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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梦回


周宁敕接到召见急忙赶着宫门下匙之前入宫,天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大殿外的内侍急忙来给他撑伞。

        一个女子接过内侍手里的伞走到他身边为他撑伞,她穿着绛紫色的宫妃服制,走在周宁敕身边透着淡淡的杜若冷香。这位就是名满大胤的昭仪大人,本朝开国至今唯一的二品女官,承宫妃之号,实乃内侍女官。

        周宁敕凑近她轻声问道:“阿姐,圣上为何急召?”

        斛律迦叶淡淡一笑道:“你进去就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垂拱殿里地龙烧的正旺,周宁敕刚刚淋雨的冷气全都被蒸发了,今上正在端坐着等他。

        “翊知来了。”祁镶从一堆奏章里面抬起头看着斛律迦叶领来的人。

        斛律迦叶行了告退的礼说:“人带到臣就先告退了。”也没等祁镶反应就径直离去了。

        祁镶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说:“这丫头就是这么个脾气,前些日子贵妃惹了她倒是不给朕好脸色了。”

        “昭仪大人一向秉公圣上无需担心。”周宁敕立马应承道,话语里还带着几分打趣,皇上和斛律昭仪在他眼里本就不是寻常主仆。

        “她若能收收脾气,朕倒是可以考虑给她升升品阶。”祁镶也顺着他的话说,诚然这是句玩笑话,二品昭仪已经是女子能得到的最高品阶了,再高无非是国母了。

        祁镶拿起一本奏章递给他,那是用黑色锦带装着的独属于驱魔司的奏章,不受中枢直达天听。

        周宁敕打开看了看奏章的内容觉得很疑惑“为什么这奏章臣从未见过?”既是驱魔司的奏章他这个司主居然没有见过?而且里面的内容令人惊骇,说的是边陲的一个村庄里面的死人复活了。

        “这个确实是驱魔司的奏章,只因为事态严重被朔月军直接带到了朕这里。”祁镶解释了一下这个奏章的来历,一个惊雷打断了他的话。

        “活死人一事已有人证,一会你随迦叶前去查看,朕已经看过了。”雨势越发的大了,伴随着阵阵雷声祁镶只能提高音量来确保周宁敕听清。

        “此事非同小可,天佑二年,南蛮便用活死人来作战,那一战横尸遍野南蛮人却毫发无损,如果不是你师父朕如今都不能站在这里。”

        整个大胤无人不惧怕南蛮的活死人军队,它们不怕疼不会流血见人就疯狂啃食,那一年大胤无处不是恐慌。后来,一个叫姚澜的道人找到了这群活死人的弱点——怕火,这才使京都幸免于难。

        “臣明白!臣一定办好这件事。”周宁敕知道事态严重不同于金陵大长公主家里闹鬼这样的小事,一旦战事再起大胤这几十年的繁华将毁于一旦。

        周宁敕跟着斛律迦叶进了天牢,去看望那个被感染的朔月军。

        雨越来越大整个天色都透着阴沉压抑着人的心,公主府这几天没有再出事端,两位主子也都元气大伤下人们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崔涟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是一道轻纱做的帘幕,一对男女正在争吵。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歌姬了?”那个女子气愤的说:“你不是说此生只爱我一人的吗?”

        “娇娇,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而已,那个歌姬不及我的娇娇半分。”那男子立马安抚道。

        女子突然喜笑颜开起来:“真的?”

        “当然。”

        一阵烟雾笼罩住崔涟羽,再散去又是在帘幕后面,听着声音还是那对男女,只不过声音已经不再像之前一样年少淳质了。

        “你真的要这样吗?”那女子委顿在地上,石榴红的长裙逶迤了一地。

        “朕是皇帝,你该用尊称。”男子冷漠的声音听的崔涟羽都觉得心寒,明明从前那样浓情蜜意就像一普通的少年夫妻,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陛下,你不是说要做一座金屋让我一辈子住在里面吗?你是爱我的啊!”女子抬头望着他,崔涟羽透过帘幕都能看见她脸上的泪光。

        金屋藏娇?难道这对男女就是武帝和陈皇后?帘幕后面声音又起,崔涟羽来不及多想。

        刘彻蹲在她面前掐住她的下颚说:“可你真的是陈阿娇吗?你是一只狐妖啊!”

        崔涟羽捂住嘴才让自己没有惊呼起来,陈皇后居然是妖!废后的真正原因居然是因为陈皇后不是真正的陈皇后。

        “可是一开始到现在只有我,你见到的阿娇就是我啊!”陈阿娇拽住他的衣摆哭道。

        刘彻冷笑道:“所以你觉得朕会喜欢上一只狐妖吗?”

        “那你喜欢卫子夫是吗?”陈阿娇声音都是颤抖的问。

        良久,那句话像最终的审判一样落在陈阿娇身上。

        “是。”

        崔涟羽看着这一幕觉得心中甚是悲凉,鬼使神差的用手推开了帘幕。

        刘彻感觉到动静回头:“子夫?”

        崔涟羽心头一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布置,望着帐子的流苏才惊觉刚刚那个是一场梦。

        可是刘彻回头看向她那一眼是那么多真实,他叫她“子夫”?

