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心累的日常之二十四
阿笠博士家现在只有三个人，江户川柯南、灰原哀和阿笠博士。而这正是降谷凛所希望的。
阿笠博士给她和安室透倒了两杯水，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江户川柯南便问：“凛姐姐，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啊？”
降谷凛不意外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名，从空间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上，开诚布公地说：“六月份的时候，我的一个同事被人喂下了一款不知名的药物，身体器官倒退回七岁，但是大脑思维和第二性别保持了原状。”
对面的灰原哀和江户川柯南瞪大了双眼，没等他们反应，降谷凛继续道：“最后他死了。”
“而在一个星期之前，我另一位同事也发生了类似的情况，并且这一次我们采取了一点措施，才没有让他像之前那个人一样死去，而是保持着幼童的状态，一直安稳地活到现在。”
“有关这款药物，你们有什么想法吗？”降谷凛不错眼地看着他们，“你们也是药物的受害者，这一点不用和我隐瞒，早在贝克广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了。”
灰原哀见状，也不隐瞒了，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茶几边上，把那几张照片一一看过去，皱着眉问：“你是说，你的同事是在吃了药变小之后死的？”
“对。”
灰原哀问：“第二个人你采用了什么办法？”
降谷凛和安室透对视了一眼，随即说道：“空间建立。你们可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咒术师这一类人，他们体内有着普通人无法拥有的特殊力量。这款药物在将他们变小之后，孩童的身体无法承担成人时期的庞大力量，最终爆体而亡。所以我们对第二个受害者的急救措施是建立体外能量循环系统，慢慢改造他的身体，直到能够容纳所有的能量。”
江户川柯南傻傻地看着她：“假的吧？”
灰原哀摇了摇头：“是真的，我见过。”
“你见过？”降谷凛反问了一句，“是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吗？”
“不是，用你们的话来说，应该是诅咒师。”灰原哀背着手，后退了一步，语气淡然地解释，“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不是正常人，想必也已经调查过了我们的身份。他是工藤新一这不用说，而我，我是那个组织的成员，aptx-4869就是我用我父母留下的资料改进得来的……长生不老药。”
降谷凛慢慢地“哦”了一声，也并没有太惊讶。她的小机器人已经搜到了灰原哀最先出现的地方，在那里的监控视频当中，唯一一个和她吻合的人物就是一个叫做宫野志保的18岁少女。
她虽然没查到她背后所属的势力，但是基本信息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如果你就是创造者，那就说明你应该知道解药怎么制作？”降谷凛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问，“你有解药吗？”
“很不幸。有关于这款药物的所有数据都毁在了一场大火当中，我现在的所有数据都是工藤提供的。而且我要告诉你的一点是，普通人在喂下药物之后只有两种结局，死亡和变小。目前已知变小的人物只有我和工藤。”
“死亡的概率远大于变小的概率吗。”降谷凛看着桌子上的照片，“但是咒术师目前为止却是两个人都变小了。”
“体质原因？咒术师和普通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降谷凛和灰原哀对视了一眼，以让人无法理解的默契完成了交流：“你把你的实验数据给我，我把我的实验数据给你，我们两个人可以合作，尽快制作出解药。”
灰原哀显得有点疑惑：“你很急？”
“非常。”降谷凛坦坦荡荡地说，“组织里的诅咒师开始对我们下手了，我不想有一天我的学生也遭遇这种事。虽然说咒术师的大趋势是变小，但是我不敢赌那另外的概率。而且咒术师人手很缺乏的，如果它大范围的使用，我没办法一边去照顾所有人一边去执行任务。”
灰原哀接受了这个理由，她抬头看了她一眼，走到地下室门口，道：“如果你的数据带在身上的话，那不妨和我下来看看。”
降谷凛从善如流地跟上。
两位研究员离开了。江户川柯南按了按太阳穴，还执着于刚才那个问题：“什么是咒术师？魔法吗？你们是不是在骗我？”
“没骗你。”安室透笑着解释，“咒术师是专门祓除咒灵的人，他们每个人都有天赋，像是火、空间什么的，就当做是超能力者吧。而咒灵就是人类负面情绪的堆积物，具有很强大的杀害力，普通人无法看见，也无法攻击。全国每年都有近千人失踪，其中大半部分就是因为咒灵的袭击。有的时候你遇到了无法解释的案子，那十有八九，也是咒灵。”
