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累的日常之二十五
“所以降谷凛等咒术师的加入对我们来说打击组织的成功率上升了，而且看现在这个情况，说不定是百分之百。”
他摸了摸柯南的脑袋，道：“去叫他们上来吃咖喱吧。”
柯南迷迷糊糊地被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几步之后他无奈地回过头来看着冲矢昴，道：“灰原在做研究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去烦她了，赤井先生，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披着猫皮的赤井先生露出一个和善又无辜的笑容。
两位研究员的研究直到今天第三个人上门之后才被打断。
第三个人是在波洛见过的、在京都也见过的白发男人，五条悟，那个在赤井秀一口中唯一能和降谷凛抗衡的无冕之王，六眼拥有者。
话说，六眼是什么？六只眼睛吗？所以他要用眼罩把眼睛遮起来？
上门的这个男人成功地让柯南把脖子仰成了九十度，五条悟似乎觉得很好玩，故意站得笔直笔直的，居高临下地问柯南：“凛呢？”
柯南把头恢复原位，揉了揉后脖子，道：“她和灰原在地下室做研究……”
“几个小时了？”
“额？”柯南看了一下手表，“下午两点半进去的，现在八点。五个半小时。”
五条悟点了点头，他也没问地下室在哪，目光掠过还没离开的冲矢昴，径直走到了门前，然后打开了门。
柯南连忙制止道：“等等！灰原最讨厌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扰她……！”
“放心好了，凛不会的。”五条悟这么说着，三两下跳下了台阶，吹了一声口哨，道，“好了，实验中止。”
被打断思路的灰原哀扭过头，一身杀气：“谁让你进来的？”
五条悟“哼哼”笑了两声：“不要紧，你做你的。我只管我家小朋友。”
他把显微镜前的降谷凛拎过来，拉下她的手套，扒下她的实验服，然后把人带走了。
灰原哀：“……”
好想揍他。
客厅里的柯南对五条悟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合作者被强行带走，灰原哀也没有那个继续做下去的心思了。她满脸的郁闷，从地下室里走上来，一抬眼就看到在吧台边上坐着的冲矢昴。
降谷凛被五条悟放在椅子上，她有点好奇地探了探脑袋，越过五条悟看向冲矢昴，问：“这位是？”
“我叫冲矢昴。”温和的粉发青年笑眯眯地说，“是东都大学的研究生。暂住在隔壁。”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降谷凛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冲矢昴，礼貌问好：“哦，你好，我叫五条凛。”
边上的柯南不知道为什么，捂住了脸，叹了一口气。
冲矢昴把剩下的咖喱热了一遍，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因为菜色太少，五条悟口味太刁，降谷凛没办法，借用了厨房，又做了一些菜摆放上餐桌。
柯南一边伸筷子夹菜，一边道：“凛姐姐的手艺和安室先生一样好啊。”
降谷凛笑了笑：“不，我们俩都是跟别人学的。”
“咦？谁啊？”
冲矢昴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听见降谷凛说：“我哥哥的朋友。”
他知道这个朋友是谁。
随后看了一眼五条悟。
这个男人和当时在天台上的状态截然不同，如果说那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柄玄冰制作而成的沾了血的刀，那么这个时候的他完全看不到当时的半点模样，反而有种休憩的猛兽于日光下懒洋洋地伸懒腰的既视感。
但是猛兽终归是猛兽，稍有不慎，就会落入血口，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他回想起进门时五条悟投过来的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显而易见他已经看穿了他的易容，只是因为某种恶趣味懒得拆穿。
而那种恶趣味究竟是针对于他还是安室透，亦或者是降谷凛，谁也说不清，大概皆有之。
餐桌上有关朋友的话题还在继续，降谷凛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随后就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五条悟打量着整个别墅，依靠人类残留的咒力流动来确认别墅的模样，随后笑着问降谷凛：“你们俩一下午研究出什么了？”
降谷凛咽下嘴里的东西，道：“小哀制作出了短效解药，我们在对它进行改进，看看能不能延长时间。而且还需要咒术师样本的恢复时间，这个我回去之后再弄。”
五条悟慢吞吞地问了一句：“反转术式没用吗？”
降谷凛摇了摇头：“我和硝子前辈试过了，反转术式是再生复原，但是这款药物并没有伤害人体，只是发生了类似脱分化的过程。”
五条悟“哦”了一声。