        崔涟羽起身走到梳妆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大病一场还未完全恢复但已经比之前脸色好看多了,她拍怕胸口安慰道:“只是个梦。”

        “县主醒了!”侍女听见动静端着水盆进来了说:“刚刚大长公主还说让您去前厅见见驱魔司的女官。”

        “驱魔司的女官?”她想起了那天那个大胆的女子,她确实得去见见这个女子了,这般无礼也不知道驱魔司怎么教的。

        “邪祟之事姑娘已经解决了吗?”大长公主亲自给给辛酒斟茶问道。

        辛酒也不推却接过茶说:“还有最后一件事,这邪祟永远不会再靠近公主府里面的人了。”

        大长公主一听可以永绝后患立马喜笑颜开道:“那便多谢姑娘。”

        辛酒微微颔首接受她的谢意。

        大长公主一直很奇怪,她私下打听这个女子并非身出名门,但身上礼数周全话语也不粗陋,通身气派比于崔涟羽都不逊色,这女子会是怎样的身世呢?

        “见过母亲。”崔涟羽带着前簇后拥的侍女们到来了。

        大长公主见她来正想让她给辛酒见礼,辛酒先她一步站起来说:“既然县主来了,那我们就去解决问题吧!”说着,就走向庭院去。

        院子里的钟仪然已经在布阵了,红线挂着铃铛绕着假山成为一个圈。大长公主虽是外行也看出来了这要做什么,不解的望向辛酒。

        辛酒解释道:“邪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的骨殖在这里。”她绕着着假山走指着鱼池说:“这是水,那棵槐树是木,这地下的黄土中夹杂着香灰应当就是土了,佛堂在正前方是金。”说着看向大长公主说:“您说是吗?”

        大长公主错愕“你……你怎么知道的?”这个阵法乃是当年姚澜国师受父皇之命为她造的积福阵,当时姚国师说这个阵很隐晦一般人看不出来。

        辛酒一笑,才不是她看出来的呢,是周宁敕!这种东西她虽然懂但不屑去看,祸福本由机缘,若是更改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代价呢。

        “这个阵法原本的是由五行之法为运转,以半妖之魂为阵眼。但是原本的火被人破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县主是出生于巳时或未时吧?”

        辛酒昨天晚上发现原本在东南角的火应该是一盏供奉在祠堂的琉璃灯,只不过也许是设阵之人并不想让大长公主知道这些,所以把那盏装着三味真火的混在灯架上,但是那盏灯灭了,。味真火连大雪都不能扑灭,只能是人为了。

        “是的,羽儿是因为这个阵吗?”大长公主隐约猜到了什么

        辛酒点点头:“县主出生火时,原本的火消失了所以半妖的魂无法镇压,这个阵运转多年几个祭品都是有了灵性的,所以就选择了县主作为新的镇压物。”

        大长公主听得只觉得心惊肉跳,原本用来积福的东西怎么变成了这样连忙拉住辛酒问:“那该如何是好?”

        “破阵,若不破县主的命就成了祭品。”

        什么东西都比不上女儿的命,大长公主一下子就同意了。

        接着,钟仪然屏退了不相干的人开始取出作为阵眼的半妖尸骨,辛酒并没有参与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假山被人挖开之后,一具棺材很快出现了,说是棺材只是因为形状貌似,上面贴满了各种符咒和一根手腕粗的麻绳,麻绳是夹着符咒编制的。

        钟仪然走近看了一眼立马警惕的对着众人说:“困妖神!”收妖之人经常要用到捆妖绳,但是都是细长的,这般粗的很少见一般都用在有几千年修为的妖王身上,所以老一辈叫这种绳子“困妖神”。

        驱魔司众人一下子列阵展开准备迎战棺材里的东西,辛酒从远处走了过来看着棺材说:“她不在这里,里面只是普通的骨头。”说着,直接扯掉了绳子。

        钟仪然习惯性的拿武器防备着,拿掉绳子后确实没有动静就放下武器让人开棺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回来的?”钟仪然好奇的问。

        “她已经被人带走了。”

        钟仪然大惊:“谁?”

        “你以后会知道的。”辛酒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干脆不说了。

        钟仪然自讨没趣悻悻的走开了。

        棺材很快被打开了,里面却是没什么异常。只是一具女尸已经变成了白骨,身上还穿着类似巫女的服制,看样子不是本朝的。

        辛酒走上去直接拿起了女尸的右手摘下一个镯子,钟仪然看的一脸震惊,女尸穿着大袖她是怎么看见那个镯子的

        看见辛酒直接拿走了镯子,她连忙追上去说:“这是要带回驱魔司的东西,你不能拿走。”

        辛酒冷冷的回头看着她,什么也没说钟仪然竟觉得背后发毛。所幸辛酒没做什么,只是说:“东西不是她的,我会解决的,周宁敕在哪?”

        钟仪然愣了一下,很少有人直呼周世子的名字,但辛酒这样的人也很难想象她对着周宁敕卑躬屈膝的样子。

        “世子昨日进宫去了,今夜应该能回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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