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意乱情迷
“周泽，她不会喜欢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不配她喜欢……”
周茜淡淡地看着他。
他慌张地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尝试着解释
“茜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你只是喜欢她，不希望她答应程辰司，所以你就跟杜姜妍合伙来欺负我们？”
多么讽刺，她的哥哥，居然会是那个在她们背后捅上一刀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做得出来？
周泽早就已经后悔了，刚答应杜姜妍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但是事态已经无法挽回，意识到错误的周泽红了眼
“茜茜，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他只是不想看着自己喜欢多年的女孩跟别人在一起，那种感觉就是像从小珍视之物，突然有一天变成了别人的东西，他没有办法接受，所以在杜姜妍跟他提议的时候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
周茜硬生生打断他，从进门开始压抑着的情绪彻底爆发，狠狠地把他的手甩开，手中拿着的水杯自由落体，碎成了一地玻璃，在灯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周泽懊悔地闭上眼，一滴泪从眼眶涌出，砸在地板上，形成一个深色的小圆。
“对不起……”
事到如今他只能说只有这三个字。
听到动静的周母随后赶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看到一地的玻璃，抬手打了一下周茜的肩膀。训斥道
“大半夜不睡觉，又跑来你哥房间欺负他是不是？还摔上杯子了，等下你自己收拾干净”
周母从小给周泽灌输的是绅士文化，一直以来都是周泽迁就着周茜，所以这次在不清楚事委的情况下，她还以为是周茜先挑起的事
“妈，不关茜茜的事，是我……”
周泽在一旁打圆场。
周茜没有理会周母，自顾自地对周泽说
“你最好不要让清一知道这件事，否则你自己知道后果……”
转身径自越过周母回了自己的房间。
周母看着周茜一副完全不搭理自己的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周茜，你……”
关上身后的门，周茜背靠着背板，身体渐渐滑落，跌坐在地板上，紧紧咬着拳头，不让哭声溢出来。
路灯的灯光从窗外照进来，倾洒在床尾。
她还能听到，周母说话的声音，她叫周泽把玻璃碎打扫干净，还说兄妹俩弄矛盾很正常，让周泽多让着点周茜，随后，隔壁的房门被关上，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是周母回去休息了。
周茜坐在地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都打嗝了才渐渐平静下来。
昨天晚上被杜姜妍踩在脚下她都没有哭，只是生气，想着日后打回去，但是今天知道这件事周泽竟也参与其中的时候，就有一种想痛哭的冲动，介于面子啊没在他面前哭出来，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一刹那就绷不住了。
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周泽啊？
她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的都是，有肮脏的东西沾在她脸上，那些东西就像是长在她脸上的一样，怎么使劲搓都搓不掉，还有蛆在脸上爬，她被硬生生吓醒，一身冷汗，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跑向洗手间，疯狂地洗脸，挤了一大坨洗面奶，尽管睡觉之前已经洗过无数次，洗到脸都生疼了，抬头，镜子里的人，脸上什么也没有，她才惊魂未定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睁眼到天亮。
再后来，她有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拍任何照片都不会以左脸为角度。
一看到自己的左脸，她就会想起那个肮脏的夜晚。
程辰司刚踏出电梯，远远地就看见站在办公室门口乐得眉开眼笑的赵南，嫌弃地皱眉
“你在傻笑什么？”
“老大！秦副总回来了!”