降谷凛看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了？”
很消极的样子，看上去很累似的。
降谷凛脑子里迅速排了一遍五条悟的行程，发现他这两天的事情确实有点多。累一点好像也说得过去。
“吃完饭之后就回家吧。”她说道。
饭后，降谷凛拿了灰原哀提供的数据带着五条悟离开。她瞬移回了家，五条悟还挂在她身上，脑袋蔫蔫地耷拉下来，抵着她的肩膀，从头到脚都写着我不高兴。
降谷凛颇有些郁闷，在沙发上坐下，摸了摸他的脑袋，问：“前辈？”
他没吭声，降谷凛换了个叫法：“悟？”
五条悟：“嗯……”
“怎么啦？”她有点费力地转了个身，跨坐在他腿上，把他的脸抬了起来。
他戴着眼罩，看不清神情，降谷凛把他的眼罩取下来，同时开了空间，阻断其他杂乱无章的信息进入六眼。
她有点疑惑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心想这不是好好的吗？又没发烧，又没怎么的。
真的是太累了？
在她茫然的注视下，五条悟屈尊开了金口：“你对那个人好热情哦。”
降谷凛：“……啊？”
“那个眼睛比杰还小的。”
“冲矢昴？”降谷凛恍然大悟，“哦，我那是礼貌性一问。”
她立马亲亲他，表明自己的忠心：“我理想型是银色头发蓝色眼睛，身高一米九，会无下限的咒术高专老师，只比我大一岁生日在十二月七号，还爱吃甜食的那种。”
“那是谁啊？”五条悟问。
降谷凛一本正经：“是我爱人，他叫五条悟。”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他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降谷凛哄得得心应手，见他不醋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她收到了安室透发来的消息，那是夏布利的最新动态。
夏布利的最近一个任务是猎杀铃木集团的一个高层，猎杀对象的图片传给了降谷凛。诅咒师大多有点心高气傲，即便有组织行动低调的准则在前，也不见他们有多低调，该直接出手还是会直接出手，哪怕引起轩然大波也不要紧。
毕竟夏布利的术式就是操控傀儡攻击咒术师，五条悟一度认为他师从七海建人之前做过的一个任务里的诅咒师。
那个诅咒师的下场是和傀儡同化，最终被七海建人祓除。
“夏布利出手的时机很难预测。想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不如去探查他什么时候找到竹下辰夫。”降谷凛托着下巴慢慢地说，“不过我更倾向于他会在最近铃木集团的珠宝展览上出手，他不用费心去查竹下辰夫的住址，而且当时人很多，傀儡出手很容易。”
五条悟查着手机：“珠宝展览……是这个吗？矢车菊蓝宝石，铃木老头新淘来的。”
“把珠宝说的像是石头一样啊……”降谷凛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屏幕，图片上是一座女人形态的大理石雕像，女人的眼睛就是那两颗矢车菊。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温柔地注视着别人的神情，看上去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五条悟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坦白地说：“这是诅咒啊。估计再过不了多久，上面就会有人过来派发任务了，做标记回收什么的。”
虽然是五条悟盖的章，说上面附着了诅咒，但是详细的情况还是要看到实物才能下判断。
而且如果被须藤太知道了这上面有诅咒，他可能就也知道了会有人来回收。到时候是会选择另找时间刺杀，还是嫁祸给其他咒术师呢？
降谷凛表示很期待。
第二日她前往了铃木集团，幸而铃木集团曾经有和咒术界合作过，所以对咒术师并不陌生。在知道上面有诅咒之后，很利落地将珠宝的使用权交给了她。
降谷凛却手指一并，设立了一道空间，将雕像封锁在了空间里之后，就重新交给了铃木次郎吉。
“这样咒物我们会在展览之后再回收。我已经做过了处理，当成普通雕像对待就可以了。”
铃木次郎吉打量着手里和原来没什么区别的雕像，如果他不是刚才亲眼看见有方块一样的金光出现在雕像周围，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已经做了处理的。
这大概就是咒术师吧。
降谷凛没打算把竹下辰夫成为了组织目标的事情告诉给铃木次郎吉，一方面这里人多耳杂，指不定有其他人听墙角，一方面也是为了减少普通人对上诅咒师的伤亡，同时不让须藤太打起警戒心。
她向铃木次郎吉告别，临走的时候和一个匆匆跑进来的警卫擦身而过，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大呼小叫道：“铃木先生——！怪盗基德发来了预告函！”
而这个时候降谷凛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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