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Shenan15:互助互帮

沈安却觉得没什么，可能当时她确实很委屈，很气愤，等到了那个点再去想，突然发现自己早已平静。

        便笑了笑，对沈晴道：“不说这些了，既然姐姐也要去参加梨花宴，那我们正好商量一下，到时候应该穿什么衣裳，配什么首饰，好不失礼。”

        见沈安转移了话题，沈晴也没有追着说，再加上衣服首饰本就是姑娘们的最爱，沈晴笑道：“你这话说对了，你刚回府，又是第一次出去交际，趁这几日我给你好好说说京城各世家女眷的喜好禁忌，以及宴会上该注意什么，这才是最要紧的。”

        这几日沈安一直同沈晴在一起，早上两人一起结伴去向祖母请安，接着又会去吴氏那里。

        吴氏还在怪恼沈安那天顶撞自己，再加上她都拉下面子叫沈安提点沈西，却被沈安推辞，心里就一直过不去这个坎，认定沈安如崔嬷嬷说的那样，一直针对沈西，想要赶走沈西，才会这样。

        思及此，吴氏更没有还脸色对她，可巧，沈安也不想看吴氏脸色，请过安后，就跟在沈晴身后出来了。

        见两人走了，沈西眸光微闪，起身坐在吴氏身侧，抱着吴氏的胳膊撒娇：“母亲，您说长公主请我们去，是不是说明长公主看上了咱们家，有意提拔？”

        吴氏被逗笑了：“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还有意提拔，这样的话以后可千万不要说了，小心落人口舌。”

        “哎呀女儿知道啦！”沈西说道，“我这不是高兴嘛！海棠春宴上长公主单独叫女儿弹琴伴奏，还赏赐了宫人给女儿，这般看重女儿，女儿肯定要更加努力才是！”

        说完笑嘻嘻问吴氏：“母亲，女儿这次给您长脸了，挣了这么大的面子给您，您可开心？”

        沈安回府的第二日，沈西又同平阳郡主碰到一起，可巧那会儿沈西正在练琴，平阳郡主讥讽她像是在弹棉花，沈西被羞辱的几欲落泪。

        可巧长公主听见了，就当众命沈西弹奏，一曲作罢，长公主夸奖沈西琴艺非凡，还赐了宫人给沈西，说凭沈西的长相才学日后绝对是有大造化的人，今日便赐了宫人给她，叫她好好跟着学，日后也不至于失了礼数。

        被长公主亲口夸赞，还说是有大造化，莫非是要嫁王公贵族不成？

        顿时，先前看不起沈家的人，便因着长公主的关系，同吴氏开始说话，而比沈家位份低的更是上赶着巴结，短短几日，吴氏便风光无限。

        吴氏想起这几日她受到的待遇，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过的，不禁自信满满，感觉腰杆都能挺直了。

        “还不是多亏了西儿，西儿真是母亲的小福星！”

        沈西笑的更加开心，她想到什么，又渐渐收了笑容，表情难过。

        “娇娇，你怎么了？”吴氏疑惑，“好端端的怎么难过起来了？”

        “母亲……”沈西欲言又止，“我知道五姐姐替我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好不容易回府，我们都应该让着她，尽力弥补，可是她在海棠春宴上却顶撞母亲，按说姐姐是第一个得了长公主赏赐的人，她怨恨我替了她的位置所以不帮我在长公主面前露脸，女儿全然理解，可姐姐连母亲都不理，莫非是姐姐在怨恨母亲？连母亲都怪罪了？”

        沈西说完后，故作失言，赶紧说道：“母亲千万不要多想，是我说错了话，姐姐那么孝顺，怎么可能怨恨母亲呢！是西儿……”

        “你不必替她辩解！”吴氏脸色难看，“我就说她为何处处顶撞我，原来是在怨恨我，她有什么可怨的？”

        沈西眸光微闪：“母亲您不要生气了，是女儿说错了话，好了这些事就让它过去吧！我相信姐姐没有这个意思的。”

        吴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西打断：“母亲，五日后就是梨花宴了，女儿的衣裳和首饰都旧啦！母亲能不能帮我再做两身新的啊？”

        “你不是刚做了两身么？”

        “可是已经旧了呀！”沈西缠着吴氏撒娇，“母亲你就心疼心疼女儿，叫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去梨花宴上给母亲争光！”

        听到这里，吴氏点头：“行，母亲就依你的意思，不过现在做定然是来不及，赶明儿母亲带你去玲珑阁选两身新衣裳，再打两副头面。”

        沈西顿时开心的不得了：“谢谢母亲！我就知道母亲最疼西儿了，母亲您放心，西儿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叫您享福，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母亲。”

