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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巫祝


夜间,众人终于见到了周宁敕,他扫了一眼众人就明白事情已经做到了什么程度。

        辛酒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把玩着那个镯子出神,周宁敕走到她面前都没发现。

        “这个镯子哪来的?”其实刚刚钟仪然已经和他汇报了辛酒擅自拿走镯子的事情。

        “她身上的。”辛酒指了指棺材里的女尸,想了想又说“你不问她是谁?”

        周宁敕笑了起来说:“卫长公主刘妍之不是吗?”

        辛酒不解的看着他,似乎在问的他为什么能知道。

        周宁敕还没见过她这种表情,看起来像个家中小妹养的那只鹦鹉,听不懂的时候就歪着头看着他

        “我拿了古京都地图对比了公主府的位置,这里是以前的乐通侯府,在结合一下史书对卫长公主的猜测很容易猜出来。”

        “那你想问我什么?”

        “你和卫长公主什么关系?”他不相信她只是心血来潮拿走镯子的。

        辛酒摇摇头“我和她没有关系,镯子是我的。”

        “你的?”这位公主开始几百年前的人啊!他拿镇妖符测过辛酒,她并非妖鬼。“你的镇妖符只测妖鬼,不测神魔。”辛酒拿着镯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说:“我的东西我拿走了。”周宁敕还来不及细想,

        这时大长公主的女使来了。

        “辛大人,世子殿下公主有请。”女使将辛酒当成驱魔司的女官了。

        辛酒刚想解释,周宁敕就说:“走吧!辛大人。”

        两人走在廊间,女使走在前面,辛酒小声说:“你明知道我的事做完了你们的事就和我没关系。”

        “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个女鬼是谁放出来的?”

        “放出来?”辛酒笑了起来“欲求不满罢了。”

        说话间,大长公主的屋子就到了。

        “此事多谢翊知了!”大长公主请他们坐在对面谢礼道。

        “姨祖母不必多谢,份内之事罢了!”

        大长公主抚瓷杯示意女使将手里的东西给辛酒,写在赤金龙纹黑色布帛上的字,是一张任命书。

        周宁敕认识这个东西,属于净月阁阴主的旨意,任命辛酒为驱魔司副使。

        “翊知,你去帮本宫看看佛堂是否需要重设?”大长公主支开周宁敕显然是有话要说,周宁敕也不便拒绝就走开了。

        “大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辛酒收起笑脸问道,她并没有要为朝廷效力的意思。

        “姑娘是岐山人士吧!姑娘利用月盈楼打探什么消息本宫不知道,但是如果上达天听,姑娘想做的事大概是做不成了吧?”大长公主和蔼的笑着,可话语里全是暗箭,不愧是先帝最爱的女儿,除了宠爱能立身的还有手段。

        “殿下不妨直言?”

        “很简单,姑娘要做姑娘的事,我大长公主府也想立身,姑娘以我公主府所荐身份入净月阁虽是驱魔司,但是朝廷之中必然会有人明白我公主府的手已经可以伸入净月阁,自然无人敢侵扰。”

        崔涟羽一事让她认识到如今世上已经敢有人把手伸进公主府了,如此下去必有祸端再现,只有让人断了念头才好,恰好辛酒送上门来,她已查清楚辛酒的身世,这样的女子刚好可以为她所用。

        辛酒大概明白了她的意图:“如果我不从呢?”

        “不从姑娘自然无法再办事,反之本宫会助姑娘成事。”大长公主将旨意推到她面前。

        辛酒看了看大长公主伸手接了过来。

        “我能多问一句,殿下是如何让净月阁主下这个旨意的吗?”

        “本宫自然有本宫的办法。”看来是不肯说了。

        辛酒也没矫情直接问:“现在殿下想让我做什么?”

        “自然是找出来谁敢害我的孩子。”

        辛酒拿着圣旨出来就看见周宁敕远远的站在八角亭里,其实,他的身姿并不是北胤人的审美,北胤人马背上得天下一向喜欢魁梧健硕的男子,而周宁敕若没有看见他的身手旁人只会以为他是个文弱书生。

        “你说助我脱奴籍就是这个办法?”辛酒走近他问,这是当时周宁敕答应她的第二个条件,当然她私以为这个条件没有五千两黄金诱人。

        “早年间先帝在时姨祖母权势遍京都,没有人会相信她愿意收手的,若曾为鸿鹄怎甘心做燕雀呢?”这份圣旨是在陛下和他看着斛律迦叶写下的,明面上是斛律迦叶还大长公主府的人情。

        “所以我是那个饵?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上钩?”

        周宁敕一笑没有解释说:“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见过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出现的后果,所以从不轻易许诺。

        “你连我到底是不是人都不知道,这就是你的把握?”

        “无论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你要查岐山旧案你还得在尘世行走不是吗?”周宁敕轻飘飘的说着,一句话就让辛酒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了。

        其实,在他答应助辛酒脱离奴籍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预见了这样一个女子一定会被大长公主当做棋子,一个毫无背景又有目的的人。

        “这事要怎么查?我可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这些玩意想一想就头疼。

        “姨祖母和驸马多年不合,驸马也很少住在公主府。”周宁敕一路上和辛酒讲着公主府的事情。

        “大胤有律法公主和驸马不能和离?”辛酒觉得很奇怪,不合就和离呀!相看两厌还做什么夫妻?也没听说公主和驸马不能和离啊?难道新出了律法朱厌没和自己说?那厮是想害自己犯法然后继承自己的财产吗?

