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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反方向的钟


影片结束,灯光亮起,众人离场。

        温澜嘴角带着笑意,爆米花见了底,不过大半都是被温澜投喂给了云川。

        他站起身拍拍手道:“走吧,吃宵夜去,饿了。”

        云川被温澜喂了大半桶的爆米花,一点也不饿,就陪着温澜喝了小半瓶的啤酒,报复性地给温澜喂了很多东西。

        从大排档出来,云川送温澜回家。

        他走在温澜后边,看着眼前哼着歌插着兜的少年,酒水翻涌的胃都好受了不少。

        “开心了吗?”他问。

        温澜勾着唇角,月光下眼角的泪痣隐隐约约。

        “云川,你带我看电影吃宵夜就因为我不开心?”

        “不然呢?”云川道。

        他又不是闲得慌。

        温澜嬉笑着搭上云川的肩:“你真的是太好了,川哥,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勾搭到你啊。”

        勾搭?

        云川步伐微顿,他差点忘了,他们以一种不三不四的关系相遇,无论经历过多少事件,他们的关系却并未改变。

        眼前的少年美好的不可方物,云川站在树下,半身隐于黑暗,心中按捺不住想把他压倒在床上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半身沐浴月光,想抛开这个耍流氓的字眼,堂堂正正和温澜有一个未来。

        胃里的食物翻滚上涌,云川第一次对打泡这个词感觉到恶心。

        他松开温澜的手,眼中黯淡交错失了光泽,他深沉地注视着温澜的眼睛。

        “我们”

        话语戛然而止,后半段没了声。

        温澜疑惑:“什么?”

        云川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缓了几秒钟,再睁开时全然没了任何的情绪。

        “没什么,到家了,上去吧。”他摸了摸温澜的肩。

        温澜不解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有话要说,又不想说。

        他小声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没事,上去吧。”

        温澜带着疑惑往家的方向走去,在拐角处听见打火机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

        云川的指尖已经夹了一支香烟,他低垂头颅失神地望着地面,徐徐上升的烟雾朦胧地遮盖住了他的面庞,像虚幻的牢笼将他困在原地。

        温澜看着这一幕近乎一瞬的窒息,喉咙被一直无形的手扼住。

        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悄然无息地涌上他的心头,陌生而又新奇。

        那晚,云川在树下站了很久,温澜失眠在床上。

        ——

        市联赛逼近,云川带着棒球队又陆陆续续跟几个学校打了训练赛。

        十二月下旬,回国了几个月的棒球队教练终于回来了。

        这是温澜第一次见到kine。

        kine是美国知名棒球俱乐部的教练,不到四十岁就已经多次拿下世界棒球联赛的冠军。

        刚加入棒球队的时候,他听陶熙他们提起过,kine是美国国籍的加拿大国人,私生活开放,喜欢年轻漂亮的男孩子。

        上午九点,温暖的太阳照耀着他们。

        云川列队等kine的到来。

        一头耀眼金发的白人从教学楼方向走来。

        kine一走近就注意到了温澜。

        “哇哦,好漂亮的小朋友。”他惊叹地说道。

        云川看了眼腕表严肃道:“你又迟到了,kine。”

        kine毫不在意的摆手:“不要这么计较嘛,川。我这才刚回国,时差没调回来也正常。”

        云川没理他,整理队伍准备开始训练。

        kine跟在他身边道:“川,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哦!太漂亮了!”

        毫不掩饰的喜欢溢于言表。

        云川让陶熙带队先跑圈热身,等他们跑远了才转过头对kine说道:“别碰他。”

        kine反问:“为什么?”

        他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的男孩子。

        云川冷冷道:“他是我的。”

        “哦,好吧。”kine有些失望。

        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在棒球队里,天天在他眼前晃悠却不能碰,kine心痒痒的很。

        云川看得出他没有完全压下对温澜的心思。

        他对kine说:“你是不是回国太久忘记了医务室的模样?”

        闻言,kine连忙挥手:“没忘没忘。”

        记得他刚来伽清当教练时,玩心很大,每日只顾吃喝玩乐,根本不把棒球队的事情放在心上。

        校方看他实力不凡,也没有将他开除,只是警告了几次。

        他根本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云川当上棒球队的队长,抓着把他揍了一顿,他才稍稍收敛。

        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kine还是会时不时地就要作死。

        云川逮着一回就要揍他一次,后来校医务室几乎成了他的家,睡在医务室床上的时间比他睡家里床上的时间还多。

        如今kine有所收敛,也认真坐好自己的本分,除了偶尔皮一下,云川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kine看着正在跑圈的队员们,问道:“市联赛还有几天开始?”

        云川:“六天。”

        kine点点头:“先给我看一下他们的训练情况。”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几乎都没什么时间管理棒球队的事物,都是云川在打理。

        一番训练下来,kine拍着手夸赞道:“川,你好棒!”

        棒球队这么多天的训练是没有问题的。

        中午,kine带了几个战术计划给云川,两人针对着商讨了一番。

        后面的几天训练,棒球队就围绕着这几个计划集中训练。

        由于市联赛的将近,棒球队的成员们除了日常训练,晚上还会在小会议室里开个短会。

        这个短会包括过往比赛视频的复盘,战术的商讨和针对性的查漏补缺。

        kine已经通过下午训练的观察列出了每个人不足的地方。

        每个人手中都有一张纸,上面列着自己的优势与劣势。

        温澜看着kine列出的几项,有些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

        不愧是伽清花重金聘请过来的教练,分析的一阵见血。

        第一晚的短会,kine着重强调了关于云川和温澜的配合,主要是对于场上局势和击球手来选择球路,又更改了几个手势暗号。

        他将去年市联赛的比赛视频发到棒球队的群里,让温澜回去好好看看。

        毕竟棒球队里没有参加过比赛的只有温澜一人,其他人都是拿过去年全国大赛冠军的。

        kine和云川站在长桌的最前方,正对着显示屏讨论着什么,温澜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云川。

        云川今天对他异常的冷漠,除了必要布置任务的时候,没有再跟他说过一句多余的话。

        结束时,温澜故意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等所有人都走了,会议室里就剩下他跟云川两个人。

        他凑到云川边上问:“你怎么了?”