        吴氏被沈西哄得笑的合不拢嘴：“好好好，那母亲就等着！”

        沈西缠着吴氏说了一会儿话后，就走了。

        临走前，沈西又想起什么似的叮嘱吴氏：“母亲，还是我那句话，纵然姐姐对您心有不满，您也别怪姐姐，我相信总有一天姐姐会体会到您的难处的！”

        听到沈安，吴氏脸色骤然变冷：“行了，我知道了。”

        说完叹气：“我的西儿真是个善良懂事的好孩子。”

        沈西走后，秦嬷嬷犹豫许久，才开口道：“夫人，六姑娘刚才说的……”

        “哼！要不是西儿说，我还不知道沈安竟然还存了这个心思，她有什么脸怨恨我？当年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更不是西儿的错，现在她已经回府了，我不嫌弃她一无是处，粗俗鄙陋，她还还意思怪我这个做母亲的？”

        秦嬷嬷心下一惊，连忙道：“夫人误会了，五姑娘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她……”

        “她没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吴氏打断她的话，“怎么？连你都要替她说话吗？”

        “倒不是替她说话，奴婢只是觉得五姑娘心底纯厚，她……”

        “她心底纯厚会顶撞我？”吴氏脸色铁青，“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西儿说的没错，她就是善于伪装，把你们都骗了！她要是有西儿半点好我也不至于对她这样！”

        秦嬷嬷一脸苦笑。

        她没想到吴氏会偏激到这种程度，对五姑娘居然有这么深的误解。

        要知道五姑娘才是她的亲生骨肉，六姑娘养的再久，那也是别人的孩子。

        当然，她不是说六姑娘不好，也不是说包养的孩子不值得，这世上多的是养子比亲儿女还要忠厚纯孝之人。

        只是六姑娘明显心思不纯，连她这个奴才都听出来是在挑拨离间，吴氏竟然那么相信六姑娘，对五姑娘各种嫌弃。

        秦嬷嬷有心劝诫，奈何吴氏不听，秦嬷嬷只能暗地着急。

        再说沈晴从吴氏那里出来后，发现沈安竟然也跟着出来。

        见沈晴看着自己，沈安问：“长姐怎么了？”

        “你怎就这么笨！”沈晴恨铁不成钢，“你没看西儿都没出来么？”

        见沈安还是不懂，沈晴挑明：“你可知西儿那么多的衣服珠宝首饰都是怎么来的？因为她会撒娇啊！阖府这么多的姐妹，只有她懂得如何讨母亲欢心，不信你看着，她这会儿肯定在里面又哄着母亲给她做新衣裳和新首饰了，再过五日就是梨花宴，西儿可比你还要重视，你刚回府，没有那么多的首饰，就该跟西儿一样给母亲撒撒娇，反正有西儿在前头，母亲不好厚此薄彼，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原以为沈晴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

        沈安笑了：“长姐不必担心我，左不过我对这些宴会没什么兴趣，再说了，海棠春宴上我已经引起了众人注意，若是梨花宴上再出挑，反而不好，再者那是长公主的宴会，不知道有多少侯门权贵前去，我可不想被人当了靶子。”

        闻言，沈晴叹气：“你这不争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沈安笑道：“既然不知道好或是不好的时候，那定然是好了。”

        沈晴也笑了：“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歪理！”

        沈安为何突然从海棠春宴回府的事被沈衍知晓后，又得知她会参加五日后的梨花宴，便带着沈安和沈晴去玲珑阁置办衣裳首饰。

        沈衍的钱比她们姑娘们都多，除了每月的例银还有老夫人和沈章给添补的，再加上他跟着六皇子做事，又是得了不少赏赐。

        刚进玲珑阁就财大气粗的给沈安看了四身成衣四套头面，连沈晴都打趣道：“我从未见过大哥这般大方过，便是我都没有这般待遇，可见大哥是真心疼你。”

        说着又叫掌柜添了两身成衣和首饰，对沈安笑道：“我没有大哥阔绰，可也不想被他比下去，这两身就当是姐姐送你的见面礼，女孩子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言语之间尽显亲昵。

        “长姐这使不得！”沈安连忙推辞，“你马上就要嫁到永兴侯府去，应该多留点银钱给自己做嫁妆，有了银钱傍身，你去了永兴侯府也不至于被看轻，更方便行事。”

        沈晴被逗笑了：“你才多大就知道有了嫁妆还好办事这话了？”

        “长姐！”

        “好了。”沈衍浅笑道，“你们姐妹不必争了，安儿说的不错，晴儿的银子你自己留着，我再加两套，你和安儿各两套，这样正好。”

        “那不行。”沈安连忙摇头，“大哥你今日已经破费了，你给长姐就好了，不必再给我。”

