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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18章:缘起缘灭篇


尽管极力掩埋,我负伤一事终究还是传到了天魔二界。

        有人认为,我是真死了;有人嘲讽,我是诈尸;亦有人诧异,我是如何得来的种种。曾经一个被流放的罪人,何德何能,与天界关联。

        润玉回到璇玑宫,眼神空洞,游离一般。

        魇兽踱了几步,蹭了蹭他的脚。润玉抱起它,柔声询问:“怎么了,你很想她对吗。觉得本座任她离去,实为不妥?”

        魇兽点点头,肉红的小矮子抽噎着,似是不满。

        “你放心吧,她会回来的。本座向你保证。”

        三日后,处理鹰司。

        润玉准备派人捉拿彦佑上天界,处以行刑。

        不料得来洞庭湖被掀翻的消息。

        彦佑不请自来。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彦佑哥哥被打伤了。”

        外面传来连翘哭喊的声音。

        “怎么回事?”润玉合上奏折,因近来身体不适,多有异样,说话时轻喘了一下。

        只见连翘搀扶着彦佑,一下一下走进大殿。

        彦佑躬着腰,手臂膀柱着连翘,步履蹒跚地前进着,另一只手时不时捶着腰,气喘吁吁,表情痛苦,像一个虚弱的病患。

        脸色发青,与一袭青衣颜色更为接近,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今日的他,依旧一身清冷白色龙袍,端坐在最高处,君临天下,俯视下方一切。

        润玉愕然,短短几日不见,彦佑真是越发“精神”起来。

        “陛下,你可是要为彦佑哥哥做主。”连翘扶着彦佑一并跪下,“自从彦佑哥哥被穗禾打伤之后,期间一直昏迷不醒。今日不好容易醒来,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袭击了洞庭湖,就像有一条惊天巨棍,搅得湖水翻滚,一波接着一波,直面激流,洞庭上下不得安宁。”

        “然后呢?”润玉饮下一杯茶,低声询问。

        怒嘶汹涌金棒现,摧残乱石砸空,惊涛搅得掀海立,卷起声震凛生寒。

        这次几乎平静的洞庭湖史上来得最大的一次浩劫。

        堪比大海底震动。

        洞庭湖底内面,虾兵蟹将等损失惨重。

        整个洞庭变得狼狈恍惚,死气沉沉。

        “好不容易汹涌息平,灾难并未结束,接连而上。”连翘哀叹,说起事情经过,足以一把泪洗一把脸:“湖面猛然,突兀一阵阵漩涡,一把金光闪耀的巨棒,我们还未看清,穿透水面,来势汹汹,听见一声巨吼,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扫乱其他人,只快速朝彦佑哥哥这边袭来,毫无防备,正中砸到了彦佑哥哥的腰,幸亏法器收得及时,要不然,彦佑哥哥差点就没命了。”

        唯恐不惊,闲看殿外,云里雾里,感到慵懒困意。无论顺与逆境,均泰然处之。

        “这一切,多亏陛下先前赠与的人鱼泪,使得彦佑哥哥的腰暂且保全。”连翘泪流满面,拼命磕着头,很快肿出了一个包。“陛下,这一切都是连翘亲眼所见,绝无半分作假,连翘恳请陛下,为彦佑哥哥做主,取消鹰司。连翘在这儿给您叩头了。”

        “连翘”彦佑虚弱地叫了她一声。

        她不理,使劲磕着头,务必达到润玉软心为止。一下一下头撞地,终究也是肉长,皮肉破了,血染红了殿内的玉砖。

        彦佑尽管风流,身边,不防还有人追随,哪像自己,润玉心底埋下一苦。

        他可以取消鹰司,彦佑他亦可不放眼里,但是洞庭湖是先前生母簌离一手一手打拼下来的江湖,里边,还有曾经童年的气息,就这么因为彦佑的一己私心乱作一团,他不得不管。

        不知那股莫名劲是谁指使,至少,只教训了彦佑一人,便足以。

        润玉神色平静,漠然地看着彦佑:“天上地下三尺自有神灵!彦佑,你以为本座当真不知你干的那些破事儿?本座方可取消鹰司,就算不惩罚你,方圆十里外,自有神灵替无辜的人替本座狠狠教训教训你。”怀念以前,与彦佑称兄道弟的瞬间,可以为他挡下三万道雷刑,换来他的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也可以无情所视狼狈如他。

        蛇的心,捂得再热,终究还是冷的。

        一点也不在乎,对,他早就应该这样了。

        彦佑恍惚了一下。

        润玉的一语一句,如同热的心被放入冰窖,从头凉到尾。彦佑气若游丝,眼睛似被朦物遮盖,空洞无力:“润玉我知道你仍然牵扯从前,但是你我以及旭凤锦觅之间的恩怨,我已不想旧事重提。”

        润玉皱了皱眉。

        彦佑无力与他争吵,挣开连翘的搀扶,跪下托着走几步,奈何力不可支。惨白的脸扭成一块,渗出细细的冷汗,好像每动一下,都是最大的折磨。

        又咳一声,血丝流出嘴边,唇齿泛白:“我今日前来,并非想要求饶。润玉,我只想关心,你什么时候放了穗禾?”

