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俩关系很好吗

“休息会，喝点牛奶。”舞蹈房内，丞一白端着一杯牛奶走了进来。
  程晨停下。
  笑着端起牛奶，喝了几口。
  “我得要努力一点，不然对不起叔叔你特地为我打造的舞蹈房啊。”
  家中原本没有舞蹈房的，刚进丞家那一年。
  有一次，丞叔叔隔着门缝，看到程晨捧着一双旧舞鞋，看了好久，然后恋恋不舍的将它藏在衣柜最底层。
  丞一白后来找程严以前的同事了解到，程晨特别喜欢跳舞，程严从小就将她送去学跳舞，对于舞蹈，程晨基本上是从小练到大的。
  这孩子，估计是觉得现在是寄人篱下，也不好再提出任何请求了。
  丞一白随即安排工人，将他旁边空置的房间装修成舞蹈房，并给程晨报了B市最好的舞蹈课程。
  丞一白一直都记得，当他带程晨走进家中舞蹈房时，她满眼欢喜，立刻在舞蹈房里恣意的舞动起来，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程晨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像一轮弯月。配上嘴边小小的梨涡，乖巧迷人。
  “一间舞蹈房，你就要练垮身体来报答，那我要是建一整栋舞蹈房，你不得舍身报答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的回答，程晨却觉得脸有点微微发烫。
  “叔叔，布拉格舞蹈比赛我想冲一冲，老师说了，这次比赛的冠军，可以去布拉格舞蹈学院进修学习的。”程晨若有所思的说。
  对她来说，也许离开了，她就不用看到叔叔和回国的戚小姐相亲相爱的样子了。
  也许再大一点，再过几年，她就适应了。
  “多长时间？”丞一白询问。
  “啊？”
  “我问布拉格进修…”
  “老师说，暂时先三年，之后再看。”
  要离开这么久吗…这是丞一白当下的反应，可是眼前的人却没觉得这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满脸笑意的在憧憬。
  丞一白垂下眸，看着地板。
  “叔叔，你在等戚小姐回国吗？”
  丞一白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你一定很爱戚小姐。”程晨笑着说，眼神里夹杂一丝哀伤。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爱不爱的！”丞一白摸了摸她的头，如同小时候一般。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马上就18了！”程晨一脸倔强的反驳。
  “好，不是不是。”丞一白妥协。
  “好啦，叔叔快走吧，我要继续练习了。”
  丞一白离开，回头看了看她在镜子前专心致志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果然，经过程晨坚持不懈的努力练习，程晨在十日后的初赛脱颖而出，顺利进入了布拉格舞蹈比赛的决赛。
  程晨飞奔，想回家第一时间分享这个好消息。
  大厅内，戚若坐在沙发上，挽着叔叔的手臂，正面带笑容和爷爷聊天。
  戚若笑靥如花，爷爷一脸和善，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
  三人同框的画面很和谐，这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吧。
  程晨看着这个画面，脚如同灌了铅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程晨回来啦！”爷爷看见站在门口的她，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程晨走近。
  戚若见到程晨，端庄大方的挽着叔叔的手，拉着叔叔站了起来。
  “程晨，我是戚若。”她优雅的伸出手。
  她的手很漂亮，雪白又修长的手指，精致的美甲。
  程晨定了定神，礼貌握手。
  “我认识你，不知道我该叫你戚小姐还是叫你婶婶啊？”程晨收起心中思绪，笑着调侃发问。
  戚若看了旁边的叔叔一眼。
  叔叔站在旁边，看着程晨，没有回应。
  戚若羞涩的笑了笑，随即温柔的回答：“只是称呼，叫什么都可以。你就随我家人一样，叫我若若吧，等我和你叔叔结婚以后，再叫婶婶也不迟。”
  很漂亮的回答，如同她的长相一般，漂亮精致。
  站在旁边的叔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的问：“这么急匆匆的跑干嘛？”
  程晨这才想起来。
  “爷爷，叔叔，我通过了布拉格舞蹈比赛的初赛了！而且老师告诉我，我的水平是所有通过初赛选手里，最棒的！”
  “我们程晨就是优秀！“爷爷坐在轮椅上，笑开了花。
  一旁的叔叔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叔叔，你替我开心吗？”程晨看着他，试探性的询问。
  丞一白没有回应。
  叔叔这是因为戚若小姐的回国，高兴得没时间替她高兴了吗？
  想到这，程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旁边的戚若见状，连忙接话化解尴尬。
  “程晨，你能入选，你叔叔肯定是替你高兴的！他就是不擅长表达。”
  程晨看着戚若，礼貌的笑了笑。
  “你很了解我吗？”叔叔回应，犀利冷漠。阴沉的眼神似要把旁边的人刺伤。
  戚若脸上的笑容即刻凝固。
  “一白…”她满脸委屈的看着叔叔。
  然，叔叔如同没看到一般。
  程晨见状，挽住戚若。
  “若若姐，别理我叔叔，他就是一个冰块脸。”
  “你不知道，你没回来的时候他还偷偷打听你的行程呢！”程晨在戚若耳边悄悄说。
  戚若看了看叔叔一眼，捂着嘴羞涩的笑了。
  “你俩关系很好吗？”
  “和未来的婶婶关系好，叔叔你不该开心吗？”
  丞一白听着程晨一会若若姐，一会婶婶，叫得如此亲昵，听得他耳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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