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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拆散他们


盛向予从球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打了一下午球,他心里总算没有那么浮躁烦闷,本来没有什么是打一下午球解决不了的,但是时隔半天又接到的电话里盛望一贯的严厉语气他听得又恼火起来,他把球扔进筐里,觉得最起码得打两个下午球。

        “…这事儿好好跟你爷爷说说,你齐阿姨那么操心替你着想,多个人照顾你照顾你爷爷多好,也省的你爷爷天天一个人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你也住校也不回去住,你齐阿姨心眼子不坏,还总向着你,你妈都没有这么细致过…”

        最后一句话从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他刚好推开体育馆的大门往出走,初春的傍晚冷风一吹,身上钻心的凉,出的汗一下子没了一半。

        当盛望提到赵茹时他本来加载到百分之八十的怒火瞬间窜到百分之二百,扭头冲着手机就吼:“别他妈一天天的老提我妈!你哪来的厚脸皮一天到晚拿赵茹跟你那个死不要脸女人比?她也配!她十月怀胎生我了还是养我一天了?还没她细致,我看是没人比她更会发贱!这事儿关我屁事我干嘛要当那个和事佬,你他妈自己说去!”

        啪一下电话一挂,他把手机往兜里一扔,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糟心事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自从盛望和赵茹离婚以后老爷子就明显没以前那么高兴,见了盛望也没什么好脸色,唯独更加疼爱他,每次他回家都会拉着他坐在那里长篇大论怀念赵茹还在盛家时的日子。

        狐狸精跟盛望一块儿已经大半年了,自从两人走到一起以后盛望就经常跟他联系,也不说别的,成天让他去劝老爷子同意狐狸精进门,花言巧语天花地乱说的他晕头转向,必定是那个狐狸精在教唆。

        盛望以前从来不这样。

        他第一次看到盛望为了一件事这么执着,又十分恨他的执着。

        一个薄情的人哪怕薄情一辈子也无不可,大家都会认为这个人就是天生凉薄,可气就气在薄情到一半突然深情了,这就很让人恶心。

        他点了根烟坐在体育馆门前的阶梯上,傍晚这里总是有些空荡荡,有些年轻小情侣会在前面的操场散步,也许是因为今天不是周末,如今操场上半个鬼影都看不见,远远望去有种说不出的凄凉。

        刺眼的橘红色夕阳打在体育馆透明的大门玻璃上,映出他模糊的背影,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只要一想到只要盛望还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他就有可能要被这种恶心事儿一直骚扰,顿时心里像郁结了一团棉花般喘不过气。

        他看着指尖的烟缓缓飘散的烟雾。

        不行,不能就这么任由别人摆布,他得主动出击,想要彻底清除这团棉花,唯一的办法就是拆散他们。

        最好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张阳来找他的时候天已然全黑了,今日天气不是很好,一抬头连个星子都没有。

        手里的烟头被抽出,张阳边替他踩灭边开口,“就等着烧手指头呢是吧?一根烟让你抽的心不在焉的。”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

        到确实是心不在焉,连张阳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又旷了?”张阳见他这幅刚打完球外套都松松垮垮披着一看就是刚打完球的样子,心里不知怎的很不是滋味。

        他总是这样一个人,平时和他们打打闹闹一块儿玩的特嗨,哥们儿谁遇到事儿总是第一个上,特仗义,实则骨子里特独立,特孤僻,自己遇到事儿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扛,也不想着依靠兄弟,不高兴了顶多喊张阳出来喝点酒,但最近看他总是郁郁寡欢,张阳没忍住就问了句。

        他下巴低了低,点头,鼻腔里简单嗯了一声。

        张阳坐在他斜下方抬头看着他,猜测着问,“家里的事儿?”

        他抬起头垂眸看张阳,微微上扬的眼尾这时候有些沉下来,看似在笑但单看眼睛丝毫没有笑意,“没,旷着玩儿。”

        “害,”张阳叹口气,后半句语气又轻了些,“实在不行,喊上东子他们把那死女人打一顿得了,省的你天天为这事儿心烦。”

        天一黑,空气愈发冷下来,他咬紧牙关又松开,语气淡淡,“我他妈想直接让她死。”

        张阳笑了笑,却听出百般无可奈何。

        “总得想个办法咱们,”张阳思考着,“再这样下去你他妈迟早得疯。”

        他没说话。

        “要不跟你妈说说?”

