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劈成两半

“程晨，你看，你叔叔又来接你了。”说话的是我的同学，范小奇。
  “程晨，你叔叔也太帅了吧！”身边的李晚晚停下脚步忍不住发出感慨。
  丞一白双手环抱于胸前，站在学校马路边，阳光撒在他头发上，整个人闪闪发光，即使是在这人来人往的校门口，都能一眼看见他。
  突然程晨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阳光照射下，脸微微有点发烫。
  程晨急忙收回自己的思绪，神情恢复往常一般。
  “嘿！嘿！擦擦你的口水！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有必要每次都这么浮夸的感慨一番吗？”程晨看着同桌李晚晚，忍不住按了按她的头。
  李晚晚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
  “骗子！哪有口水！”李晚晚追上来打我。
  程晨快速跑到叔叔身边，躲在他的身后。
  “叔叔好！”李晚晚追上前，停在叔叔面前，有点局促。
  “叔叔，她欺负我！”我躲在身后，探出脑袋来，指着李晚晚。
  “叔叔，我没有！”李晚晚心慌，急得跳脚。
  “程晨！”叔叔义正言辞的叫了她。
  “哼，”程晨嘟了嘟嘴，从叔叔身后出来。
  “该走了。”程晨被叔叔按上车。
  “叔叔再见！”车外的李晚晚还一脸意犹未尽的看着叔叔。
  “多帅气的脸啊，怎么就不多笑一笑呢？真是暴殄天物！”
  “别看了，都走远了！”范小奇戳了戳李晚晚脑门子。
  车内
  “老板，查到了，戚若小姐将会在半个月之内回国！”电话那头传来叔叔助手刘奇的声音。
  戚若？是叔叔之前的未婚妻吗？
  程晨回忆涌上。
  被收留的那年，叔叔和戚家大小姐戚若举行了订婚仪式。
  那时候这个B市的豪门大户都来祝贺。
  程晨永远不会忘记，订婚宴上，叔叔为戚若小姐带上订婚戒指时，满眼的温柔。
  那是程晨第一次看到叔叔这样的眼神，程晨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么亲密的一对，她端着酒杯，躲在角落，一饮而尽。
  那是程晨第一次喝酒，一杯下肚，不一会儿，就歪歪扭扭不清醒了。
  叔叔在角落发现程晨时，她正头靠墙上迷迷糊糊。
  “程晨？程晨？”叔叔温柔的唤她。
  “叔叔…你来啦！”
  “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还敢喝酒！”叔叔温柔的呵斥她。
  “叔叔，程晨好喜欢你啊！”程晨眯着眼，笑着看着他。
  程晨当时的这句话，让丞一白的心头一紧。
  也许就是这句醉话，如同一颗种子一般在丞一白心头种了下来。
  而叔叔当时的反应，程晨并不知道。
  “叔叔有了婶婶后，会不会不要程晨了啊？”
  这个问题是在叔叔背着程晨离开宴会时，她在叔叔的背上问的。
  “傻瓜…”叔叔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就在叔叔和戚小姐订婚一年后，叔叔的丞鹏集团陷入经济危机，那时的叔叔日日夜夜都在忙公司的事。
  而戚若却在此时，不和叔叔商量一下，撇下他，决定出国。
  那时候戚家对外虽然是说戚若小姐是为了出国深造，可是懂的都懂，戚家这是不想摊上丞鹏集团的烂摊子，想悔婚却又没有明说。
  程晨记得，当时公司那么大的困境，叔叔都不曾发过任何脾气，可是对于戚若出国，叔叔那会发过一次很大的脾气。
  那一次，程晨拖着高烧的身体，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去，心里是怕极了。
  幸好，在叔叔力挽狂澜之下，丞鹏集团不仅解除了危机，生意还更上一层楼。
  也就是那时，叔叔，因为雷厉风行的作风，不留情面的态度，不苟言笑的样子，加上名字中有个白，被业内冠之以“白无常”的称呼！
  可程晨看叔叔的样子，实在是难以将叔叔和这个称呼联系在一起。
  所以戚小姐这次回来，会和叔叔结婚吗？程晨心中思索。
  “叔叔…”程晨小声唤了他一句。
  “你一直都有关注戚小姐的行踪吗？”
  叔叔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叔叔一直深爱戚若小姐，就算她当年抛下他，不辞而别，叔叔也还是爱着她的。
  想到这，程晨哀伤的望着车窗外。
  舞蹈教室内
  今日的程晨似乎格外用功，明明已经练得够好了，却还是在拼命的一遍一遍不断重复练习。
  “程晨！你这是要卷死我们吗？”
  一旁坐着休息的白莎莎发出一声喊叫。
  “哎～只要不卷死，就往死里卷。程晨这是要把这个精神发扬光大啊！”旁边的人附和。
  经过再几遍练习，程晨终于停下来了。
  “宝贝，你终于记得还有休息这件事哈！”
  白莎莎连忙上前给她递上水。
  程晨默默喝水，没有回应。
  “程晨，马上就是布拉格舞蹈比赛了，以你现在的水平，只要多练功，比赛中拿名次还是很有希望的！”
  “知道了梅老师。”程晨笑着回应。

  下课后，叔叔在教室门口等她。
  “叔叔，你说，我的实力，能不能在布拉格国际舞蹈比赛中崭露头角啊？”
  程晨跑到他面前，微微抬起头看着他。
  彼时的程晨已经快18岁了，这几年她的身高蹭蹭蹭的长，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要仰视他的小丫头了。
  穿着练功鞋站在丞一白身边时，已经能到他的肩膀处了。
  眼睛上的睫毛像一扇窗帘一般，在脸上眨巴眨巴。
  丞一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自然是能的！”
  程晨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不自觉的边走边蹦哒。
  “快点收拾回家，爷爷还在等我们吃饭！”
  “好！”迅速收拾好，挽上他的手臂。
  饭桌上
  “程晨，你多吃点！”
  爷爷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她。
  “爷爷，我不能吃那么多，马上就要舞蹈比赛，要控制体重，不能让自己胖了。”
  “可是你现在也太瘦了。”
  “爷爷，你不懂，我这样的在舞者里都算胖的了。要不是我有绝世舞功，老师早就把我淘汰了。你要去看看我们舞蹈班的那些女孩子，比我瘦多了。”
  “那她们是受家里人虐待了！”爷爷突然玩笑起来。
  “对呀，所以我是最幸福的。因为我有爱我的爷爷，和叔叔，他们都没有！”
  “哈哈，程晨就会哄我开心。”爷爷开怀大笑。
  “爷爷，程晨说的都是真心话！”
  “好了，爷爷，我吃好了。我们现在高三了，课业太多了，马上又舞蹈比赛了，老师还叫我要多练舞。我现在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
  程晨说完，就小跑上楼了。
  “慢点…”爷爷满脸担忧的看着跑上去的身影。
  “一眨眼，程晨都来我们家快四年了吧…“爷爷看着这个跑上去的身影，突然感慨了起来。
  “是的，程晨14岁来的，马上她就18了。确实快四年了！”
  “好快啊，记得她刚来那会，才那么一点大，一眨眼，现在都这么高了，都成大姑娘了。”
  不服老都不行啊，爷爷突然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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