        原本不愿提,彦佑此次到来,到底是为了她。

        润玉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眉宇间轻蹙,散发的怒气绝不容小看,他尽量控制住自己,以平镇怒。

        “洞庭湖君,想必也忘了自己做过什么龌龊之事?”原封不动,将此话,毫不留情,扔还过去,就像再来当头一盆的冷水。

        彦佑愣住,双手不断颤抖,心情瞬间跌落到最低谷,死咬着唇,瞪着高在上的润玉,敢怒不敢言。

        “人在做天在看。你嘴上说着爱的名义,其实是摆着爱的名义,干出别人不愿意干的事情,你以为你有多伟大,其实不堪自负,你对不起你身边关怀你的人。”

        看了一眼担忧的连翘。

        “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交出穗禾?她现在在哪里?”太微曾经说得没错,润玉果然是嗜血不如的畜生。

        “她是本座的人,你以为本座会轻易让她离开?”

        “胡说,你根本就不爱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爱的是锦觅,坦白讲,你就是个骗婚郎,你才是最无资格怪罪别人的主。你所做这一切,无非就是利用穗禾,报复我们罢了,赶紧把穗禾还给我!”说着欲要上前跟润玉拼命。

        连翘慌忙拉住他,若是润玉真较起真来,彦佑还不是他的对手,只会更伤一筹。

        “看你,就像一个废人,根本不值得本座动手”润玉轻蔑笑笑。

        提及锦觅,虽已无往日那般执着,但听见她的名字,到底还是心有悸动。表面沉着冷静,袖子底下的指尖,已经隐隐泛白。

        是啊,一个曾经自己最深爱的人,是他的执念,哪怕付出一生,哪能说忘掉就忘掉,说放下就放下。

        “穗禾现在已经被我放任游历山行。早在你先一步,本座将自己的灵力血液渡给了她,现在她与我根本脱不开关系。”不顾彦佑发青的面孔,不屑道:“这几日来,她都与本座在一块,恐怕以后,她都不可能与你一起了。”

        润玉说完仰天大笑。

        “你就这么滥用自己的权利,处处欺压别人”

        “没错!”润玉应天,怒声呵斥,“自古以来,想要主宰一切,就应当称王,将所有违抗自己的恶人,拉下地狱。”

        彦佑深度哽咽:“所以,月下也是你为报复的理由?”

        他其实已经放过所有人,唯独没有放过他自己。

        “不错。”

        霸气拂起双手,天下一揽即入怀,亦神亦魔了无痕:“从前我把你们当做为兄弟,见义凛然。而你们,我最亲的兄弟,居然都一心想着夺我爱人。如今,天界唯我独尊,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因道轮回罢了。”

        败可再起,胜君坐临。

        彦佑的最后一点希望被彻底束缚,无边无际的黑暗,在劫难逃。

        疯了,润玉已经彻底疯狂。

        帝王到底是无情,不再念旧昔日情。

        彦佑狼狈退出天界,第一时间便是下去人间寻得旭凤。

        润玉已经着了魔,看着天界不能任由其再掌管。

        旭凤拍桌子站起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彦佑的提议:“万万不可,我答应过润玉,不会再与他抢帝位。现在,我与觅儿在人间过得好好的,天界的事情,已经不归我插手。”说完一把搂过锦觅。

        “而且,我从不与他争过什么。”

        “虽是如此,但是你得看看,天界这样放任他去管理,昧着良心想,见证过他残暴的统治,是否值得。”

        锦觅回答:“没错,我觉得扑哧君说得有道理。凤凰,天帝的位置,原本就属于你的不是吗?”她捂住心胸,秀眉间总是作着无数斗争,眼含秋水。“同样是太微的儿子,你也可以有自己的权利。”

        虽是曾经未婚夫妻,但凤凰为了她,连帝位都放弃了,多少人如何不甘,锦觅,更不甘。

        自从那日润玉离去后,没有再回来找我的麻烦,花果山便安定了不少。

        但我的心却怎么也安定不下,可能是做了亏心事的后果吧。

        我也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无个法术,日后总是被欺负。我在花果山又重新休息了几日,不忘为花草浇浇水,五行山长期未打理,野花依旧开得正欢。本想学着大圣去拜菩提祖师学个筋斗云什么的,传闻菩提祖师得道飞仙,没有人在灵山见过他。依照猴孙们的提议,前往昆仑墟拜墨渊上神为师。

