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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杀人偿命


“殿下,你没事吧。”许诺急忙走到杨广身边问道。

        “没事,”杨广走到夏琉璃身边,抱起她上了自己的马车。

        另一边,宇文化及和萧若华站在巷口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宇文化及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对萧若华说道:“看来真被太子妃说对了,不知太子妃接下来如何打算?”

        萧若华白了一眼宇文化及,“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妃特地等着那个女人出门,才寻来这么好个时机,却又失手,你还有脸问我如何打算?难道不该是你以死谢罪吗?”

        “太子妃怎么舍得属下死呢?”宇文化及嬉皮笑脸的拿起她的玉手在手背上轻轻的亲了一下,“您放心,我听道观里的人说这个女人每日闭关的时间越来越长,如今又被这么一闹,气得走火入魔,恐怕是活不长了。”

        “说得倒是好听,你也不想想,哪次你是成功了的?”萧若华一脸嫌弃的甩开宇文化及的手,若不是杨广整日往黑龙观跑,半年不进她的门,她又怎么会跟这个一脸痞气的武夫搞到一起,不过,这个人可比杨广好使得多,一个对自己不上心又屡次三番背叛自己的人和一条对自己忠心不二随叫随到的狗,她当然要选这条能替她咬人的狗了。

        房里,杨广正在给夏琉璃擦着头上的汗,问道:“娆玉容还没回来吗?”

        “听下人说她一早就进山采药去了,这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许诺在一旁应道。

        “下去吧。”杨广继续给她擦着汗,明明身子冷的跟块冰一样,却还在一直冒冷汗,令他有些心烦,加上自己本身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和人打过架了,这会儿停下来也觉得有些疲乏,没一会儿,便趴在床边睡着了。睡梦中,隐隐觉得有一双冰凉的双手在他身上游走,那双手柔软无骨,冰凉温润似玉,仿佛像一块解暑的凉玉,让他爱不释手。

        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夏琉璃床上,而夏琉璃早已不见人影,无意碰了一下自己的肩头,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这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不是梦。

        杨广随手拿了见内衫披在身上,起身来到内庭,只见夏琉璃正泡在内庭的温泉里,他抬头看了一眼天,湛蓝的天空一如水洗,万里无云,也无一丝凉风,甚至还有些闷热,这么热的的天,她居然在泡温泉。

        杨广见她无恙,换好衣衫回宫去了,正欲去显庆殿探望皇后,走到殿门口之时,却听到里面的两个御医正在小声议论着。

        “没想到这仙姑还真是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啊。”年青一点的御医跟在年长的御医后面,对夏琉璃的医术赞不绝口。

        “你懂什么!”年长的御医突然瞪了他一眼,皇后缠绵病榻多年,一直来都处于游离状态,直到昨日见了仙姑之后,神智突然变得清醒很多,但却变得口不能言,四肢无法动弹,他曾怀疑是不是中风了,又给她施了针,却没有半点作用,连夜翻了古籍旧典,不禁不惊失色,皇后的情况不就是像书中记载的中蛊是一样的吗?

        这种蛊又名风蛊,一开始潜伏在人体内对人没有任何影响,却能在不知不觉的中侵蚀人的意识,使人日渐衰败,一病不起。这种蛊倘若没有药引一般是不会一下爆发出来,皇后今日这般样子,必是风蛊爆发无疑,可他思来想去良久,到底是谁给皇后下蛊的呢?

        “师父,”小御医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师父,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老御医回头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心平气和的说道,“回去之后好好查查医书,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杨广从门后走到他二人面前,“是母亲的病恶化了吗?”

        御医见杨广在门口,急忙上前行礼,“并不是,只是老臣在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能让皇后早日康复。”

        杨广疑惑的看着他,“是仙姑的丹药不起作用吗?”

        “非也非也。仙姑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是老臣无能。”老御医急忙摇头,心里头却吓出了一声冷汗,这时候他哪敢说仙姑的闲话,若是被人知道了,他有几个脑袋可以掉的。

        “余御医但说无妨,只要是对母亲有用的法子,都可以试上一试。”杨广见他这样,则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余御医犹豫半响,最后才道:“老臣怀疑皇后病情所致,应是被人下了蛊。”太子时常出入黑龙观为陛下皇后祈福,想必多少也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什么?”杨广略微震惊了一下,随即对那御医说道:“此事关乎重大,还请御医慎言。”

        余御医知道自己多嘴说错话,急忙谢罪:“臣失言。”

        杨广虚扶起他:“此事甚大,还请御医守口如瓶,莫要走漏风声。”

        “一定一定。”余御医双腿有些发颤,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他怎么就这么轻易说出来了啊,罪过,罪过。

        送走两位太医,杨广进了独孤伽罗的寝殿,殿内熏着浓郁的药草,怄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母亲。”杨广在床边行礼,独孤伽罗听到他的声音,猛然睁开双眼,恶狠狠的瞪着他,杨广不明所以,心中也有所不悦,问道:“母亲这是为何?”

