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查案与赌局
简直像就等赤井秀一开这个口，现在的金正泰就一“唠这我可就不困啦”款表情包。
“消息一出，好多人便在那边的公寓买了房子，没两天就赚回本了！”
金正泰激动得两腮肉都在抖，一边谈起替国内外财阀当白手套、炒地皮的辉煌历史，一双老鼠眼还滴溜溜地观察赤井秀一的反应。
金正泰没说全乎，半藏半露，赤井秀一知道。
这个韩国胖子试图向自己展现价值，换得在监狱里的庇护，对于除了皮斯克以外的地皮游戏参与者，却三缄其口。
商人说话不能全信，洞察力和分析力皆一等一的赤井秀一，从金胖子的长篇大论里提取有用信息，再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些看似微小的蹊跷，便拼出了个大概前情。
釜山以北，某块无甚价值的地区，韩国本土的财阀和高’官，以及像皮斯克这样的海外富人低价买下大块地皮，几年间放出这片地区将要开发的假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炒高地皮价值吸引大群民众入套，低买高卖，赚取暴利。
这里面见不得光的细节太多，地产和传媒都有涉猎的中层商人金正泰被选为了跑腿和炮灰，韩国民间查下来，上面便把他推出来，让他甘愿当替罪羊平息民’愤。
朝鲜半岛的烂事儿，赤井再心理不适也管不了，倒是皮斯克以及他领来的那位日本高’官，赤井自认应当深挖。
赤井颇为不屑，示意跟班替自己又点了一支烟，漫不经心：“吹过头了吧？枡山宪三来投资需要你跑腿？还有他带来的，说是‘大官儿’，谁知道是不是枡山的马仔？”
金正泰急了：“我看人很准的！那人绝不是一般角色！枡山对他都很尊重！”
“然后这么牛x的人物，在你这儿名字都没有？”
“哎呦瞧您说的，干这种事上面人谁会用真名儿啊？留下记录一查一个准，他们还要我干啥，您说是不是？”金正泰娴熟地赔笑。
监狱老大似是好奇心起：“不能用真名，你们怎么称呼他？”
“枡山老爷管他叫‘仓吉’，我跟着枡山老爷叫他‘仓吉老爷’，虽然我估计不是真名儿。”
当然。赤井秀一想，很少会有父母给孩子起酒或者地方的名字吧？
仓吉威士忌，产自鸟取仓吉的名酒。
对方是组织的人，且具备代号。
“为什么，你认定那家伙当过警察？”
金正泰满脸看穿一切的得意洋洋：“身体一看就练过，手上还有跟您一样的枪茧；还和您一样，碰见新人、新环境下意识先观察，警惕性这样高，不是在地下过惯了的惯犯就是警察。”
赤井秀一半是挑衅半是嘲讽：“所以……你觉得我是警察？”
“……您说是，便是。”胖子沉默片刻，定定盯着赤井秀一，挤出一个微笑。
哦豁，赤井挑眉，眼力一流，进退有度，知道的事估计不少，用处大大滴。
诸星老大吩咐路过放风的犯人：“找个会画画的来，素描最好”。
一个星期下来，赤井秀一已经学会简单的朝鲜语祈使句。没必要学敬语，没人敢要求老大说敬语。
擅长绘画的屁颠屁颠跑来还备好了纸和笔，赤井转向金正泰：“描述一下那人的长相。”绘画师超有眼力见的准备开始划拉。
金正泰愣怔片刻：“您让我回想回想，回头再画，前一阵子的事，记不清了……”
赤井没接话，他抓到了金胖子眼底努力压下去的犹豫和恐惧。
是夜，金正泰赶在人还不多的时段进入澡堂。只有5分钟冲澡时间，金正泰淋湿头发，闭着眼睛麻利打上香波。
气味一般，比家里的差远了。金正泰想。老婆和女儿都喜欢收集香香的东西，同一时间浴室的香波有三种以上，一家人看心情用。
有人走近了。
排队洗澡，每日常态了：“请稍等啊，马上好呃呃呃……”
有东西缠在脖子上了，金正泰惊恐呼救，橡皮管一样的东西却趁机收紧。
喘不上气！是他们！他们来了！金正泰挣扎到一身肉都在颤，巨大的恐惧让他几乎失’禁，洗发水进了眼睛，眼前无端闪过女儿和老婆两张如出一辙的梨涡笑脸。
“喂！”有第三方乱入了，口音有些怪的韩语，“要在监狱里杀人吗？”
直到在牢房里安坐下来，金正泰仍在哆嗦。老大救了自己，袭击的人逃走了，澡堂昏暗，没人看清脸。
赤井弹弹烟灰，也不看他：“封你口的？”
“……”
“把一切别在肚子里，倒也方便他们把你打包埋了。”老大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兴趣缺缺。
劫后余生，金正泰发现自己无法想象就这样守着秘密，丢下家人，悄无声息被处理掉，而真正的黑手却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老大……您熟悉釜山港的拍卖行吗？”
“只是猜测，枡山老爷的客人应该在那里有生意。赚来的所得不直接汇回日本本土，直接在我这儿炒地皮消耗掉。”
“至于样貌，您叫人，我就记个大概。”
