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魁地奇赛

第二天就是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对战斯莱特林。哈利早早出现在了餐桌边，但是苦着脸什么都吞咽不下。

        “谢谢，但我吃不下。”哈利说，拒绝了室友西莫拿来的面包。

        “至少吃块巧克力吧。”伽里卡拿出自己珍藏已久的存货，哈利怏怏地收下了。

        天气很好，但灿烂的阳光却没展现出应有的热情，寒冷的风无情地刮着，伽里卡裹上厚厚的围巾，把扣在上面的胸针变形成了狮子的样式，和自己的发卡配套。

        男生们拉起一条写着‘波特必胜’的横幅，赫敏巧妙地让那些字变换成不同的颜色，伽里卡也让迪安画在上面的狮子动起来，发出豪迈的嘶吼，威风极了。

        “你不站到最前面去吗？”赫敏说。罗恩他们挤在最前面，激动地为入场的格兰芬多队员们加油鼓劲，顺便给斯莱特林唱衰。对面的斯莱特林们也是一样，赶在老师们来之前嚣张地甩着领带，一来一去，很是热闹。

        “我坐在这里就好，高的地方其实能看得更清楚。”伽里卡说，她把玩着魔杖，时不时给和对面看台对骂的格兰芬多们加上一个声音洪亮，兴致勃勃地看戏。

        随着哨响，十五把扫帚飞向天空，比赛正式开始了。哈利盘旋在上空，一边注意着向自己袭来的游走球，一边尽可能快速扫视着寻找任何金色的影子。

        广播台上，李乔丹正在麦格教授的严密监视下激昂澎湃地解说比赛。

        —鬼飞球直接被格兰芬多的追求手安洁莉娜约翰逊抢到了！她真是个英勇的姑娘，也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她把球传给了艾莉亚斯平内特，好样的，姑娘们！

        伽里卡专注地盯着悬停在高空的哈利，男孩单薄的身形在无垠的天空下显得那样瘦弱。

        金色的光亮在偏僻的角落偶尔一闪而过，划过一条弧线又很快消失在柱子后面，确实如其名一般，如技术高超的小偷那样令人捉摸不定。

        —鬼飞球被斯莱特林的队员德里安普塞抢断，噢…但是！乔治或者弗雷德，快！用击打游走球打偏了他，干得漂亮！…

        海格姗姗来迟，路过伽里卡时友好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和摸他的狗一样。伽里卡仰起脸笑了笑，得到一块烤好的饼干。他巨大结实的身躯继续往前挤，罗恩和赫敏好不容易给他空出一块地方，他举起挂在胸前的望眼镜。

        伽里卡的目光从金色飞贼上移开，她转而看向教师观众席，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奇洛在人声鼎沸中反而感觉很自若，因为没人顾得上看他，连看上去就很讨厌魁地奇的斯内普教授也注视着场上自己学院的队员们。

        —瞧瞧，马库斯弗林特又一个阴险卑鄙的犯规行为！…好吧，教授。总之，格兰芬多队罚球。斯平内特传球，漂亮的一击！比赛继续，仍是格兰芬多控球…

        不对劲。

        伽里卡紧紧盯着哈利，他的扫帚不听使唤地抖动，像是要把他摔下去。

        —球被斯莱特林抢断，该死的！韦斯莱击球，游走球狠狠砸到了弗林特的脸！

        还没有人注意哈利。比赛正在白热化阶段，伽里卡冷静地绕进人群，抓住海格的袖子，说：“请借我一下望远镜。”然后不等回应便就着他的手看向观众席，整个人坐在栏杆上探出去，以岌岌可危的姿势保持着平衡。

        斯内普死死看着上下翻腾的哈利，嘴里不断念咒，而奇洛也在念念有词，但他平日神经质的表现给他很好的掩护，至少斯内普看上去比他可疑多了。

        —斯莱特林得分…等等，那是金色飞贼吗？

        “谢谢！”伽里卡语速很快，直接从看台的栏杆上跳下，抖了抖袖子抓住魔杖转身就跑。

        “等等，莉卡！”赫敏抛下慌乱的罗恩追了上来，“是斯内普教授对吗，他在给哈利的扫帚念黑魔法，他想害哈利！”

        “恐怕恰恰相反，”伽里卡说，但她没继续下去，而是问，“你打算怎么做？”

        “用火焰。”赫敏坚定而果断地说，“我会烧了斯内普的袍子，但不会蔓延开来，他或许过一小段时间才会注意到，足够我们原路返回了。”

