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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


苏婉鸿听闻了这则劲爆消息后,顿时惊的是困神乍飞。

        她深深地蹙起蛾眉,脸色极为难看,又极为难以置信的看着柏司琛。

        诚然,对她而言,驸马现在的死活,她是半点儿都不会关心的。甚至于,就凭他肆意作贱自己的种种作为,她都恨不得将他绑了菜市口去,身首异处!

        可是,

        他现在额头上还贴着瑾成长公主之‘驸马’的标签呢!他可以死,但却不能……这般的连累着她也受羞辱、遭诽议!

        欠下嫖资?!还河沟子街上的花楼?!

        苏婉鸿只觉得相当头大!她想都能想象的出来,此时京兆府门前的看热闹民众们,是如何指指点点,发挥各种八卦的脑细胞,来臆想他们的长公主殿下与其驸马爷的二三趣事!

        柏司琛也有点儿心虚,虚他自己的遭瘟手下,是怎么想的呀?你把他扔河沟子里去,也比把他扔了河沟子街上去的好吧!

        但他此刻看着一脑门官司的苏婉鸿,只得兀自镇定下来,看着她,对她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怕,我们一起着手处理!”

        苏婉鸿坐在床上,身上还半披着条被子,一双手也被男人牵了去,攥在掌心里。

        她淡淡的苦涩一笑:“嗯,我知道!”

        事情发生了,就总是要解决的!天底下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她早在失去了父皇母后的庇佑时,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司琛,去把屋子里所有的帘子放下来,让孙牢和戊有来见我!”

        柏司琛看着他的女人独自坚强的去面对人生路上的责难,很是心疼!但这种事情,他是替不了她的。

        房间内的帘子被一一落下来,熏笼瑞金兽的嘴里也重新换上了舒心醒神的龙脑香。

        苏婉鸿起身,于层层帷幄之中,坐在内室的一把红木太师椅上。披穿上一件夹棉小氅。

        柏司琛替她传唤了那两人进来,他自己也没走,就站在内室和外间的隔断门一旁。入府以来的第一次,他像个忠心护主的奴仆,躬身守在她的帷帘外面,随时听她的差遣。

        此等家丑如何处置,自是不可外扬,那两个人心里也明白,进来后先关上了门,行礼跪安,等待着主子的发话。

        孙牢还好,管家爷的舒适大屋住着。可戊有却是在院子里跪了一夜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儿,都凉透了、冻麻了!整个人是‘噗通’一声,僵硬地跪下去的。

        还又碍着他铁骨铮铮硬汉的面子,谁也不敢去扶他。

        苏婉鸿听着他那声膝盖骨与地砖清脆接触的响儿,心也软了一半!

        他现在直接统领明卫和暗卫,前天晚上府里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致使她险些被歹人奸污!让他在外面跪一夜,都算是轻罚了。

        “司琛,门外可还有闲杂人等?”苏婉鸿朝她面前不远处的那个白袍背影开口问到。

        柏司琛微一侧身,朝里面回话:“公主放心,奴已清理干净!”

        苏婉鸿端坐在里面,撑着外强中干的身躯,蓦地眼眶一热!他,竟然在这个时候,愿意做她的奴了。

        外边儿恐怕已是流言蜚语漫天,她瑾成长公主的名号,恐怕又要同一些‘桃色事件’‘有失国体’勾缠到一起去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府邸门前的两头看门狮子兽上,不知又要被人喷多少口水呢!他却是居然在这个时候,自称一句,是她的府奴!

        真个冤家!

        苏婉鸿瞪了瞪杏眸,把泛上来的一层水雾又瞪了回去,正声说道:“那就好!本宫召两位前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驸马失德,前日晚间在面见本宫时,使了下作的手段,意图欺辱本宫。幸得柏四爷及时赶来,救得本宫于危难之时。只是………”

        只是,姚廷又怎么跑出府去、跑到河沟子街上去的?!

        “只是,姚驸马自己却中了那毒,神志不清,不曾想他竟然跑出府去,作出了这等令人羞耻的腌臜事!”苏婉鸿也顾不得去挖脑壳子辨别真伪了,她自己随编随说,自己都信了!

        “两位说一说,本宫该如何处置好?!”

        柏司琛站在外间隔断门一旁,浓密的眼睫微微地颤了两颤,也没说什么,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屋内跪着的那两位。

        孙管家接了柏司琛的这个眼神,心头就是一动,姑且不说今日柏四这个矜贵主儿,破天荒地委身出了当奴才该有的样子,就公主殿下刚才的那几句话,也是把他雷的外焦里嫩了!