赤井秀一笑了，勾上他的肩。看来，吩咐人在澡堂帮他回忆还是有效的，这不就记起来了？
经济犯在监狱里地位不低，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有多少残余能量，轻易不会被欺侮。赤井打遍监狱无敌手后，经济犯金正泰却是第一个找来寻求庇护的。
听了他半藏半露的光辉史，赤井秀一才明白，这家伙害怕推他顶包的大人们灭了他封口。
能猜出自己是警察还敢找来，问正事却含糊其辞，说明这家伙在招与不招的边缘天人交战。
那自己能做的，便是推他一把。
朱蒂他们传来消息，为诸星大量身定做的越狱计划，实施就在这两天。赤井已经让同事向fbi递交了证人保护计划。
自由港历来就是洗’钱天堂，这里的艺术拍卖行，组织的地下钱庄也有份。
这位“仓吉”，极有可能把非法所得在釜山港拍卖行洗干净，当下在釜山以地皮投资的形式藏起来，低买高卖后，再以某种渠道流回自己手里。
啊，说起钱的操作，苏格兰算高手，他还替组织浮出水面的地下钱庄扫过尾。
赤井开始连夜考虑秘密把苏格兰扣住审问的可能性。
没等想出个计划，夜晚被金正泰的哀嚎划破。
上初中的女儿深夜来申请紧急探视，跟他一起白手起家的妻子被歹徒袭击，生命垂危。
“是我连累了她……素妍妈什么也不知道啊！他们连她也不放过……”将妻子转到可靠的医院救治，女儿连夜托付给亲兄弟送出国，金正泰涕泗横流。
金胖子的女儿，和妹妹世良差不多大。金正泰有罪，上面的混蛋更是嚣张又残忍，赤井秀一久违地愤怒了。
没等愤怒完，第二天一早监狱长通知赤井，他被保释了。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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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非常抱歉！安室给你添麻烦了。”
东京羽田机场星象咖啡馆
前来接机的你向赤井秀一郑重赔不是，伸手薅住一脸傲娇的降谷零，提溜猫仔一样，虎口钳住后颈压着他跟你一起鞠躬。
前一晚，被你真诚的微笑和更真诚的晒被拍（他爸友情提供）打动，zero坦白了把莱伊坑进去的事。
一个头两个大，你推着个不省心的坐早班航班去把莱伊弄回来。
“莱伊实力不比你和hiro弱，你坑了他，他会在其他地方坑回来，甚至可能十倍奉还，你要小心的事已经很多了，不能树立不必要的敌人。”
开始还叫嚣“以他的能力等风头过了会自己出来”or“他想设下什么阴谋全都放马过来”云云，听你面无表情来了句“无法一个人去的话，我陪你一起”，zero彻底消停了。
顶着跟梅雨季十天没遛一出门被拐去医院绝育一样丧的脸，降谷零独自登机捞人。
开玩笑，让妊娠早期的孕妇陪自己舟车劳顿？免了。
“安室他只是有些喜欢恶作剧，并无恶意，但给您带来了很大不便是事实。”你将一袋瑰夏咖啡豆放到桌上，搭着几张机械科技展门票推过去。
“这点是安室的心意，本人不太好意思亲手送。”
你看向zero，嗯面无表情，表现不错，原本你打算在他跳起来前从桌下踩住他的jio：“请您手下，权当赔礼，以后也请多多关照。”
“……”赤井张张嘴，到底放弃了。
这是哪里的问题学生请家长现场？我是需要焦虑主妇行贿摆平的教导主任吗？
赤井下意识按按太阳穴，“老板娘是琴酒情\''妇”现在他明白是以讹传讹，老板娘跟苏格兰和波本火速混熟，彼此照顾，倒并非虚假。
“这个没必要，给我是浪费。”赤井只接过了票，自己时不时要来一罐咖啡，老板娘注意到了啊，“我习惯喝罐装速溶。”
“票我就不推脱了。”有最早的全回转液压挖掘机哎。
“罐装的确要方便得多，”你把咖啡收起来，冲他扬起笑脸，“以后您来教室，我都帮您磨一杯，来不及也可以装在瓶里带走。”
“那我就不客气地期待咯。”赤井秀一起身，冲你们摆摆手，“先撤了。”
并不存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时不时还是会因为老板娘的反应好感度+1。
这也是她的生存方法吧？赤井想。
定期去陶艺教室晃晃，赤井秀一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认知偏差。
不是什么跟琴酒志同道合的恶女。
与黑色世界格格不入普通人，在这样的世界生存，讨好苏格兰和波本这样的代号成员寻求庇护，不过是求生本能。
她也挺不容易的，误入组织，通过周到的服务和人情味建立人脉，尽量过正常的生活，没有人有资格指摘。
现在，自己也有要做的事。
被降谷零黑着脸从釜山接回来30分钟后，赤井秀一再次踏上了飞机……去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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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组织下属产妇人科
