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是我消除了他的记忆
邱含不说什么，只是拿着病历本划拉着一些东西，安燃哭着哭着突然一把抓住邱含的手，眼睛通红地瞪着他。
“是你对不对，是你在背后搞得鬼！你们都不希望林哥留下来，都觉得他有问题。”
“安燃！”沈艾拉住安燃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了。
“你别碰我！”安燃一把甩开沈艾的手，“表叔早就跟我说过，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怀疑林哥和当年的实验有关系，可是你们有证据吗！你们凭什么……啊！”
安燃被这一巴掌打懵了，眼含泪花回头看着沈艾，沈艾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合适，他顿时手足无措。
他也不知道刚才那一巴掌怎么打出去的。
“没有证据的事都不要胡说，上校还在里面……”沈艾口干舌燥地为自己打着圆场。
“好。”安燃擦了一把脸，随后又转头看着邱含，“咱们走着瞧。”
邱含默不作声，这事确实是有他的责任，是君上让他把林之岸带过去的，并且告诉他如果林之岸不来的话就不能给陆时樊用药。
他不是傻子，他不可能看着两个人阴阳两隔，只有让林之岸离开或许还会有一点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林之岸会做的这么绝……
“林之岸，你这又是何必。”
病房内。
“喝点水，”季琏用小勺舀了温水送到了林之岸嘴边，却被林之岸直直地打量着。
“水里不会还有其他的东西吧？”林之岸反问道。
季琏一愣，什么也没说，就把那杯水喝下去一口，然后把勺子里的水倒掉，又重新舀了一勺。
“这下可以信了吗，”季琏看着林之岸把那勺水喝完后，一边喂着他一边开口说道，“我跟国主说了你是omega，该考验的已经考验过了，以后就跟我住一起。”
“我那边还有空屋子，你凑合住吧，总比落在别人那边好。”季琏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正好对上林之岸抬起的目光，才发现林之岸真的是很漂亮的omega。
这种蓝色怪稀有的，可能全世界也找不出来第二双这样的眼睛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的，”林之岸舔了一下嘴唇，发烧带来的口干还是没能缓解，“我的小腿骨……以后还能登上战场吗？”
“好好恢复是没有问题的，神经和肌肉都没有割断，只是左边的小腿骨比右腿的要细薄一些，不能长时间站立。”
“还好……”
还好不是残废，还好不是毫无知觉。
“你当时要是早说你是omega，也就不用受这种刑了，”季琏在一旁削着苹果，“当时你说自己是中校，我们都以为你是alpha。”
“确实是，只不过那边的身份是伪造的。”
“那你为什么来投奔我国？”季琏把苹果递给林之岸。
“因为一些私刑……”林之岸接过苹果淡然一笑，“将军这不还是不信我？”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继续，我能受的住。”
“不是这个意思……”季琏拦住了即将起身的林之岸，“你还受着伤，等你好了……”
“等我好了，再继续。”林之岸坐了回去，胸口处还是疼。
相比于这些，他更在乎的是如何迅速取得信任并且传回去最有用的情报，他想早些回去。
季琏不再说话，他又剥了个橘子放在林之岸的床头，“你好好养伤，以后的事…”
“将军慢走。”林之岸这句话把季琏噎住了。
门外来来往往的医生太多了，季琏也不方便再说些什么。
“君主，林之岸的身份已经确认下来，在海军一队任职中校，最近一次与我们边境的交火中误入埋伏导致战争失败，因不满阿尔塞国王的处罚故携带地图来到我国，其他的还要进一步查实。”
“辛苦季将军了，”纳德勒国王季堰扶上季琏的肩膀，“我同意表哥把林之岸放在你那边照看，表哥不会看着这omega好看就心软了吧？”
“徇私这种事可不像是表哥能干得出来的，或者，”季堰凑到季琏的耳边，“该说你通敌叛国也不为过啊？”
“没有，季琏敢用生命担保，季琏若有二心，绝对是……”
“嘘……”季堰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季琏还在吐着毒誓的嘴，“爸妈把国家交给我们，我自然是信得过哥哥的。”
“而且我就你一个亲人了，不相信你我还能相信谁呢。”
“林之岸在哥哥那里也好，我相信哥哥一定能劝他为我所用。”
“我不能保证。”季琏一顿，想起了那被挖出来的两根肋骨，“你知道肋骨被挖是多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一个字都不承认自己是间谍，也不交代其他的事情。”
“或者……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
“如果表哥下不去手的话，可以换别人。”季堰死死地盯着季琏的眼睛。
“等他先在我那里养好伤可以吗。”季琏最后一顿，再这样下去如果季堰生气的话，连他自己也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
“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就三个月后，我亲自来审他。”
两个月后。
“诶？你怎么起来了？”季琏看见站在园子里的林之岸，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既没有看着天空，也没有看着莲花池里的鱼，只是平视着前方，“天冷了，你伤刚好一点，不要总是在外面待着。”
“好。”林之岸接过那件披风，上面还有淡淡的罂粟花的香味儿。
这东西迷人心智，林之岸只是抱在了怀里，并没有披上去。
显然季琏也发现了这点。
“你要是不喜欢我的信息素，我下次用些别的味道的香水。”
“喜欢什么味道的？”
“水蜜桃。”
“水蜜桃？”季琏想起上次在医务室闻到的林之岸的信息素貌似是白葡萄酒味儿，“喜欢水果？”
林之岸抬眼看了看季琏，“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以前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的信息素是水蜜桃味的。”
“是这样……那他……”
“他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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