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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栖枯树孤鸟避风雨,倚危墙独身…


俗话说:少年穷困切莫欺,老年丑弱莫要嫌。处世之道顺自然,做人之道不可偏。

        话说这好多事情,知道不等于悟道,悟道不一定做到,做到并不以为就得道。生活在这里的农家人,因地域环境,生活条件的制约,祖祖辈辈,常年累月,除了以六畜为伴,在贫瘠的黄土地上,不停地劳作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接受正规的德、体、艺,风雅颂,什么诗、书、易、礼、《春秋》之类的教育,但人们也在费尽心机,凭借天赋的智慧,言传身教着自己的后代们。

        人们从生产生活的实践中,逐步体会到,德行可以弥补智慧上的缺陷,但智慧永远弥补不了德行的缺陷。德行的力量,对人来说最有魅力。但要把这些道理传承给自己的后代们,没有其他高招,只能借日落歇息之际,讲个故事,说个谜语,歇后语等方式,虽不是空谷传声,也不是虚堂习听,更不是叨赔鲤对,但也在传承着传统文化。也使得后代们从小也懂得礼义廉耻,知道些做人的道理。那就是先厚德达理,后励志勤工,再安身立命。

        且说这里家栋小的时候,备受爷爷奶奶的娇惯,时常吃住在一起不说,到了晚上,还要爷爷奶奶给讲上几个故事,才能安然的入睡,时间一长,就形成了习惯。每到晚上,都要来个下回分解,才能罢休,否则就要闹腾,老人们也是不厌其烦,力所能及。所以,从小时候开始,脑子里就记住了好多的故事。

        且说家栋当下和李显的几个儿子,躺在炕上,虽是夜黑人静,但一帮娃娃们还没有睡意,白天各自忙活着,没有机会凑到一起逗乐,晚上好不容易凑到一起,躺在被窝躺在炕上,还想听家栋给讲个有趣的故事。

        大家钻进被窝,家栋就学些爷爷当年的口吻,开始讲故事了,李显的后人们都在静静地听着。

        话说这从前,有弟兄三个都成了家。老大两口子心瞎还贪婪,老二的婆娘老实,老三的婆娘能干。弟兄三个分家过活,老三家的日子过得好,老二家的平常,老大家穷酸。先后们之间就开始受不得了。

        这一年老三糊涂,不小心把种子磨成面吃了,到了第二年没法下种,就张口向老大家借一点种子,双倍偿还。老大的婆娘满口答应说,不要紧,到时候我家的种子,拌好了借给你去种就是了。老三也就放心了。

        到种田的时候,老大的婆娘就把种子给煮熟了,用大粪和小灰拌好了,就叫老三拿去种。老三是个马大哈,没有管三七二十一,就种到自己地里了。等到几个月过去了,人家的庄稼都快收了,自家的地里,只有稀稀不拉几根苗,婆娘一看这可要遭年馑了,于是就每天在地里哭个不停。

        一天,一只鵰飞到老三的婆娘跟前,就问,你为啥天天哭个不停,老三的婆娘就说,你看这庄稼,十亩地里一苗谷,有了不嫌稠,没有不嫌稀。大人娃娃要饿死的,所以我恓惶的在哭。

        李显家的几个儿子听到这里,最小的老五就说:“我们家粮食多的是,几个窑都装不下,他要是在我们这里,我们可以给他借一些。”老三问:“这老三的婆娘在阿达哩。”家栋说:“这是古今,现在在那里,我也不知道。”老大就问:“那后来呢?”

