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风雨飘摇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铁匠铺的时候，赵构已经完成每日练刀的基本功。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一百多个，刀式已经小有成就，基础的横劈竖砍初步有了刀罡，刀式需要配合气海运行才能有较大的提升，赵构在气海的运行上还是和最初的时候一样，尽管经脉已经在被拓宽不少，还是不能有效的储存起来。赵构这时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口诀的问题，但是由于现在没有多余的选择，只能按照规定的练习。

        今天镇子上按照古时习俗，会有一场夏会。所谓夏会，是北地人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秋天猎季而举行的一种节日，需要祭祀鹿神，以求猎货满载。镇上会在傍晚的时候在小广场上点燃一个两个人高的火堆，然后各家围成一个圈分散在火堆四周，架起炙肉石板进行山鸡一类的野味的烤制，小镇百户人家，聚集在一个广场上，黄昏左右户主携老提幼，都会凑一个热闹。

        这天赵构按照赵憨头的意思，早早来到了广场上，之所以是赵构来，因为赵憨头手上还有几把柴刀的制作没有完成，需要加工一下，再就是赵构的厨艺比较好，先去布置好需要的材料，等赵憨头来的时候就可以坐享其成。

        赵构来的时候广场上零零散散已经有一些大户人家的仆人开始在等会晚餐需要的物品，富人那边的台子会大些，到场的人也比较多。有一个台子比较特别，那就是村里私塾孩子那一桌，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女孩叽叽喳喳的聊的欢畅，旁边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的是上次赵构见过的儒生，青衣也在一旁帮忙。看到赵构看过来，青衣点头微笑示意，赵构也微笑着回应。然后就开始自己负责的这个台子的忙碌。

        日垂西边，直到彻底没有一丝光亮。

        身边的石台已经陆续都到齐了，赵构也陆续和相熟悉的人打了招呼，但迟迟没见着老爹赵憨头的身影，赵构开始时候觉着赵憨头是因为柴刀的制作耽误了时间，转眼一想，赵憨头之前的夏会，每次都是早早到来，在一旁边喝酒边瞎指挥赵构。这次这么久没来，一定是铁匠铺有什么突发事件。

        赵构安排好食物，一路小跑着去向铁匠铺。

        未到铁匠铺，赵构就感觉气氛和平常有一些不同，铁匠铺门大开，但是屋子里却没有灯亮，平时一靠近就能听见铁匠铺的叮叮打铁声音，还有炉子的烟火气，这次却并没有打铁声音和烟火气，等走进铺子，就看见赵憨头端坐在椅子上，黑暗里看不清楚表情，赵构很少见到这种姿态的赵憨头，于是边走边小声催促道：“老爹，咋在这坐着，夏会就要开始，再不去就晚了，你快点。”

        座子上的赵憨头并不听往日粗声粗气的回答，等赵构举着油灯慢慢靠近到赵憨头身边，看见赵憨头垂着头，双手垂在膝盖上，在他的脖子处有一道触目的伤疤，鲜血随着脖颈处的伤疤往下滴落，赵构声音有些颤抖的嘶吼：“老爹！”然后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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