔安拉住他，“这么急么？”
“我还得回去做饭呢。”
“我陪你回去，”乔安说，“你现在这打扮出去我怕你被不法分子盯上，我觉得我有必要保护我员工的安全。”
陆泽远眉毛一高一低：“你就挺像不法分子的。”
“哪有？”乔安双手手背捂着自己的脸颊。
“你刚看我那眼神，感觉在你脑子里我都跟你上了好几次床了。”
……乔安无法反驳，因为这是真的，虽然很不要脸，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在脑子里把陆泽远上了好几次了。
既然被他看穿了，那就不要脸到底算了。
“是啊，不过每次时间都太短了，你不太持久？”乔安这么说是为了故意逗趣看看陆泽远的反应。
陆泽远直勾勾地看着她：“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乔安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你也看霸道总裁小说么？”
“霸道总裁爱上我么？”陆泽远说，“可现在霸道总裁是你啊。”
——对哦。
“那我就配合你演出好了，”乔安走到他的前面，转过身看着他，“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哦，”陆泽远思考了一番，问道，“然后呢？”
“诶？”
“五十万准备好了是吗？”陆泽远超过她，按了电梯下行按钮。
五十万……
成一个梗了是吧？
两个人一路电梯下去，打了个车。
两个人坐在后排的两边靠窗，当中的空隙可以塞下一头猪。
“诶，”乔安偏头问，“你每天都回击给他们做饭吗？”
“不是，平时没空，不过琪琪会简单煮一些，有时候我早上多做一些晚上让她热一热。”陆泽远看着窗外，语气平淡地说。
“啊，这样啊，”乔安的视线还是死死地落在他脸上，“辛苦了。”
“还行，”陆泽远说，“不过如果有你的五十万就不辛苦了。”
“……”我怀疑你是在勾引我。
本来不觉得什么，以为是陆泽远的逗趣而已，但他一直提一直提，让乔安内心产生一些细微的变化。
难道他是期待的？否则没道理一次又一次的提啊。
不一会儿下了车，陆泽远先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他问乔安：“我忘问了，工资什么时候结？”
“嗯？什么？”五十万的事我还没同意呢。
“就拍照的。”
切，我还当五十万呢，“啊，拍完就行，如果你很急，我现在也能先给你。”
“行，”陆泽远说着抓了一把虾，“那今天多买点菜。”
陆泽远买了好几个袋子的菜，感觉回家过年似的。
“这么多吃得完么？”乔安看着他手上快拿不下的袋子问道。
“你当一顿吃这么多么？当然很多是囤起来的。”
两个人准备上楼的时候，陆泽远让乔安先走。
“你色狼吧，”乔安抓了抓自己的裙子，“你是想看我走光吧。”
“我是觉得这楼梯抖，你如果掉下来还有我接着。”
乔安有些憋屈，三步并两步上了楼。
回家的时候琪琪和娇娇都在客厅的桌子上画画写作业，乔安打了个招呼：“琪琪你好呀，又是我，”说完她看了个另一个小一点的女孩子，“你叫娇娇吧，你好。”
琪琪和乔安打了个招呼，娇娇是个短发的女孩，一直低着头没理乔安。
“她有些……自闭症，还有些智力缺陷。”陆泽远说话的时候娇娇也没任何反应。
乔安和陆泽远来到厨房，厨房间很挤，面前能站下两个人。
“要我帮忙么？”乔安问。
“你会做饭？”
“……”不会。
“那你帮什么忙？”
“那我出去了。”乔安惨败。
昨天来关着的那间房间门开着，乔安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大床，一个衣橱，一个很简单的写字台，看上去房间很小，感觉除了床其他东西也放不下了。
然后她稍微看了一眼，沙发上有被子，看上去是那种折叠式当床的沙发，乔安猜陆泽远就是睡在这里的。
——挺不容易的。
虽然她不知道陆泽远的身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有哥哥没有父母照顾，但……总不像是什么幸福的故事。
乔安就算在进到谢家以前她爸爸也是医生，家里比小康家庭还要富裕不少，从小住的房子都不小，现在她的房间甚至比他们整个家还要大，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在一个空间里这么拘束的感觉，感觉站哪儿坐哪儿都不合适。
陆泽远在厨房忙碌着，乔安就站在客厅看看手机。
过了一段时间厨房有饭菜香传了出来，乔安都觉得饿了。
