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到西安上学

在这里上学，我几乎没被老师打过。因为数学学得好，其他课学的不好，但是老师还对我抱着希望。哈哈，只是我辜负了她们的希望。
  数学的附加题，我可以写出老师没写的方法。甚至有一次六个班几百名学生。只有不到十人解出来的题，我就是其中一个。别问我为啥记得那么清楚，那是我的骄傲。
  有一次英语考完试，老师给我发卷子的时候问我：“梁建平，你是不是偏科。为啥数学那么好，英语这么差。”
  我当时心想“我是冤枉的，其实我不是英语差。是除了数学以外，所有的课都差。至于数学为啥学的好，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开窍了。”
  当然我不会这么说，只是对老师说：“没有。”
  其实这么想的不只是英语老师，还有语文老师也以为我偏科。
  当时语文老师可是我们班男同学的女神。毕竟都到了青春期了，有些冲动的想法很正常。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换句话说，只要好看的，是个人都喜欢。
  有人可能要说了，学生对老师有非分之想，可能会说道德有问题。
  可古人都说了。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大街上遇到一个美女多看两眼，那不是很正常吗。但是一个人只要能控制住自己的肢体动作，那就已经很厉害了。
  有一次语文老师在晚自习的时候把我叫到她办公室。她的办公室是在学校大门外独立的一间房子，她不是本地的人，所以那也是她住的地方。
  其实也可以看得出来，无论是皮肤，形象，还是气质。都是本地的老师不一样。
  我来到她办公室。她让我坐到床上，并递给了我一个苹果，然后和我谈心。其实问的和英语老师问的差不多。不同的是，其他老师只关心自己教的，她却是关心我的所有学科。
  她对我说：“你数学学得好，说明你很聪明，也在用心学。不然的话数学那门课你不聪明或者不用心思考，你都不可能学的好。但是你也不能只把数学学好，其他课不管了。以后考高中考大学是看你所有学科加起来的分数，并不是只看你数学。我虽然是你的语文老师，但是我之前在广东也教过英语。你以后语文或者英语有不懂得都可以来找我。或者晚自习的时候你来找我，我给你补课都行。”
  她在课堂上也对我们说过，广东那边好多大学生因为找不到工作，在扫大街。当时我觉得她说的夸张了，现在看到那些大学生在送外卖，在做中介。我才知道，她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她的话让我做出了改变，但是没有完全改变。
  我的数学依旧在全班一二三名徘徊。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我都认识，但是放到一起我就不认识了。语文嘛，我也努力的背过唐诗宋词，努力的记过每个字怎么写。但是语文没开窍，完全记不住。
  初中的一个学期就这样过去了。
  这里认识的人，开心也好，遗憾也罢，以后我都没有再见过了。
  因为初一的下学期，母亲将我们兄弟二人接到西安上学了。
  也是在这里，我之前引以为傲的数学也一落千丈。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这时候母亲的戏苑子也不开了，租的一间两室的民房住着。
  在这里，同学和老师说的话我都听不懂，我说的话他们也听不懂。
  因为我开口都是陕北话，同学总是在嘲笑我，甚至有时候就连老师都笑。我的自卑心啊，完全没办法和他们反抗。
  他们生在陕西的省会，在这古城中长大，便看不起我这农村长大的人。
  何况是我这种人……
  为了能够适应这里的环境，我也在努力的改变着。为了让我的数学不要那么差，我上课也在努力的听课，努力的学。
  慢慢的学会了一些礼貌，知道了说谢谢，知道说对不起，知道用您称呼，学会了下雨天给同学打伞。。
  这天早上去学校的时候，母亲对我们说：“今天有雨，你们俩去学校带着伞。”
  小时候的我很想打一次雨伞。每次下雨看着其他小孩打着伞，我也想要一把自己的雨伞。只不过没有，我用的一直都是蛇皮袋或者塑料纸，或者淋着雨去学校。
  后来我也不羡慕别人的雨伞了。看着眼前的雨伞，从不打伞的我本来是不想带的。不过我还是听话把雨伞带上了。
  果然，那天下午放学的时候下雨了。我打着伞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前面一个没打伞的男同学很眼熟。从不善于主动和别人说话的人，当时却走了上去给他打伞。
  我努力着说着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的说着:“你没打伞啊，一起打吧。”
  我也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同学，只是感觉像。也不确定他当时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但是他在路上和我聊天。
  他叫张小乐，土生土长的西安人。也是我未来唯一还在联系的一个同学。
  最后走在一条小巷子的丁字路口的时候，他对我说:“你一会出来玩不，这里有个游戏厅，五毛钱三个游戏币，我一般都会在这玩。”
  听到游戏厅三个字我瞬间来了精神。小时候一直想玩游戏，但是别说玩了，就连看别人玩的次数也很少。
  我对他说：“行，我先回去放下书包，然后我再过来。”
  当时每天放学我都会背着十几斤重的书包回家，因为里面有我所有的书。并非我回去为了学习，只是不喜欢把书放在学校。为了省五毛钱的公交钱，我上学放学都是走大概半小时左右的路。
  那天我把书包放到家里以后，来到和他分开的那个丁字路口。等了一会，一直看不到他人。
  最后我自己回家了。
  第二天去了学校，张小乐问我说：“昨天你怎么没去游戏厅。”
  我说：“我去了，但是等了一会，一直看不到你人，我又回来了。”
  他说：“我在游戏厅里面一直等你，结果没看到你。今天放学去不去，我和你一起去。”
  “行，不然我也不知道游戏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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