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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沈天语是奉贤城有名的大商人,他手上船只不计其数,专运南北买卖,识人甚多,什么人都有。

        他看着傅洵,对女人笑道:“这是我的朋友,他向来喜欢走南闯北,如今来奉贤城短住几日。听芳姨说麟儿姑娘可以见客了,所以才带他来开开眼界。”

        傅洵适时在一旁微微点头:“今日见了姑娘,才知自己亏了前半生,从此眼中无颜色了。”

        傅洵年轻,长相也十分端正,有正人君子的样子,说出此话时,好像真是实打实夸赞,无半点谄媚的样子。

        沈天语开怀大笑:“还是傅兄弟会夸人,我可说不出这般话来”,男人转头看着女子,又笑道:“还请麟儿姑娘弹奏一二,为我等消消暑气吧!”

        女人起身,慢慢走到珠帘后头,坐在一架琴前,有婢女前来点香,霎时香烟袅袅,琴声已起,消去一室闷热。

        傅洵的眼神还放在女人身上,没有及时收回来。可那眼神却只见打量,没有淫邪之意,虽瞧她身姿婀娜,却也只是无意扫上一眼,便朝别处看去。

        “怎么样,美吧?”沈天语靠了过来,小声道。

        他一脸淫邪之样,虽然学着余行扇着把绿玉折扇,可大腹便便的样子却让人觉得油腻猥琐。

        “可惜呀,我到现在也没得手。”沈天语一脸可惜。

        “为何?”傅洵问道。

        “还不是她那入幕之宾!等易家小子滚回长宁府,我就把这美娘子带回家去日日享用!”沈天语洋洋得意,已经开始想着这桩美事了。

        傅洵浅浅尝了一口酒,听着琴声婉转,绕梁于上,齐人尚乐,这般惑人的琴声在他的家乡很少能够听到,可沈天语的话破坏了男人心中的沉醉,他虽厌恶,却还是装作感兴趣,追问道:

        “易将军一直常驻奉贤城,有他在,梁人绝不敢来犯,如何会去长宁府呢?”

        沈天语笑笑,眼中都是不屑:“他不过是条看门狗罢了,主子叫他回去他就得回去!”可话也只是说到了这儿就停,显然他也不想多说。

        傅洵怕引起沈天语生疑,所以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正分神斟酌他方才的话时,却被那琴声所扰,原本温柔缓慢的琴声突然变了激烈起来,节奏快且疾,如千军万马在沙场奔腾,一下子激起傅洵藏在心中甚久的壮志豪情,他紧紧握着拳头,似回到了当年沙场杀敌之日,金戈铁马,万丈豪情!

        可也在这一时,琴声又立即变了调,重回方才的温柔之意,好像刚才的激烈只是一个幻觉罢了。

        再看那女子,只见她低着头在认真弹琴,左肩的衣服又往下耷拉了不少,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肩颈,左边锁骨只有几条淡红的指印,那是刚才沈天语哄她弹琴时故意占的便宜,都已经这么久了,那红色还没消散,傅洵想,要是再用点力气,会不会要等上几日才能褪去。

        他的神思已被春色分去几许,直到沈天语喊了两声,他才回神。

        男人有些唾弃自己如此容易耽于美色,以前的教训是还没长够吗?若不是沉迷美色,如何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柔弱无骨的女子曾靠在他身后,哀怨地问他能不能不要出去,他没有狠下心来拒绝,却贻误战机,害得多少将士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看他一脸正气之样,谁能猜到这般正经的公子曾在红尘中跌倒过呢?

        “问你话呢,现在你手中能掌控的究竟有多少条船?”

        傅洵低头思量,说道:“最多十条船,五张大的,五张小的。”

        沈天语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十条船马马虎虎够了。”他慢悠悠道:“其实此次叫傅兄弟来,一是看这倾国之色,二是有些生意要和傅兄弟谈谈。”

        “我有一批货想要送到北梁,可我名下的船都在南齐漂着,抽不出空闲的来,只好请傅兄帮帮这个忙了。傅兄放心,事成之后,得了银子你七我三,绝不让你亏损。”

        沈天语认识傅洵已有半年了,对他来说多一个朋友是多一条生路,而这个朋友结交到现在,才有了用武之地。

        这半年来,傅洵一直在奉贤城做着瓷器生意,他的瓷器不往南运,而是往北送去,北梁人喜欢南齐做的瓷器,所以销量也算不错。

        虽说南北以前打战,积怨甚重,可战争也停息甚久,这些旧仇也被牟阴山南北的人慢慢淡忘,两国边境交界处的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行两地商船南北往来,也不像以往查得那般严了,只是这也仅仅局限于一些官府熟识的商船,其他船也想和北人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傅洵在南北两地都有熟人,便利用了这个空洞,办理了运票,和北梁人做起了交易。

        沈天语就是看中了他手上有去北梁海域的船,才邀约他出来,想借船运些货物过去。

        傅洵疑惑问道:“不知沈兄想送什么到北边去?”