        周宁敕被她的问题逗笑了“公主和驸马大多是政治联姻,只要利益不散他们是不会轻易和离的,朝臣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娶了这样富贵又漂亮的公主,为什么开心呢?”虽然大长公主已经年过三十但是依旧美艳动人丝毫不输京中其他美人。

        “因为驸马尚公主不能再入士了,而这位驸马却有着国士的才华。”这样一位未来可至相国的人才却因为皇帝的爱女一句话而被迫丢掉了所有的抱负,就连周宁敕都觉得有些可惜。

        辛酒有些不解:“他都和大长公主分开了,为什么要害她呢?”那天的荷包是她看崔涟羽有异样才给的,就大长公主所说那天正是从崔府筵席出来,可是崔驸马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妻女呢?

        “未必是驸马。”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他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虎毒不食子,这种结论也是荒谬的,但是目前种种证据都指向崔家。

        崔家在京都的城西,并非王公贵族齐聚的城中。清河崔氏虽然也算世家大族,但德宗一朝曾遭罪流放,直到文宗一朝才赦免,比起京都的百年世家就略微逊色了,若非尚了大长公主崔家一门估计还在清河故居。

        他们到崔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周宁敕拿着驱魔司令牌小厮看了立马放他进去了。出来迎他们的是崔家如今的家主,崔家大郎崔柄实,他一脸不耐烦的走出来看见周宁敕之后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辛酒突然明白为什么皇帝要任命周宁敕这样一个天潢贵胄来担任这个职位了,现下妖魔鬼三界并未统一管束,人间处处是这样的鬼神之事,为了保住社稷不乱只有一个能压得住众人又能压得住妖魔的人出现。

        “崔大人晚辈打扰了,今夜受大长公主之托来替崔府检查是否有邪祟。”周宁敕搬出大长公主来,看的出来整个崔府的人都显得很不耐烦。

        “崔府能有什么邪祟啊?”崔柄实身边的夫人王氏不耐烦的出声,崔柄实立马推她胳膊示意她闭嘴,然后给周宁敕赔笑。

        辛酒一向看不惯这种人嗤笑道:“夫人既然能比驱魔司更先探知邪祟了,不如明天就来驱魔司上职可好?”

        周宁敕知道她脾气一向不大好也没打算制止她,毕竟恶人自有恶人磨,崔家是出了名的难缠,或许只有辛酒这样的人才能治得了她们。

        “这位是?”崔柄实这才看见了一直站在暗处的辛酒,如此美艳的女子居然是驱魔司的女官真的是暴殄天物,他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周宁敕看他一副眼睛都要长在辛酒身上的样子,没好气道:“驱魔司副使,崔大人还是赶紧让我们办事吧,早点做完大家里子面子都好看。”

        崔柄实立马点头侧身让他们一行人进去,眼睛却一直盯着辛酒的背影,没想到这大美人居然是个正五品副使,比自己还官大一级。

        驱魔司的人很快就将府中人清理干净了,辛酒和周宁敕站在中庭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驱魔司的人把守住每一个院落的门口,防止有人逃走。

        “辛姑娘请吧!”

        辛酒环顾四周找到了一个最高的八角亭,纵身一跃飞到了顶上半蹲下来,地藏叫她不能用神力却不知道她早已修了妖魔道,身上哪还有精纯的神力。

        一瞬间法术覆盖了整个崔府,普通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像周宁敕这样修道的人便可以看见整个崔府被青色的半透明壳子笼罩在其中。

        辛酒睁开眼睛瞳孔被覆盖了一层类似鹰类的瞬膜,整个视野都变成青绿色的,唯独有一个角落是红黑的在涌动。

        “周宁敕!西北角!”

        周宁敕立马吹动手里的玉哨子,通知西北角的人,自己也赶紧动身过去了。在场其他的驱魔司下属都愣了片刻,还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直呼世子的名号,关键是世子好像也不太在意这个。

        辛酒再次闭眼那层瞬膜消失,她沿着房顶疾跑着到那个房间,周宁敕已经先她一步打开房间的门,那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间佛堂。

        崔家人听见动静立马赶了过来,崔家大郎气喘吁吁的说:“这是家中夫人们礼佛的地方,有什么不妥吗?”

        北胤盛行佛教,几乎家家都有佛堂这不奇怪,唯一奇怪的是这尊佛像。

        周宁敕发问:“崔大人寻常家中拜弥勒、观音、如来的都有,你这尊佛法相怎么本官从未见过?”

        “这是……内子从庙里求来的……”

        “军荼利明王是吗?”

        崔大郎以为周宁敕是江南世家出身,江南世家大多是前朝旧人,信奉道教。就连周宁敕自己都是师从道门,崔大郎就以为他不会懂这些。

        周宁敕怎么会不知道军荼利明王意味着什么,崔大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供奉镇压恶鬼凶魔的明王。

        辛酒盯了一会那尊明王像,伸手拿起周宁敕的剑捣向佛像,一瞬间陶土做的佛身就粉碎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

        “若他能庇佑你,你又为何日日供奉?”辛酒冷笑道:“我将这里一寸寸掀开找,你觉得你的佛能庇佑你吗?”

        崔大郎这时也不顾美色当前沉着脸色道:“大人们有胆子尽管来搜,若是没有搜到东西,我崔炳实不相信圣上会坐视不理此事!”只要闹到朝野皆知,这事就是圣上也不敢包庇。

        周宁敕将手轻轻搭在辛酒肩上示意她不要再对抗崔大郎,道:“崔大人,这间屋子有没有古怪我们心知肚明,既有事端就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我今日来此无意赶尽杀绝。”

        崔家一门书香门第百年世家,虽落魄但有声望,若是闹起来很难收场,此事有很多办法解决,周宁敕无意对抗。

        “我要见驸马一面,见完就走。”周宁敕把条件放低。

        “哼,驸马在明净寺你若要去便去吧!”崔大郎见唬住了周宁敕,心中暗笑,汝南王世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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