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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缘起缘灭篇


呆呆地站在月光之下,独倚栏台,缕缕银光将我笼罩,月醉酒迷,如此静谧,四下祥和,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多好。

        残杯独饮,留醉向谁?

        迷乱迷乱的,连看个月亮都晃晃悠悠。

        润玉走进前来发觉我是真的喝多,阵阵酒味弥漫四周,凉风摇曳我单薄的白纱衣,眼底划过一丝不快的暗流。

        他脱下锦袍盖在我身上,我以为是野花。

        头也不回的说:“刚才不是拒绝你了吗?怎么还不死心?”喝醉了,伤人的话尽数抖出。

        没有人回应我,身后的气息,愈发感觉不对劲。

        摇晃着转过身,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眸,似幽潭水波倒映着我的影子。

        只见那人一身白色龙袍,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腰间是一块熟悉独特的应龙玉佩。

        我的脑海一片混沌,对来人,有着说不出他是谁。思来想去,咦,这不是老乌龟么

        这样都能撞见他,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不知自己深处于栏台边缘,头上怎么多出了几颗星星。

        “小仙穗禾,拜见陛下”我傻傻一笑,脸色微醺,身子更是晃得厉害,眼前的人一片迷蒙。

        晕晕乎乎,酒精作祟,脚下忽地一个踉跄,眼前模糊眩晕,身体向后倾去,月亮随着我的视线而转移。

        润玉上前一步拦腰将我扶住,“呼”我一阵惊呼,双手紧环他的肩膀,呼吸急促,脑中的杂念逐渐挥去,思绪凝聚冥想脱俗,不敢去看下方那片无尽黑暗,大口大口呼着气,险些掉了下去。

        我们的身子就这样牢牢相靠在一起,吸允对方的呼吸融合,眼眸离近,乌黑的散发随风吹乱,发出悠悠的清香,他乱了心神,眉头微微皱着,顿时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而陌生。在他宽敞的怀抱,我很舒适。

        四周如此沉静,他紧扣住我纤腰的姿势迟迟没有松开,我有点,凌乱了。我们的拥抱姿势是那样暧昧,脸蛋浮起一抹蔷薇色,我轻轻推了他三下,他才肯缓缓放开我,但没有松开禁锢。

        被一个无情帝王家抱着,的确不是什么好滋味儿,何况,我先前做的那些事儿,羞愧,他都知道的不是吗?他肯定知道的!

        我快速走出几步,逃离了属于他的气息,借着酒意轻笑,为掩饰尴尬,佯装妩媚:“陛下,你也心悦于我吗?没准我会答应你啊。”我一脸轻松,其实心里满满心虚。

        心悦?润玉心弦一震,眸底闪过一丝不悦。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润玉的面色变得难看,但更多是对疯癫的我温怒。

        “你说啊,你快说啊。”醉起酒来更加不能自拔,我上前去拍打他的胸膛,他倒不作任何声寂,任由我没完没了。“我知道你要对我说什么,我知道的,你快点说啊,快点!说你,喜欢我,心悦我,为报恩,以身相许,伴我一生,你说啊。”男人嘛,都是大猪蹄子,见女人有几分姿色,都快忘了自个的本分。

        他突然止住我的双手,将我拉得更近,在我耳边轻声说:“本座可是救过你很多次,论报恩,应该是你以身相许才对。”不经意间在我的脖子蜻蜓点水吻过,我没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什么救过我很多次,我已经醉得迷迷糊糊,哪能听懂他话出何意?抬头望去,温跳的心弦起,他面对月光而立,目光清明,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到底作着什么样打算。

        回过神来,我的细腰再次被他紧紧扣着,动弹不得,我慌忙推开他:“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脸一黑,果真松手,我站不稳,一下又往后倒去:“啊!”我尖叫出声,划破静寂。

        惊魂出窍般,突感到天旋地转,润玉连同我一并脱落,摔在冰冷的玉地板砖。

        他上我下,双手撑在我两边地面,静静俯视着我,成熟的男性气息再次袭来。地砖传来冷冷的气体,飘散刺骨的风,寒凉颤抖,我不禁往润玉的怀抱躲了躲。

        可是,他的身体也如此寒冷。

        再这样下去,估计半会儿,我就真的冻僵了。

        我与他就这样在无声无息的环境,作出亲密的动作,多少有点紧张,我不敢看他,问:“你能起来么?”

