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Chapter.2

chapter2可是她会叫我的名字欸

        阿拉斯托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寻找戴尔菲的父母，然后不得不承认他们应该在巫师战争期间去世了，于是顺利地在魔法部的巫师身份管理处办理了领养手续。

        “你真的准备一个人将那个女孩抚养长大？”马蒂尔达在自己的主任办公室内温柔地看着他，“我认为她也许需要一个母亲。”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阿拉斯托说，“不还有傲罗办公室的大家伙吗？”

        马蒂尔达似乎被呛到，咳嗽两声。

        “咦，你刚刚明明没有喝水。”阿拉斯托敏锐地察觉到异常，又嗅了嗅空气，“这里的确有股好奇怪的香味——应该让阿尔弗雷德来检查一下。”阿尔弗雷德·布洛克是傲罗办公室的魔药专家。

        “大概是我刚买的香水，阿拉斯托，放松。”马蒂尔达说，“我只是觉得，你几十年来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怎么能独自照顾好一个女孩成长呢？”

        “实际上，我已经计划好了戴尔菲的人生轨迹，5岁时把她送到我家附近的海格特小学识字，11岁进入霍格沃茨，最好去格兰芬多，毕业后就来魔法部做傲罗。”阿拉斯托骄傲地说，“她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傲罗！”

        马蒂尔达干笑两声：“很高兴我们二十年后会迎来一个优秀的伙伴。”

        阿拉斯托的怀表发出嗡鸣声，他从座椅上跳了起来：“我得走了，到我去希金斯家接戴尔菲的时间了。跟你聊天很愉快，马蒂尔达。”

        阿拉斯托去魔法部上班的时候会将戴尔菲寄养在邻居希金斯家，维莱莉·希金斯是一名麻瓜护士，生下第五个小孩后就辞掉了医院的工作，会帮邻居照顾孩子赚一些外快。与大多数的巫师不同，阿拉斯托与麻瓜邻居们相处得不错，他在邻居们面前一直自称是一名警探。

        “戴尔菲会念你的名字了。”维莱莉站在家门口对他说，“她非常聪明，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只会说单音节的单词。”

        “是吗？”阿拉斯托激动不已，站在门口朝屋内张望着，想要早点见到戴尔菲。

        但维莱莉并不急着去将戴尔菲带过来，而是用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他。

        “怎么了？”阿拉斯托终于注意到维莱莉的脸色，他下意识地认为戴尔菲也许在维莱莉面前展现出了一些魔法。

        “戴尔菲……她有时候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维莱莉靠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我照顾过这么多小孩，可以肯定绝不是孩子的胡言乱语。我认为那是她在认真说话，很奇怪……像蛇的语言。”

        蛇佬腔？阿拉斯托心一沉，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会注意观察的。”阿拉斯托朝她笑笑，好缓解维莱莉内心的担忧。

        阿拉斯托用婴儿车推着戴尔菲回到家，然后迅速锁好门。他将戴尔菲轻轻放在餐桌上，女孩只是充满好奇地坐着。

        “戴尔菲，你能叫我名字吗？”他看着戴尔菲道。

        戴尔菲咧开嘴笑了，呀呀道：“阿拉——”

        “阿拉斯托。”阿拉斯托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道。

        戴尔菲张开嘴，吸了一口气，然后含糊但迅速地说出：“阿拉斯托！”

        “做得好，戴尔菲。”一股莫名的感情涌上阿拉斯托心头，他的喉头开始有些哽咽。

        戴尔菲再次张开嘴，发出了一种嘶嘶声。

        阿拉斯托下意识地掏出魔杖，戴尔菲也察觉到气氛的凝固，露出一丝害怕。

        阿拉斯托用魔杖挑开戴尔菲脸上披散下来的银发，看着她湛蓝色的眼睛。眼前的戴尔菲突然蒙上了一层黑雾，他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也不一定蛇佬腔就一定与萨拉查·斯莱特林有联系，不是吗？他对自己说。更何况……那个人的孩子应该是黑发黑眼，绝不可能是戴尔菲这样的银蓝色头发和湛蓝色的眼睛——没有任何女食死徒有这样的发色和瞳色。

        正当他思考戴尔菲的血统时，餐桌上的女孩突然变成了一条幼年墨西哥黑王蛇。

        阿拉斯托长抒一口气：“噢，原来你是个阿尼马格斯。”

        戴尔菲五岁生日的时候，阿拉斯托带她去附近的珀西路游乐园。戴尔菲非常喜欢旋转木马，一次又一次地转着圈，等到她第十五次乘坐时，木马张开翅膀，飞上了天。剩下的木马和马车紧紧跟在后面，在游乐园上空组成了一个车队。

        阿拉斯托迅速掏出魔杖，找到空中的戴尔菲，将她拉到地面，一边向逆转偶发事件小组求助。

        上一秒还在飞翔的木马背上的戴尔菲发现自己突然回到地面，大哭起来，这下不仅仅是旋转木马变成了飞马车队，整个游乐场都乱了套——海盗船像幽灵船一样漂浮起来，骷髅船长举起佩剑，船身的炮台开始运作起来；过山车带着一整车游客冲进了云霄；马戏团的大象变得足有十米高，现在轮到它居高临下地面对脚下的观众。