“……大伙儿这是？”你默默环视了一圈等候区满满当当的三十来个成员。
都怀孕了？
“取产检结果还是有人陪着好吧？”基安蒂……是这个代号吧，冲你挥挥手，“关心组织的下一代人人有责。”
“那还真是多谢你关心我老婆（重音）了。”诸伏景光冷淡地保持基本礼貌。
如此为组织的花朵着想，琴酒得感动到哭出来吧？产检我！陪！着！呢！关心输钱赢钱就直说，还“陪我老婆”当我死了吗？
“给各位添麻烦了。”你捏捏hiro牵着你的手，冲在场各色认识不认识的那谁谁们致谢。
有点感动哎，为了防止产检人员私换结果影响赌局，大伙齐心协力守在hiro脖颈子一圈，打退四面八方飞来的小绿帽。
你由丈夫陪着在等候区坐下：“这么多人，有些对不起大伙啊。”
“哪里~能陪可爱的夫人了解新生命是我的荣幸。”伏特加在你对面坐下，不愧是琴酒的腿部挂件，彩虹屁张口既来。
“我是真心过意不去的。”你看着对方微笑，毕竟这位跟你还算熟的大哥等一会儿估计裤头都得输掉。你记得他全压了波本。
得亏zero没来，否则那场面真就从头窒息到尾。
贝尔摩德冲你眨眨眼，有参考答案就是这么吊。你总感觉相比等下到账的钱，她更想看众人的反应。
伏特加压力很大。
除了要时时担心一着棋错，连洋子酱抱枕都保不住，还肩负着替大哥收取所赢赌资的任务。
大哥自己是不可能见证这一时刻的，他今天要考保\''险从业者资格证。
琴酒从局子出来后，除了抓老鼠，就还多了一块牵头建设组织内部成员专供的医疗体系。
医术过得去的医生，基本都人脉广播，没办法采用强硬手段纳入麾下。
琴酒不是没想过用强，结果……
“让我为贵公司工作，请至少提供合理的健康保险、雇用保险以及养老金，这些都提供不了却要求我们冒着法律的风险，为危险地带生活的人提供保密优厚的治疗，恕难从命。”
说这席话的有名医生梗着脖子几乎怼到枪口上，一副“杀了我还有后来人”“可以不要命但不能不要钱”的架势。
亲身经历教给琴酒，组织成员动用寻常的职工医保和社会医保，被找上是时间问题。
按下这帮祖宗的唯一办法就是组建“组合健保”，即，由大企业或几家企业联合之后自行成立的保险人组织，保费低，福利好。
组织其实不缺下属企业，但都有各种各样的灰色领域或者黑色领域。
组建受到认可的“组合健保”，需要参加的企业干净，稳定，资金充裕。
琴酒东奔西走，领着着还比较擅长金融的成员，在各家账本流水里狗刨几天几夜，总算挑出几家税务上好歹还能看的撑场面。
该补税的补税，不该有的脏活该处理处理掉，好不容易折腾出几家就算联合成立了“组合健保”，也不会被金融厅警视厅监察所blablabla查上门关进去的。
接下来，正式成立联合保险人组织，给这帮难伺候的医疗人员交差，又是新一波弯弯绕绕程序山经济海。
奔波期间琴酒受够了信息壁垒带来的交流效率下滑，索性报课买书深究正经保险行业。
等“组合健保”正式搭起来，招纳了一批医疗人员，琴酒发现自己的行业知识积累已经能秒杀多数从业职员了。
就…学都学了，不考白不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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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产妇人科回家，你多少还是有点小激动。
赌局的账务记录，贝尔摩德允许你这个匿名庄家带了一份回家。
“有点厉害啊。”这个数目。
“很厉害哟，你。”hiro替你冲了杯热可可，张开怀抱引着你陷进沙发，窝进他怀里。
不会对你耳提面命类似“赌\''博终归是偏门，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忠告，你们比彼此更了解彼此，他压根儿不会担心你失去分寸。
账务记录摆在腿上两人伙看，财务金融和程序方面的问题苏格兰不比业内人差。
“……hiro，怎么了？”你注意到他的目光停在某串账户数字上，久久未动。
这是他在回忆和分析时的神情，从本堂先生那里得知警视厅有卧底后，hiro即使在家也常常陷入沉思。
“看到了眼熟的。”hiro用下巴蹭蹭你的额头，胡茬有点痒。
“……能帮上忙吗？”
“所有的一切，都能帮上哟。”hiro笑起来，至少能作为呈堂证供，“我在地下钱庄的流水里见过这个账户。”
伊织无我，诸伏景光在公安部高一届的前辈。曾化名榊原，卧底跟组织有合作的盟友帮’派，奈良田会。
为了探查奈良田会，伊织曾帮助叛离奈良田的线人逃脱追杀，并通过地下钱庄与其进行经济往来。