        他又朝我近了些,差一点,就能碰到我血艳的唇,我双手抵抗,把头扭开,呼吸紧滞,极是不情愿。

        渐渐地,我发现没有先前那么冷了。

        抬眼看去,原来他已经站了起身,似看笑话洞悉着一切,而我,还在原地躺着。

        “怎么,还想要本座扶你不成?”

        他换回一身清冽,灵魂裹着厚厚的寒冰,不透一丝温润。

        我一下哆嗦,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灰着脸起身,本来想着不与他过多纠缠,正直酒意花月正浓,我就没想放过他。

        我仍然取笑他是一个傻子,歪头歪脑,连同思绪也一并歪了:“我告诉你啊,我在你的璇玑宫,干了亏心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算了还是讲吧。”都说酒后直吐真言,果真。

        “告诉你哦。”我顺势靠在润玉的肩膀,又打了一个嗑,夜风吹乱我发上的青丝,脸色随之涨红几分:“那时候啊,我的月水,流在了你的床上,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

        月伴,银色波澜,清晰看见润玉红色蔓延的耳朵,我依旧不依不饶地耍着酒疯,似是嘲笑他那般:“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笨,那会我骗你,说我要休息,你说你有事出去的时候,然后月老月老就进来了嗑。”

        润玉不语,全程黑着脸听我耍疯,我不知自己已被埋没冰封的深渊,慢慢失陷于幽暗的瞳孔,我全然不顾及,任由思绪纷乱,散落成一地幽黑的彼岸。

        尽管润玉已经知道我的恶作剧,可是我还是全盘托出。

        “然后,我们打晕了他,哈哈哈诬陷他要陷害我,才有了逃跑的机会我很聪明吧,哈哈哈。”

        我们?!

        “你倒挺会算,背着我溜之大吉。”他终于开口,紧锁眉头,眼眸深邃,下一秒就能将我月光地底下的灵魂彻底吞噬,剥夺挣扎的力气。

        说着说着,我又哭了起来,转而拍打着润玉的肩膀:“你知道吗,润玉,我很讨厌你。”

        润玉挑眉,他怎么让我讨厌了。我看见他的衣衫被风吹动摇摆,不知我们此时站了多久。

        他的手垂在两侧,面无表情,等待着我说出答案。酒后的话最真,他倒想听听。

        幽暗迷离,我的灵魂不停舞步着,凝聚午夜跳动的气息,想也没想道出:“因为你好色啊,你,你轻薄我,还欺负我呜呜。你就是个老乌龟。”阴郁的氛围,我的灵魂在伤心流泪,声嘶力竭,“第一次见面,你冷漠无情,就撕了我的衣衫;在牢狱里,你凶神恶煞,连刺我三刀不是欺负是什么”

        仿佛把毕生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发泄在他身上。

        寂寞的黑,遮蔽无奈的侵袭,他怎么好色了,当初不过不小心,怪得了谁?何况那三刀,本意为报复救我,相反我应感激他才对。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醉了,完全没有了方才见他时装作沉着淡定,在这里,迎着风,跟一介天帝陛下胡搅蛮缠。

        浮光乱渡,心神凌乱,风中凌乱,酒意被消散几分,来自润玉身上黑暗散发的冰冷,我有点压抑。

        枝桠透着风,静默伸展。

        寂寞的夜,独自承受。

        时间微微停滞,居然莫名对润玉说了这么多,是有多狼狈,反正天一亮各奔东西。我想,我该离开了。

        润玉将我拉住,神色复杂:“穗禾,你想不想嫁人”

        月下夜想曲,

        月鸣人倚楼。

        眼前逐渐被黑暗侵蚀,缓慢缓慢听不清润玉的声音。

        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思绪停滞,时而重于泰山,时而轻于鸿毛,身子软踏踏的,伏地倒下,周围一切都不晓得。

