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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遂心愿,多有怀恨中山狼、身影藏


回府后,李正怡同赵观平聊起唐皇后递信件与唐长如此事,赵观平也是十分不解:“为何如此,难道唐皇后与同母兄长不亲近,反而亲近一个异母兄弟?”

        李正怡笑笑,道:“我能猜到一点,大约是因为唐明公不想参与唐峤业的事。”

        “据唐六郎说的,当初他与唐皇后的事就是被唐途南拦住了,或许唐皇后曾经因此与唐明公发生过争执,两人交恶的可能也很大啊。”此事怕要见过唐长如之后才能有定论。

        “对了平郎,东宫处的祝文杰先生你认识吗?”李正怡看向赵观平。赵观平点点头,道:“他与我祖父交好,怎么了?”

        “烦你将此信交给他,我想让他助我一件事。”李正怡递出信件,赵观平便接了信,略略扫了一眼,摇头道:“二郎怕是见不了他,陆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此事难成。”

        李正怡闻言皱皱眉,只道:“总要见一面呐,不可轻易下定论。”“好,那我帮二郎递消息。”

        第二日下朝,李正怡约见唐长如,唐长如四十五六的年纪,看着很却很不稳重,一双眼睛不住转着偷偷瞄人。

        李正怡握掌挡嘴咳了一下,才说:“唐明公,您来了。”唐长如这才收了眼神,拱手道:“请平王安,不知平王找臣有何事?”

        “唐娘娘托我给您这个,”李正怡将信递给他,“娘娘特意叮嘱我,必须给您的,也亏娘娘心细,要不是她多重复了两遍,只怕我就交给唐左丞了。”

        唐长如诚惶诚恐般双手接信,道:“多谢平王,真是辛苦您了!”然后才匆匆忙忙撕了信看。

        李正怡佯装随意喝着茶,问道:“不知娘娘为何不把信交给唐左丞呢?”“这唐某怎么猜得到呢,娘娘的心思连平王这样聪慧的人都猜不到,小人就更不知道了。”唐长如笑得谄媚。

        李正怡略一点头,说着要起身:“既然如此,信已送到,那本王便先行一步了。”

        “王爷!”唐长如连忙唤住李正怡,急切道:“可娘娘要唐某办的事需待您来帮忙!”

        李正怡停住脚步,面色不虞:“本王可不敢当,唐明公既不信任本王,何必多说。”

        “这……”唐长如拖着圆滚的身躯站起来,解释道:“并非唐某有意欺瞒,是某实在不知,皇后瞧不上某,哪里会与某说这些呢,某只知道大约三四月前家父训斥了皇后,从那之后皇后才找上某的。”

        李正怡沉吟片刻,背手道:“既然如此,那请明公细说是何事?”

        “将唐途南从左丞位置拖下来,再将吏部尚书换一换。”唐长如眼里带着狠劲,双手恭恭敬敬呈了信给李正怡。

        当真有趣,这个人心里想毁了唐家。

        李正怡接了信,果然如他所言,点头道:“吏部尚书一事不难,明公可有心仪的人选?”

        “此事王爷出力,应该交给王爷决定,”唐长如又是谄媚的笑:“还有,唐途南的错处也要有您检举更有效。”

        “那就是说,明公手中有左丞的错处了?”李正怡心下在衡量。

        “自然,”唐长如微微攥起拳头,微笑道:“小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嫡庶之分就这么重要吗?只因他是庶出,就不被配得到重用、该让人轻贱吗?

        离开了唐长如,李正怡往大理寺去。

        沈方海一早等在天法堂门口,冻得直呵手,见了李正怡笑着道:“二郎!”

        李正怡便解了身上的披风,让燕六给他披上。

        沈方海想自己来,这才发现手冻得都僵了,不好意思的朝燕六笑笑,又说:“多谢二郎,多谢燕六郎。”

        李正怡与他玩笑,道:“怎么一大早圆江就往我这儿来,是不是看准我这最暖和啊?”

        沈方海嘿嘿的笑:“那不是二郎不光有大理卿的柴直银,还有王爵的嘛?二郎这处暖和,也让圆江热一热嘛。”

        “猫崽仔!”李正怡笑骂他,抬手摸了摸沈方海的头,等燕三开了门就带着人进了堂内,燕四赶忙把地龙烧起来。

        这时屋里还有点冷,沈方海要解开披风,被燕六拦住了:“不许脱!”燕六这一声吓住沈方海了,沈方海赶紧又拢严实了披风,点点头:“噢,我不脱!”

        李正怡看一眼他俩,道:“燕六怕你冷着,等暖和了再脱。”又对燕六说:“你是好心,怎么还这么凶,当心以后连夫人也找不到。”

        燕六低下头像是在悔过自新,李正怡看他这样只觉好笑,吩咐道:“去,把贺少卿找来。”“是。”燕六领命出去。

        沈方海闻言努嘴,微微扁着嘴道:“二郎,什么事还非要找贺少卿啊?圆江不是就在这吗?”