        驸马?姚廷?那疯汉?前天晚上竟然敢………

        他的反射弧‘嗖’的就明白过来了一些事儿,紧接着便又扭头去看戊有。

        我说戊大爷,敢情你这戍卫功夫不到家呀!瞧这回‘丢手艺’了吧!要照这么看的话,那主子罚你们跪一夜,还真不算是重罚!要我,我非得罚你们一年俸才行!长长记性!主子何等金贵,你们一时疏忽,竟然让她落入一条疯狗嘴里………

        戊有戊大爷,铁骨铮铮的硬汉子,竟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在孙牢这厮的审视下,惭愧难当的低下了头去。

        他只知前天夜里凤华园这边的暗卫遭刺客袭击,并且被刺客暗算引诱走了。当时暗卫失职,并未及时的通知明卫,而明卫那边也不够细微仔细,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从而导致公主的正堂竟落得成了戍守盲区!

        却不知……

        想想都后怕!!但戊有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的人,立了功就夸夸其谈的邀功,做错了差事便咚咚磕头认错,并不适合他。

        苏婉鸿看着外面的两个人影,俱是闷头跪着不作声。

        也罢!她是一府之主,主意还是得她拿才行。柏司琛不也说了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什么好怕的!

        她遭受流言蜚语,指控诽议,也不是头一回了!

        况且,看一眼外边近处里的那个颀长背影,这一回,不是还有人愿意和她一起扛的嘛!

        “两位若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意见,那听听本宫如此处置可妥当否?!管家,你和穗儿先与那京兆府的来人同去,听一听堂审,孰对孰错,自有国法!我们只听审,不涉审,凡事依据夏律行事便可。另外……”

        苏婉鸿强自按下心头的那团怒火,冷声继续道:“姚廷,他毕竟是身份特殊,如果只是欠债还钱的民事案子,那你便替他还清了人家苦主的钱财,不可仗势欺人!带他回来的话,就先暂时安置在候府那边吧!”

        “哎!奴才听明白了。”孙管家磕头称是。

        这趟差事并不难!无非就是‘拿钱消灾’的买卖。然后把人赎回来,就不能往公主府领了,整个给他扔候府里吃土去吧!哦,还得再找几个功夫好的戍卫去看守住了他,别跑了,也别死了!

        孙管家心里合计着,唯一有点难办的事儿,就是穗儿那位小姑奶奶,如今还躺在床上呢,也不知能不能起得来和他一起去!纠结,要不要给主子求个恩典,派个别人去呢!

        里面,苏婉鸿柔弱中又透着威严的声音,再次说道:“戊统领,这两日你就待在府里不要休沐假了!好生让戍卫们警醒着,前天晚上的事情,本宫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如果发生,那你………”

        “殿下!”戊有抬头抱拳,一脸的刚直凛然,“如果再有发生令您涉险之事,戊有,愿提头来见!”

        一旁的孙管家咋了咋舌!在这种场合里,他也不好打趣他,‘你可真有本事,还提头来见主子,怎么来?无头尸体的来吗?安的什么心哪!’

        苏婉鸿也了解戊有的性格,所以他耿直血性的赌誓,也就随耳听听罢了!

        “好!本宫信你!”

        “谢殿下!”

        戊大爷说话行事从不拖泥带水,领了自己的任务,也不废话,单手一撑地,‘腾’地起身便要退下去了。

        “慢着,”苏婉鸿到底是没能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去白太医那里开些祛湿气的艾草吧,让戍卫们自己烧开水烫一烫脚。”

        毕竟是在青石砖上跪了一夜的!

        戊大爷的脸红了一红,习惯性的想说拒绝的话,又觉得不妥。他这种武夫,自是不理解什么‘最难消受美人恩’的说辞,但心里也是莫名的一阵暖意,且柔软。

        柏司琛凤眸一寒,冷不丁的瞥了他一眼。

        “是,谢殿下!我,让他们去领!”戊有低头回身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出去。

        孙管家暗自砸吧嘴,心想主子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还是嘴硬心软那一挂的!

        这种女子啊,最是能装的!别看表面矜贵凌人,无情又冷酷,其实内心里,可善良啦,又心软又………

        对上前面柏司琛那双直盯着他的狭长凤眸,孙牢突然觉得,自己此时好像很多余了呢!

        主子的差事都吩咐完了,他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

        “主子,那奴才也去办差了!回来再给您请安!”孙管家拎着自己的灰鼠貂短袍襟退了出去。

        就是心里总感觉好像忘了点儿什么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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