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社死总是突然降临
涩谷代代木公园内
“前面就是乌鸦的地盘，要小心些，冬天它们的攻击性更强，”降谷零指指山村操手里的热狗，“特别是带着食物，很容易被抢。”
山村操慌忙加快速度几大口把热狗塞进嘴里：“多谢，提醒得正是时候。”
憨小子动作吃的被撑得打嗝，诸伏拍着他的背帮忙顺气：“mi酱，慢一点也不要紧。”
“没错，”降谷把矿泉水递过去，“彩灯会开到晚上10点，我们不赶时间。”
一小时前，拖着战备状态的炸毛降谷赶到开展灯光秀的代代木公园，对上诸伏身边的山村那一刻眼瞅着降谷黑气具象化，你恨不得现买个航空箱把丫塞进去。
zero！风度啊风度！把降谷偶尔憋不住的酸不拉几内涵堵回去，拎着兴奋得眼放光一路拍照的山村，你和男友相视一笑。
山村是个不读空气的笨蛋实在太好了！
然而，就你买个热狗回来的功夫，气氛居然180度逆转。降谷零笑得佛光普照，一路上耐心给山村操科普附近的景点，态度之友善亲和让人想在他脖子上戴个花环然后把人直接打包送去参选“日本友谊先生”。
“这边的观景台有点眼熟。”
“你也喜欢假面骑士吧，四年前那部假面骑士在这里取过景。”
一路走走停停，降谷和山村你问我答，自然融洽得像网友面基，时不时惊现共同爱好，两人逐渐热络。你和hiro反倒插不上多少话，乐得清闲。
落后他们几步，你忍不住悄声问身边人是怎么哄好zero，让他接受他们都是自己的翅膀，让丫不再哈嘶山村的。
“mi酱是自由搏击的路人粉，之前的中学生自由搏击全国赛，虽然没到现场，但他看了录播，似乎把zero视为憧憬对象。你去买热狗时，我撺掇他干脆问zero要了签名。”
哦豁，怪不得，伸手不打笑脸人，你之前就发现了，zero吃软不吃硬。
“此外，mi酱来之前，我托他给zero带了冰室京介的限定cd。”
冰室京介，zero喜欢的摇滚大佬，群马出身，其限定cd周边由群马当地的纪念馆特供。
hiro冲你眨了眨眼：“zero其实很好哄。”
只要让zero意识到幼驯染对着其他朋友时还记挂着自己，幼驯染的幼驯染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你捏捏他的手：心思细腻温柔，处事妥帖圆滑，看来你不用担心男友未来会被你或者zero柴刀。
天色彻底黑下来，从代代木公园到涩谷公园大街，星空一样的蓝色灯火间不少游人如织，情侣自然也不少。
新结实的二人组聊high了脚程较快，你和hiro晃晃悠悠跟在后边，不知不觉落了半条街。
“……这里是有什么商业推广用传说吗？”类似蓝色灯光下接吻能获得幸福之类的？不然你们怎么走几步就碰一对接吻的情侣？
“……”诸伏把脸转向一边。
“……hiro…莫非…你有点想试试？”
啊，耳根泛红了。
“……人都有好奇心吧？”类似看到冰激凌车前排起长队就想试试尝一尝？
默契地同时四扫一圈，嗯，淹没在游人情侣间，不必担心zero和山村发现。沉默片刻，你猛踮起脚。
hiro的唇还是一样干燥又温暖。你心满意足地想撤开，被偷袭对象一手猛圈住，扣着后颈撬开唇齿。
这个人学什么都这么快的吗？明明去年这个时候换气还不熟练。
“……景光？”不确定，略带惊疑的儒雅男声近在咫尺，你感觉环着你的人身体绷紧了。
脖子咯咯咔咔僵住一般，你们双双机械转头。
hiro的伯父伯母，以及……你曾在照片上见过，hiro的兄长…诸伏高明桑。
“……哥哥…为什么……”
“那个…我交稿的杂志社和阿旬工作的地方接近，兴致来了干脆接他下班时一起来看灯光秀。”
后面的事伯母不用说你们也懂了，伯父的车送去检修，侄子高明哥既然有驾照就干脆让他送过来，三人同游。
好巧啊哈哈哈哈……
几秒之内，你眼睁睁看着身边的男友褪了色，从石化到沙化，gonewiththewind
高明桑实在是个相当体贴的人，这样的场面都能迅速调整情绪，游刃有余地带着长辈们与你们道别。
“舍弟受你照顾了。”分别前，这人如是说。
你悲伤地把地上化成沙的男友拢一拢揉吧揉吧，也不知道修一修是不是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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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后的第三个学期时间很短，一晃眼4月开学，升上国三的你们集体成考生了。