        家栋接着讲:后来这个雕,就哄着老三的婆娘说:“不要难过,我晚上背你到一个叫太阳岛的地方去,那地方的金子随便捡,只要你能背得动,要多少都成。”老三的婆娘一听就说:“我一个婆娘家,晚上跟着你去背金子,有失体统,叫我家男人去成不。”这雕说能成。

        到了晚上,这雕就准备背着老三去拾金子,先靠咐老三说:“那地方叫太阳岛,太阳出来前必须离开,不然就叫太阳晒死了。”老三回答:“我知道了。”雕就连夜背着老三,好不容易到了太阳岛。指着堆金子的地场说,那里就是金山,你去拾,我在这里等你。

        老三问:“你怎么不去捡点呢?”雕回答说:“金子太可爱,我见了金子就飞不动了,我的好多兄弟姊妹,亲戚朋友们,都被太阳晒死了。”

        雕再次给老三靠咐:我在这里等你,叫你一声你就赶紧往这里走,叫上三声你不走,太阳出来,就会把你晒死。

        老三到了这地方一看,到处都是金子,赶紧捡了几大块子,装进了麻袋,还没有等雕叫,就背着往雕等着的地方跑。太阳还没出来,雕早就背着老三往回飞,天还没有亮就到了家。

        李显家的儿子们听到这里,老大就说:“要是我有这个命就好了。”其他几个都说:“要不要给咱爹说一声,也到这个地方去背金子,也省得天天提着镢头铁锨,趴在地里面爮。”

        李显在窗子外听着可笑,还想听听下文,就没有惊动。大家听得入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李显窗子外面。

        家栋接着说。过年的时候,老三用这捡来的金子买了好多粮食,就给老大还了去年借的种子。老大和婆娘觉得奇怪,去年没有收成,哪来的粮食。就假装着关心,问了老三两口子一声。老三的婆娘嘴长,就把所有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老大两口子一听,还有这样的发财机会,就开始动力心思。合计着明年也照着这办法去做,准备发财。还给老二两口子也说了,老二两口子听了,就觉得那可是不义之财,死活不干,只是说,你们去发财吧,我就认命了。

        又到了春天,老大两口子就把种子,全煮熟后种在地里。等到夏天,两口子每天跪在没有一根庄稼的地里,哭得比老三的婆娘还劲大。

        谁知这雕又飞来了,同样问了一声,回答和老三的婆娘一模一样。雕也就和对待老三一样,准备背着老大去捡金子。谁知这老大的婆娘死活也要去。雕就说,两个人都去,我背着就吃力,飞得就慢。

        老大两口子哪里管什么快慢,就是飞上三天三夜,只要能到了捡金子的地方就成。于是雕就把该怎么个做法,都给这两口子交代了。到了晚上,就背着两口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飞到了太阳岛。还没有等雕给指路,两口子就看见金山了,直接跑着去捡金子了。

        过了好长时间,还不见回来。雕就开始叫着说,太阳快出来了,赶紧走。老大听到雕在喊,就招呼婆娘说:“走,雕开始喊了。”婆娘说:“再捡些,等喊第二声再走。”两口子都把麻袋装满了还在捡,只恨自己只拿了两个麻袋。

        雕着急得喊了第二声,两口子还舍不得离开这金山,又怕太阳晒死,不得不背起麻袋离开,谁知这装得太多,背起来吃力得走不快。

        雕开始喊第三声,再不赶紧走,太阳就出来了。两口子都快挣死了,还是走不快,半天到不了鵰跟前。就急忙喊着对雕说,快来接一下我们。雕回答说,我只能到这地方,不能越过一寸。

        一时间太阳出来了,雕一看不行,就飞走了。两口子本来就背的太多,走的慢,太阳一晒,根本就走不动了,还互相埋怨个不站点,最后都被太阳晒死了。家栋讲到这里就说:“这个故事就完了。且听下回分解”

        弟兄几个异口同声地说:“活该,谁叫他拿那么多。”李显的小儿子就问:“那老二两口子阿门个了。”家栋说:“我当时问过我爷爷,他说不知道,这我也不知道。”大儿子就说:“要是叫上李家咱那二爸去,可能就背回来了。”

        李显在外面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说:“要是你二爸去,早就被太阳晒死了。”

        李显听了以后,觉得这个故事,对娃娃们还有点教义,就在外面小声说:“赶紧睡觉。”大家这才知道,李显在外面喊叫,顿时静了下来。随后悄悄地问家栋:“还有吗?”家栋小声回答:“古今是说不完的,现在的事,到了以后,也就成了古今,明晚再说。”

