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chapter30
梁娜欣赏够了自家爱豆的美貌，转头发现男友还是一脸被美貌震撼到无法回神的模样。
她偷笑，好心摇了摇他的手，“醒一醒啦！”
男友晃过神来，还要嘴硬：“长得美也不能代表什么。岛国那个女星吸毒史都十几年了，除了秃点以外看起来也还不错。”
梁娜冷笑：“呵，男人。”
她不再理他，继续看直播。乔伊之后镜头拍到的爱豆们好看归好看，但总归觉得少了些什么，有些乏善可陈，索然无味。
被【美人杀我】那条微博吸引去看直播的人不少，播放量节节上升。而且为了防止节目疲软，今年偶像运动会新增了不少运动项目，观赏性和刺激性兼具，加上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网友们进了直播间就出不去了。
乔伊的关注度在疯狂上涨，蒋东睿却无暇关注这些，他拧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工作人员：“你再说一遍？”
工作人员有些惶恐，不知道哪里说错了，磕巴着重复道：“待会儿的第一场比赛是射击，乔老师准备好了吗？”
射击不是射箭吗？
蒋东睿转身问乔伊：“你报了射击？”
乔伊不答，看向工作人员：“我报的是射箭，你是不是弄错了？”
工作人员拿起手上的流程单确认，一头雾水：“没错啊，就是射击。”
蒋东睿拿过流程单，射击项目参赛人员后面明明白白写着乔伊二字。
射击和射箭只有一字之差，实际上却千差万别，二者对运动员素质的要求并不一样，一个优秀的射击运动员并不一定能成为同样优秀的射箭运动员。
而且在过去的一个月中，乔伊主要训练的是射箭项目，完全没有练过射击。此时让乔伊去参加射击比赛，和其他早有准备的运动员相比，连起跑线都不是同一条。
更何况，射击是运动会的第一个项目，首战就大败而归，怕是会影响到观众对乔伊的印象。别说洗清吸毒传闻，只怕会更雪上加霜。
“我去和节目组核对一下，你先不要出去。”蒋东睿神色不愉，气势汹汹推门离开。
安晓倩也有些不安，她在这圈里的时间长，见过的龌龊事多了去了。射箭变射击，这次恐怕是有人从中作祟。
尽管心下忐忑，她还是先试图安慰乔伊，“没事的，小事情，蒋哥能处理，别担心，我们等等就好。”
乔伊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她垂眸看向自己没有一丝老茧的手，手指微动，射击啊……
没多久，蒋东睿沉着脸回来了，他身后跟着负责的导演，一路追着他解释：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工作人员没注意，把射箭写成了射击，这都是我们这边的过失，实在对不住了……”
蒋东睿猛然停步，“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把射击比赛改成射箭比赛你们能做到吗？做不到就别说这些。”
“刚刚我也和您说了，是真的改不了。”对方讷讷：“而且现在比赛安排已经都发了出去，马上就要直播射击比赛，真的来不及了。”
蒋东睿把眼镜摘下来，捏了捏鼻梁，“那你说要怎么办？”
导演有苦难言，这件事是他们理亏，但迫于上面压力，也不可能做什么实质性弥补。于是便度着蒋经纪人的神色，小心提议道：“要不等下射击比赛的时候，让摄影机多拍乔老师的美图？”
蒋东睿简直要压不下火气，可偏偏现在是对方主场，他有火都不能发，不然就要担心接下来的比赛中对方给乔伊小鞋穿。
别的不说，节目组要是故意不给乔伊镜头，或者特意找角度拍丑乔伊，专门抓拍比赛时表情狰狞的瞬间，都能让他处理起来疲于奔命。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乔伊。
“射击比赛？”她看着导演，神情淡淡的，“好，我参加。”
蒋东睿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乔伊对着他笑了，“放心。”
大概是她笑得太从容，蒋东睿被莫名其妙地安抚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而开始和导演组谈补偿条件。蒋东睿经验丰富，此时又占着理，加之乔伊是橘子公司的签约艺人，不是什么没背景的小艺人，很快就把主动权掌握到己方这边。
安晓倩还有些担心，小声问道：“真的没问题吗？”
乔伊看向外面，射击比赛的赛场正在布置，“当然，没问题。”
林恬之坐在运动员席上，镜头时不时扫过来，她笑得恬静温和，谁都看不出她心里的迫不及待。
摄影机移开，有人坐到了她身边，声音压得极低：“你确定没问题吗？”
林恬之看了一眼阿曼达，到底是底层混出来的，一股小家子气，没见过世面。掩住眼中的轻蔑，她曼声道：“当然没问题了。”
朗彦林之后，她又搭上了橘子视频的一个彭姓高管。巧的是，对方和乔伊背后的大佬有过节，当然对乔伊没什么好感。
