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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xieyixuan23:全都还给你


便是沈西都被吓到了。

        她立马跪地替画儿求情:“祖母,画儿也是一时糊涂,还望祖母看在她尽心尽力服侍孙女的份上,怎么罚她都行,就是不要送官,她这么小的年纪,若是送官了,她日后还怎么见人。”

        大梁但凡偷盗为娼都会在身上刺青,怎么都去不了。

        老夫人却道:“她犯下如此大错,你还要护着她?”

        “孙女也知道她犯了错,不可饶恕,可毕竟伺候了我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就糊涂了这一次,还希望祖母能够开恩。”

        委实是沈西不敢叫老夫人罚的太重,她怕画儿会拼个鱼死网破,把她给供出来。

        老夫人盯着沈西看了许久,终于说道:“那就把她拉出去,仗责三十,永世不得被沈府录用。”

        这对画儿来说,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画儿磕头跪谢:“多谢老夫人开恩。”

        画儿被拉下去之后,老夫人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

        倒是沈照瞧了一眼老夫人,她虽然生性高傲,却很聪慧,瞬间明白这事……怕是沈西指使,否则以画儿怎么敢做出偷窃之事,还污蔑主子。

        怕是老夫人也明白了事情真相,这才会将这事压下,任由画儿替罪。

        一方面老夫人想护着沈西,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沈府众位姑娘着想。

        待人都走后,老夫人才叫人请来沈章,把今日之事说给沈章听。

        临了说道:“先前梨花宴,后来落水,再加上今日之事,你自己算算,自从枝儿回府后,出了多少事儿?且还都是因为西儿,我是觉得,这一次西儿是真的不能再留了。”

        沈章何等聪明,怎能不知到底有没有和沈西有关系,可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女儿,一想到金玉般的女儿要送到农家去,沈章就心生不忍。

        “可是母亲,若是送去赵家,西儿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生活?”

        “为何受不了?”老夫人冷哼一声,“先前安儿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么?我怎么瞧着好好的。”

        这句话说的沈章哑口无言。

        老夫人叹气:“我知道你舍不得西儿,我又何尝舍得,只是两个人放在一块,再加上你那新妇又是个偏心眼的,迟早下去终究酿成大祸,你看看最近发生的事就知道了,为了避免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还是将西儿送回去比较好,省的整日生事,况且,血脉之事不容混淆,若是这事传出去,沈家亲生的孩子被一个养女欺负的声名狼藉,你想过你的同僚会如何看你么?你想过外面的百姓们又会怎么议论么?回头丢的还是咱们沈家的脸面。”

        而且沈西方才的那句话,已经惹了老夫人不喜。

        这事本就是她身边丫鬟的错,还当着府中众人的面说她受点委屈没什么,看来真的是吴氏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要知道,沈安才是他们沈家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流的是他们沈家的血,她一个抱错的,之所以留她在沈府,不过就是念及多年情分上,才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又有丫鬟婆子伺候,竟然还敢说自己委屈!?

        老夫人顿觉,既然如此,那就叫沈西回去农家,大家都好过。

        事已至此,沈章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点头答应:“一切都依母亲的。”

        老夫人点头:“你也休怪我心狠,西儿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疼她跟旁人是一样的,只是你如今怕是要迁升,若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你的仕途,太得不偿失了。”

        一句话说的沈章神色微凛:“母亲放心,儿子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老夫人道,“你父亲没有替沈家挣回什么荣耀,三个兄弟里面又数你官运最好,母亲还指望你替咱们沈家光宗耀祖,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一番话说的沈章甚是汗颜:“儿子惭愧,已经而立之年,还劳累母亲这般操心我,委实不该。”

        “你这话说的,你是我的孩子,母亲不操心你操心谁?”老夫人顿了顿,“毕竟大房和三房都不是我肚子里出去的,左右母亲还是要多替你考虑。”

        “儿子多谢母亲。”沈章说完后,顿了顿,“儿子还有一件事,希望母亲准许儿子给西儿多给些东西。”

        怕老夫人不答应,沈章连忙解释:“您也知道吴氏将沈儿腾到了心坎里,再加上沈儿又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她又十二岁,再过三年就要嫁人了,儿子就想给她添点嫁妆,算是全了多年的父女情分。”

        老夫人点头:“这是应该的,确实该给,具体多少,你自己把握住就好,毕竟你要知道,这件事吃亏的终究还是安儿。”

        沈章点头:“母亲放心,这个儿子省的。”

        老夫人劝道:“我听安儿说,赵家夫妇也是个和善的,他们家的孩子又老实忠厚,还有个读书的哥哥,说是要考取功名,西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日后回去了自然不会亏待了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沈章道:“儿子明白。”

        当沈章回房将这件事说给吴氏听的时候,沈西也在。

        沈章思虑片刻,觉得沈西迟早要知道这事,就索性一道说了。

        “西儿,刚才我同你祖母商量过了,先前我们舍不得你,想着将你留在府中,可如今发现,是我们太自私,毕竟你的亲生父母也很想你。”说道这里,沈章顿了顿,“再过三日,你便回去吧!”