        家栋白天给李家做账房,晚上给几个儿子讲故事,李显觉得非常满意。你看人家这娃娃,虽然念书不多,但还明事理不少。记账算数一把刷子,就连家里养了几个鸡,下了几个蛋,都记得一清二楚。等于请了个教算法的先生,老大跟着也学点算盘,晚上有功夫听点故事,对儿子们也是个教化。

        从此,李显就对家栋格外放心。不论分内分外,大小事务就交给这两个小管家去料理,甚至到了指挥大管家的地步,暂且不提。

        且说那道家的掌柜道永章,听见李家的儿子都开始料理家务了,而且还很当劲。自己的管家,自从前些年生了是非,被整治了一顿,还扣了工钱以后,料理家务的事根本不上心,当下这家中的事弄得是乱七八糟。

        道永章心里在做打算,准备想办法把这管家打发掉算了。只是当下没有个合适的人手,自己的儿子中间,还没有个能指住事的。就想打听一下,吴家小字辈的老二能不能指住事。老大能干,估计老二也伯间,而且还读了好几年私塾。就想托个人,给打问一下。

        一日,孔云海来到道家,主要目的是想领点工钱,顺便给三少爷的管家求个情,把自己的娃关照着点。正好碰见三少爷,就问:“掌柜的,我娃在这混得阿门个样。”三少爷听了就说:“娃娃放羊还成,干重活力气还不够,做啥事情都还细发,娃娃老实着哩。”道永章就顺便把自己的想法,给孔云海说一声。

        孔云海听了说:“这吴家的老二比老大还小几岁,能指住事吗。”三少爷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让娃娃们料理农事,那肯定不成,就是老汉们,也不是说每个人都能成。但娃娃们读过私塾,只要上心点,记账算数,估计不成问题。你有时间的话,给打问一哈,要是愿意来的话,可以试一下看。”

        孔云海一听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心想还真是。自己从小就开始闯荡,灾荒期间领着弟弟,到处逃荒都活下来,难道这记账算数的活,比逃荒还难吗。自己的娃娃,就是没有学过这些东西,不会算更不会写,要不然来当这个小管家,也是个好差事。

        孔云海心里默默地想着,以后这小一点的,再穷也要顽旋(想办法)着让他们念点书。听说吴家小字辈的老大,在李家还弄得不错,李家的掌柜都夸着哩,所以也不能小看这读了私塾的娃娃家。说是娃娃,那是富汉家的说法,按照年岁也不小了,担水垫圈也能指住事,大人拨教着,都可以扶犁驾牲口了。

        孔云海就给三少爷说:“我过去和人家祖辈的老太太交道过,那老太太好说话。和那父辈的没有打过交道。听说那家掌柜的,还是个杠头子,不太好说话。”三少爷说:“这地方杠头子人多,可能是水碱土燥的缘故,说话都有点斜着弹芽叉骨。这不大要紧,就是个做活挣钱多少的事。我听说都分家过活着,还要给大房头的打招呼吗。”

        孔云海说:“大户人家的事,不像我们这些小户家。家倒是分开了,但人手还是家长管,这你是知道的。不行我找一下徐保长,人家们是亲戚,问一声估计没有问题。三少爷就说,那你就给说一声,叫打问一下看。”孔云海领了点工钱就离开了。

        孔云海和徐匡子两个,那可是一对形影不离的搭档,经常在一起嘀咕个不停。近年来更是来往频繁。到了晚上,孔云海和徐匡子见了面,说了好多其他事。然后,孔云海就把道家,想叫吴家小字辈的老二,来帮着记账算数的事说了。

        徐匡子一听就说:“我这几年没有走动了,过去打交道不少。我那个大姑舅,金钱的事抓得紧,脾气还大。你把事情弄好了,那眼珠子里面,都能跑出人娃娃来。一旦弄不好,就歪鼻子瞪眼的,脸难看得很。”

        我在人家门下当了多少年长工,老一辈在世的时候,只是看在亲戚的份上,还算客气点。现在老一辈都没了,有时候还日决人呢。要不我给试着问一下,看有个啥说法,只是害怕娃娃家指不住事。