        沈天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美酒,旁边的徐行在他眼神的示意下,说到:“傅兄弟不用急,我们只不过是想运些茶叶过去。你也知道,北边不产茶,人又爱喝茶,我们想做笔茶叶生意罢了。”

        “原来是茶叶啊,那好办。”这是同意的意思了。

        沈天语亲自给男人倒了一杯酒,笑道:“我的茶叶就快要运来了,还望傅兄弟提前备好船和人,天气越发热了,等茶叶一到,就要立刻送到北边去了。”

        “今日回去我便着手此事,不会耽误的。”

        “傅兄弟是爽快人,来,干一杯!”余行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美酒。

        沈天语的目的达到了,等琴声停下后,他也准备离开,这能看不能吃的让他心痒难耐,还不如回家抱着美妾爽快去。

        离开时,芳姨过来,和女子一前一后送几人出去,沈天语管不住手,故意搭在女人裸露的肩上狠狠掐了一把,许是有些痛,女子轻轻惊呼却不逃开,不多时,白皙的皮肤就慢慢浮出青红的掐痕来。

        傅洵看了一眼便偏头过去,耳边却能听到沈天语猥琐的话语:“真嫩啊!可要好好给我养着,不能伤了。”

        女人低着头,白白的长颈好像一掐就能断,这羞涩的模样取悦了男子,沈天语哈哈大笑,背手离去。

        待人走后,芳姨心疼地看了一眼女子肩上的红痕,蹙眉道:“我去拿药来。”

        她把药膏涂抹在了伤处,这药药效甚好,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消去痕迹,女人脸色已是阴沉如水,她重重把衣服往上一提,遮住了自己的皮肤,狠狠道:“总有一日我要亲自把他的手砍了!”

        沈天语几人出来后就各自回家了,徐行是这两日才做上沈天语的副手,所以一直在傅家住着,同沈天语上了马车,行到一半后,他到处摸了摸,终于惊呼道:“呀!荷包没在了。”

        沈天语睨他一眼:“不过是个荷包罢了,不要了,还是你要派人取去?”

        余行自责:“里头还装着几家钱庄的票据,丢不得。”

        一听还有票据在,沈天语不满了:“还不快去取。”那可是他白花花的几千两银子呢!

        余行下了马车:“公子先回去,等找回荷包我自行回府。”

        男人闭眼哼了一声,马车轮子滚了起来,出了银屏街后,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明白,转身跟在了徐行后面。

        徐行又去了月生辉,听说他是来找荷包的,芳姨笑道:“还没派下人们去厢房打扫的,应当还在。”

        她邀他上去,却在栏杆处站着不动,妇人往楼下大厅扫了一眼,见一个男子也朝这里上来,只朝余行努了努眉。

        男人了然,拿了荷包便从房里出来,同芳姨笑道:“还好没丢,不然我家公子要怪罪我的。”

        芳姨扭着身子轻轻一笑:“公子小心些,要是在别处丢了可就找不着了。”

        二人一同下楼,由妇人送走余行,跟在他后面的男子见无异常,也没有上楼来看,匆匆离开了。

        芳姨见此,又上了二楼,原本沈天语在的那个厢房里竟还有人在,女人依旧在弹着琴,只是偶尔错了的一两个音告诉他人她已心不在焉,余行过来,只留下一句沈三日后开船。

        三日后……到底是什么货才要得这么急呢?女人想。

        她在天还没亮前回到了将军府,一夜没睡却毫无睡意,只把一头青丝束起,又做了男儿打扮,看着镜子中的人,慎宁想,无论她是什么打扮,她都是在完成着易常宁要做的事,唯独那日大婚,她才做了一回易慎宁。

        一想到大婚,又想到了那个男子,她竟轻轻一笑,他估摸着已被漠北王揪回去了罢,再不甘不愿又如何,皇帝怎么能容忍地方壮大。

        今日沈天语的话透露出她要回长宁府的信息来,慎宁蹙眉,沈天语不是个普通商人,他背后牵扯甚广,尤其与长宁府关系复杂,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是已提前得知消息了。

        北境太平了三年,不过三年就让天家忘记了北梁铁骑如何踏破边境烧杀强掳的屈辱过去,他们召她回去,是以为天下太平了吗?殊不知狼子野心从来没有歇过!

        还有那个傅洵,她花费不少力气才让北梁抛弃了这个旧日的忠臣,如今他又出现在齐国大地,是要死灰复燃了吗?

        若是北梁又再重用傅洵,那他们便是如虎添翼了啊!

        慎宁越想越不妙,她绝不能回长宁府,北地绝不能落入梁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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