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过冬
“哥，今年太冷了，好多百姓都生病了。”刚刚回府蓑衣上满是雪的陆莹拿着挂着医铃的医幡就看见也是满身雪的陆絮之回来了，今年菱城的雪出奇的的大，这让居住在一整年都降不了多少水菱城百姓很不适应，因此染上风寒的人多了起来。
陆莹这段时间除了跟岷山学习医术就是摇着医铃走街串巷为人看病巩固自己的医术，弟弟他们需要练武读书，哥哥他们每天忙公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只有在哥哥沐休和弟弟们旬休时她会陪他们。因为是府里请的先生，所以要将休息日调到一起还是不难的。
弟弟和文英每天练武一个时辰，上学堂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时间不会很多，但是也是在孩子能坐得住的极限时间了。
教弟弟和文英武术的是陆絮之找来的一位卸甲老兵，他在军营中当教头很多年，自己的儿孙也都教的很好，对如何教孩子武功他很有经验，教学的内容也不枯燥，两个孩子学的有趣认真，都很喜欢这个爷爷。陆絮之跟陆莹说，弟弟和文英的根骨都不是能练得高深武功的，但是强身健体以后自保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给弟弟和文英上课的夫子是一位三十出头的秀才，本应该参加科举，可是后来出了点意外，脚有些跛，失去了参加科举的资格，但是学问很好。
弟弟文英和瑶瑶上学也学的很认真，陆絮之请来的先生也不是那种思想古板固化的老学究，他对三个人是三种不同的教学方法，而且他还发觉了文英的绘画天赋，文英平时会看陆莹画一些草药的图解，跟着陆莹学了一些，有了一些底子，虽然陆莹的画法与这个时代相差很大，但是却狠得文英的喜欢，所以文英即便学习了很正统的画法，但是在他画画时依然能看出陆莹的影响。先生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觉得这是个人特色。
弟弟还在初级阶段，他现在很多话还说的不是很利索，字虽然认得快，但是却无法准确的念出来，先生一点儿都不急，他对弟弟有很大的耐心，一次一次的教，这让有些心急的弟弟也慢慢的静下心来了，没有产生厌学心理。
至于瑶瑶，她的学习耐心是最差的，课堂上很容易跑神，夫子碍于男女有别不好多说，所以他每次来课堂都会拿一些比较简单的话本给瑶瑶看，瑶瑶爱看话本，所以在遇到不认识的字和不理解的句子就会问提问，夫子就会给她解释，瑶瑶把话本读顺后还会给陆莹讲，陆莹每次都很捧场，这样下来瑶瑶慢慢的也学会了不少字。
陆絮之给陆莹掸了掸身上的雪“嗯，菱城的府尹也上报了这件事，最近菱城的医馆人满为患，很多百姓看不上大夫，只能买些草药回家自己煎服，一些老人没有熬过去，巡城的衙役们也发现了不少在破屋和墙根处冻死的乞丐。我们正在想办法。阿莹你不要担心，最近出去时小心一些。”
“嗯，我知道了，哥你快去把衣服换一下，不穿蓑衣，你的衣服都湿了。”陆莹把陆絮之身上的雪拍下去，发现陆絮之外面的衣服都有些冻硬了，催促他去换一件衣服。
“你也去换一下，一会儿就吃晚膳了。”陆絮之说完后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陆莹也回到了她的院子，院子里的空地上站着几个小雪人，看起来已经堆挺长时间了，今年的雪太大了，就连瑶瑶和弟弟他们都有些见怪不怪了。现在也不喜欢在外面玩了，只喜欢在屋内烤火。
进入屋内瑶瑶弟弟和几个丫鬟正在聊天，不知说到了什么一个个笑的开心。柳叶见陆莹一身雪的走了进来连忙起身帮陆莹把蓑衣脱下。
“你们在谈什么这样开心？”陆莹好奇的问。
“少爷，厨房说我们晚上要吃锅子，草儿说吃过锅子热乎乎的再睡上一觉，就什么病都会好。”一个小丫鬟快言快语的把他们刚刚说的事情说了出来，陆莹和瑶瑶他们都是好脾气的，这让院子里的丫鬟也不那么拘谨了。
“草儿说的有道理，要是有轻微受寒的，吃完后热乎乎的睡上一觉确实会好很多。”陆莹笑着说，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稍后他们就去膳厅吃晚饭，草儿他们有他们吃饭的地方，也是锅子，只是菜品没有陆莹他们的丰富。
入冬后因为天气冷，陆莹画了个现代涮锅的图，去铁器铺打了出来，小泥炉上放上碳，就可以涮火锅了，她还用牛油香料炒了底料，分成很多块，每次吃时用一块就好，府里新招来的厨娘很聪明，很多东西虽然并没有做过，但是一学就会，自那之后府里就能经常吃到锅子了，陆絮之吃了后觉得不错就让刘管家去铁铺多定了几个锅，这样全府上下都能吃到锅子。