        独孤伽罗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见她双目通红,目眦欲裂,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可是说着说着,眼角又流下一行浑浊的老泪,想要伸手去抓他的手,却使不出一点力气,整个人痛苦不已。

        “母亲身体欠安,还是好生歇着吧。”杨广拿出手帕来擦掉独孤伽罗脸上的泪水,起身行礼拜别,以他对她的了解,独孤伽罗这个样子对他其中不知夹杂了多少恨与绝望,见到母亲如此痛苦的模样,内心也十分难受。

        当杨广再次来到黑龙观的时候,夏琉璃已经从温泉里出来了,正坐在花厅里纳凉。

        “身体好些了吗?”杨广顶着头顶的月光从外面走进来。

        夏琉璃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发话,手中依旧雕着那个没雕完的木雕。

        杨广走到她面前,语气一改从前的温柔,质问道:“皇后的蛊是你下的?”

        夏琉璃依旧没有回答他,手中只有削木头的声音一点一滴的传出来。

        “你知不知道她是我母亲?就算她再错,再不该,那也还是我母亲!”杨广突然一拳头打在她面前的小方桌上,他不懂,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冲着他来,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下那么重的手?

        夏琉璃抬头看着他,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刻刀刺进他的腹部,“那殿下可知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也有孩子,我也有心,我不是个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她缓缓的站起身来,腿上的木雕一下滚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这些年我从未想过从你身上得到些什么,身份,地位,名分我也从来不在乎,可你给了我什么?你明明知道铭儿是枉死,却从未站出来替他说过半句话,你明明知道凶手就在眼前,却选择袖手旁观无动于衷,难道在你心中,我们母子就一点分量都没有吗?没错,她是你的母亲,可是她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她杀了我儿子,毁我家园,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该让她偿命!”

        “你是疯了!”杨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却也万万没想到她会将自己手中的刀子刺入他的体内。

        “没错,我是疯了,我现在每天都跟一个疯子似的活着,我受够了!”夏琉璃一手推开他,转手就将那刻刀往自己胸前刺去,杨广忍着痛急忙上前夺下她手中的刀,怒道:“你要做什么?”

        夏琉璃看他一脸焦急之色,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你是君主是帝王,将来还会有很多女人和儿子,可我只有铭儿,前日我又梦到他,他说他想我了。”

        “铭儿已经不在了,以后咱们也还会再有孩子的。”杨广伸手拉住她,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安慰她,而她到底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受伤了?

        “呵……”夏琉璃推开他的手跌跌撞撞上前捡起那个木雕,一步一步往房内走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杨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所幸的是这刀子并不长,伤口并不深,对于他这种习武之人来说也勉强算得上是皮肉伤。

        临风听说夏琉璃遇刺,一早便来探望,两人坐在庭中的海棠树下饮茶,临风一脸愤愤不平,“昨日的事情我听说了,不知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行刺。”

        “不过是些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夏琉璃淡淡一笑,好像一夜醒来她忘记了很多事,对于眼前的人,乃至昨日之事,都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可是属下会记在心上。”临风一脸严肃,“十年前殿下将属下安排到阁主身边,只为护得阁主周全。虽十年已过,早已物是人非,但属下仍愿替阁主效命,无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夏琉璃笑着摇摇头,“我记得你以前还挺爱笑的。”

        夏琉璃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临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从来不在他面前谈以前的事。

        夏琉璃又问道:“我听玉容说,你夫人有了身孕?”

        临风这才发自内心的笑了笑,“才三个多月,觉得很神奇,一不小心就当了父亲,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为人父。”

        夏琉璃抬眼看了一眼天空,不知为何,只觉得内心有些空洞。

        突然院子里的围墙突然掉下一个人来,那人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慌张的往这边看,临风一下站起来,目光冰冷的看他:“你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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