        沈章虽然没有说清楚回去哪里,沈西因有了猜测。

        她脸色陡然煞白,眼底划过一抹茫然:“回去……回哪里?”

        吴氏也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见她们二人如此,沈章心生不忍,但还是说道:“前两日,你亲生父母还来寻你,只是被我打发走了,回头我给他们说一声,叫接你回去,不过你放心,虽然你回去了,但还是我们的孩子,若是想家了,可以常回来看看,你放心,我同你母亲不会亏待你的!”

        “轰隆——”一声,沈西只觉脑海中仿佛有什么炸了。。

        她嚯一下站起身来,哭着喊道:“父亲您不要西儿了吗?您为什么要送西儿走?是西儿不听话还是不乖?您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只要您别送西儿走!”

        她跪在沈章脚下,哭的梨花带雨:“父亲您在祖母面前替我说说可好?叫她别送我走,我错了,我会改的!”

        沈章心生不忍:“父亲也不想你走,可是……可是你做的那些事,父亲如何跟你祖母开口?”

        沈西顿了顿,哭的更大声了。

        这次有一半是吓的。

        内心的恐慌将她淹没,她不知道父亲到底知道了多少,沈西明白,但凡父亲能开口,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可是沈西不甘心!

        因为沈安,她搭进去了两个丫鬟不说,还落到了被送走的局面,她怎么可能愿意?

        凭什么沈安好好的,她就要被送走,就是因为沈安是亲生的,留着沈家的血吗?那她这么多年的陪伴到底算什么?

        此时一旁愣神的吴氏终于回过神来,她情绪激动:“你休想把西儿送走!她是我的孩子,才不是什么赵家的孩子,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把她送走!”

        “你给我闭嘴!”沈章只觉额头青筋直跳,“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偏心,又何至于此!”

        母亲说的对,若是吴氏能够秉公办事,一碗水端平,没有纵容沈西一错再错,母亲怎会叫他把西儿送走?

        说到底,还是吴氏这个做母亲的失职。

        吴氏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章:“你怎能怪我?你竟然在怪我?”

        “不怪你怪谁?”沈章怒道,“难道是我这个做父亲的错了?”

        吴氏也被气哭了,掩面不语。

        见两人吵了起来,沈西哭着说道:“父亲,是女儿错了,女儿知错了,可女儿真的没有陷害五姐姐,女儿发誓!都是那些丫鬟们干的,女儿一点都不知情,还望父亲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留下女儿吧!女儿不是不能吃苦,实在是女儿舍不得你们啊父亲!”。

        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沈西究竟都做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

        沈西的心思太多,容不下沈安,就连老夫人都看出来了,何况是沈章。

        “好孩子,你先起来说话。”沈章将沈西扶起,“你可以放心,哪怕你以后嫁人了,依旧是父亲的曦丫头。”

        见沈章心意已决,吴氏哭的撕心裂肺:“当初流寇来犯,我抱着西儿逃命,我生怕西儿的哭声引来追兵,我将她死死捂在胸前,等流寇走后,她憋的脸都青了,我差点以为她没了……没想到她醒来后非凡没哭,还不停冲我笑,我的心顿时就软了。还有后来,那些流寇想要抓住我以此来要挟你,我为了躲掉他们失足跌落山崖昏迷不醒,若不是西儿的哭声将我唤醒,我险些去了!”

        “你总说西儿锦衣玉食,享尽了荣华富贵,可她三岁以前不也是跟着我和母亲颠沛流离,受尽苦难?当初我跌落山崖落下腿疼的毛病,数九寒天里,是西儿将我的腿抱在怀里给我暖着,一声又一声的母亲,叫的我心都快化了。都说黄香温席,我的西儿那时候才多大?那会儿我就发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西儿这辈子衣食无忧,富贵安康。”

        “家里的孩子们怪我偏袒西儿,什么好的都紧着她,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每日都出去做事了,衍儿也不在我身边,其他孩子跟我不亲,能陪着我的只有西儿,我偏心她怎么了?”