江户川柯南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但我从来没遇见过。”
“不，你遇见过的。”安室透给他举了一个例子，“日常感觉肩膀沉重，喘不上气，做了噩梦，或者头疼腿疼眼睛疼，说不上来原因，而医生也只是告诉你是因为压力太大。但是往往这个时候，都是因为咒灵作祟。他们攀附在人的身体上，给人类带来糟糕的感觉。”
“……安室先生看到过？”
“嗯。”安室透喝了一口水，“小的时候就看到过。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那次能够看见，完全是因为快要死了。普通人只有在陷于极度危险时才能看见咒灵。所以也有研究者说，咒术和大脑的关系密不可分，也许在极端条件下，通过改变大脑可以让人拥有咒术。”
当然这个研究者特指家入硝子和降谷凛，他们这段时间研究的东西多得很，从aptx到川崎的改造咒灵，东西复杂得很。
江户川柯南理解了一下，对于第三世界的好奇因此被挑起，眼见他即将要问出一箩筐的问题，安室透明智地转换了一个话题。
“所以说组织里的成员鱼龙混杂，现在你知道了，不仅有普通人还有极端危险的诅咒师，他们最近出没于东京，你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莽撞地冲上去了。”
江户川柯南连连应了两声，问：“那，是谁给他们喂下的药？”
他神色有一瞬间的凝重：“是琴酒吗？”
安室透无奈地说：“不，不是。是一名代号为夏布利的诅咒师，对于这个人我们有自己的计划，你不用操心。”
“你们打算怎么做？”
“小凛会使用咒术师的方法。”
在降谷凛和灰原哀窝在地下室里进行数据对比和研究时，安室透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江户川柯南则苦思冥想夏布利是谁，自己又是否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黑衣组织的谜团似乎解开了一点，但是似乎让人觉得迷茫的地方越来越多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才会容纳那么多的非同寻常的人。
安室透走之后没多久，门铃又响了起来。阿笠博士跑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端着锅的冲矢昴，便笑着说道：“又煮多了？”
冲矢昴非常温和：“对，所以我给你们送过来了。按照上一次你们给的意见进行了改良，这一次大概会好吃一些。”
他把锅放在吧台上，看了一圈周围，问：“那位小小姐呢？”
“灰原和凛姐姐去共享情报了，昴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吧。”这家伙在家里安装的窃听器还少吗，刚才安室透说话的时候眼神在家里转了一圈，冲矢昴放的所有的窃听器都给他找出来了。
也亏得他能忍这么长时间才离开。
“……赤井先生。”想了想，江户川柯南还是这么喊，“你知道夏布利吗？”
“不清楚。应该是我离开组织之后的事情了。”冲矢昴将咖喱盛装出来放在盘子里，推向江户川柯南，“不过其他的诅咒师我倒是清楚几个，就像那位公安先生说的一样，他们不是普通人能够与之抗衡的。我曾见过有一个人能操控火焰，而有一个人能够通过夺取他人的生命力来延长自己的生命。”
江户川柯南皱紧了眉，诅咒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而在此之前他们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不，不能说是他们，只能说是他。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不管是赤井秀一还是安室透都不会把真实情报告诉他的理由吗？因为不能肯定周围是否有诅咒师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麻烦大了啊……”他苦恼地说，“这样下去，怎么摧毁组织……”
“不，倒不如说，我们的胜算变大了。”冲矢昴不置可否。他看见江户川柯南疑惑的表情，解释了一番，“咒术师有等级划分，按照实力被分成四级到一级，还有特级，四级最低等级，特级目前为止，整个咒术界只有五个人。而其中除了无冕之王六眼拥有者五条悟之外，降谷小姐是特级当中最强大的一位。”
“她的术式公开情报是【空间】，她能够划分空间、操纵空间、制造空间，甚至有传闻说她能够跳跃时空，进入平行世界。”
江户川柯南：“……啊？”
“之前的米花大楼爆炸案就有她的参与。”冲矢昴道，“你和我说的，‘有炸弹突然炸了，但是近距离根本感受不到它的威力，也听不到它的声音’，这应该就是她的能力之一。而你也知道，她当天并不在那里，在那里的是她的学生，所以我们可以合理猜测，是因为她的学生出现了危险，所以她才赶到那儿。”
“在一瞬之间，保护了你们所有人。”
“这就是咒术师。”他下了结论，“强大到恐怖的境地，而我们只能看到这其中的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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