        孔云海说:“你把咱们小时候的情景想一下,现在的娃娃比咱们说思多。不是都分了家吗,只要人家娃娃愿意,妈妈同意不就成了。”

        徐匡子说:“人家是过去的大户人家,你当成是和你我一样。我去问一声,你等我的回话。”两个还说了一阵,准备召集大家,如何抗官府收税等事情,就各自回了。

        徐匡子自从当年没有和土匪搭上话以后,伤脸得再不好进吴家的门。第二天,徐匡子来到女儿家,李二早就出去干活了。徐匡子就把道家想叫吴家的少年给帮忙的事,给女儿徐氏说了,想叫女儿去给吴家掌柜说一声。

        徐氏一听,心想,要是给别人家去干活,还不如到我家来,我家一直没有个管账的人。每年下来,都不知道盈亏。只是这姑舅爸,那可是个骑在骆驼身上放屁的--高气派的人。你说叫他家族的人,去给别人做长工,不小心还招祸哩。

        徐匡子说:“你是隔山的侄女,去问不会有麻达,顺便把你姑舅爸看一下,也是个人情。”徐氏听了说:“那我就去试一趟。”

        再说这家栋,在李家凭着算账,理料事务熟悉的本事,得到李显的另眼看待,也不知道大小和高低,就开始指使大管家了。

        一日,家栋在打扫院子,院子里有几件杂物,挡着不好扫。正好大管家张明欣进门路过,家栋就叫张明欣把这杂物收拾了。张明欣对这两个小管家,心里本来就不舒坦。一听指使自己。心想,我是大管家,你是小管家,到底应该谁指使谁。就说:“你是老几?指使起我来了。”

        家栋一听就说:“我是老大,你是老几?”一老一少就开始铆上了。

        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家栋就抡起扫帚,照着大管家就是几下。张明欣大半辈子,就是靠打人吃饭的,那里受得了这碎皮蛋子的恶气,便出手了。两个人就撕扭到一起,毕竟是娃娃家,那里是张明欣的对手。但就是不认输,提起啥都抡,好在手头没有刀子,要不然都用上了。

        张明欣一时还有点胆怯,这碎怂要再过几年,不就开始卸自己的车了。

        一时间,李显知道了,就赶到跟前,两人一看家长来了,都收了手,各诉各的状。李显一听,就指着家栋说:“一个娃娃家,你就没有看见这大管家,都一把胡子的人了吗?”家栋明知自己失理,但还在强词夺理。

        李显转过来对张明欣说:“你也是,娃娃家,让着点就是了,何必动干戈呢。”张明欣就说:“是这脬蛋娃先动手的。”李显训斥着说:“都去做自己的事去,以后不许在家中生事,省得带来晦气,年终扣每人半月工钱。”

        家栋因吃了亏,还要被扣工钱,一时觉得火气难消。心想这工钱不要都成,但不能叫这狗把人白扯了。一看家长出门去忙乎了,就要准备找张明欣算账。便来到厨房,提起一把菜刀,就奔张明欣来了。

        张明欣一看,这碎怂还是个刀子客,比自己的叶子还麻,拔腿就跑。李显还没有走远,就返回院子,再一次训斥家栋说:“你这样子还了得,不小心过上些时间,我这里的长工都被你杀掉了,我还有啥拿耍。”家栋当下就给李显说:“我不在这里干了。”

        李显听了心想,这娃脾气大,虽是个调皮捣蛋的货,但也是个能干的人,哄纵好了还是个用头,哄纵不好,可能会捅出些乱子。就哄着说:“在这里好好地做事,等再过几年,我给你查访着找个婆娘。你也是大家户出来的后人,要有点大户人家的气节。”

        家栋一看主人都松了口,就算是把气消了。但在这里做事,只要眼睛看见大管家张明欣,心里就是不舒坦。家栋想了好多,最后决定离开李家,回去料理好自己的家。

        再说这徐氏,准备把这姑舅爸,姑舅婶子们看望一下。提了点粗茶,还煮了几个鸡蛋,就来到吴家掌柜家。吴家掌柜一看徐氏来了,就问:“你拐达到这里做啥来了。”雷氏赶紧圆场着说:“侄女来看你来了。”就赶紧拉着徐氏的手,进门上了炕。