“吃饭了。”陆泽远一次次从厨房拿着碗送到外面桌子上，有虾、有红烧大排、有番茄炒蛋、有香菇青菜，都是特别家常的菜，看上去手艺不错。
桌子本来是靠边的，陆泽远把桌子拉了出来，一桌子正好能坐四个人。
看着这一桌子菜，两个妹妹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和开心。
“哥哥，今天怎么这么多菜呀？”琪琪问。
“那你要谢谢乔安姐姐了。”陆泽远说。
“谢谢乔安姐姐。”琪琪对乔安笑了笑。
“谢谢……”娇娇也在一边低低地说。
“啊啊啊，没有没有。”乔安拼命摇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乔安尝了尝陆泽远的手艺，非常好吃，这是什么宝藏男孩啊，居然还会做饭？！
吃饭的时候乔安也时不时会看着陆泽远，他对两个妹妹那宠爱温柔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平时臭脸的他。
真不知道他对女朋友是不是也这么温柔呢……
不对不对，怎么想着想着又想歪了。
乔安觉得自己一定是发春了，只要一遇到陆泽远就忍不住往哪方面乱想。
其乐融融地吃完饭之后，乔安帮陆泽远一起收拾。
“娇娇先去洗澡吧，琪琪去屋里做作业吧，”陆泽远给她们安排着任务，“然后你们两都早点睡。”
“好的哥哥。”两个姑娘说着就很乖的回屋了。
乔安帮陆泽远把碗筷拿到厨房，想帮忙杵了半天发现帮不上，只能继续坐到外面沙发上去等。
大概过了半小时，陆泽远一边擦着手一边从厨房出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仰天叹了口气：“好累。”
乔安看着他脖子的线条，脖子很长很干净，皮肤也很细腻，喉结那里的线条过分性感。乔安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上帝为了挑起她欲望而创造的存在，为什么能觉得他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那么欲呢？
陆泽远慢慢睁开眼，长长的羽睫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看够了没有？”陆泽远看着墙壁，对乔安说。
“看看我的模特不行吗”乔安索性也不躲了，“再怎么说我现在可算你的老板啊。”
“那老板，”陆泽远垂头看她，“要潜规则我嘛？”
“嘘！”乔安指了指背后的房间，“你这哥哥怎么当的？被你妹妹们听到可怎么办？”
“听不清的，不信你进去试试。”
乔安吐了口气，往沙发上一瘫。
“我好累，要睡一会儿，”陆泽远说话的气息逐渐微弱，“睡醒再说。”
乔安都不确定最后四个字她是真实听到的还是幻想中听到的，只确定陆泽远在说完这句话的同时陆泽远就睡着了。
他可能真的是太累了，睡得很沉的样子，脑袋靠在沙发上，呼吸略微有些沉重。
现在的他看上去……特别让人心疼。
乔安凑近看了看他，他的皮肤特别干净，脸上也没什么斑和痘，但不是那种特别白皙的质地，毕竟经历过很多风吹日晒，和那种娇生惯养的不同。
陆泽远睡着睡着脑袋开始往下垂，乔安坐了过去，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其实也可以直接走，但因为陆泽远的那句“醒来再说”，让她多了一些期待。
可能他是期待醒来她还在的吧，否则应该会说“你先回家”之类的话吧。
乔安的脸略微往他那里靠，脸颊碰到了他的头发，毛茸茸的，暖呼呼的，软绵绵的，香喷喷的。
像一只小猫咪。
欸？为什么会用小猫咪来形容他，他明明是大老虎。
乔安拿出手机刷起来，看看微博，看看视频，回回微信。
正刷着微博，突然手机上方跳出来一条新消息。
-霍程：在么？
-乔安：嗯，有事
-霍程：没什么，想你了。
乔安看着这条消息不知道怎么回，这时候又来了一条消息。
-简川：在干嘛？
-乔安：等人。
-简川：谁？男的女的？
-乔安：新模特。
-简川：嗯，什么时候上新，给你宣传。
-乔安：下个月吧，谢谢~
-简川：没事，请我吃饭就行。
“老板就是忙啊。”身边的男人声音沙哑。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人突然醒了。
陆泽远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醒过来的时候乔安正在发消息，他头还有些沉，就这么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回过神的时候才看清她发消息的内容。