        “那好，我掩护你。”伽里卡说。

        赫敏点点头，默契地不再多说，专心地往斯内普所在的看台跑。伽里卡斟酌着念了几句，人群中不知不觉出现一条隐蔽的空隙，赫敏灵巧地穿梭其中，很快就到了斯内普后几排。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无形中忽略了自己，于是动作更急迫大胆了一些，不小心撞到了奇洛教授，他一个没站稳竟然直接栽倒了，正打算爬起来又被一股风吹倒在地。奇洛狼狈地四处张望，露出疑惑而阴厉的眼神，却没能发现什么异样。

        伽里卡藏在不远处收回魔杖。她本来想试着直接把奇洛头上的围巾掀翻，但是这里人太多了，若是让他暴露，不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伽里卡看向上空，哈利已经从单手挂着，到矫健地重新爬上扫帚，稳稳地坐好。而此时斯内普还没发现他的袍子着火了。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利波特！他发现了什么，正在俯冲！难道说—

        伽里卡低着头往前走，突然撞到了什么人。

        “哦，梅林！”一个男生痛呼。

        伽里卡也捂着脑袋抬起头来，珀西正匆匆地从城堡里走出来，他看到伽里卡出现在这里，很是吃惊。

        “下午好，珀西。”伽里卡先发制人，“你没有去看比赛吗？”

        “哦…我，我刚巧有事，正要去呢。”他红着脸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然后突然像想起来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纸。

        “给，雅辛托斯，上次说的那些，都在这里了。”珀西的神情逐渐变得一板一眼，夹杂些自得，“奇洛教授的确很有学问…至少以前是的，我向他做的有关麻瓜的问题和他的解答都在这里了。你可千万别给别人看，要不是你…咳，总之，我们两清了。”

        “谢谢你，我会小心的。”伽里卡迫不及待地收下了。赫敏远远地跑过来，她递过去一个眼神，就在赫敏点头后直接溜回了寝室。

        休息室空空荡荡，格兰芬多们正在球场热烈庆祝自己学院的大获全胜。伽里卡拿出信件，感谢珀西，这个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会在假期和老师通信探讨学问的学生存在，连伽里卡都大为惊叹。

        她一字一句读着奇洛的回信，拿出纸笔画下奇洛可能经过的地方，连成路线，不停地推演，计算。

        “阿尔巴尼亚…”伽里卡拿出地图圈出一片区域。在经过这里前后，奇洛的行为路线发生了明显的转变，而在那之后不久他们之间的通讯信件就停止了，而霍格沃茨也在之后开学，珀西迎来新的麻瓜研究学老师，他们再也没有过通信来往。

        “…不太妙，”伽里卡嘀咕，转而勾起嘴角，“但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晚餐过后，四个一年级又相聚在角落里。哈利激动地说：“莉卡，你有没有听说过尼可勒梅？海格提到了这个名字，和邓布利多一起！”

        “你们总能从海格那里知道些线索是不是。”伽里卡吐槽，“尼可勒梅，我好像确实在哪里看到过…看到过？”

        她在三人热切的目光下闭上眼，翻遍脑子里的文件夹寻找，哈利殷切地拿出早上伽里卡给他的巧克力。他一直把它作为幸运物带在身上，明明天气是那么寒冷，巧克力放在口袋里还是被他的体温捂化了。

        “是了！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伽里卡猛地睁开眼，握住哈利递出巧克力的那只手，兴奋地抱了他们一人一下，特别蹭了蹭还在懵的赫敏的脸颊，然后风一样跑进了人群。

        她找到还在狂欢的韦斯莱双胞胎，在大声欢笑中不得不附上他们耳边说了些什么。乔治笑眯眯地把一堆东西塞进伽里卡怀里，弗雷德大大咧咧地将她抱起来举高转着圈，伽里卡被迫营业，摆出狮子王里的经典姿势，好不容易才被放下，急匆匆地又跑回来。

        “你去找什么了？”罗恩百思不得其解，和哈利疑惑地看着伽里卡扔下一堆零食。

        伽里卡灵活地拆开一盒巧克力蛙，不顾获得自由到处乱窜的青蛙，取出画片，那上面正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是普通款真是帮大忙了！”伽里卡说，顶着那只呱呱叫的巧克力蛙把画片翻向对面三人。

        白胡子的巫师和蔼地点头示意，很是欣慰地看着他们笑。哈利罗恩和赫敏连忙顺着伽里卡的指尖看过去，只见那上面写着—

        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

        四人对视一眼，又同步地看一眼画片，又对视一眼。

        他们惊喜地尖叫着抱成一团，赫敏不断亲吻着伽里卡的脸颊，哈利和罗恩也牵着手蹦蹦跳跳。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总是那么热闹，他们放肆地笑着、闹着，分享着不同的惊喜，同样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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