现在的吃锅子的菜品比较单一，主要就是肉，菜干，泡发好的菌子，但是底料炒的香，在天寒地冻时这些就能吃的很香。
陆莹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看岷山和林波抢吃的，这两个人就是这样，无论旁边有再多的东西，他们只想抢对方手里的那一样。弟弟在一旁吃的小嘴油汪汪的，他现在的饭量也越来越好了，文英更不用说，牛羊肉确实养人，弟弟和文英这半年来壮实了不少。
“哥，关于最近很多人生病这件事我有些想法你看看能不能行得通？”陆莹对着在一旁默默吃饭的陆絮之说道。
“阿营你说说看。”陆絮之看着陆莹说道，他知道他这个妹妹不同于普通的女子，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
“我去给人看病时发现很多病人刚开始只是小风寒都是后面越拖越严重的，而且现在菱城中的柴比往年贵了很多，很多人家都舍不得烧柴取暖。而柴贵也确实因为大雪封山砍柴困难，我在想，我们能不能在城中各处弄上个“施汤”的地方，专门熬热热的姜汤，将屋子里烧的暖暖的，让那些初感风寒的人来喝一碗姜汤，在屋子里再发发汗，让他们的风寒没有机会加重。个你觉得怎么样？”陆莹将刚刚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她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还有些粗糙，但是应该有些用处。
一旁抢完这个菜又开始抢下一个菜的两个人听了陆莹的话停了了下来，岷山收回自己的筷子，林波也不再不停的说话了。
“这是个挺好的想法，要不感染伤寒的人越来越多，我怕会发展成为疫病。可以不光给姜汤，还可以增加几味治伤寒的汤药。很多人就能挺过去。”岷山率先开了口。他最近出府时也有发现这种情况，街道上遇到的人十个里有一两个感染风寒的人，听起来似乎不多，但是这是一个挺可怕的概率。他去药铺和医馆发现药铺中治伤寒的药要比平时贵了一些，部分医馆的诊费也有所上涨，这都会让家庭不富裕的百姓望而却步，小病拖成了大病。
“让官府查一下，现在有一些药铺和医馆不守规矩，想法灾难财。这一次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不是所有的钱都是好拿的。”岷山面带冷意的说，他虽然没有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但是也不能容忍这些人弄脏了他的地盘。
“嗯，明天我会吩咐下去，派人调查清楚，要是有人想赚不干净的钱，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的，让府尹选定施汤的地方，确保城中的百姓都能覆盖到，木炭柴火由公家掏钱来买。”陆絮之听了陆莹和岷山的话说道。
“那要是那些百姓喝了姜汤待在屋里不走怎么办？还能将他们撵出去？”林波想到了一个比较实际的问题提出了来。
就是这种情况不好弄，每个人都有私心，可是却又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对待恶人好办，可是对待这些在特殊环境下不守规矩的人却有些棘手，因为他们在平日里可能是好人，因为到了不得已时才会做破坏规矩的人，他们不能被定义为坏人，但是他们确实做了错事。
“那这样行不行，既然一个施汤的地方负责附近的一部分百姓，那就划分的细一些，具体到哪个街巷，所有需要喝汤药的人可提前登记，再看施汤处屋子能容纳多少人，假如一次能容纳五十人，那就一次来五十人，规定这五十人一起来一起喝汤药，在屋内发好汗，等汗消了就一起走。然后再进下一批，一批一批来，不怕有耍赖偷偷留下不走。”陆莹想了想提议道。
“这个方法好，一起来一起走，相互之间也有个牵制，这样不容易出现赖着不走不被察觉的情况。”陆絮之点头道。
吃完饭他也没休息就去找菱城的府尹商量去了，五十多岁的老府尹看着这位菱王也是有些无奈，天寒地冻的，也阻挡不住这位菱王。不过听完菱王的话，府尹也精神了，他也是位爱民如子的好官，在菱城当府尹这么多年，很受百姓的爱戴，在当地百姓的心中的位置仅次于菱王，这段日子他也是因为连绵大雪影响百姓操心的休息不好还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愁的他本就花白的头发又多白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道。他按照陆絮之说的写出来个具体能够实施的章程，明日去衙门需要好好安排一下，还有那些不老实的医馆药铺，真当自己年纪大了没脾气了，治不了他们了？小老头的战意越来越浓，眼神越来越亮，这些年菱城一直很太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斗志昂扬了，突然觉得自己又年轻了呢！
