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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9奇妙夜(二)


“詹姆!”

        在意识到朋友可能遇到了危险后,草坪上的两人立刻跑向禁林。

        西里斯跑在前面,他嫌脚上的靴子碍事于是干脆踢开了它们,詹姆的惊叫让他忽略了那些锋利的碎石,一路向着柳树的方向狂奔。

        他们来到禁林旁边,只见那棵巨大的柳树几乎挡住了全部的月亮。

        树影像一张无边的巨手一般活了过来,粗壮如蟒蛇的树枝凶狠地撞烂了周围的草地,细长的柳条则如同鞭子一样抽打周围的空气。整棵树就像是一个被禁锢的暴怒野兽,任何靠近它的活物都会被它击碎。

        而坏消息是,其中一个柳条上正挂着他们的朋友。

        詹姆像骑扫帚一样将上半身紧紧贴在怀中的柳条上稳定自己,他的脑袋被甩得夸张地左摇右摆,还不忘抽出一只手扶住脸上的眼镜。

        “西里斯!救命!我的魔杖被甩掉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普丽姆大喊道。

        西里斯二话不说,抽出魔杖朝柳树放了一个爆炸咒语,炸得树干上一片焦黑。一个树干追了过来,狠狠打在西里斯刚才站着的草地上,他被震倒在地,迎面被一节树枝赏了一记上勾拳,鼻子内部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该死!为什么又是我的鼻子!”

        “西里斯!”

        普丽姆冲了过去,提起西里斯的领口把他拉了起来,但自己却被一节细枝条抽到了后背,她疼得跳了起来,魔杖顶端不停地喷出各种攻击咒语,但也只是蚍蜉撼树。

        上空的詹姆还在乱叫,“救命啊!我要吐了!”

        “你不能松手吗?我们会接住你的!”普丽姆对他大喊。

        “你想我摔死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想害死我!西里斯!快做些什么!”

        西里斯那张平时俊俏的小脸已经被血和泥污蒙住一半,鼻骨的疼痛让他直吸冷气。他和普丽姆围绕着疯狂的柳树吸引火力,但无论用什么攻击咒语也无法让这棵树消停。

        “我们打不过它的!西里斯!要让他停下来!”

        既然这棵树可以像动物一样活动,普丽姆便想用白日梦咒语让他沉睡,但这个咒语却没什么用,不过倒是给了西里斯灵感。

        他对普丽姆大喊:“别攻击了!让它定住就行!”

        于是他们后退两步,举起魔杖一同大喊

        “immobulus!”

        咒语果然有效,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狂躁的柳树停住了所有动作。

        树上的詹姆被突然一晃,挂在了一节距离地面很近的树干上,他无力地松开手,跌落在草地上。

        “詹姆!你没事吧!”

        西里斯匆忙扶起他,发现他的手臂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划痕,有一些正在往外渗血。

        “我想我要变成残疾人了。”詹姆无力地呻,吟着,恍惚地站起身。

        “没那么严重,但你有段时间不能打球了。”

        西里斯架着詹姆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离开树下,普丽姆正在不远处弯腰寻找着詹姆掉落的魔杖。黑夜中什么也看不真切,她往前走着,看到了一根光滑的树枝,于是伸手捡起它。

        “詹姆!我找到你的魔杖了!”

        远处的普丽姆对他挥手,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大树在慢慢苏醒。

        “普丽姆!你后面!快跑!”西里斯大喊着,放下詹姆就朝那边狂奔。

        抖落的树叶轻触普丽姆的头顶,她看到身前的地上铺满了大片的阴影,即刻转身念出一句“immobulus”。但一个人的咒语力量不足以对付一颗巨树,一条柳枝甩在小腿上,她重心不稳,向后跌去。

        但就在她要摔在地上时,冲过来的西里斯稳稳地接住了她,抱着她转身就跑。

        这时,一节比刚才还要粗的枝条打了过来,西里斯的后背实实在在地挨了这一下,瞬间皮开肉绽。

        “西里斯!你放下我!”

        但西里斯却没有听普丽姆的,他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一直抱着她跑到安全距离之外才停下,将她慢慢放在一块石头上,随后跌坐在地上,疼得满头大汗。

        普丽姆立刻跪在地上查看他背后的伤势,单薄的衬衫被血染湿,隐约能看到一段手掌一样长的伤口,她帮西里斯擦去额头的汗水,和詹姆一起扶起他。

        普丽姆指了指远处的木屋,说道:“快!先去海格那里,他有办法!”

        三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口,西里斯的伤势尤其严重,他们敲开木屋的门后,着实吓到了海格。

        “梅林的胡子!你们怎么了!”

