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原想着大赚一笔，没想到还把终于客户得罪了，老鸨的忍耐力已到达极限，绝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死丫头。

        “你才答应放我走。”云苓据理力争。

        “是吗？我是答应了，但没说什么时候放。”老鸨怒火中烧，“把她带到柴房去。”

        “你言而无信！”云苓气愤，不知道她们又要做什么，但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两个婆子立即一左一右把云苓架住，一路拖到柴房。

        到手的三千两银子不翼而飞，还把万老板得罪了，老鸨越想越气，“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以为老娘是病猫。”她蹲下来，抓住云苓的手，“就是这双手扎的王老板是吧，看把你能的。来人，上拶指让她知道得罪老娘的后果。”

        两个婆子快速把云苓的手指放入拶子内，再用力紧收。十指连心，云苓痛得撕心裂肺地大叫。

        “用力，不要停，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倔。用力！”老鸨在一旁愤恨地命令。两个健壮的婆子更加卖力地拉扯，使出浑身力气，生怕老鸨责怪她们没用。

        锥心的疼痛，惨叫声冲刺着整个后院，几息过后，云苓痛得晕了过去。

        老鸨命令婆子打来水，将她泼醒。老鸨咬牙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你说过要放我走的，你不守信用。”云苓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要如此折磨人，但她坚定信念，绝不能妥协。

        “不知死活。”老鸨还不解气，手里拿了一条皮鞭，恨恨地道：“把她给我抓紧了。”话音刚落，皮鞭在空气里划出急促的声音，啪一声响，重重地抽到云苓后背，接着是第二第三鞭。

        绝命把芙蓉镇各处都查找了一遍，把整个镇子翻过，都没有见到云苓，也没有见到一胖一瘦的夫妇。他向更南边的凌波城望去，既然不在芙蓉镇，很可能去了城里。

        翠花阿贵夫妇在凌波镇上玩了一天，在城门关闭前，架着牛车回家，一路赶着牛，唱着歌哼着小调，有说有笑，惬意自在，心情无比舒畅。

        绝命沿着城镇的要道，一路追踪，隐约地听到人声，加快脚步走近，看到一对夫妇，驾着牛车，女的胖，男的瘦，牛是黄色的，与茶棚老板的描述相符，但是不见云苓。

        绝命迎了上去，站在路中间，拦住二人去路。

        夫妇二人见来者戴着个面具，看起来挺吓人的，该不会拦路打劫的吧，翠花赶紧捂住了钱袋。

        绝命问道：“请问二位，可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头上和手上都包着纱布，受了伤。”

        难道是找那个傻姑娘的。夫妇二人心中嘀咕，不约而同地回答，“不……不见。”

        绝命目光犀利，瞧见了翠花头上的蝴蝶发钗，正是云苓的，那是她第一去葫芦镇，首饰店的老板娘送的医药费，她很喜欢，一直戴在头上。

        绝命冷声问道：“你头上的蝴蝶发钗哪来的？”

        “我……我买的。”翠花想着，绝不能让人发现他们卖过一个姑娘，只要打死不承认，就没人知道，就奈何不了他们。

        绝命伸手，用内力将发钗吸了过来，确定是云苓的。如果是云苓送妇人的，妇人没有必要撒谎说是买的，既然这两夫妇在说谎，就是他们做了亏心事。

        绝命已经没有耐心跟他们耗着，绝命刀出鞘，一个瞬移，来到了他们面前，声音冰冷地道：“说，给你这个发钗的姑娘在哪里？”

        阿贵翠花哪见过这等阵仗，早吓得扑通一声跪在车板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哭嚎着，“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绝命听到那夫人身上银子相碰撞的声音，刀光一闪，划破她身前的袋子，哗啦一声，翠花的钱袋子开裂，掉出许多银两。

        翠花是个爱钱如命的，忙护住银两，哀嚎道：“啊，不要抢我的钱，不要抢我的钱。”

        看他们的装扮都不像是有这么多钱的人，钱财来路让人生疑惑。绝命又问：“银子哪来的？”

        阿贵颤颤巍巍地道：“赚……赚的。”

        “对对对，打工赚的。”翠花不要命地护住银子，生怕被抢了去。

        绝命捡起一块银子，闻了闻，有一丝脂粉味，而且不是便宜的香粉。交谈了几句，他便知这对夫妇不是好人，爱钱如命，云苓若跟他们走了，如今不见人，说不定遇到了不测，更加没有时间跟他们耗下去，“说，那姑娘去哪里了？”

        “什么姑娘，我真不知道啊。”翠花是咬定主意，打死不承认。

        绝命刀起，卸掉了阿贵一条胳膊，血流如注。阿贵痛得大叫，看着鲜血直流，地上那条胳膊还动了一下，差点晕过去。

        绝命又问：“再不说，下一刀就是脑袋。”

        翠花吓得直打哆嗦，脸色铁青，抱着阿贵尖叫哀嚎。

        长贵的捂着伤口，哭喊着道：“她……她……在万花楼。”

        绝命一听，瞬间怒火中烧，万花楼，凌波城最有名的青楼。“你们把她给卖了？”

        “没，没有，她去那里找一个叫阿福哥的，大侠饶命，知道的我们都说了，大侠饶命。”

