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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是谁?


了玄在路上宫人的纷纷行礼中,往璃王的寝殿方向去,依然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步履沉稳,但是如果非常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的脚步快了一些,这也显示出他内心的焦急和担忧,獠刚刚来报,璃王在除夕的宴会上突然脸色大变,摔杯而去,只留下朝臣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了玄知道璃王头疼的病又犯了,鬼医刚刚进京都,本来是想让他明日入宫的,现在不得不让人立刻让他来为璃王医治。

        来到璃王的寝殿,即便是寝殿内遮了厚厚帷布,但是璃王因为痛苦发出来的嘶吼声依然能隐隐约约传出来,门外的内侍都吓得满头的汗水,他们不敢进去,现在除了国师无论谁进去都是个死。

        了玄没有犹豫,推开门进去后将门又合上,就这样短短的一瞬间,屋内如同饱受酷刑的声音还是传了出来。寝殿内的蜡烛和油灯都被熄灭了,怕璃王不小心掀翻将寝殿烧了,只有梁柱上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光,借着微弱的光了玄看见了殿内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而璃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蜷缩在一角不停的叫喊着。

        了玄薄唇微抿轻轻的走过去,看着衣着单薄的璃王仿佛感受不到寝殿内的寒意,俊秀的脸上满是痛苦恐惧厌恶之色。他俯身拾起一个被子走上前将璃王裹住,将他扶到床榻之上,了玄身上的檀香稍微缓解了璃王的痛苦,让他似乎有些清醒过来,看着用被子包住自己的了玄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了玄,我刚刚出现幻觉了,看见了我父王和我的母后。”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汗湿了,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痛苦。

        “他们都已经死了,你知道的。现在你是璃国的王,任何人都不能轻易伤害到你。”了玄把他扶到床榻上坐好,将掀翻在地的被褥拾起放回床上,都给他围上后又将枕头塞进璃王的怀里,璃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枕头,似乎这样就能驱散恐惧,可是却依然嘴硬的说“我不是小孩子了,抱枕头已经不管用了。”苍白的脸上有着只有对了玄才展现的放松之色

        了玄没有理他的无理取闹,将寝殿稍微收拾了一下“我已经派人去将鬼医接进宫来,你的病不对劲儿,不能拖了。”他们防备的已经很严密了,却无法保证没有任何疏漏,君上的症状不像是思虑过重,有些像中毒,但是请来的大夫却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要是真有人对我下手,你说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痛快一些,直接去了我的命,别这样折磨我。我怕死,可是我也不想这样活着。”璃王语气有些轻佻的说,似乎对自己的命毫不看重。

        “你的王位是有诏书指明传位与你,王家最注重“名正言顺”这四个字,要是你突然死了他们怎么名正言顺的登位,而且还有慧王呢,你死了只有他能够名正言顺的继位,否者就算朝中那几位同意,也要受天下百姓垢弊,百姓的嘴是最难堵住的,他们不想要那样的王位。”了玄一边将殿内的油灯和蜡烛点燃一边对坐在床榻上的璃王说,其实这些璃王比他还明白,他只是不愿意说破,不愿意面对,就如同这些年他任由那些藩王慢慢做大,扩张自己的势力。

        “我本以为我们之间还有血脉亲情,看来是我强求了。”璃王看着被了玄燃起来的蜡烛有些出神的说。

        “君上,国师,獠侍卫求见。”门外的内侍看见殿内的烛光亮起来鼓起勇气在门外大声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璃王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刚刚的折磨让他现在有些无力。

        殿门打开,獠带着一位穿着怪异的男子走了进来,向站在床边的了玄和床上的璃王行了礼,璃王刚刚已经换上了的衣服,现在看起来有些虚弱但是并不狼狈,他刚刚的样子了玄能看,其他人不能。