秦锐昭？
办公室里，确确实实地看见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样子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身上还是骚气十足的花衬衫，整个行头像是刚从马尔代夫度假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秦锐昭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语气淡淡回答道
“您老人家忙得分身乏术，我一个小小的副总，怎么好意思打扰您呢”
程辰司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不着痕迹地撇了他一眼，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递给他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锐昭接过，一侧的眉峰扬起，以表谢意。
两人默契地往阳台走。
程辰司的办公室有一个专门透气用的阳台，阳台的观赏位置极佳，能将半个市区的景色尽收眼底。
秦锐昭徐徐地吐了个烟圈，由衷地感叹
“果然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
秦锐昭之前被派去国外学习，在国外待了一年多了，到现在才回来。
国外那种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程辰司吸了口烟，不咸不淡地吐了一句
“黑了很多”
秦锐昭：“……”
废话！能不黑吗？国外的太阳比国内的还要毒辣
“能跟你天天坐办公室的比吗？要是你去国外待一年，你比我还黑！”
秦锐昭气急败坏。
读大学的时候，就程辰司跟他玩得最好，两人站在一起，他就总比程辰司逊色一些，有程辰司在，别人的注意力就不会放在他的身上，他就像衬托着鲜花的绿叶，明明他长得也不差啊。
程辰司摇头笑了笑，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辛苦辛苦……”
秦锐昭用肩膀碰了他一下，眼神疯狂暗示，笑得很狡黠
“今晚去酒吧？就当为我接风洗尘，来不来？”
“你还死性不改？一回来就往那地方跑”
秦锐昭摊摊手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诶，听赵南说你结婚了？”
“嗯，不久之前”
他看着远方，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那个女孩子怎么办？你不等了？终于舍得放下，去另找他人了？”
他跟程辰司一直很要好，程辰司什么都愿意跟他说。
“是她”
秦锐昭罕见地被烟呛了回，咳到气顺了才说
“什么？”
程辰司把来龙去脉都跟他一一道明。
秦锐昭弹了弹指尖的烟灰，问的问题一针见血
“你这样很吃亏，万一她还喜欢那个人，等哪一天他回国了，那你怎么办？”
怎么办？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会让它顺其自然，或者使上一些手段……
“话说，我挺好奇的你的情敌是谁的”
学生时期的程辰司就一直是女孩子的择偶模板，难得吃瘪一回，他得抓住机会。
简短直接地道出一个名字
“周泽……”
秦锐昭再次被烟呛了下，老烟枪的称号快戴不住了。
“我靠！周泽？”
惊讶过后，言归正传，吊儿郎当的秦副总难得正经了回
“平心而论，如果我是女孩子，我会选择周泽”
程辰司皱起英气的眉，轻烟在两人之间缭绕。
“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正因为是你兄弟，所以才劝你放手，万一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捞到，亏死你，况且，好像有小道消息说，lin的那位副总把钱还回去了，那你？”
程辰司不语，薄唇抿成一条线，黑眸里的光暗了下去。
半年的同桌情谊，何以能撼动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陪伴？
他没有信心。
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摁灭，顺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忽然有些怀念被酒精麻痹神经的感觉了
“今晚老地方见”
夜晚。
林清一做好了饭菜，结果菜凉了又凉，也不见程辰司回来，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等到九点多，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就草草地吃了点，坐在钢琴凳上改词。
大概是十多左右，院子里传来车子的声音，她以为是程辰司回来了，结果半天不见人进来，门口一道机械的电子女声重复着“指纹错误”
赵南扶着醉醺醺的程辰司，高大的身躯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他不知道门的密码，指纹还一直识别不上，赵南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拖着个醉鬼在门口干着急。
忽然，门从里面打开，身穿睡衣的林清一从里面探出头，赵南感激涕零地喊了声嫂子。
看见半靠在赵南身上的程辰司之后，林清一连忙把他从赵南手中接过来
“对不起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赵南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表示举手之劳，已然忘记了刚才在车上对他的两个老板吐槽了一路。
林清一把他扶到沙发上，进去卫生间拿个热毛巾，轻轻地帮他擦了擦脸。
他到底喝了多少？
酒气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传来，仅仅是把他从门口扶到沙发上的这一小段距离，她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味道。
毛巾又在他的掌心擦了擦，转身想走的时候，手腕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还没来得及惊呼，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在沙发上。
他离她很近很近，温热的呼吸沾染着酒气，尽数喷洒在她脸上，一双黑眸可怜又受伤地盯着她，眼底一片猩红，跟上一次他喝醉时一模一样，这样的眼神让她不安。
她眼神不受控制地乱飘，双手紧紧地抓住他衬衫的衣摆，毛巾掉到地上。
黑夜里，他的声音沙哑又哀伤
“他有什么好？我是不是真的比不上他？”
林清一呼吸一滞，心里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一下，痛得她瞬间脚底冰凉。
是又把自己当成她了吗？
在她失神的空隙中，蓦地，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上伴随着细微的痛感。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不知所措地被迫承受着，毫无反击之力，唇齿间全是酒香。
程辰司望着身下所看到的光景，呼吸蓦地一重，理智迅速流走。
顿时沙发上一片混乱。
忽然唇上一痛，痛得她心头一惊，丢失的理智快速回笼。
想要挣扎着起来，奈何丝毫动弹不得。
小小的挣扎反而让他想要汲取得更多。
她无奈地躺在沙发上，心如刀割一般，眼睛一红，鼻子一酸。
她不是不愿意跟他一起做这样的事，她只是不想在他喝酒之后，被当成另外的人……
直到一滴泪滑落到她的颈脖，他准确地吻到了那滴泪，身体一僵，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头还是埋在她的颈窝处，急促地低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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