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ter.15

chapter15回忆

        戴尔菲偷偷来到马尔福庄园的地下收藏室，根据纳西莎所述找到了藏在杂物堆深处用一块厚麻布盖着的冥想盆。

        她将阿拉斯托的记忆倒进冥想盆中，然后一头扎了进去。

        她站在霍格沃茨的活动楼梯上，两个男孩正往上走。戴尔菲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阿拉斯托，即使他年轻的时候跟现在完全两样。年轻的阿拉斯托看起来很健壮，有着一头乱糟糟的棕发，样貌虽不能说是俊朗，也算是令人舒服的，而非年老那个堪比弗兰肯斯坦的长相。他和另一个男孩都穿着格兰芬多的院袍，但阿拉斯托的领子上别着级长徽章。

        “我不知道斯拉格霍恩怎么还记得我，我明明一年没去他那个鼻涕虫俱乐部了。”阿拉斯托抱怨道。

        “他记得每个家长在魔法部工作的学生，更不要说知名的傲罗世家了，阿拉斯托。你今年也只用去这一次，但一次都不去的话他会找我们麻烦的。”他的同伴说。

        两人来到七层，他的同伴敲了敲门。

        戴尔菲跟着他们进入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屋内摆放着一个大圆桌，桌边坐满了学生，只剩下两个空位。

        大腹便便的斯拉格霍恩教授看了眼一边的沙漏，转头朝着他们笑了笑：“你们踩点得不错，只差一点就迟到了。”

        “对不起，教授。”同伴说。

        “穆迪，你当上级长了事务繁忙是吗？”斯拉格霍恩微笑着对阿拉斯托道。

        “对不起，下次不会迟到了。”阿拉斯托闷声道。

        “你们错过了新成员的介绍时间，但我还是再说一遍。”斯拉格霍恩说，“这是三年级的汤姆·里德尔——”戴尔菲猛然抬头，将目光聚集在斯拉格霍恩所指的男孩身上。汤姆穿着二手袍子，在这群学生中年纪最小，但他坐在斯拉格霍恩的右手边。他的样貌果真英俊，黑色眼眸明亮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戴尔菲不知道她父亲怎么会变成现在那样，汤姆·里德尔和伏地魔简直判若两人。

        场景转换，戴尔菲来到了一间教室，这里坐着四学院各六名学生，包括阿拉斯托和更年长一点的汤姆，她很快注意到他们都带着级长徽章。

        一个老人站在讲台上：“我们幸运地度过了危机，但接下来是一段艰苦的历程，需要各位级长起好带头作用……”

        戴尔菲看见格兰芬多的级长们窃窃私语，时不时地望向坐在斯莱特林级长中的汤姆，而汤姆脸上则挂着一副置身事外的微笑。

        场景再次转换，来到了霍格沃茨的礼堂。

        “……将这份学校特殊贡献奖颁给汤姆·里德尔，斯莱特林加一百分。”迪佩特教授宣布，戴尔菲才意识到他是校长。

        斯莱特林的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只有一些掌声，而格兰芬多保持了沉默。

        戴尔菲看着被簇拥着的汤姆边，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穆迪的记忆？”伏地魔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身后响起。

        “你做了什么？”她没有回头，而是指着汤姆问。

        伏地魔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我开启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为的是完成他清洗学校里的泥巴种的遗愿——如若不是邓布利多的虚伪与软弱，它本来应该由你来完成，可现在哈利·波特已经毁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留下的武器。不过没关系，很快，霍格沃茨只会剩下斯莱特林学院——”他挥了挥魔杖，礼堂里的装潢全部变成了斯莱特林的绿色丝带、旗帜和盾牌，学生们的院袍也通通变成了斯莱特林。

        “你做梦。”戴尔菲说，她话音刚落，礼堂里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如果我在霍格沃茨，只会去格兰芬多！”

        放在她肩上的手忽然加重了力度，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愚蠢。”伏地魔轻声骂道，将她带出了记忆。

        戴尔菲低着头跟在伏地魔身后朝着地下室出口走去，突然开口问：“汤姆·里德尔，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的真名？”

        “我讨厌那个名字，它只会让我想到你的麻瓜祖父。”伏地魔说。

        戴尔菲大吃一惊：“你父亲是麻瓜？你是混血？”

        伏地魔停下脚步，回头露出诡异的微笑：“没错，所以你身上也有着肮脏的麻瓜血统，戴尔菲。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也就是你刚刚在冥想盆里看见的那年夏天，杀死了麻瓜汤姆·里德尔一家。此后我便抛弃了那个名字，而你也别想叫戴尔菲·里德尔。”

        戴尔菲从《预言家日报》上得知她的家人们去魔法部大闹了一场。当天上课时她注意到伏地魔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差，血红色的眼睛也变得黯淡了一些，她惊讶地发现伏地魔也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强大。