        “梅林啊！”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罗伯托·史派西使用幻影移形来到游乐园，发现现场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他又呼叫了更多的同事，找到正在安抚戴尔菲的阿拉斯托，质问道“这里是怎么一回事？是黑巫师的恶作剧吗？”

        “呃，”阿拉斯托尴尬地挠挠他残缺的鼻子，“她只是显露了一些魔法天赋。”

        史派西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银发女孩，用魔杖指着她：“你是个傲罗，穆迪！你怎么能放任孩子闹出这么大的乱子？”

        “拿开你的魔杖，史派西。”阿拉斯托拦在戴尔菲面前厉声说，“幼年巫师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法是件很正常的事！”

        阿拉斯托用胸口抵住史派西的魔杖，史派西涨红了脸，愤愤放下魔杖：“我一定会如实向部里报告这件事的！”

        几乎整个逆转偶发事件小组都赶到了珀西路游乐园，史派西也加入到工作中。戴尔菲看着巫师们手忙脚乱地恢复游乐园，她紧紧抓着阿拉斯托的裤腿，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阿拉斯托将她抱起来：“戴尔菲，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戴尔菲摇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落下。阿拉斯托从衣兜里掏出戴尔菲专用的花朵纹样的小手帕，轻轻拭去戴尔菲脸上的泪水和鼻涕。

        “这是每个巫师小时候都会遇到的事。”阿拉斯托温柔地说，“我们现在去菲尼克斯电影院好不好？我记得他们今天放映《卡萨布兰卡》。”

        “《卡萨布兰卡》！”戴尔菲激动地尖叫起来，刚刚的烦恼一扫而空。

        阿拉斯托邀请了傲罗办公室的每个人来参加晚上的生日派对，但由于今天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这一天总会有黑巫师出来闹事，傲罗们几乎都出去巡逻了。只有马蒂尔达带着漂亮的蛋糕来到，她穿了一身紫罗兰色的毛呢套装，胸前别着一个精致的银制山羊角胸针。

        “生日快乐，戴尔菲宝贝。”马蒂尔达亲了亲戴尔菲的脸颊，小寿星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头上戴着一个白色花环，“你今天真漂亮，这是你的生日礼物。”

        戴尔菲接过马蒂尔达手中的礼物，尖叫着兴奋地跑进后院。

        马蒂尔达则将蛋糕拎进厨房，然后靠在岛台边，看着阿拉斯托将速冻披萨放进微波炉——微波炉是刚买的，纯粹是因为戴尔菲被电视广告所说服而认为微波炉才是美味食品制造商，为此阿拉斯托还不得不购买了许多速冻食品来体现微波炉的价值。

        但阿拉斯托并不善于使用这种神奇的麻瓜机器，他一边看说明书一边操作，在烤糊了三个披萨后，他掏出了魔杖。

        “可以让我做戴尔菲的教母吗？”马蒂尔达问。

        “当然，她很喜欢你，我想她也十分乐意成为你的教女。”阿拉斯托将糊掉的披萨扔进垃圾桶，垃圾袋自动打了个结，从厨房的窗户飞出去，精准地将自己扔进垃圾箱内。

        “谢谢你，阿拉斯托。”马蒂尔达笑了笑，“你知道吗？你刚刚提出要收养一个捡来的孤女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惊掉了下巴，他们还为此做了赌局——事实上只有我押了你能坚持下来，看来等戴尔菲进入霍格沃茨后我会收到一大笔金加隆。”

        “哼，我加入赌局还来得及吗？”阿拉斯托没好气地说。

        戴尔菲在后院发出一声尖叫，阿拉斯托立刻幻影移形进入后院，看见她只是摔了一跤，身上并无大碍，只是白色纱裙上沾满了泥水。

        “清理一新。”阿拉斯托使用清洁咒去除戴尔菲身上的污渍，又注意到她的右手握成拳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你手里是什么？”

        戴尔菲抬头看向站在后门处的马蒂尔达，马蒂尔达朝她微笑，向阿拉斯托解释道：“是我给她的生日礼物。”

        阿拉斯托轻轻握住戴尔菲的手腕，戴尔菲张开手，手里是一个精致的项链，黄金雕刻的山羊头栩栩如生，山羊的眼睛镶嵌着红宝石。阿拉斯托猛地站起身来看着马蒂尔达：“这是你的传家宝，她不能收这样贵重的礼物。”

        马蒂尔达走到戴尔菲面前蹲下，亲手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戴尔菲现在是我的教女，当然有资格继承布尔斯特罗德的项链——更何况我这把年纪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如果不收下它，我死后它也只会变成黑市上的一块珍宝。”

        戴尔菲只能听懂马蒂尔达变成了自己的教母，她高兴地亲吻马蒂尔达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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