        润玉将我抱回璇玑宫的床榻,经上次被我弄脏,早已派人清理干净,重新换上一席一模一样的。

        半个身子被圈在他的环臂围绕,头伏在润玉肩膀,忽地觉得头晕目眩,肚子翻滚,一股浑带冲劲的力量从腹中传上来,试图冲破我的喉咙,身子弓起,“哇。”的一声,猛地吐出来。

        酒是最难消受的东西,一下子给我排了出来。喉咙腥辣,脸更是涨红得厉害,后背溢出冷汗。

        我作势吐了润玉一身,他狠狠锁眉,上次也就算了,这次还忍着酒臭,拍拍我的背,顺着吐,帮我擦拭嘴边的残留。

        散落的发丝,凌乱而狼狈。

        这次不惨才怪,好不容易干净的绸单,又被我弄脏了,润玉到底不会轻易再放过我,先睡了再说吧。

        润玉望着底下一片狼藉,心下一紧,喝个酒怎么喝成这样,无故折腾他一夜,酒果真害人不浅,下次决不能让我喝了。

        卷起袖衣闻,沾染了她的酒气和吐泻物,甚是恼火。

        入夜,润玉抚摸穗禾的脸颊,他置身冰冷,然而穗禾就像一个暖炉,可以消散他体内的寒意,他不想放开,因为,真的很温暖,他如此贪念这种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西去,端坐凉亭,已是一下午,静谧,举一盏茶,静诵经文,默念法诀。

        幻象内洞庭湖被一通天巨棒搅得翻雷滚滚,无处安放,折歪了他们的宫殿,众虾兵蟹将逃跑连连,湖底是凄凉的惨痛叫声。

        为首是一青衣男子,是湖底洞庭湖君,他无论怎样施法也不能阻止这场浩劫,将卫跌跌爬爬,东躲西藏,各自顾性命,眼睁睁看着一片高端变狼藉。

        不得已,他跪下,面色痛苦,朝通天巨棒的方向膜拜:“我彦佑记得,一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究竟是哪名神仙作出这等事情,就不怕遭天谴吗?”

        湖水一片浑浊,脏乱无比,其他将士纷纷跪下,合上手求饶:“求求上天,让这场残酷的浩劫停下吧。”

        此时孙大圣已经是被气得猩红了眼,无得罪过任何人?自己干出什么样的事情,难道以为俺老孙不知。感应到雀儿被欺负的来源,光强来,就已经让他们罪不可赦。

        想要神灵饶恕,向他的金箍棒求情去吧。

        一扬扬手指头,金箍棒转移了力量,朝洞庭湖君飞快袭去。

        狠狠当打一怦,湖面传来巨大的撞击声,如同擂鼓一样,这一下,当场断了彦佑的腰骨。

        性命堪忧,断腰,足以让他生不如死。

        至于剩下的人,表然无辜,教训教训便是。

        手一挥,缩小,收起金箍棒,飞跃几万里,重回孙大圣重手在握,利于天地之间,隐隐泛着耀眼金光。

        这次教训洞庭湖君,也全是观音菩萨的主意,不可伤及性命。同时雀儿,也需要磨练了。

        不知道雀儿,现在过得可好?

        夕阳染红天边的云彩,圆盘落日笼罩。

        休息够了,唐玄奘悠悠站起身,整理好衣襟:“悟空,八戒,悟净,我们继续上路吧,天快黑了,得找户人家借宿一晚。”

        “是,师傅。”

        扛起金箍棒,向前进,继续降妖除魔。

        落日的尽头,是四个相互追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一念尘埃,落落黑暗虚芒,瞬间化作缥缈,意识迷蒙,缓缓睁开眼睛,一抹曙光集聚,视线划过光合作用的晨曦,

        脑海的酒醉金迷,一下子烟消云散,瞳孔流光溢彩,头酸痛无比,我仿佛做了很长的梦。

        醒来,依旧是熟悉的大殿。

        兜兜转转,我还是回到了这里,这辈子,难道真与他脱不开干系。

        昨晚,天界举办酒席,我又为何在此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不知晓。

        昨晚的残藉已情理干净。

        半撑着坐起,床前摆放一支完好的发钗,这不就是当时诬陷月老的那支吗?看来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发钗底下压着一张纸,翻过来,写着六个刺眼字体:醒了给本座解释解释,老乌龟是何意?