        “你们兄妹三人倒是恭敬友爱！”正说着，林氏突然掀开帘子来了。

        原来林氏今天正好出来查账，听人说她的侄子侄女来买衣裳首饰，就来前头看看。

        相对于沈西和吴氏，林氏对沈衍和沈晴极为喜爱。

        这两个孩子有骨气，即便知道玲珑阁是林家的产业，每每来置办东西，都会坚持给够银钱，从不占便宜。

        倒不是钱的事，而是他们这般知礼，反而叫林氏愈发礼仪相待。

        见他们三人僵持不下，林氏做主：“罢了，今日既然碰到了，衍儿给安儿的四身衣裳和首饰，算一半在我头上，晴儿送安儿的一套衣服和头面算是给安儿的见面礼，这个不用争，否则又没了你们姐妹间的面子，除此之外，我再给你们三人一人两身衣裳，你们两个姑娘是两副头面，衍儿是男孩子，用不到首饰，正好这里有快玉佩，水头极好，给你做配饰最好不过了，你们看，这不正好皆大欢喜么！”

        林氏这般豪气，饶是沈衍都道：“这如何使得，三婶万万不可如此，咱们虽是一家人，可你们这铺子也是有成本，经营起来不容易，怎能白拿三婶的东西？”

        说着坚持要给林氏银子，被林氏给瞪了回来：“既然叫我一声三婶，那就把银子收回去，怎地？难道我送自己侄儿侄女点礼物，还要收钱不成？”

        三人没有办法，只好收下。

        林氏送他们衣裳头面玉佩的事，并没有刻意瞒着，午后沈西就知道了这事，气的她直接砸了一个杯子。

        “她这是什么意思？平日我母亲上赶着给她送银子，她竟然理都不理，如今碰到沈安了，竟然白送不要钱！我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诚心抬高沈安来恶心我呢！”

        崔嬷嬷劝道：“姑娘您别动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沈西咬牙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崔嬷嬷暗自思量半响，说道：“姑娘，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您现在若不抓紧夫人，那五小姐迟早会将您赶走，就拿海棠春宴来说，五姑娘在的时候长公主瞧都不瞧您一眼，五姑娘一走，您立马就得到了长公主的赏识，您敢说这里面没有五小姐的手笔？”

        沈西眸光微闪。

        这件事她早就猜到了。

        她知道沈安的心思，也知道沈安拼了命想要赶走她，才会在长公主面前说她坏话。

        不过崔嬷嬷说的对，只要母亲还向着她，她终究还是沈府的千金。

        崔嬷嬷又道：“现在大姑娘，大公子，还有三夫人，他们是牟足了力气想叫五姑娘在梨花宴上出风头，好压您一头，这样就更加有理由挤走您，所以您一定要想办法。”

        “嬷嬷说的轻巧，这些办法是你说想就能想出来的么？”

        “这还不简单。”崔嬷嬷意有所指，“海棠春宴上大家都知道五姑娘对顾世子心存念想，五姑娘又得罪了平阳郡主和郑小姐，您说到时候梨花宴说三人相遇又会如何？纵然如今对女子约束少了许多，可像这些高门娶亲还是看名誉。”

        沈西心中一动：“嬷嬷的意思是……”

        “五姑娘自己不检点，又不听劝告，您再心痛也无能为力。”崔嬷嬷道，“何况顾世子那样的人，哪个姑娘不心生欢喜？您能保证五姑娘就没有那个念头么？既然同样要嫁给顾世子，为何就不能是小姐您？您是夫人最疼爱的女儿，还得了长公主赏识，亲自赐了宫人给您，这份荣宠可是头一份，谁能比过您去？”

        听到这里，沈西轻咬樱唇，眼底带着欲语还休的情意。

        自从她第一次见到顾世子后，就被顾世子温润如玉的气质给吸引，尤其是他看着你时，嘴角总是含着浅浅的笑意，一双眼眸深邃望不到边，仿佛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只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妄想过，能和顾世子有关系，可是现在不同了，嬷嬷说的对，她得到了长公主的赏识，只要她梨花宴上再加把劲，好好努力，凭什么就不能嫁给顾世子做妾？

        想到这里，沈西忽然充满斗志：她绝对不能叫楚枝成为她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遂问崔嬷嬷：“不知道嬷嬷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见沈西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崔嬷嬷心中一喜，尔后伏在沈西耳边，轻声说道：“届时只需要姑娘您……”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隐匿在沈西惊疑不定的脸色中。

        许久之后，沈西才缓缓开口：“这……这也太大胆了，万一出了事……”

        “姑娘您糊涂啊！”崔嬷嬷焦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谁能怀疑是您的手笔？”

        “那万一顾世子要……”