之后的菱城府衙很是忙活了一段时间，他们开始找适合施汤的房子，惩治那些不老实的药铺和医馆，一车车的柴火和草药被拉到选好的房子处，衙门的人手不够用，陆絮之就让菱王府的下人们也去帮忙，其他的不会帮忙盛碗汤药烧烧火还是可以的，每个施汤处还有一个大夫在，指导如何熬药。那些病情严重的病人去已经不再人满为患的医馆医治，对症下药，好起来也快了一些，而且现在的药价和诊费在官府的干预下都降了下来。
每个施粥处每天差不多能供五百人喝上汤药，然后在屋子里待上半个时辰，发好汗后离开。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小意外发生，但是每一处都有衙门的捕快，不会出大乱子。一场本该席卷菱城的伤寒被这样一天天的无声无息的消灭了。
陆莹依然摇着医铃走街串巷的给人看病，没有病人医治时就去施汤处帮忙，城里的很多乞儿听到消息后也来求汤药，每一个施汤处都不会拒绝，甚至有头脑灵活的乞儿还未自己找了个烧火担水这类的活，有饭吃，有火烤，这个冬天就能熬过去了，后来很多施汤处都雇佣了附近的乞儿帮忙，甚至有一些乞儿很聪明被施汤处的捕快或者大夫看上，给自己找了一条出路。
这个冬天虽然冷，但是只要熬过去了，明年就是很好的一年。
陆莹最近还会去菱城周围的村子去行医，菱王也有安排送一些草药去周围的村子，其实周围村的百姓要比城中的百姓好一些，村中的百姓在秋天时就会收集柴禾，秸秆、干草、去周围的山上砍木材，每家的院子里都会有很多柴，因为家中烧柴是不需要花钱的，所以落雪天冷了也舍得烧，因此感染风寒的人并不多，反而是因为落雪，道路难走，很多有其他病症的人无法来承重的医馆来就医，所以陆莹在附近村子给人看病的种类多了很多，出城了陆絮之就不是那么放心了，所以每次都派一个手下保护陆莹，不长时间周围的村子都知道有个年轻俊秀的小大夫会摇着医铃来给人看病，医术好，人也好看，病还不贵。
就这样日子过得很快，到了年根，弟弟他们放了年假，陆莹也就不出城了，和弟弟他们一起准备过年的事情，这些事情陆絮之是不会操心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弄，孤家寡人一个弄得热闹反而更显寂寥，所以以往的过年他大都是个不能回家的同僚或者岷山他们过，加几个菜喝上一壶酒就过去了。今年有了陆莹和瑶瑶，他们对过年时很重视的，临近年根了他们多次拉着林波和岷山出去采买年货，现在菱城及周围的情况好了很多，伤寒被抑制住了，路上的积雪也都慢慢清理了，城外的路也通了，日子有回复了往日一样普通平常却让人觉得珍惜。
一帮人在府里忙忙活活的，挂红灯笼，陆莹还做了冰灯，还是带颜色的冰灯，主要都是红色的，黄色，绿色的，今年的菱王府异常的热闹，陆絮之除夕傍晚处理完公务从军营赶回来还带着自己的几位同袍，下了马后被府里灯火通明的景象都惊呆了，感觉进了琉璃宫一样，一旁的同袍也是一脸的呆相感叹道“老谢我是来到仙境了吧，絮之，你这府上装扮的也太漂亮了，像是要取新媳妇似的。”
“你就知道娶媳妇，啥都能跟娶媳妇扯上关系。”一旁的一个同袍吐槽他，然后转头对陆絮之说“对嘛，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样子，你那弟弟真是个人才，能把你这冷冰冰的菱王府装扮成这个样子，真不容易。”
陆絮之也不理会同袍的调侃，脸上露出了笑意带着他们继续往里走，弟弟文英和林波岷山正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踢藤球，一旁有不少丫鬟为两位小少爷加油，每次球被岷山和林波控在脚下时还会被丫鬟们嘘，但是林波和岷山也不在意，配合默契玩的开心。
陆絮之见自己的两位侄儿被欺负了，飞身过去开始抢球，让岷山和林波两个人愣是一刻钟的时间都没有碰到球，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最后扶着一旁的廊柱表示不行了，玩不动。
“大伯，最厉害！”弟弟激动的小脸通红，奉上自己学会的最棒的奶声奶气夸奖。让本就心情愉悦的陆絮之心情大悦，这是自己多少年都不曾有过的高兴，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再无遗憾了。
陆絮之哈哈大笑起来，抱起弟弟，牵过文英往膳厅的方向走，刚刚下人来报，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他们要去吃团圆饭了。