“你醒了？”乔安看了看时间，“才睡了半小时啊。”
“嗯，打个盹就行了。”陆泽远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我刚刚一直睡在你肩上？”
“是啊，”乔安捏了捏自己的肩膀，“都快折了。”
“老板体恤员工。”陆泽远给她锤了两下。
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他主动的身体接触。
“不早了，你不回家么？”陆泽远问。
“这不是要等你睡醒么？”
“那走吧，”陆泽远手插在风衣兜里，“送你回去。”
他身上还穿着乔安新款的风衣，其实当初设计的时候没想过会这么好看，穿在陆泽远身上真的一下子上升了几个档次。
“你怎么送我啊？”乔安问，“用你的电频车”
“不，哥现在有钱了，打车送你回家。”
下了楼，走到马路口，乔安转过身看着他：“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家。”
“你家不会真的在郊区别墅吧？”
“是啊，不过不是很郊区。”市区附近也有别墅你不知道吧少年？
“不是一直有出租车司机先奸后杀妙龄少女的新闻么，万一你出什么事了，我的钱问谁拿？”
“……”怎么套路和别人不一样，不过看在他说我是妙龄少女的份上就放过他吧。
“我送你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殷勤。”以前不都是一秒都不想和我多呆的样子么。
“老板的马屁还是要拍的，”陆泽远说，“毕竟你以后就是我的衣食父母。”
“不用送了，你早点回家吧，”乔安拿出手机，“我叫我家师傅来接行了吧，大概半小时到。”
“嗯。”
乔安打电话联系好师傅，突然想起什么，对陆泽远说：“现在可以加微信了吧”
陆泽远掏出手机，直接把自己的二维码打开。
乔安加了他的微信，读着他的名字笑了出来：“外卖小陆？”
“嗯，方便认。”
“以后可以改名字了。”乔安说。
“改什么？富豪乔安背后的男人？”
乔安看着他，气笑了：“我发现你嘴挺欠。”
“你要嘴甜也行，听老板的。”
“那说句好听的。”
陆泽远想了想：“老板你很香。”
“嗯？”
“刚刚靠在你身上闻到的。”陆泽远微微弯下身，凑在她耳边说了句。
这句话让乔安脸刷的红了起来，她转了个身背对着陆泽远，努力控制着表情。
“就你这样的，”陆泽远嘲笑道，“还想包养小白脸呢，这么一句话都耳朵红了。”
乔安下意识摸住自己的耳朵，微微侧了侧身看着他：“我耳朵红因为天太热了。”
“那脸呢？”
“这……大概发烧了。”
“是么，”说着陆泽远的手背突然搭上了乔安的额头，“我看没有吧。”
陆泽远的手有点凉，这个意料之外的温度和触感整个让乔安愣住了。
陆泽远收回手，插回兜里。
乔安看了一下他的着装，不由感叹：“你这么穿真的挺帅，你有没有试过西装”
“没。”
“以后给你做一套，”乔安说着比划着，“你穿绝对是制服诱惑。”
“别，没机会穿。”
“谁说以后没有。”
“什么机会？”陆泽远挑眉“结婚么？”
“……你想得挺远的。”
“我觉得我这辈子也就结婚有机会穿。”
乔安想了想说：“你之前做服务员那次不加件外套就是一整套套装了吗？”
“那也不用我自己备着啊。”
乔安慢条斯理地说：“以后说不定我带着你出席一些酒会啊舞会啊之类的。”
陆泽演眼神灼灼：“以什么身份？”
每次陆泽远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都给乔安一种错觉，一种言情小说里对方在质问你“我们算什么关系”的错觉。
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听到一声喇叭声。
车来了。
乔安指了指车：“那我回家了，周六记得来拍照。”
“记得，”陆泽演挥了挥手，“回家吧。”
乔安上了车不停跟他挥手，一路还忍不住回头看他。
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看了今天他试镜的几张照片，忍不住想舔屏幕。
乔安有预感，他的身材和这张脸一定能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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