        吴氏一番话说的沈章也不禁红了眼。

        沉默许久后,沈章方才对西儿说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

        沈章说罢便叫人把沈西送回她院子去了。

        待沈西走后,沈章才对吴氏道:“并非我容不下西儿,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她比晴儿都要亲厚,只是咱们府不能再出半点岔子了,你也知道,朝廷局势有些变化,若是因为后宅之事,影响了我的仕途,那我还有何颜面面对沈家的列祖列宗?”

        “现下并非感情用事的时候,我们得有取舍,我可以答应你,暂且讲西儿送回去,待我的调令下来,安顿好之后,你若实在想念西儿,只要赵家同意,我去马上把西儿接回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再团聚,岂不是正好?”

        在沈章的游说下,吴氏终于点头:“那你一定要答应我,在西儿及芨前一定要把她接回来。”

        见吴氏同意,沈章终于松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沈西还以为自己不会被送走,结果吴氏却道:“你父亲已经派人送信给你母……母亲。”

        一说到母亲二字,吴氏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想到日后西儿要叫另外一个人母亲,就心如刀割。

        吴氏泪水涟涟:“孩子,你放心,我同你父亲说好了,待安顿好后,便接你回来,到时候我们再一家团聚。”

        沈章官场上的事,吴氏没法跟沈西细说,只能含糊告知。

        沈西听后,却犹如五雷轰顶。

        “母亲你竟然要送我走?”。

        说什么以后会接她回来,全都是谎话,骗傻子呢!“我不走!凭什么要我走?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走?要走也是沈安走,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就因为她是你的女儿,就要把我赶走吗?那我这么多年来在您膝下承欢算什么?说什么最疼我,都是假的,骗我的!你就跟老夫人一样还是最疼沈安,就因为她是你肚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便要弃我不顾赶我走!”

        沈西这番话像是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吴氏心口。

        吴氏最疼沈西,把她当傻子一样,竟说吴氏跟老夫人一样不疼她,要知道吴氏最痛恨的就是老夫人,一想到在沈西心里她和自己最厌恶的人一样,吴氏惊的说不出话来,万万没想到,这话是她最疼的女儿说出来的。

        偏偏沈西见吴氏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直接崩溃。

        “你不就是要赶我走么?好,我走!这就走!再也不碍你的眼!说什么补偿我,你以为我会稀罕?你不留我我也不会死乞白赖在沈府,这些都是你给我的,现在全都还给你!都给你!”。

        只片刻,沈西便头发凌乱,狼狈至极,愈发显的那双眼眸充满恨意。

        “你看看,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们沈家的,都拿去好了!”

        她一双眼睛通红,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听的吴氏一颗心如置冰窖,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西,仿佛才认识这个女儿一样,心像是被挖了个洞,寒风呼啸而过,冻的她遍体发寒。

        吴氏又气又恼又伤心,骤然之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秦嬷嬷劝道:“姑娘,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您不能这样捅夫人的心窝子啊!阖府谁不知道夫人最疼您,便是五姑娘都越不过您去,夫人处处偏袒您,您却说出了刀子似的话,您这是要夫人的命啊!”

        沈西方才是真的气的狠了,才这样说的,其实自己心里也充满懊恼。

        再加上崔嬷嬷也劝道:“姑娘,夫人是您亲亲的母亲,虽说五姑娘回来了,可您依旧是夫人最重要的孩子,您快给夫人道声歉,否则夫人该多伤心难过啊!”

        沈西抬眸看向吴氏,吴氏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见吴氏真的被自己伤到,沈西也泪如雨下。

        她上前两步,扑在吴氏怀里,跪在地上抱着吴氏的腿,哭着说道:“母亲您原谅女儿,女儿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无心之失女儿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您打女儿吧,打我一顿您还能好受些!”

        吴氏想要将沈西推开,无奈她抱的太紧,试了几次豆没能推动,便闭上眼睛,哽咽道:“你如今大了,知道我不是你亲母亲,便要跟我算账了。”

        方才沈西拔掉珠钗就往地上砸,刺的吴氏心缩成一团,仿佛那些珠钗不是砸在地上,而是砸在了她的心上。

        “你扔那些东西,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曾真的当我是你的母亲?”无声的眼泪顺着吴氏脸颊滑下,“我是否还要庆幸,你并非是我亲生,否则你方才要剔骨放血,来跟我断绝关系了?”