        詹姆架着西里斯进来,把他放在椅子上,“待会儿再说吧!海格!快看看西里斯的背,他流了很多血!”

        睡眼惺忪的海格在屋内慌张地翻找着治疗的药水,普丽姆上去把西里斯的衣服从后面剪开,白嫩的皮肤上露出一道骇人的裂口,她心疼不已,感到有些鼻酸。

        但更多的,她感到气愤。

        刚才明明可以躲开,她自己就可以跑掉,这个傻子为什么非要过来抱着自己跑?

        “来吧,西里斯,这个药水很灵,就是有些痛,建议你咬着它。”海格蹲在他旁边,手里的药水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他递给西里斯一根木棍让他咬着。

        “好了,孩子,我会很快的,一会儿就好了。”

        药水沾到伤口的一瞬间,西里斯喉咙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嘶哑呻,吟,他低垂着头,连发梢都在颤抖,大颗大颗的汗水落在地上,嘴里的木棍都快被咬断。

        “忍着点,伙计,快好了。”詹姆蹲在西里斯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让他可以捏着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也在渗血。

        伤口在药水的帮助下已经止住了血,海格又换了一瓶白鲜香精。几滴之后,绿烟升起,裂开的皮肉逐渐开始愈合,一些脆弱的新皮长在了一起,西里斯的后背看起来终于没那么可怕了。

        “这样就可以了,相信我,你过几天就会活蹦乱跳的。”海格边说边为西里斯缠上纱布,西里斯的衬衫已经变成了一片碎布,落在地上。

        “谢谢你,海格。”西里斯无力地道谢,声音沙哑。

        西里斯处理干净后,蹲着的詹姆松了一口气,他瘫倒在对面的沙发上,摘掉自己的眼镜。

        “好了,下一个该我了,海格,救救我的胳膊吧,魁地奇还指望它呢。”

        海格端着医药箱去照看詹姆。西里斯光着上半身,冷汗直流,于是普丽姆找来一件皮草给他盖上,然后淘洗了一个湿热的毛巾,跪坐在地上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索性西里斯的鼻子足够坚强,前后挨了两下也只是流了血,还并没有到需要愈合骨头的地步。普丽姆为他擦洗干净后,又一言不发地倒了一杯热茶,喂他喝下。

        半杯热茶下肚后,西里斯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疼痛逐渐散去,他又能正常呼吸了,于是他从普丽姆手里接过茶杯,一口气喝下剩下的茶水。

        胃部的舒适感逐渐将西里斯的意识从刚才的危机中拉了回来,他轻松地倚着桌边,和对面沙发上的詹姆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笑了。

        这一举动扯到了背后新长好的皮。再次来袭的疼痛感让西里斯下意识地看向普丽姆,想寻求些来自女性的温柔安慰。毕竟自己才演过一场帅气的英雄救美,她应该很感动。

        但抬头之后,他却看到了普丽姆冷着的脸。

        “好了,普丽姆,别这样盯着我看,我没事了。”他扯出一个微笑,想安慰普丽姆。

        普丽姆却没有任何轻松的话可说,她严肃地瞪着西里斯,“没事?伤口再深一点你就要流血而亡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别抓住不放了。”西里斯厌倦地叹气。

        普丽姆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压抑着火气。

        “但这是不必要的受伤,西里斯,你刚才完全可以让我自己走的。”

        这话让西里斯的耐心耗尽,他皱着眉头质问道:“我是在救你,你难道要我看你被压碎吗?”

        “我不会的!当时我完全可以站起来跑开!我真不明白你过来干什么,白白受伤!”

        “所以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了?我就该在那里站着看你送死吗?”

        西里斯站了起来,情绪激烈,他讨厌普丽姆的不知感恩,这些话彻底激怒了他,这下什么理由也不能让再让他惯着她的脾气。

        于是他冷冷地说:“再说要不是你走回它的攻击范围,我也不用回去救你。”

        普丽姆也站了起来,她憋红了脸,大喊道:“我不需要你救!我说了我可以躲开!”

        “不!你不能!”西里斯肯定地反驳。

        “为什么!因为我在你眼里很弱是吗?是一个拖后腿的!”

        “因为我担心你在生理期!你跑不动!”