今天的团圆饭的菜单是陆莹定下来的一些菜还是她掌勺，有荤有素，有甜有辣，色香味俱全，下人们今天也有好吃的，虽然没有家主们的饭菜丰盛，可也是在家中吃不到的美味。
让下人们都去吃饭，膳厅只有陆莹他们九人，满满一桌子的菜，今日陆絮之带回来的两位同袍都是他近二十年的军中好友，他们也和陆絮之以前一样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孤家寡人，他们大都是二十多年前菱城战乱时家人被杀，只留下他们孤身一人，他们选择了投身行伍，为家人报仇的。
“阿营真是厉害，会医术，武功不错，做饭好吃，还养了两个可爱的小儿，真是羡煞我们这些人了。是不是，老温？”老谢尝了一口陆莹做的菜就两眼放光，看着乖乖坐在那里吃饭的两个孩子更是喜欢的不行，所以发自内心的感慨道，并想获得身边同袍的认同。
“嗯，阿营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好男儿，不过老谢，如果你不是每次有媒婆上门时都将她们赶出去，你也可以有可爱的小儿。”老温认同了陆莹的优秀却也戳破了老谢的多年不成家的原因。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媒婆介绍的都是柔柔弱弱的娇小姐，哪是我这种大老粗能养好的，我这一不小心声大了，她们都会哭，我最受不了女子哭了。还说我，你不也是？”老谢边吃菜边不服气的反驳，一点儿都不耽误，这就是行伍之人练出来的特殊技能，他们在马背上都能一边骑马一边吃饭还能随便聊个天，吵个嘴。
老温听到老谢的反驳也不说话了，确实，他也觉得他和那些娇小姐不适合。
“行了，阿营做了做么多好吃的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陆絮之给两位同袍满上酒说道。他们这些人都经历过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对于家庭都是渴望却又畏惧的。
“就是，二位哥哥要是不嫌弃就经常来，我哥府上的厨娘厨艺好的很，我会的她都学会了，想吃来了就可以吃到了。”陆莹笑眯眯的看着哥哥带来的同袍，都是很好的人，，弟弟他们的武师傅就是他俩推荐的。
一旁的岷山和林波又开始你夹鸡翅我就夹鸡翅，你夹排骨我就夹排骨，一旁的酒一点儿没下去，菜也没吃多少，但是却热闹的不得了，陆絮之他们也见怪不怪了，喝着酒，聊着天，互不打扰，自带结界。
酒足饭饱后，几人喝茶聊天，也是各聊各的，但是并不会接的尴尬或不舒服，反而觉得氛围融洽，偶尔被其他人的话题引起兴趣还能一起讨论一下。陆絮之他们还都给弟弟和文英准备了压祟钱和小礼物，不贵，但是能看出来都很用心。
弟弟和文英给各位伯伯行了礼，陆莹没有因为弟弟慧王的身份而把他放到很高的位子上，该行礼行礼，该感谢感谢。他现在只是自己的弟弟，等他回到那个位置时可能很多人都会远离他，疏远他，现在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很珍贵的。
快午夜时，外面准备放爆竹和烟花了，今年刘管家买了很多的爆竹和烟花，一种势必要把这些年少放的补回来的架势，他有信心菱王府今年的爆竹和烟花会是菱城最响最漂亮的那个，虽然有些夸张但是陆絮之并没有阻止，他也觉得今年是很好的一年，找到了妹妹，消除了可能因雪灾引起的疫病。
“噼噼啪啪”的爆竹声，颜色绚烂的烟花，在菱王府的上空炸开，周围也陆陆续续还开始有人放爆竹和烟花了，很快整个菱城都的上空都是绚烂的烟花，一波又一波的在天空中炸开，期盼着明年是个无灾无难，风调雨顺的一年。陆莹也再次在烟花中乞求那个世界的亲人都要平安顺遂。
弟弟和瑶瑶他们戴着帽子在外面看了很久，知道外面的爆竹声变得稀稀拉拉的才舍得进来，刚刚他们也放了不少。去年在娄山村过的年，那里没有这么多的爆竹和烟花，所以他们很新奇。
“正月十五的上元节更热闹，那一天整个菱城到处都是彩灯，我们那一天出去观灯。猜谜题赢彩灯，到时看看弟弟能不能赢回来。”林波看着弟弟他们一脸的不舍，逗他们说道。
“伯伯棒，伯伯帮我。”嘴甜的弟弟讨好的说着，他自己是赢不回来的，但是他有好多厉害的伯伯，还有厉害的姐姐和哥哥，一定能猜对谜题赢彩灯回来。
“哈，还是你小子聪明。知道我厉害。”林波被弟弟这个小马屁精拍的挺开心。
岷山看着林波一脸傻乎乎的笑，翻了个白眼，人家又没有说你就是那个伯伯，自己脸皮厚往上凑，他的这些伯伯里就属他蠢，每年上元节都跑出去到处窜，也没见赢过彩灯回来。不过为了弟弟他还是没把这些话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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