        “鬼医,马上为君上诊治,我怀疑君上中了毒。”了玄对穿着怪异的男子吩咐道。

        “是,门主。”男子背着医箱上前拿出脉枕,让璃王将手放上去开始诊脉。诊脉后开始询问璃王的一些感受和症状还检查了了菱王的眼睛等等。

        “门主,君上确实是中毒,但是是何种毒属下现在不能下结论,属下需要在君上身边待上一段时间,衣食住行的要跟着,属下怀疑君上的毒并不是单纯直接的下在人身上,而是在君上经常接触的地方一点一点慢慢渗透,君上这毒已经在体内很长时间了,初时不显,只有积累到一定程度才会有症状。”鬼医根据璃王的症状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并据实以报。

        “行,獠你安排一下。鬼医务必尽快查出投毒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君上所中的毒是何毒”了玄吩咐下去,一旁的璃王笑眯眯的听着了玄的安排,仿佛中毒的人不是他一样。

        罗英坐在书房听一个年逾五十的老人向自己禀报吴城也就是自己在迟家庄的替身的情况。

        吴城的声带没有被毁,经过一年多医治已经可以说话了,就是还有些费力,而且这么多年没说过话,需要花费一段时间才能学好,正好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一小儿,也到了牙牙学语的阶段,父子二人经常被妻子(母亲)教着一起学说话,一家人其乐融融,每一天都很开心,罗英在他们搬出去后就没有再去打扰过他们,只是向管家了解他们的近况,等他们一切顺利后自己将不再对他们有所关注,这样他们也能轻松一些,毕竟自己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自己也赠予他们足够以后生活的钱财,以后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让管家离开后,罗英听着外面热热闹闹的爆竹声,静静的坐着,这一天他不想有人来打扰自己。

        “你听说了么?国师要到我们儋州啦!”

        “什么?国师要来儋州,来儋州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国师要来儋州干什么?他来儋州总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要是能看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一眼,这辈子就没白活。”

        “嘿嘿嘿,瞅你那嘚瑟样。你这辈子也就这么大的出息了。”

        “你有出息?你不想看?到时候你可别看啊!”

        “我也想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呢,我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我们县的县太爷,那个气派。你们知道国师长什么样子么?”

        “我没有见过,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那国师来那天一定有很多贵人陪着。我们怎么知道哪位是国师呀?错过了可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我倒是听说过一些”

        “什么,你听说过,快讲一讲给我们听一听,没想到你平时闷声不吭的,肚子里还有点货。”

        “可是那些话可不是说国师好的话。而且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好话赖话,是真是假,我们也不会当真,也不会到处传,就是听个热闹,你快说。”

        “那我可说了,是真是假我可不保证啊。”

        “行行行,你快说,别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就要去干活了。”

        “你们知道我表兄去年跟着他们老爷去京城跑过生意,办过事情,他就是那一次运气好见了一次国师,那段时间他还听到了很多关于国师不好的传闻。在京中传得到处都是。”

        “那国师长什么样?都有什么传闻,快说说,快说说。”

        “他,他说国师长得就像画上的妖怪一样,很是骇人,看了一眼后,他好几日都做了噩梦。”

        “胡说,我听说国师长得很俊美,怎么到你嘴里成妖怪了,而且璃国相貌有缺陷者不可为官。你不会是不知道瞎编,骗我们呢吧?”

        “没有,没有,我可没瞎说,我表兄说国师确实好看,但是也好看的很诡异。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僧服,没有头发,看上去明明是一位出家人的打扮,可是他的眼角和额头都有血红色的胎记,看上去有很是妖异,摄人心魄,就像话本里画的山精妖怪幻化成的僧人一般,怪骇人的。而且我表哥听说这位国师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他去哪里,那里就要死人的。传言说他就是因为这怪异的长相被才父母抛弃,后来被佛门收留,又因为杀欲过重又被师门逐出来的。国师在京城中连小儿都怕,小儿若是哭闹不睡,你说别的可能没用,可是你若说国师来了,小儿立马就乖顺听话。这都是我表兄说的。”