        “圆江先把手头的案子理了,宋州的信件档案卷宗都分门别类收好了我再给你安排其他的活,记住了吗?”

        沈方海叹口气垂头应下:“是。”蔫了吧唧的,活像盛暑天被太阳烤了一天的树。

        李正怡低声吩咐燕四道:“去,给圆江拿些糕点。”“好嘞。”

        “圆江,”哒一声,燕四把碗盏放到沈方海桌上,朝沈方海挤眉弄眼道:“嘿嘿,主子让我给你的。”

        沈方海立马就不蔫了,双眼放光道:“多谢二郎!”李正怡憋不住乐了,嘴角扬起笑道:“吃吧,看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沈方海今年实岁不过十六,还是个小孩子,一会就忘了李正怡单独喊了贺堂言的事,端着糕点美滋滋的跟着燕六去偏殿了。

        “大理卿,您找我有事?”贺堂言问道。

        “坐,”李正怡让燕三奉茶,对贺堂言说:“令尊已经到陈州上任了,先前铮初答应我的话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贺堂言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铮初一直在等您吩咐我,我……我、某一定尽心竭力!”

        “你先坐,”李正怡语气无奈:“坐下说。”贺堂言坐下依旧心潮澎湃,语无伦次道:“好!您、您讲!”

        “今日晚些时候,唐家会有人来送些东西,你务必把这些东西整理好,交给江明公,和他一起处理此事,务必严惩。”

        贺堂言立即道:“是!那、那贺某?”“回去吧,好好办此事,报我的恩。”李正怡摆摆手道。

        “是!”

        这时燕七从元玉台处回来了,李正怡告诉元玉台,务必要让孙家也踩一脚唐途南,否则怎么对得起唐长如的良苦用心呢?

        他不打算亲自置身其中,此时唐皇后与唐途南水火不容,可他们到底是血缘相关,万一唐家人日后追究起来,一定是拿外人开刀,李正怡可不想当了靶子。

        散值后,李正怡去赵观平处,得知祝风悦不愿见他。

        “我说了,祝先生的性子定不会见二郎的,”赵观平拍拍他的肩膀:“要不然他怎么会被陛下钦点了去教导储君呢。”

        李正怡面上苦笑,叹息道:“是了,我痴心妄想,还以为所有先生都像那位孙先生一样,随便哪个人都能收买,以至于差点害了我的性命。”

        他没跟着孔维生之前,曾有一位孙先生教李正怡习字,让他吃了有毒的汤,差点一命呜呼了,从那之后陛下才让他跟着孔先生学习,李正怡也只当只有孔先生教过自己。

        “二郎……”赵观平握住他的腕骨,宽慰李正怡道:“此事……也不是不能成,我、我一定帮你!”

        李正怡这才抬起头看赵观平,也伸手握住他的腕骨,摇头道:“不了,不必再提了。”

        “我……是我不好,没能劝动先生……”赵观平紧紧皱眉,暗自恼怒。

        “好了好了,平郎来帮我想想谁任吏部尚书合适,祝先生其实无关紧要的。”反正都要死的,李正怡宽慰赵观平。

        赵观平这才抬头看李正怡:“吏部尚书?不是秦天客吗?怎么要换?”

        “唐皇后要我查与唐六郎的事,吏部也是我手下一步棋。平郎觉得,是吏部司的郎中于松节合适,还是御史台的段秋明合适?”

        “于郎中要是直接任尚书好像不太合适,段中丞还算合适些,”赵观平思索片刻,偏头道:“其实这两人都不合适,二郎可有其他人选?”

        “当然有了,”李正怡点点头,笑道:“我与平郎想的一样,其实我打算让于郎中任吏部侍郎,让孙家党任吏部尚书。”

        赵观平皱眉,凑近李正怡问:“为何?”“我想了,侍郎也有实权,而且这事我不想让大理寺在前面,要让孙家在面前挡着。”

        李正怡冲他挑挑眉,赵观平理清前因后果,恍然大悟。

        第二天一早,江结举唐途南私吞蚕丝五年之久,圣上大怒,罚唐途南去了礼部,任职侍郎。

        几日后,秦尚书因身子不爽,辞官归乡,由孙党余来中任职吏部尚书,于松节任吏部侍郎,同日,陆家白代替祝风悦担任东宫博士。

        而后就到了郑平水离京的日子了。

        一月末,郑平水返回瓜州,带着时兴的绸缎、李正怡送舅母的白玉浮雕凤鸟纹的头饰、给千楹的八瓣花形镶金白玉镯、给风辞的贡品松烟墨跟青州贡砚,给岸齐的是长命锁、白玉观音和一对玉枕。

        因为脸上的伤还没好,李正怡便没有去送二舅,为此郑安年吹胡子瞪眼,好一通说教。

        李正怡灵机一动推到李知归身上,说要照顾小娃娃,请舅舅见谅,郑安年这才停了话,关心李知归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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