        绝命刀光一晃，瞬间入鞘。

        翠花阿贵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晕死过去。

        绝命施展轻功，一路飞奔进城。她在万花楼，定是凶多吉少，昨天到现在，吃了多少苦，不敢想象，一刻都不能耽搁，只想快点见到她，把她救出来。

        万花楼后院柴房。

        老鸨抽累了，打不动了，终于停手，看着地上气息奄奄的姑娘，都要死了，还这么倔的，但是，三十两银子，买来这张脸，实在好看，不能打水漂。她压住怒气，又问道：“我最后再问一次，这客你接还是不接？”

        云苓倔强地摇头，苦苦哀求，“求你放我走，钱我会还你。”

        三千两你拿什么还！老鸨再次暴怒，将皮鞭往地上一扔，再次命令，“去，把阿发阿财叫过来。”

        一个婆子赶忙道了声是，风风火火去了。

        “是你自找的。”老鸨拍了拍云苓惨白的小脸，颇为遗憾地道，“原想着是个雏，第一夜可以卖个好价钱，便宜他们两个了。”

        云苓蜷缩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不知道还会有什么酷刑等着自己。

        一会儿后，老鸨不耐烦地喊着，“阿财阿贵来了吗？”

        “来啦，来啦。”门外响起两个男人的声音。

        “进来吧。”老鸨站起来，双手抱在胸前。

        门口进来两个男人阿发和阿财，粗布麻衣，皮肤黝黑，长得很健壮，是万花楼的杂役，有些功夫，也充当护院打手。

        阿发阿财齐声拜道：“大姑，我们来了，有何吩咐？”

        老鸨看向云苓，道：“你可知他们是做什么的？”

        云苓很害怕，虚弱地摇头。

        老鸨阴笑道：“你若不乖乖听话，不肯去接客，我先让他们教你接客。”

        阿发阿财看着地上楚楚可怜的小姑娘，露出邪恶的笑。

        此情景，让云苓骂上想到那群欺负她的恶霸，杀了爷爷奶奶，脱她的衣服，还打她，烧了她的家。她惊恐万分，护住胸前，拖着无力的身子，颤抖着往后退，“不要，不要过来。”

        老鸨慢悠悠地吩咐，“这姑娘我本想把她第一夜卖出去的，现在只能便宜你们两个了，可得给我好好开发她，知道吗？”

        “是。”阿发阿财齐声应道，向云苓走来。

        “走开，走开！”云苓不住地往后退，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拿起身边的木柴，向二人扔过去，二人一侧人就躲了过去，根本造成不了伤害。

        阿发阿财做这种事已经驾轻就熟，任何姑娘经过他们一番□□后都会服服帖帖。他们一人一手抓住了云苓的脚，用力一扯，把她拉了过来，瞬间把她鞋子脱掉，把云苓鞋子脱掉，露出一双洁白如玉的双脚。

        “放开我，放开！”云苓奋力反抗，尖叫着，声音凄厉。

        那阿发猥琐地笑道：“小姑娘，今天爷我教你怎么伺候男人。”

        那阿财邪笑道：“过来，爷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说着用力一扯，把裙子撕开了。

        “不要，不要啊！”云苓垂死反抗，想要爬起来，却被死死按住。

        老鸨叉着腰，在一旁看戏。死丫头，老娘还整治不了你了。

        正当此时，随着一声“放开她”的命令，随即一道黑影闪进屋子，带着满身杀气。

        众人皆惊，屋内瞬间安静。

        绝命的目光落在云苓身上。真的是她，可又不是她。

        天真无邪的少女，本应在素灵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纤尘不染。但现在的她，落入污秽之中，瑟瑟发抖，满身是伤，泪水涟涟，惊恐万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那两个男人还碰了她。

        绝命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旁若无人地脱下斗篷，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她满身伤痕，脆弱地像是一碰就会碎。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绝命的声音极轻，生怕把她吹散了。

        惊恐万分之时，云苓看到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瞬间觉得很安心，因他看起来很像后福哥，含着泪水的双眸打量着黑色面具，仿佛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柔柔地唤了一声，“后福哥。”

        但绝命没有回答，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了起来。她比先前更轻了，几乎没有重量，越是看到她如此凄惨，他越是觉得是自己害了她，不能与她相认。

        阿发阿财懵了，来人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老鸨回过神来，厉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绝命的冷声命令：“不想死的话，让开。”

        “后福哥，不要杀他们。”云苓现在痛得几乎昏厥，还是艰难开了口，声音几乎轻得听不到。他是好人，不是杀手，不想他再杀人。

        老鸨气炸，挡在绝命面前，扯着嗓子道：“阿发阿财愣着干嘛，杀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娘的万花楼也敢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往死里打。”

        “是！”阿发阿财大喝一声，沙包大的拳头砸向绝命，绝命站着不动，背部生受了两拳。

        阿发阿财惨叫一声，被弹出数步，撞到了墙上，瘫软在地，吐血不止，被绝命内功震得经脉尽断。那老鸨也被震得倒地不起，算是废了。

        不杀，那就让他们生不如死。

        另外两个婆子见状，哪里还敢拦，忙跪下磕头求饶。

        云苓已经意识模糊，弱弱地说了“药箱”两个字，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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