        我羞得将纸扔在一旁,慌地将发钗收起,害羞捂脸,我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时至今日,我仍想着逃跑。

        四下无人,我揭开被子往门口有去。

        刚打开殿门,他倒先给了我一个惊喜。

        “你要上哪里去?”似是故意在外等待我已久,他早就猜到我会逃跑的。

        今日润玉没有穿龙袍会见,应该是下了朝会,换下素雅蓝衣,与天空颜色更为一称,有史以来,我第一次见他穿蓝。

        他手臂一伸,挡住我的去路,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告诉本座,老乌龟是什么意思?”

        见我反应呆然,他嘴边的笑意加深了。

        这人,定是故意的。

        老乌龟?无非就是男人好色,老奸巨猾心机深沉。

        他的双眼定定看着我,仿佛要盯出个所以然来,我故作轻松,松松勒骨什么的:“睡得太久,想出去散散心,在天界转转也好啊。”说来也是,我可是放不下烦闷的。

        润玉惊奇看了我许久,随后点头:“去吧。”

        得到他的应允,我自然乐得自在,在他眼前溜溜烟消失了。

        润玉笑着摇头,失忆的穗禾,果真可爱,就像极当初的锦觅。他对天哀叹,若是当初穗禾的性子不是随了荼姚心狠手辣,也许,他第一眼注意的,就不是锦觅了。

        只是可怜了对事情背后素不自知的穗禾,若是知晓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用,那该有多残忍。

        御花园是独特仙有的桃林,桃花春水生,白石惊出没,摇□□萝枝,半摇青天月。

        “鸟族首领在上,穗禾这厢有礼了。”我恭敬的朝着眼前的女子问好,原本好好的在御花园转转,没想遇到了鸟族新首领百灵。

        听猴孙言,现任鸟族首领比前任更加凶残,处处欺压群鸟,使得众多鸟类不敢回族,我还是少惹她为妙。

        她不屑笑笑,轻摇着手中穗羽扇,眼睛上下打量着我,很不友善:“哟,这不是穗禾么?当年我长姐雀灵为你手下,待你忠臣,可惜你是如此这般心狠手辣,把她扔去喂魔尊那两个野世子,想想都好心疼。”

        我与她并无任何交集,但她看我的眼神,似隔着情仇四海的仇恨。

        看着我,脸突然带了几分恨意:“而终于等到你被众将手刃的时候,你竟能死里逃生,你对不住雀灵的亡魂,也对不起鸟族众长老,如今安好站在天界,真让人讽刺。”

        先前我与鸟族,有何干系?

        我乐呵一笑:“真的吗?我大难不死,可真让你失望。”反正我的仇家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洞庭那会彦佑就说过,这个人想杀我,那个人想杀我,都想杀我,以后在天界,还是谨慎一点好,“既然你这么讨厌我的话,那你可以离开。”免得扰了我赏花的兴致。

        至于以前我种下的孽缘,以后我会一一偿还。

        “你凭什么要我离开?要离开也是你走才对。”我的伶牙俐齿,果然,她被激怒,说起话来歇斯底里,全然不顾及这里是天界。

        不想引发不必要的冲突,我没有直面回答,毕恭毕敬:“上仙所言极是,穗禾马上离开。”说完我转身离开。

        后方传来她的娇音:“你这穗羽扇啊,在我这里所用极好,就是,有点认主啊。”把玩着手中的穗羽扇,零零一挥,扇体羽毛飘动,摇摇欲坠,千树万树桃花开。

        听见与我有关,顿住脚步。

        这扇子的羽毛,层层叠叠,轻轻张罗,像折翼翅膀,这云朵乳白,看着就觉得熟悉。

        看了几眼,扇身在她手中晃动了几下,紧接着愈来愈强烈。像是脱缰的野马,百灵显然被吓了一跳,脸扭成一团,松了手。

        只见穗羽扇快速飞出,羽毛抖落了几根,突地朝百灵的脑袋狠狠扇着。

        左一下右一下。

        “啊!啊!”百灵双手抱头,疼得泪水哗啦啦直流,不忘用仇恨的目光瞪我,好像打她的是我,不是扇子。

        我再也忍不住,轻笑出来。

        没想到我的笑刺疼了她的双眼,似是发疯一般,一招朝穗羽扇拍去,穗羽扇向半空一跃,完美躲开了她的招数,空气展现一条隐形幅度,悠悠朝下空落下,稳稳落在了我的手中。

        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完璧归赵,持扇动作不再生疏,反而动力满满。

        百灵毫无放过我的意思,一下抓狂,疯狂地朝我发动攻击。

        “我今日就要为雀灵报仇。”

