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这是罗莎第一次进韦恩企业的大楼。
其实考虑到哥谭也就是这么大地方各种公司家族之间联系都挺紧密，在以前也是有机会来的，但是出于对罗曼讨厌韦恩的站队，她从来没有来过。
本以为和罗曼距离越来越远、淡出那个阶级就没有机会了，没想到反倒在这时候来了这里。
一路上怀特雄赳赳气昂昂，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有气势，紧紧包裹着他健壮身体的西装衣角都快要随着他步子的风掀起来了。
看起来不像是去采访韦恩，倒像是要宰了韦恩。
扛着摄像机的肯对罗莎做了个鬼脸——老板这是憋坏了吧。
后者耸耸肩——那肯定。
带着他们上楼的好像是韦恩的秘书，一个身材妖娆的大长腿漂亮女人。罗莎挑挑眉，不得不说，在韦恩这种男人眼里可能这个女人这样有些娇艳软粘的女人更受他喜欢吧。
跟这样的女人比起来，罗莎对格蕾丝的竞争力不太抱有期望和信心。
秘书小姐看起来对自己布鲁斯·韦恩秘书的身份非常骄傲，对他们这种穷酸记者不着痕迹地露出了些许看不上的眼神。
罗莎感觉裤子口袋一震，悄悄拿出手机一撇，就看到信息：
【肯·福斯特：这个秘书我好像在上周的《哥谭娱乐报》扉页看到了】
罗莎默默看了一眼眼神四处乱瞟嘟起嘴做了个假装吹口哨的表情的肯：“······”你有没有发现我知道你每个月都看哪个杂志的扉页女郎了。
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
【肯·福斯特：她比照片还好看】
“你们在做什么。”怀特突然扭头，不悦地看着他们俩。
惊得罗莎和肯赶忙摇头。
怀特审视地看看罗莎：“布朗，这可是一次好机会，你要珍惜。不要跟福斯特学些有的没的。”
罗莎乖巧异常：“谢谢怀特先生，我一定会的。”得到了怀特的一声几不可闻“哼”或者“嗯”。
有点可爱······要不是她以后想要离开哥谭，她会愿意一直跟在怀特手下的，他是个好前辈，也是个好记者。
布鲁斯·韦恩的办公室在顶楼的位置，秘书把他们带到门口，也没打声招呼就转身就离开了。
不过他们也无所谓，怀特随手整整领带、调整了调整表情，打开了门：“您好，韦恩先……”
怀特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完，踏入办公室门的三个人就看见韦恩整个人躺在老板椅里，手臂放在扶手上，双腿交叉搭在办公桌上，头向后仰嘴巴微张，让进来的三个人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他睡着了，而且还是四仰八叉的。
罗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看见怀特头上的青筋微微崩了出来。
这说明怀特现在非常生气，但他的职业素养让他的这股怒气很快压了下去，脸上又带出了一丝不带感情的职业微笑。
“韦恩先生。”怀特沉着嗓音大跨步走到了韦恩面前，“韦恩先生？”
“嗯？”韦恩无意识地哼哼了两声。
罗莎和肯屏息凝神地看着怀特，后者继续微笑敲敲桌子，微微提高声音，“韦恩先生。”
“嗯……啊？”韦恩被吓了一跳，赶忙直起了身子，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们三个：“你们是谁？”
怀特扯出一个微笑，伸出一只手：“韦恩先生，我们刚刚在大楼底下见过的，《哥谭公报》的佩里·怀特。”
“哦哦。”韦恩有些不耐烦地摸摸自己的脖子，“你怎么上来了。”
寂静，寂静到死寂的寂静，罗莎已经开始替怀特尴尬了。
怀特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职业微笑没有拉下：“韦恩先生，是您说的，接受《哥谭公报》的采访，提供三个名额。”
“哦哦，好像是。”韦恩恍然大悟，开始有些发愁：“你问吧，你能问些什么？要是和韦恩企业有关的事，我也不太懂。而且你要赶紧问，我可是很忙的。”
啊……这想让人打他闷棍的发言。
“我们相信，你的想法也对韦恩企业至关重要。”怀特面不改色，对肯打了一个手势：“请问……”
可惜怀特话都没赶上问出去就被韦恩突然的起身打断了，他三五步走到罗莎面前微微瞪大双眼：“这位女士是《哥谭日报》的吗？”
怀特早晚暗杀了他。
“这样美丽的女士仅仅是你们的记者吗？”韦恩不可思议地道。
罗莎看着近在咫尺的韦恩，发现他比那些娱乐小报上面拍的照片还要好看，但无论他长一张多么好看的脸都无法掩盖他是一个渣男的事实。
她微微颔首：“韦恩先生。”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韦恩挑挑眉，凑近到她面前，说着无比老套的搭讪模版。
罗莎还没来得及回答，突然一只粗壮的手臂就横亘在了他们之间，她被那只手臂推地轻轻向后，怀特站在了她的面前：“韦恩先生，进行采访的记者是我。”
韦恩顺着手臂看过去，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我可是布鲁斯·韦恩，你还怕我做什么吗？”
“您不会做什么的。”怀特非常礼貌，“只是她胆子比较小，怕手忙脚乱冒犯了您。”
韦恩听了他的话，站直了起来：“是吗？”
怀特的表情十分谦恭有礼。
韦恩撇撇嘴：“说真的，我真的见过她，除了开派对喝多酒，我平时的记忆力还是很好的。”又看看罗莎：“你叫什么名字？”
“罗莎·布朗，韦恩先生。”罗莎点头表示礼貌。
“只是罗莎·布朗吗？”韦恩歪歪头。
“只是罗莎·布朗。”
“好吧。”韦恩看起来对自己得到的回答不太满意，又坐回了椅子，非常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摊摊手：“你们问吧。”
接下来他终于不再捅什么妖蛾子了，乖乖，回答怀特的所有问题，只不过百分之八十他都回答不上来，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里面几乎都是错了。
罗莎怀疑他只记得自己的公司叫做“韦恩企业集团”了。
怀特在最后问了一下他关于蝙蝠侠的看法。
“哥谭真正的马戏团小丑？”韦恩不屑一顾地说着这个名字。
怀特发现他对蝙蝠侠还有一些看法，抓紧时间多问几个问题，韦恩却看起来昏昏欲睡。
直到他们准备走的时候他才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罗莎罗莎，你以前姓西恩尼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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