事后，她只不过略略提了一下，餍足的男人很好说话，随口吩咐一句，自然有下面人办好，保证办的妥妥贴贴，寻不出一点毛病。
林恬之看向场中的射击比赛区域，真想知道乔伊听到射箭变射击的表情。
那一定很精彩。
不久主持人宣布射击比赛开始，参赛运动员从通道中一一走了出来。
林恬之期待地看过去，眼睛微微睁大，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
只见乔伊低着头从通道中走出来，像是在听旁边人说什么，看不清脸上神色。林恬之有些着急，都快忍不住要伸长脖子看过去。
这时，乔伊抬起头来，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白得有些晃眼。她没什么表情，有些冷淡，脸上完全看不出紧张彷徨无助之类的情绪。
林恬之有些失望，不过又很快振作起来，她就不信到了比赛的时候，乔伊还能维持脸上那副假惺惺的表情。
乔伊抽到的号码靠后，等前面的人都射击后才轮到她。大概是有专门练习过，艺人们的成绩都不错，其中暂列第一的选手更是打出了两个九环一个十环的好成绩，最末名的选手也至少三枪全部打在了靶上。
终于轮到乔伊。
她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枪，轻轻摩梭了一下，像在熟悉手感。接着又看了一下准星，上下检查了一遍枪支。
场边林恬之冷哼一声，装模作样，她就不信了，就算乔伊把枪看出花，也不可能打出什么好成绩，她等着看乔伊三枪全脱靶。
场中，乔伊握住枪，缓缓举起，瞄准着靶心。
乔伊静止的时间太久，场边观众渐渐开始骚动，裁判员刚要按照比赛规则上前提醒时，她忽然扣动扳机——
“啪”
“啪”
“啪”
乔伊毫无停歇，连开三枪，枪声在场内回响，全场顿然一惊。因为开枪的一瞬间有巨大的后坐力，其他艺人都是开一枪停一下，以缓解被后坐力震痛的手臂，同时也是重新瞄准靶子。像这样连开三枪，乔伊还是头一人。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接下来报出的成绩：
“十环”
“十环”
“十环”
三个十环，全部选手中唯一的满分！全场哗然。
什么？！
林恬之又惊又怒，忍不住站了起来，场中大屏幕显示的成绩排名，乔伊是无可争议的第一名，她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神色都有些扭曲。
她身边的阿曼达更是因为站得太猛，险些不小心摔到重金修复的鼻梁，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站起来的不止是她们，全场所有的运动员和观众都站了起来。李洛用力鼓掌，他身边的任之章兴奋至极，手指塞在口中，口哨声响亮，在他带动下，体育场内的掌声和尖叫声不断，几乎要掀翻屋顶。
蒋东睿抿着唇，眼睛发亮。一旁的安晓倩赞道：“乔伊太厉害了！”
而最激动的是偶像运动会的节目组，看着播放曲线在乔伊比赛时直线上扬，话都快说不清楚了：
“快快快！把镜头给我对准了乔伊拍！使劲拍！”
射击结束后，乔伊放下枪，朝全场示意后走回了运动员席。
屏幕上还在一遍又一遍慢动作回放乔伊射击的镜头。
她侧着脸，下巴微扬，侧面轮廓清晰，线条柔美又不乏英气。长眉微挑，一双眼专注地看向靶心，目若点漆，隐隐有寒光。
乔伊的手指纤细修长，扣在黑色的手枪上显得极白，指尖有一抹深红，枪炮与玫瑰，极不协调却有种诡异的美感。
就是这双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连续射击，看起来瘦削的手臂却没有一丝抖动，稳定地射出三枪，彷佛手上拿的是没有什么分量的玩具枪。
乔伊眼睛不眨，神色冷凝。在三枪全部打完后，她旋即转身把枪还给工作人员，利落离开，并没有像其他艺人一样站在那里确认射击结果，像是确信不会有满环之外的其他结果。
屏幕外，梁娜抓住男友的手疯狂摇晃，低声尖叫：“啊啊啊啊帅死我了我要嫁给小乔我宣布我现在就要嫁谁拦我都不好使！”
男友脸上也兴奋得泛红，没再说什么吸毒不吸毒之类的扫兴话，显而易见是被乔伊射击的英姿当场迷倒。
接下来的比赛继续，但珠玉在前，在乔伊的对比之下显得很是没滋没味，两人还沉浸在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中，一时间缓不过神来。
突然，男友一把掏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儿后，他转头正色问梁娜：“你加了乔伊的哪个粉丝群？把我也拉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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