捧着杯户帝都附属高中的宣传册，你瑟瑟发抖。最高偏差值75，平均偏差值72的超级升学校，你感觉光翻开封面就要被闪瞎了……
这是hiro和zero的目标学校，凭他们的成绩稳上，也就是说，你的高中也不太可能有其他选项。
你实在不太想在高中异校。回顾为了跟hiro走到现在你耍的小心思，倚仗最多的除了hiro温柔的本性，不外乎习惯大法好。
习惯是很可怕的，对于习惯的东西，人类不会轻易舍弃。通学路上的同行，合口味的便当，放学后和假日里的絮絮叨叨，彼此分享的日常中相互扶持的点点滴滴才构成了习惯。而异校后不一定能合上的行程表足以把这些抵消。
“哈……”帝都附高的入试题库再次把你搞崩了心态。
降谷零抬爪子盖你脸上收紧：“有叹气的功夫给我把理科分数提起来！你再怎么说也是优等生吧？”
没等你喊痛，诸伏的课本不轻不重敲在降谷手上。
你生无可恋地翻着宣传册，呵，深川善子你个得意忘形的二x。
优等生也是分等级的，资质普通但还算踏实努力，该拿的分拿到手认认真真混个偏差值65往上一点，三年找准方法努努力，运气好够到早庆或者卷进上智和“march”的招牌学部然后被老师夸奖“没辜负努力”，这是大多数普通优等生的写照；
头脑不错各科成绩都能到偏差值65-70之间，加把劲还能开发出某几科的特长，进旧帝大或者早庆的优势学部，运气稍好点进东都大学，这是让其他人想重新投胎的卷王；
有努力有天赋各科都能甩其他优等生一截，考试当天只要带脑子就稳上东都大学，毫无弱点的六边形战士，这是卷王之王。
你幽幽看向降谷和诸伏，蹭着两个卷王之王挑战知名卷校，祖上积德的话有幸跟几百名卷王和卷王之王共同度三年，也算成就更好的自己。
然后你回顾了下你出轨生女搞弃养的外公，家暴混黑的亲爹，再看看一刀捅死亲爹的自己emmm好像并没什么阴德值得仰仗的样子，果断选择另辟蹊径。
翻开帝都附高宣传册，笔尖在之前画住的“艺术科”部分点了点。说来惭愧，你对某些方面的艺术设计也是有情怀和憧憬的。
知名卷校的卷是全方位的，hiro他们要进的普通科，学生进路是东都、旧帝大和早庆，艺术科进路多为东艺大、多摩美术这类艺术豪强和名门大学的艺术专业。
对比了一堆帝都附高艺术科的学生作品和你的成品，你沉默了。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你带着自己得意的手工球关节陶瓷娃娃找来了zero。
降谷是个认真负责的好人，他仔仔细细观摩了遍附高前辈的纺织和雕塑成果，又外衣到关节细处审视了遍你的娃娃，当机立断一爪子拍上你的肩：“去吧手工兽！他们这水准都能被录取，没道理你不行。”
你的眼泪唰就下来了。连降谷零都开始说人话了，你这次说不定真行！！！
国三一年，大伙在书山题海里狗刨时，你花了大量时间打磨作品，准备作品集，刷题和参加模拟面试。
生活里多了分步向未来的紧张，降谷和部员就餐的时候，两人的午饭偶尔在学校的艺术教室解决，通学路上，你们驾轻就熟地交换题卡，互相考察。
你的房间，他的房间，无人的教室，你们还是习惯凑在一起度过每一寸普通的日常，疲惫时靠在一起，细嗅彼此身上的味道总是让人放松，交换气息的深吻带来的平静让你们对未来不再紧张。
又是三月来，帝都附高合格发表。
三个人都没什么悬念。两个卷王之王高位录取，你进了帝都附高艺术科的工艺设计班。
放榜之日，自由搏击部的成员们哭得很大声：三年了！降谷零这个魔王终于要走了！高中放榜确认，他们才有了脱离苦海的实感。
降谷零很感动：部员洒泪相送，自己这个部长虽然有些严厉但还挺有人望的嘛！毕竟自己只是卷，也不是什么魔鬼。
同一天，东京下起那年第一场春雨。
降谷要参加搏击部的欢送会，hiro送你回到了家。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窗棂上，声音越来越响。当做消磨时间，两人整理出了准备处理的复习资料。接近尾声时，hiro靠着你的床沿望向窗外，露出有些伤脑筋的神情。
“等下可能要借把伞回了去。”
“不回去也无所谓。”你心平气和。关东襟的设计很方便，胸前的领巾轻轻一扯便滑了下来，你一个一个解开胸前的扣子。
hiro张张嘴，那时的他是什么神情呢？
得寸进尺，你跪跨在他身上，搂上他的脖子：“hiro的味道，果然很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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