        一声怒吼后,屋内的所有的声音似乎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普丽姆的表情凝固,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她看到西里斯瞪圆的灰色眼睛里充斥着怒火,在反应了片刻之后,那些强烈的情绪不攻自破,他一下收回了刚才的气势,窘迫地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不知愣了多久,普丽姆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终于记得重新开始呼吸。

        她紧咬嘴唇,僵硬地坐在西里斯旁边的凳子上,又仔细思考了一两秒,这才完全理解了他刚才的话。

        她缓缓开口,说出的话断断续续,“西里斯,你,你说什么呢?我没有……”

        “没有?”西里斯微微抬头,困惑地问,“那你最近为什么脾气不好?还总是不理人?”

        “我……”

        普丽姆尴尬地抿着嘴,她略显为难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团被揉乱的羊皮纸,然后用力拍在桌子上,没好气地看向西里斯。

        “这个!我最近在学习乐理知识!”

        “乐谱?”西里斯依旧不明白,“这和你最近的古怪有什么关系?”

        普丽姆的手指绞在一起,她沮丧地低头,声音越来越小。

        “我在学怎么看乐谱,和桃金娘学,她生前也是合唱团的成员……你看,西里斯,合唱团的人只有我不会这些,我讨厌这种落后的感觉。”

        西里斯的表情定格了一两秒后,瞳孔突然开始剧烈地抖动。

        “因为这个?因为这个!”

        西里斯简直不敢相信,他气愤地拍桌而起,但动作太大扯动了身后的伤口,普丽姆急忙扶着他坐下。

        “这种小事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你竟然还用瞒着我!”

        普丽姆心烦地禁锢住他乱动的手臂,命令道:“你不要再动了!伤口要裂开了!”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普丽姆罗丝!”

        西里斯完全不想接受这个理由。

        他不愿意相信普丽姆会因为看不懂乐谱心情不好,也不愿意相信让他揣摩了这么多天的秘密会是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至少生理期那个理由是有关女性成长的奥秘,而这个理由只有□□裸的荒诞与讽刺。

        见西里斯不依不饶,手脚也不安分,普丽姆被逼无奈,只能大喊了一声。

        “因为我不想让你失望!行了吧!”

        壁炉里的柴火发出跳跃的声响,炸开的木头就像普丽姆的表情,西里斯终于能冷静地坐着,打算听她接下来的话。

        普丽姆红着脸从西里斯手里夺回那张乐谱,叠整齐后放入怀中,坐下来继续说道。

        “是你鼓励我进合唱团的,但是我却连这些基础的也不会,我不想你知道了以后对我失望,所以我才偷偷学,这下清楚了吗?”

        西里斯弓着背面对壁炉,他盯着那些火苗看了一会儿,逐渐消化了普丽姆刚才的话,心里竟然一点也不气了。

        但他依旧冷声自嘲着:“不敢相信我竟然因为这种蠢事差点流血而亡。”

        “你原来的理由难道不蠢吗?”

        “你怎么想的?普丽姆?”他无奈地扶额,“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对你失望?不如说你会这么看待我的这件事才让我很失望。”

        “我知道,我错了,是我自尊心作怪,现在想想确实很蠢,只是……”

        普丽姆微微一顿,眼神黯淡。

        “只是落后的感觉真的很差劲,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普丽姆背对着壁炉,一侧的脸埋在阴影之中,显得无精打采。西里斯很少见她对一件事这么上心过,在知道普丽姆如此在意自己的看法后,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和怒火也发泄不出了。

        “你在我眼里一直很厉害,这你不用担心。”他轻声说着,灰色的眼睛里是认可和欣慰,“小小的乐谱而已,难不倒普丽姆罗丝·希尔。”

        听了这番话,普丽姆紧紧拧在一起的手终于松开,她侧脸看向西里斯,蓝眼睛又恢复了光彩。

        “谢谢……你还疼吗?”她又问。

        “有点。”

        西里斯动了动肩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咕哝着:“这么说你不是因为那个才……”

        “不是。”

        “那是几号?”

        惊讶于西里斯在这方面的厚脸皮,普丽姆涨红了脸。

        她站起来尖声质问:“你这么好奇干什么?”

        “我只是在表示一下作为朋友的关心!”他理直气壮地说。

        “那你现在先关心一下这个更需要关心的朋友吧!”

        普丽姆指着沙发上的詹姆,他早就用毯子捂住了脸,露在外面的耳朵变成了红色。海格在沙发边为詹姆的胳膊缠上纱布,他的脸却一直看向这边,脸上写满了震惊。

        詹姆的闷闷的声音从毯子后响起,他摆了摆另一只手。

        “别看我,你们让我死了吧。”

        普丽姆嗔怒地瞥了一眼西里斯,又立刻转移话题,“都怪你,詹姆,你招惹那棵树干什么?”