        世人皆知,昆仑墟从不招收女弟子,我去,终究无功而返。

        阿奎道,从前青丘白浅上神也是女子,当初不也靠一身本领进去的,还是墨渊上神最满意的弟子。

        我要让自己坚强一点,重创自身,就女扮男装,以朱雀命名进入了昆仑墟。

        当我入门,昆仑墟焕然一新,招收了不少弟子。

        座上,墨渊上神一直盯着我许久,我紧张汗水直流,手紧紧抓着衣角。

        半久,他才允许我入门当弟子,排行二十八。

        我在想,他是否看出了我是女子的装扮。

        我虽凡人□□练功,先天赋还是极高,短短十几日,我就可以与其他昆仑墟弟子并肩修炼。我倒是很会伪装,除了修炼时总板着脸,休息期间与各位师兄交谈甚欢,无人发现我是女子之身,天天照样称兄道弟,混酒喝。

        有时我会偷偷下一趟凡界,调戏调戏美人。

        一晃眼,短短学艺刚满一百日,我的修为已经有了很大的提升。

        这天,墨渊师傅找到了我,一把施法将我的头发全散下来,我惊愕。他认真道:“我早就知晓你是一介女子,本名穗禾。”

        “为何当日拜师我没有拆穿,是因为我觉得你仙资聪慧,性格很像我的十七弟子,司音。”

        其实司音便是白浅上神,找机会,我也想见识见识她。

        “你是罪恶之人,但上天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我,也愿意传授你知识,浮生如梦,去吧,你修得上仙,为师,很满意。”

        短短一百日,便飞升上仙,实属不易。

        这是师傅最后对我的叮嘱,我拜上三拜,定不负重望。

        月有重圆时,人有复出日。

        拥有自己修炼的一身修为,心情放松许多,终于不用再指靠他人。紧握胸口泛着微光的红宝石,眼睛一紧,飞升天界。

        我现在是以上仙的名义,得道。

        日子正撞上天界众仙家举办酒席。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踏上天梯,前来九霄云殿,站在殿内中央,朝最高端帝王微微幅身。

        眼神触碰的一刻,我没再躲避,面对我的彬彬有礼,他依旧漠然置之,默默俯视着我,不动声色。

        白衣翩翩,坐名天帝,威震天下。

        一百日没见,他一如清冷,而我不再是当年懵懵懂懂的丫头,现如今,上仙穗禾。

        仿佛我的到来,是他意料之内。

        “花果山女君,上仙穗禾拜见陛下。”我施法变换出准备已久的瓷器,双手呈上,“此乃鹤鹿同春之瓶,鹿指陆之音,鹤指合之音,泛指天下。瓶上印有花卉、松树、椿树等图样,寓意春。鹤鹿同春,即六合同春,寓意天下皆春意欣荣。”

        我微微笑意:“穗禾在此恭祝陛下安康,天下太平。”

        他假装无意识望了我手中瓷器一眼,扬手让仙娥接过,迟迟没有客气之意,我倒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

        润玉冷眼看了我许久,目光转到我的脖子上,意味深长:“你脖子带的那块宝石,本座见着喜欢,可否送我?”

        按往常,帝王提出的要求,任何人均不能抵议,只得按令行事,尤其是对润玉这般。而我,提出拒绝。

        不理会众仙惊愕的眼神。

        “为何?”他的双眼一凝,眉宇间挑着,充满疑惑。

        “只因此物为重要之人所给予。”我回答得不卑不吭,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人,不可逾越。

        他了然。

        “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吧。”他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喜,随意道。

        座上均有神仙,寻得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至少不用太紧张,正合我意。

        旁座一名初列仙班的神仙,许是因我面容娇美,有半分姿色,虽称不上绝色,却也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愣神看着我半久,并未注意到手中的酒被倒洒一桌,他慌乱用袖衣擦去。

        我有礼朝他笑笑。

        而他因酒的作用,笑意盎然,眼神扑朔迷离:“穗禾仙子,笑起来,真让人难忘。”

        我一怔,他是否误会了些许。

        从我一落座,润玉冷冷的目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

        众仙把酒言欢,四周气氛欢快,唯我有点不自然,不敢望去润玉的方向,举杯低饮。

        男仙的眼神依旧在我身上游离,时而痴痴呆呆一笑。

        润玉显然注意到了男仙的形态,剑眉紧蹙,眼神深沉。心里一紧,又是一个彦佑。

        即是酒席,我倒不客气起来,不再理会尴尬的一切,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

        深杯浅酌酒,空壶满轻尘。

        期间是男仙一直为我倒酒。

        可是润玉的脸,拉的更黑了。

        这酒啊,一喝就忘了时辰,天空被换上一层星辰黑布。

        众仙家逐渐散去,殿上一片残局,我也喝了不少酒,有点神智不清,手撑着醉醺醺的脑袋,东晃西悠走出了大殿。

        醉了也好,醉了也罢。

        今日就当潇洒一回。

        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跟在了我后面。

        黑夜,我走到天围栏台,望着上方,醉眼朦胧,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果然升起一弯明月,似弯弯小船,伴随闪闪星星悬挂夜空,静静平划。