        云川眼睛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没什么。”

        “那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云川没回答。

        昨晚他被那话刺了一下,胃疼的难受,靠在外边的树上缓了好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更无法回答。

        温澜还在等他回答,云川把收拾好的东西放进包里,对他说:“早点回去,明天还要训练。”

        留下一脸茫然的温澜。

        回去的路上,他回忆着这件事,越想越烦躁,给郁衡打了个电话。

        他问:“我有个朋友,突然就对我很冷漠,你说这是为什么?”

        郁衡那边的声音带着笑意:“澜爷,你这是惹谁不高兴了?”

        “没啊,我感觉没什么啊,那人就突然就变得冷漠起来,我也很奇怪。”

        郁衡道:“哄回去呗,送点什么东西。”

        温澜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郁衡戏谑地问道:“你之前可从来没哄过人,谁这么荣幸让我们温大少爷花心思去哄啊?”

        温澜抬手抓了抓头发,语气纠结道:“哎,人家见我不高兴了花心思地哄我开心,我不哄回去也说不过去。”

        主要是云川对他这态度,感觉很不习惯。要是再这么下去,他快疯了。

        马上就到家了,温澜正打算挂电话,余光瞥见外边的树边站着一个人。

        郁衡听他久久没说话,问道:“怎么了?”

        温澜沉声缓缓道:“是陆征,站在我家门外边。”

        “陆征!他又去找你了?!”

        “不知道怎么搞到我的住址了。”

        郁衡那边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先稳住,别理那疯子。”

        温澜左手攥着拳头,他轻声说:“不用了,阿衡,我自己解决。”

        电话挂断,他看着那抹身影走近。

        陆征勾着唇,还是那副虚伪至极的笑容:“听说你要参加棒球市联赛了?”

        温澜手插兜,蹙眉反问:“关你什么事?”

        “你说,我要不要提前给你的队员们送一份礼物?”陆征说着,掏出一根烟点燃。

        温澜很清楚他说的礼物是什么。

        他从陆征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招数都玩烂了还用,有意思吗?”

        “呵。”陆征轻笑,替他把烟点燃,“澜爷,有没有意思并不重要,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好。”

        琥珀色的瞳孔泛着死水,温澜抽了一口烟就把冒着星火的烟头往陆征锁骨的地方按。

        陆征没躲,“嘶”了口气依旧勾着唇笑。

        温澜只是轻轻点了一下,也没用力,不过烟头还在他单薄的黑衣上烫出一个洞。

        “陆征,这些事情做一次就够了,真当温家是好惹的?”

        陆征不屑地嗤笑道:“温家要是会管你,在a市的时候就管了。”

        那时温澜在a市几近身败名裂,万人唾骂。而温家,非但不解释还跟做贼心虚似的把人送到了b市。

        陆征的这句话,几乎是扯着温澜的伤疤说的。

        温澜仰头,看着遥不可及的明月。

        “真让人难过啊。”温澜唇角一抹寡淡的笑,“连你也看得出来温家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所以你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这么肆无忌惮是吗?”

        “也不全是,你觉得我会怕你温家吗?”陆征肆无忌惮地说道,“我没什么在乎的,今天死或者明天死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想要的,只有你。”

        四下无声,温澜没有回答他的话,低垂着眸子。

        良久,他问陆征:“你爱我吗?”

        这么久了,温澜还是第一次问这种问题。

        陆征弹烟灰的手指定格,所有的漫不经心在这一刻收敛,他没有想到温澜会这么问。

        “我当然爱你。”他说。

        温澜不置可否,他从来没有去思考过陆征的爱,一半是因为不在意,一半是因为不怀疑。

        可如今细想,陆征的爱里,到底有几分真意。更多的是他疯狂的占有欲以及病态的心理。

        他知道些陆征的过去,了解他的家庭,也清楚童年的阴影对陆征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可这些,陆征全部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温澜摇头否认:“陆征,我感受不到你的爱意,你带给我的,只有灾难。”

        数不尽的流言蜚语,数不尽的谩骂,数不尽的惩罚。

        这一切原本就是无妄之灾,温澜不想承受。

        陆征愣神片刻,他无力反驳温澜的话,他嘶哑着喉咙说:“温澜,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保证我们可以回到从前那样,而我不会再伤害到你一分一毫。”

        温澜微微摇头,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眉眼再一次问:“这样呢?你还爱我吗?”

        陆征怔然,没了那双眉眼和那颗妖冶的泪痣,温澜在他眼中像个陌生人。

        “别开玩笑。”陆征笑容僵硬,拉下他的手,抚摸他的眉尾,“我当然爱你。”

        温澜漠然地与他目光相对,真真切切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疯狂的爱意,只可惜温澜觉得恶心,而陆征也心知肚明,这份爱意的归属地终究不在这里。

        一个不愿面对,一个不愿戳破。

        “陆征,如果我们都有幸生在正常家庭,也不会互相折磨至此。”温澜觉得好累,不单单是对于纠缠不休的陆征,更多的是对自身的无能为力和厌恶,“只可惜,你的父亲扭曲,而我的父亲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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