        “不是的母亲……真的不是的……”沈西哭着摇头,“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女儿害怕……。”

        想到自己以后都见不到母亲,沈西确实慌了。

        “母亲,女儿……”

        “罢了!”吴氏打断沈西的话,“你回去收拾东西吧,我会同你父亲把你安顿妥当,给你丰厚的嫁妆,便是你离府了,也不会叫你缺衣少食,虽比不上在楚家,却也能锦衣玉食一辈子。”

        沈西彻底慌了,她拉着吴氏的手,还想说些什么,结果被吴氏拨开。

        见吴氏这般,崔嬷嬷怕沈西彻底惹恼了她,便好言将沈西劝走了:“姑娘咱先回去,叫夫人缓缓,有什么事咱晚点再说。”

        沈西走后,吴氏再也忍不住,揪着自己的心口,失声痛哭:“我那么疼她,她竟说了这样的话,我头次才认识了我这个女儿,倒真是……”

        真是什么,吴氏说不下去,不过秦嬷嬷也猜出了几分。

        她早看出六姑娘是个心冷的,偏的夫人非要疼她,如今才说要送六姑娘走,便闹成了这般模样,当真叫人心寒。。

        不消两日,沈西要被送走的事在众姐妹间传遍。

        这天岑先生上完最后一节课布置了课业后,就休沐了,要有一月才能回府。

        临走前,岑先生对沈晴道:“六姑娘的课业我已写在这里,回头你交给她,养病之余也不要忘了读书。”

        沈晴表情微顿,接过岑先生手中的宣纸,恭敬回道:“是,学生记下了。”

        不想沈暄快人快语:“先生怕是见不到六妹妹了!日后都见不到了。”

        “三姑娘这是何意?”。

        岑先生诧异

        “因为她要被送走啦!”

        “沈暄!”

        沈照连忙出声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见几位姑娘神色各异,岑先生虽然诧异,但没多问,只是说道:“那你们可要好好温习功课,待我回来是要考的。”

        一听到要考,沈暄一张小脸顿时垮了下去。

        她最烦考试了,偏偏岑先生板着脸的时候又害怕的紧,她连句话都不敢说。

        从学堂出来后,岑先生去见了老夫人,便问起沈西:“今日不见六姑娘,我这边还布置了功课,需要提醒六姑娘不可落下,可听三姑娘说日后见不到六姑娘了,不知是何意?”

        沈西被送走这事本就瞒不住,何况岑先生又是夫子,自然如实相告。

        便道:“实不相瞒,自从得知枝儿同西儿抱错后,西儿的亲生父母多次找上门来,想带西儿家去,只是我们存了私心,舍不得西儿,便一直没叫她走,不想前两日西儿的亲生父母找来,哭着要带走西儿,都是为人父母,便是再不舍,也不忍心看人家骨肉分离,便同意叫他们把西儿带走。”

        “原来如此。”岑先生恍然大悟,“老夫人一片拳拳之心,想必六姑娘定能体会。”

        老夫人笑而不语,不漏痕迹的将话题转移,两人说了几句后,岑先生便走了。

        岑先生走后,老夫人叫来曹嬷嬷:“你去传话,西儿要走的事叫府中其他姑娘不要再谈论。”

        曹嬷嬷点头:“奴婢明白。”

        老夫人怕大家说的太多,叫沈西愈发难过,到底是在楚府长了十二年的孙女,怎能不疼?

        可再不舍得,老夫人也要从大局着想。

        曹嬷嬷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沈总太沉不住气,否则老夫人何必将她送走。

        这厢曹嬷嬷来传话的时候,沈暄正在沈安的院子里面打络子。

        她对沈安道:“祖母还真是偏心,人都要走了,还护着,生怕她怎么了!”

        沈安没有说话。

        “我怎么觉得,这话像是专门说给我听似的。”。

        沈暄顿了半响,回过神来,“阖府只有我最高兴,到处说沈西要走的事,你说祖母该不是特地来警告我罢?”。

        沈安笑了:“你也知道自己多话了?”

        “还不是沈西太讨人厌!”。

        沈暄噘着嘴吧,“你还没告诉我,祖母到底是不是在说我?”

        “你多虑了。”沈安道,“祖母只是不想大家谈论此事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那就好。”沈暄终于放心,她盯着沈安瞧了许久,“沈西要走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三姐姐想我有什么反应?”

        沈暄也不避讳:“起码开心一点啊!”

        沈安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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