        残月影下,断桥人在天涯。

        入夜微凉,我身穿白色单薄的纱衣,凉风习习,吹散我的裙摆,摇摆起伏,感觉有些清冷,昏晕昏晕的。静下心来,情绪变得娴静而安逸。

        沉静的我,并无留意后方越发迷乱的呼吸。

        小作吸允月下凉意,后来感觉有点不对劲。转过身,差点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竟是方才席位旁看我入迷的男仙。

        他也是喝了个半醉,只见他红了脸颊,朝我走近一步,未提及殿内的事情,首先发问:“小孔雀,你还记得我吗?”

        他怎么知道我真身是孔雀,奇怪了,我没有见过他。

        “你你是?”

        男仙恭了恭身,眼神飘忽,道:“在下野花,不知穗禾还是否记得,一年前你在五行山栽培那朵小雏菊,靠集聚灵气所生,倘若不是你及时,我就枯萎了。你总是野花野花叫我,从此我就叫野花了。”他有些骄傲,用手摸了摸头,“穗禾,我是不是修炼得很好,不到几年,就已经位列仙班了。”

        原来,是野花啊,他很快成人形,倒是挺厉害的,然后呢。

        见我不语,他更加紧张,双手摸索着不知放哪里,心跳加快,始终保持镇定:“穗禾仙子,我一直努力修炼,只为等待一刻,如今,我等不及了。”

        听着他说得这么多话,我脑袋一片混沌,许是酒意上来了,有点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说的等不及,是何意?下一秒,野花双目直视我,满面通红:“穗禾,你救过我,就是我的恩人,我,我想报恩。”

        我指着他傻笑,身体倾得摇摇晃晃:“真的吗?那你渡我修为可好?”

        “穗禾,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他有点失望,眼神淡了下去。

        不然要怎样呢?我打了一个嗑。

        他低头,再次抬头时,眼底流露坚定的光芒,握紧双拳:“穗禾,我本心悦于你,我想,以身相许。”说完,野花用一双试探与不安的眼神看着我,望着我,后背冒汗,等待我的回答,怕会遭到我的无情拒绝。

        他就等着说这句话。

        “心悦?是什么?能吃吗?”我咬着手指,瞧,真可笑,前一刻在殿内还一副矜持的模样,如今就像一个疯子。

        也许糊涂,是等待的煎熬。他微微愣神,向我解释:“心悦,是喜欢的意思,穗禾,我喜欢你,痴心于你,以后,让我伴你一生可好?”看我一阵小心翼翼。

        我反倒被吓一跳,所有焦虑如同泉水一下子涌上来。原来,被人喜欢,是这种感觉啊,好久没有尝试过了,可是,我好麻木。

        “你既是我野花的恩人,我就一直想要报恩,以身相许,便是最好的方式。”

        酒水穿肠过,却醉不出那种感觉,风吹乱了我的眼睛。

        见我久久不答,野花当即慌了,摆摆手:“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我会等”

        “不。”我决绝道。

        野花似乎听到了轰雷消息,原本明亮的眼眸

        变得涣散,苍了脸:“为何,你不再想想吗?”他打心里实在不觉得我与大圣有多配。

        酒醉了,酒醉了,我全然不在乎他的想法,径直说:“为何?我不喜欢强制性报恩。而且,我也不会心悦你。”就是这样简单。

        他死咬着唇,眼满是不甘:“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会等你”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也许有点可怜。如果我心里可以试着接受一个人,也许我一定不负他的心吧。可是,我好麻木啊。

        我也疯了,痴笑着,泪水又情不自禁地落下,为何谈及情爱,我总是抵抗

        我不知道的是,与野花之间的对话,被不远处那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求爱失败,野花这次离开得很狼狈。

        不巧撞上旁观已久的天帝陛下润玉,慌忙道了一句歉准备离去。

        “等等。”润玉出声喝止。

        野花顿步。

        “别怪本座没有提醒你,奉劝你一句,这个女人,你碰不得。”这话不是劝说而是肯定。

        早猜得野花眼神迷乱,润玉嘴角尽是嘲讽:“曾经有一个人,跟你一样,也是迷她得要死。如今,被害得成个半死不活的废人,穗禾,便是间接所害他之人,你想走他的后路么?”

        “不怕被人利用,就怕被利用的人没用。”润玉负手,不屑的看了野花一眼,“看你,是聪明还是愚蠢了。”

        被击中痛处,野花瞪了他一眼,慌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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