        “干她屁事。”他说。

        赵茹时别人家的媳妇了,前夫的事儿跟她怎么着都没关系,盛望就是死了赵茹不来看他也觉得没有任何不妥,更何况是盛望要娶新老婆。

        “那,这事儿咋整?”

        他又点了根烟,递给张阳一根,“拆。”

        张阳接过,“有思路了?”

        “没,”他说,“刚出来个头儿。”

        “行,”张阳点头,“只要你有这个思路,兄弟几个高低得帮你把这办法想明白了。”

        他吐着烟雾,眉眼间一片模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张阳突然又开口,“最近怎么没见你家那个?”

        张阳一贯喜欢用这种暧昧词语称呼段莘,他一瞬间就明白了张阳说的谁,这才发自心底的笑了笑,“上学期期末没考进前一百气不过,奋发图强呢。”

        “考多少名?”

        “一百三十五。”

        “那还不满意?”张阳笑,“六中光她们那一届就四百多人呢,我一个三百多的还觉得自己考的不错了呢,她是不让你传染了这种好强精神?”

        “不好?”他说,对于段莘莘最近的表现有些许得意,“人得上进,你以为都他妈跟你似的,烂泥一滩糊墙上自己还得跳下来。”

        “卧槽,”张阳笑了,“我怎么就烂泥了?那东子他们考试全程睡大觉,你怎么不说他们烂泥?”

        “烂泥也分水和的跟尿和的,明白吗?”

        他话音刚落,张阳魔性的鹅式笑声在体育馆回荡起来。

        “这话你要让东子听到了他保准头顶冒烟,”张阳笑了好一会儿终于笑完了,眼尾的褶子都出来了,“一会儿去哪吃?”

        他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回学校吧。”

        “哟,”张阳也站起来,“你不是堪称六中旷王么,一星期能见你回学校一次就不错了,你那桌子要不是有小姑娘们天天擦这会儿灰都得两尺高。”

        “她有东西不会,我回去看看,”他沿着草坪往出走,突然问,“谁们天天擦我桌子?”

        “你们班那几个给你塞情书的呗,”张阳说,“还有别班的呢。”

        “别班的天天进我们班擦?至于么。”

        “那用得着进去啊,”张阳说,“你座位不是挨着走廊那扇窗户么,人直接从窗户那儿胳膊一伸,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东子和林涛他们几个羡慕死了,每次看见都叫唤也给他们擦擦,不然还不放人小姑娘们走。”

        他叹口气,“一破桌子有什么好擦的,又不是脸得天天洗。”

        “盼着你呢呗,”张阳说,“不过她们也是实惨,明知你是个有半个对象的人,还那么穷追不舍,果然皮囊好的人啊,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他笑了笑。

        关于喜欢段莘这件事儿,一直以来他都当做理所当然,好像就是应该喜欢她,就是应该她陪在身边,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行。

        但至于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一是她才刚高一,学生还是学业重要,他不想因为这事儿耽误她,第二她太小了才十五六岁,这个年纪情窦初开,但对爱情认知尚少,他怕她一旦陷进去就没法出来,等她再长大一点,最起码得再等个一年她上高二再说。

        两人回到学校时食堂刚开饭,他刚转来六中没多久,平时又总旷课不来,对六中的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可以说完全陌生,比如食堂的桌子是好几张拼在一起的,一桌能做十几个人一块儿吃,他过去的时候饭已经打好了,一桌七八个人跟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然后看向准备坐在他对面的周晓东。

        周晓东有些懵,“咋了予哥?我脸是不是没洗干净?”

        他坐下继续看着周晓东。

        一群人都想笑,但都憋着。

        周晓东还是不明白,抹了抹自己的脸。“卧槽不会真是洗面奶糊脸上没冲下来吧?我就说林涛那破洗面奶不好用他还不信…”

        他实在无奈了,有些发愁的叹气,然后一字一句开口,“老子他妈半小时前刚在群里说了,段莘等会儿要坐这儿我得给她讲题,我还发的语音,你他妈是聋了还是瞎了?还洗面奶?我看你像个洗面奶,脑浆又稀又面又塞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实在憋不住了笑的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周晓东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这才想起来群里盛向予发的语音。

        “哦哦!卧槽我给忘了,”周晓东说完扭头锤了旁边笑的那人一拳,“你他妈也不提醒我?还搁那儿笑!”

        那人收敛了些,“东子真不是我说你,你那烂记性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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