        “梅林和他的裤子为我见证!”詹姆拿掉脸上的毯子,把它狠狠摔在地上,“我可没有招惹它,是那树疯了,一有人靠近它就会发狂似地攻击别人,如果不是我反应够快及时跳到了树枝上,那你们明天就会见到被拍扁的詹姆·波特了。”

        “哦!”海格惊呼一声,连连摇头,“你们去打人柳那里做什么?傻孩子们!”

        “打人柳?这树还有个名字?”詹姆问。

        海格浓密的胡子随着说话的嘴一动一动的,“当然了,这可是邓布利多亲自种下的,就在你们入学前种的,这树非常稀有,打人柳。”

        “到底为什么要在学校里种一棵树形李小龙?”

        “李小龙?”西里斯疑惑地问,屋内其他二人也是一样不解的表情。

        “一个麻瓜明星,他会武术,拳打脚踢的那种……”普丽姆慢慢解释着,但发现这三个巫师好像越听越迷糊,她干脆放弃,“没什么,总而言之学校里不应该出现这么危险的东西。”

        “这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事情了,邓布利多自有他的道理。”海格帮詹姆处理好了伤口,拍拍手站起来。

        “我猜和那个庞弗雷夫人带着的学生有关。”詹姆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学生?有学生去那里吗?那他一定知道了该怎么平息打人柳的办法……”海格突然停住,他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起身要赶他们三个走。

        “等等,海格!你知道什么是不是?怎么平息那棵树?”詹姆边往外退边拉住海格的大衣,一只脚还抵在门框上。

        “这个我帮不了你,詹姆,因为这个秘密除了邓布利多谁也不知道,再说你们不应该管这些事……好的!快回去睡觉!好好养伤!晚安!”

        海格大手一推,三人就被挤出木屋,他关上了房门,屋内烛火熄灭。

        回去的路上,詹姆还在兴奋地分析着,好像忘记了胳膊上的伤口。

        “我就知道有古怪!那树下有个洞!你们看到了吗?我打赌那是个密道的入口!”

        普丽姆冷笑一声:“没看到,我一直忙着看你表演空中飞人呢”

        “别这么刻薄,小姐,至少我们今晚都活下来了。”詹姆边说边调整着挂着脖子上的吊臂绷带。

        “你还好吗?西里斯。”普丽姆一路扶着西里斯,感到他的身体在逐渐回温,至少不再流冷汗了。

        比起背上的伤口,西里斯似乎更在意他的鼻子,他突然贴近普丽姆的脸,问道:“我的鼻子没有歪吧?是不是和之前一样?”

        “很可惜,分毫未改。”普丽姆嫌弃地推开他的脸。

        他们爬上斜坡,身后的月亮越来越低沉,拉长了三个晃来晃去的影子。

        走着走着,前面的詹姆回头,看向打人柳的方向,“我要改变计划了!”

        “此话怎讲?波特先生。”西里斯问。

        詹姆指向远方,“地图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必须先解开打人柳的秘密。”

        “等我去学一个砍树的咒语,看我把它直接锯了。”回想起今夜的惨痛经历,西里斯冷酷地说道。

        “你们不觉得那树像是在守着什么吗?”普丽姆突然说。

        詹姆和西里斯对视一眼,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

        普丽姆继续说:“除非邓布利多老糊涂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学校场地内种一棵攻击性这么强的树,如果詹姆没看错,我是说如果树下真的有个洞,那么里面很可能就藏打人柳要守护的东西了。”

        “我还是觉得那是个密道。”詹姆重复着。

        “为什么不能都是呢?是一个通往邓布利多的秘密的密道。”西里斯接话,上半身慢慢靠在了普丽姆身上,理所应当地把她当成了一个人形拐杖。

        “不管是什么,总之不是一晚上就能琢磨出来的,我们得多来几次。”詹姆建议道。

        普丽姆不禁感叹:“我怀疑巫师数量太少可能就是因为你这样人太多了,詹姆。”

        “听起来你不打算加入这个计划?”西里斯的语调上扬,一双狡黠的眼睛透过额前凌乱的碎发盯着普丽姆看来看去。

        “当然不参加,我才不要再靠近那棵树。”

        西里斯装出一副失望的表情,语气做作,“是吗?我还以为你很在乎我,会陪我一起呢,毕竟你刚才说了那些话,普丽姆,不得不说,知道你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我真的挺感动的……”

        “哦!闭嘴吧!我警告你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施一个一忘皆空!”

        她毫无震慑力的威胁很快就被两个男孩的笑声掩盖了,三个人带着一身大大小小的伤口走回城堡,结束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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