        “你受伤了？”她高兴地说，“我就知道你打不过傲罗们。”

        伏地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今天的作业翻倍。”

        “汤姆，你下次肯定会被抓进阿兹卡班的。”戴尔菲毫无畏惧，“我期待着那一天。”

        伏地魔从书桌后闪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手腕：“我本来没准备给你弄上这个，但你真是一个讨人嫌的孩子——”他将魔杖用力戳进她的小臂，小臂传来强烈的灼伤感，戴尔菲失声尖叫。

        他松开手，戴尔菲看见自己的手臂上已经被烙上了一个黑魔标记，痂痕处还能看见微微血迹。她捂着手臂，咬牙切齿道：“你一定会失败的，汤姆·里德尔。”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黑魔标记处传来，戴尔菲几乎想要将这条手臂砍下……

        “你身上的愚蠢和鲁莽到底是哪来的？来自格兰芬多的穆迪？”伏地魔露出厌恶的神情，“我要关你一个月禁闭——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戴尔菲。孩子对我来说根本无伤大雅，如果你再挑战我的底线就把你拿去喂纳吉尼。”

        戴尔菲被关禁闭的地方是地下的密室，这里没有窗户，屏蔽了魔法，完全在黑暗之中。只能靠三餐辨别时间，更糟的则是每天晚上黑魔标记都会带给她剧痛。

        她有一位室友，老奥利凡德，但他一直保持着沉默，若不是戴尔菲能听见他破抽风机一般的呼吸声，她会以为他死了。

        第二十六天时，一只家养小精灵出现在密室之中，它轻而易举地召唤出一个光球照亮了整个房间。

        “戴尔菲主人，我叫可可。”它的声音尖细，应该是个女家养小精灵，“可可一直服侍布尔斯特罗德家，女主人死了，可可就要继续服侍她的教女戴尔菲。”

        “马蒂尔达死了？”戴尔菲的头似乎被重击了一下。

        “她死在了伟大的黑魔王手里。虽然我们家养小精灵不能随意评价人类主人，但她已经死了——可可认为是她自找的，她那样的纯血巫师不应该为了那些泥巴种跟黑魔王作对……”可可说。

        “你能找来我的魔杖吗？”戴尔菲问。

        可可打了个响指，她的魔杖立刻出现了。

        角落里的老奥利凡德眼前一亮，瘦弱佝偻的身躯敏捷地扑上来。可可想要保护戴尔菲，被她制止了。

        “我认得你了，小姐。”老奥利凡德反复查看着她的魔杖，仿佛一块珍宝，“紫杉木，凤凰羽毛，十三英寸半，和黑魔王的魔杖一模一样。你是怎么到这来的？”

        “什么叫和黑魔王的魔杖一模一样？”戴尔菲问。

        “我对你说过这是一根残次品，可你坚决要买它。”老奥利凡德絮絮叨叨，“再好的魔杖制造师也会失手，比如我。紫杉木，凤凰羽毛，十三英寸半——这个配方出现在我脑子里时我立即预见到它做出来一定是一支传奇的魔杖——我不喜欢拖延，当时就找来材料。很轻易地做出来杖身——即便罕见，但也我做过不下二十根紫衫木魔杖，对这种木头非常熟悉。轮到杖芯时出现了麻烦，那根凤凰羽毛突然断裂了——但我当时正在完成最后的封口，我眼睁睁地看着这根魔杖变成一个失败品。我不得不将它丢到一旁，但这个配方一直萦绕在我的脑子里——我又做了一根一模一样的，这根成功了，后面它被黑魔王买走……”

        “但我用它很顺手。”戴尔菲说。

        “那说明它还是一支好魔杖。”老奥利凡德说，“他为什么要抓你？就是为了这根魔杖？但它还不如他自己那根……”

        “谢谢，奥利凡德先生。”戴尔菲说，然后对可可命令道，“可可，带我去找黑魔王。”

        可可拉住戴尔菲的裤脚，幻影移形来到大厅。

        伏地魔和食死徒们正在黑色长桌上开会，他看见突然出现的戴尔菲，愣了一下。

        可可跳到了长桌上，激动地对伏地魔弯腰行礼：“布尔斯特罗德家的家养小精灵可可很荣幸见到伟大的黑魔王……”

        “钻心剜骨！”戴尔菲朝伏地魔举起魔杖，钻心咒击中了分神的伏地魔，他手中的魔杖掉落到了桌面。

        “阿瓦达索命！”贝拉特里克斯下意识地站起来保护主人。

        可可闪现到空中为戴尔菲挡下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她的尸体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落入戴尔菲的怀里。

        戴尔菲抱着可可跌坐在地上，即使她知道贝拉特里克斯仅仅将她当作“主人的孩子”而非“我的孩子”，却没想到她会为了伏地魔不惜对自己使用索命咒。

        伏地魔已经来到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戴尔菲：“现在让我们进行新阶段的课程——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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