        树上闲凉的鸟儿均被她狂叫声惊得纷纷飞走。

        百灵随手变换出银剑,眉角带着怨恨的气势,朝我刺来。

        我扑闪着穗羽扇,轻轻一笑,纵身一跃,白纱裙随风飘荡,空中倒翻一道弧线,亮丽一息,巧妙避开剑刺攻击。

        她不依不饶,银剑乱挥,我倒飞着边后退躲闪,白影羽衣混在一起,速度飞快至极,剑扫下不少花瓣,整个御花园只听见乱剑挥舞的缠斗,天地间充满袭杀之意,我并不着急出手。

        我眼神始终未离开百灵的动作,毫无规律,冲天飞起,着手一挥,穗羽扇迎风扇出,焕发一股玄耀的光辉,锋芒直露,百灵躲闪不及,中招后翻,随着“哐”一声,背脊狠狠撞上身后不远处桃花树,沿着树干滑落在地。

        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戾气逼人,摧得树上的桃花瓣纷纷落下。

        掉落百灵身上,景象苍凉。

        风吹过,卷起漫天飞舞。

        我掠过飞舞花瓣雨,旋地纷飞,在空中缓缓落下,脚尖点地,动作轻雅,面前的,是灿烂的一幕。

        这扇子,真是好使,今日,多谢它帮了我一大忙。

        我第一次尝到胜利的喜悦,百灵自然心生恨,愤愤站起,咬咬牙,欲要拔剑,手臂传来撕裂的伤,猛然跪地。

        已无心与之耗下去,轻罗扇子,道:“首领,承让了。”

        绯红花瓣擦脸而过,凉丝丝的。

        事情不会太平顺,不一会儿,我们打斗的事情就闹到润玉耳中。

        润玉匆匆前来,一脸严肃,身后紧跟两名侍卫,数名仙娥。

        我倒没有重伤百灵,百灵亦无伤我半分。

        这一幕下来,我反成了理亏者。

        “陛下,请你替我作主。穗禾为人嚣张,我不过说了她几下,她反倒动起手来,你看,我身上的伤,都是被她打的。最可恨的是她,她抢了我扇子。”百灵一个机灵,连滚带爬走到润玉身旁,指证我的罪恶。

        她一介上神级,自然法术高强,以拳欺压,与我作法,好歹我也堂堂墨渊上神得意弟子之一,练过功夫,自然不容小看。

        不过损她半毫,有损鸟族颜面。

        润玉只瞥她一眼,窥探一种事态。

        “穗禾,当真如此?”润玉把目光划向我,散醉一场,盛世桃花。

        我撇过嘴去不看他:“我没有,是她对我先动的手,自己技不如人,怪我作甚?还有,这扇子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为人天上地下都清楚,难道我会冤枉你吗?”百灵咬咬牙,梗着性子不认。

        “你就是冤枉我。”我答得利索。

        “好了。”润玉的声音平静,没有一丝嗓音颤抖。

        润玉瞅了我一会,看的我心里发慌,

        空气凝滞,润玉拂袖:“今日之事,无论谁对谁错,本座都不想追究。近来烦事多,如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本座就不客气了。”

        “百灵,本座先前记得,穗羽扇为穗禾所用,你私自占有,乃犯私藏天界仙物罪,你可是清楚?”

        “百灵知错,望陛下责罚。”百灵低声气语,全然被灭掉方才那股怨恨。

        我心里只觉一阵欢笑,居然没想润玉这次会替我说话。

        笑不过三秒,润玉铁青脸对着我言语加厉:“至于你,也是一半挑起打斗,桃花落地满天,罚你打扫御花园到干净为止。穗禾,你可有异议?”

        本来还想争议一番,抬眼对上润玉似要动怒,事情可大可小,便不敢再说什么。

        我嘟嘴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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