        掌柜的也不再多问,就把三房头的老二家梁叫来,交代了眼前要做的活。掌柜交代完事,就说:“李家的你姑舅姐来了,你去问候一声不。”

        家梁就进了堂屋,见了徐氏,问候了一阵。徐氏就说:“这小弟弟几年不见了,出落的都成大人了。”家梁就客套了几句,准备做活计去了。徐氏就急着叫住说:“等一下,我还有点事问你呢。”掌柜听到说还有点事,就问:“你有啥事还要给他说,他要去忙了,有事就给我说。”

        吴家梁出门走了,徐氏就把道家想找个人做账房的事,说给了家长听。掌柜听了就说:“我家娃娃长得好吗,怎么都盯上了。难道找不到人了,非要赖在我们这里,我这里是出长工的地方。”徐氏赶紧解释说:“人家不是说扛长工,是叫当小管家去呢。”

        掌柜就说:“长工和管家还不是一个毬样,就是给别人家干活吗,我们家原来也有管家,他们都管了些啥。”徐氏连忙说:“人家只是叫问一下,没有说一定要叫咱们家的人去。”

        掌柜的就说:“你给他们说,我吴家的祖坟里,没有冒过烟,也没有冒过气,门上也没有出哈那么多的管家。要是后代们都成管家了,还要我有啥用呢。”

        正在说着,这家栋就进了门,掌柜一看这鬼子怎么回来了,就问了个详细。家栋就如实说了。徐氏一看家栋来了,就赶紧奉承着说:“听说你给李家做事很拿手,人家都在夸你呢。你看这不是叫道家的人听见了,叫人打问看你们老二,愿不愿意去给帮忙记账算数。”

        家栋一听,不假思索就说:“我去,老二算账可能还指不住事。”掌柜的一看这情况,想着这货可不能呆在家里,不然以后生不完的气。就问:“你愿意去吗?”

        家栋说:“只要付工钱,哪里都行。”徐氏立即就问:“给我家去管账愿意吗?”家栋说:“只要吃饱喝好就能成。”掌柜的就说:“那你就自己看着办,我也管不了你了。”

        到了晚上,徐氏才回到家,就把这事给李二说了。李二听了说:“那娃灵性着哩,来管个账也好。你看咱们这两个娃,大的个指不住,小的还叫老四勾引到狄道地方去念书了。家里多少年都没有个账目,叫他来给料理一下也好。只是怕这亲戚道理处的,不好交道。”

        家栋离开了李显家,其他人感觉如何,不得而知,只是这李显的几个儿子有所不乐,大儿子觉得,没有家栋在这里,自己好多事还玩不转。尤其这算账分配的事,自己拿捏不准,害怕老爹训斥。其他几个儿子,晚上没有人讲故事了,那就冷清得难受。

        三少爷知道了家栋离开李家的消息,立马叫孔云海去磋和,看能不能叫到自家来,管个账目望个风,也是个合适的人手。

        孔云海得到三少爷的托付,自己跟吴家交到不多,还不好直接去说这事,就只好找了徐匡子,两个人就跑到李二家来。徐匡子叫女儿把家栋叫来,大家一起商量。

        李二想要把家栋留在自己家,徐匡子却想介绍到道家去,大家还争抢开了。家栋一看这些人都要叫自己去管账,虽是给人家扛长工的事,内心多少也觉得有点自豪感。不假思索的就说:“只要给的工钱满意,做长工,打短工都成。两家人的账务我都来记,只是平常多跑点腿的个事。”

        孔云海一看这少年,还真不简单,以后还是个说不清楚的人。心里在琢磨,不如把它介绍给咱这行当内去做点事,也许还能混出个名堂。只是当下条件还不成熟,加上人家道家人拜托自己,总得有个答复。

        徐匡子最后说,要不然这样吧,两家的账目都由这娃来记,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下就知道了,但还得看三少爷的主意如何。要知何事,下回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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