        “绝对不可能！”崔嬷嬷叹气，“睿王妃最注重礼数，到时候她只会觉得是五姑娘不检点，试想，堂堂睿王府怎么会要一个品德有亏的女子入府呢？”

        见沈西犹豫不决，崔嬷嬷下了猛药：“姑娘您要是不狠心，以后就是别人对您狠心，难道您想回到乡下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填房不成？”

        闻言，沈西眸光闪烁，最终狠下心来：“好！我听嬷嬷的！”

        沈西第一次做这种事，心中没底，也不敢见沈安，只能躲着她。

        再过一日就是梨花宴，这天沈西在丫鬟的陪同下，在院子里面散步，遇到刚回府的楚衍。

        “给大哥请安。”

        沈衍不苟言笑，为人又古板，沈西还是很怵他的。

        以往沈衍略微颔首，就径直走人，这一次却主动开口。

        “六妹妹。”

        “大哥。”沈西有些诧异，小心问道，“您叫住我有事要说？”

        沈衍也不掩，直接说道：“六妹妹，你已经得了母亲的宠爱，你五姐姐刚回府，又受了那么多的罪，若是有心该体贴她才是，而不是一味由着母亲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五姐姐，你想过你五姐姐一人被母亲从海棠春宴上赶出来，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沈西脸色惨白，又气又恼又羞愧。

        她没想到沈衍竟然会这么说，便没忍住呛声道：“大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哥觉得五姐姐从海棠春宴上回来，是怪我么？”

        沈衍皱眉：“六妹妹何必这般委屈，到底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只是有一点，我沈衍的妹妹不是别人随随便便能伤害的！”

        沈衍丢下这句话就走了，留下沈西一人在原地差点站立不住。

        她死死掐住丫鬟的手，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愤恨。

        母亲赶沈安回府，是因为沈安自己不检点得罪了郑小姐，跟她有什么关系？而且大哥这话是何意？什么叫做他的妹妹不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原来这么多年来，在大哥的心中从未当她是妹妹过，沈安一回来，她瞬间就沦为了“别人”。

        沈衍的话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沈西的心里。

        原本还觉得愧对沈安，此时她觉得是沈安活该如此。

        思及此，沈西深吸一口气，不要怪她心狠，这都是他们逼她的！

        翌日。

        天边刚擦亮，沈安就被钱嬷嬷唤醒，丫鬟婆子们手中端着盥洗用具一字排开，伺候沈安梳洗。

        待首饰妥当后，冬儿端了糕点过来。

        钱嬷嬷道：“小姐，您快用些点心，今日去参加梨花宴，势必是不能好好吃东西的。”

        这个就算钱嬷嬷不说，楚枝也明白。

        不光东西不能吃，茶水也要少喝，否则宴会上容易出丑。

        沈安今日选了一件不出挑的水青色衣裙，配着同色的珠串发带，沈安回府已有一段时日，整日好生养着，又不见太阳，肌肤比刚回府时已经白了许多。

        钱嬷嬷觉得她们姑娘这身衣裳很衬肤色，不想沈晴瞧了，却道：“妹妹你穿的也太素净了，再怎么你也是嫡女，至少穿的气派些才好！”

        刚说完沈西就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出门了，一身红色金线绣蝶的袄裙，脖子上戴着赤金嵌红宝石项圈，耳朵上是同色的红宝石耳坠，头发梳成蝴蝶髻，攒着红宝石的珠串，手上更是戴着一对雕花纹云的金镯子，沈西容貌虽不如旁人出挑，可胜在皮肤白皙娇嫩，这一身打扮下来，行走之间珠光宝气，光彩夺目，好不靓丽。

        沈晴瞧了，眼底划过一抹复杂：“你瞧瞧六妹妹，倒比你这个正经的姑娘有气派。”

        沈安笑了：“六妹妹人长得白，又娇嫩，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我，长的太黑，若是那一身赤金描红的穿出来，势必会贻笑大方。”

        沈晴被沈安堵的无话可说，半响才道：“你也不要难过，你这是被晒的，等过段时日必定能白回来，比沈西的皮肤还要娇嫩！”

        沈安自然知道自己会白起来，但绝对没有沈西的皮肤好，毕竟前世顾长宴可是亲口夸赞沈西肌肤娇嫩宛如白雪春梅。

        两人正说着，沈西就走上前来。

        姐妹之间见过礼后，沈西笑道：“长姐，五姐姐，母亲特地给我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你们要不跟我一起吧？左右车子大，我一个人也怪无趣的！”

        沈晴笑道：“不必了，我跟安儿说好坐前面的车子。”

        沈西笑了笑：“那五姐姐您呢？”

        沈安也笑道：“多谢六妹妹好意，我正好跟长姐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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