该说运气不好吗？这家面向整个地下世界，原本保密性和流动性极高的地下钱庄，偏偏是组织的产业。
半年一次的定期查账近在眼前，如果组织注意到榊原异常的经济往来，难保不会把伊织卖给盟友做人情。
不能让同僚冒暴露的风险，在组织卧底的两人设计让查账的任务分配给了诸伏景光，正好借机替伊织扫尾。
查账的过程中，诸伏景光注意到了一个账号，频繁地进行大额艺术品交易。
擅长操作程序，诸伏马上嗅出了不对。
洗’钱的本质，是让见不得光的钱不通过监管地从某a流到某b手里。是交易就会留下记录，洗’钱流程的核心，是让交易记录在监管方眼里挑不出毛病。
一幅画，可以是10円，也可以被加上各种因素，变成一千万。艺术品市场没有供求关系和市场价格，无论洗’钱还是行’贿都很方便。
也是因此，组织的地下钱庄，全球下设好几所艺术拍卖行。
说来惭愧，诸伏自己就替组织用艺术品洗过黑’钱。
挑个不在人世，弟子不丰，存世作品未知的名家，按照他的风格伪造作品。再由组织低价购入。
串通鉴定，伪装成名家不为人知的遗作问世，以跟名家真品差不多的价格竞拍，再由组织派人高价买下。
低买高卖，谁也说不出什么，而实质上巨额资金只不过左手转右手，洗成合理艺术品交易收入攥在组织手里。
用艺术品行’贿也差不多，为了不被查还可以更精细。
挑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a，大量买入他的画，耐心用几年的时间，一点点通过拍卖市场以协议成交或者虚假成交的方式把a的画作炒高几十倍。
接着便把几年前买入的画作推出来卖，行’贿者便顺理成章拿着高额资金买下几年前还不值钱的画，完成不留痕迹的交易。
整个过程，受’贿者赚了钱，钱庄赚了抽成，行’贿者达成了目的，画家名利双收，所有人都在赢。
只有国’家和民众输了。
地下钱庄保密度极高，交易可以完全匿名，找到这人是大海捞针。但是，诸伏景光绝不会忘记，这个在组织几所拍卖行都留下记录的账号。
赌局限组织内部人，这个账号……抓到了。
“善子，果然很厉害。”hiro抑制不住兴奋，狠狠亲亲你。
虽然不晓得具体情况，你莫名很欣慰。
说起赌局……
“你觉得，今天为什么莱伊也去了？”用手指在他手心里画图玩儿，你谈起了产妇人科的在场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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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釜山调查归来，赤井秀一充满了矛盾。
金正泰印象中“仓吉”曾到过的拍卖行，是组织所属地下钱庄的产业，那么“仓吉”极有可能是通过钱庄洗掉黑’钱，用洗过的钱炒地皮。
他记得，苏格兰，在那之后的时间段查过钱庄的帐。
钱庄办事抽佣金是一回事，有局外人看过流水是另一回事。
能谋害金正泰不知情的妻子，没理由不会为了万无一失对苏格兰和老板娘屠门灭户。
在产妇人科，赤井靠着窗，看着因为胎儿一切健康而欢欣鼓舞的老板娘发呆。
他是警察，就要保护普通人；他是人，就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母亲和更无辜的孩子被人痛下杀手。
可……想救她们，免不了暴露卧底身份。
想送她们远走高飞，至少苏格兰就是个问题。
苏格兰和老板娘靠在一起，话不算多的两个人，同框起来莫名和谐默契。
苏格兰看老板娘的眼神，与路边相携买菜的老夫妻看彼此无差。
想好好和老板娘这样的人过日子，苏格兰至少不会完全赞成组织的行事……
察觉到自己已经在考虑“最坏的情况，苏格兰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办”，赤井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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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极为粗暴地敲响了。
打开门，这次是诸星先生闪身而入。
诸星大比了个噤声手势，将你拉入厕所。
“诸伏桑，”诸星大快速过了一遍厕所环境，没有窃听器，“接着呆在这儿，对你和孩子都很危险。”
“我将以fbi派遣调查员的身份，作保你参加证人保护计划。”
你：“……”
总觉得，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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