        “真的?你这一说我更加想看看国师长什么样子了,连小儿都能骇住?我家小儿是人厌狗烦,要是能将他们吓住对我来说还真是功德一件,我到时带着我小儿去看。”

        “国师竟然是这样长相奇特的人?那我也一定要看一看。”

        “对对对,样貌这样奇特我们一定不会看错。”

        “对呀,还能看见其他的官老爷呢,那一天一定很热闹,搞不好比庙会还热闹呢。”

        “”

        还在热烈讨论的百姓没注意他们身后一个人听着他们的话突然变了脸色,匆匆吃完碗里的面结账后快步离开了。

        “主人,你快到儋州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关于您的信息也透露给那个人听了。我们还有半月天就能到儋州了”獠骑着马走在马车旁向车内的了玄禀报道。

        “嗯,注意那人的动向,随时报告给我。”这么多年没有见,不知道他有没有变。会不会给他一些惊喜。不过自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惊喜。

        “京城那边一切顺利。所有的事情都在按您的计划进行。”獠说道。

        “让他们不要操之过急。对了寻人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有消息了么?”了玄问道。

        “还没有寻到,但是碰到跟我们一样寻人的人,我们正在调查他们的来路,暂时还没有结果。”獠知道了玄问的是什么,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问一次,这么多年似乎已经成为习惯了。连他都看不出国师对寻找之人到底在不在意。

        “还有其他人人找她?调查清楚那些人的来路。告诉我们的人继续寻找,同时也要注意一下,如果那些人没有恶意,就不用管他们。”了玄吩咐下去后看着马车外迅速后退景色,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到她还是不想找到她,每次自己问的时候也很矛盾,既盼望她被找到,又怕她被找到,如果她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失望的,她那么善良,如果知道了这些年自己所做所为一定会失望至极。

        但是即使让她失望,自己也必须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甘心就一直被人欺辱,他不甘心自己受尽了痛苦和折磨,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好好的生活在这个世上,没有遭到任何惩罚。别人都相信坏人恶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为自己生前的过错赎罪,可是他不信这些,虽然他在寺中多年,可是他依旧不信什么死后被罚这些,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惩罚恶人,谁能相信死后的世界呢,他只相信现世报,对他做过恶事的人,他必须要让他们今生就付出代价,所以他入世了。

        外人都传他是被逐出师门的,确实差不多是这样,那段时间他已被心魔折磨的日夜不安,还差点误伤师兄,师傅最后给他收拾了包裹送他下山。“了玄,你尘缘未了,六根未净,在寺中的修行对你来说已无用处,我不强求你皈依我佛,但愿你疾苦休止,忧恼解脱。”说完就离开了。他从此穿上了黑色的僧衣,摘去一直带着的帷帽,手上开始染血,开始算计人心谋划人命,可是他不后悔,他只是怕她再次看到自己时会失望。不过她也许已经忘了自己了,毕竟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小哥哥。她以后可能碰到其他很好看很好看的小哥哥,就渐渐忘了自己了。

        可是那却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好看,而不是骂他是妖孽,说他是怪物,把他锁进黑漆漆的小屋。也是她让他有机会从一个别人嘴里的怪物变成了如今的国师了玄。虽然现在有时他也在想自己到底是谁。那些人是不是根本没有说错,自己就是一个妖孽,毕竟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名符其实了。但是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从不曾后悔,人生短短数十载,如果凡事都因别人的看法而压抑自己不能顺心而活,那和活在地狱又有何区别?

        看着马车外快速后退的景色,想着京中的情况了玄的心并不如便面上那样平静,他和君上编好的网已经放好了,就看那些猎物会不会跟着饵往里钻了,君上的病情还没有进展,那些人做下的这些事情也让本来还想留一线的君上不再心软了,不久之后那些人就会看到一直被他们小瞧的君上也是一个雷厉风行,做事果决的人,不知道到时他们是感到高兴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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