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失的尸体04
到了蔡家湾路过一家小卖部，林暮示意去买瓶水，两人走向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和两盒方便面，找老板娘要了点开水就坐在门口树荫下的小桌子旁泡了起来，边泡边和老板娘闲聊着。
老板娘肚子微凸应该已经五个月左右了，刚吃了饭闲着也没事，就在两人边拉了个凳子坐着，毕竟这种高颜质的帅哥别说乡下就算在城里都是难见的，所以不知道是不是“美人计”奏了效，在知道对方是警察后也没有排斥还是和两人一问一答的聊了起来，从对方的叙述中了解到蔡雪是李娟的表妹，两个湾隔得近都在同一个村小念书，李娟的爸爸当年还是学校的老师呢，这两姊妹小时候感情挺好的，蔡雪老是跟在李娟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但是再大些以后，表面上虽然两人还是很好，实地里蔡雪有些嫉妒样样都优秀的姐姐，私下里说过不少李娟的坏话，不过那是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嫉妒成绩好的是正常的，再后来就不清楚了，李娟成绩好去了县里的初中，就不是一个学校了。至于蔡雪在湾里也是个“别人家的孩子”，虽然比不上李娟，但终究还是考上了大学也在城里定居了下来。
两人起身，老板娘以为二人要走了，正打算和对方再唠两句结束这养眼又愉快的一天，要知道在自己回来这几个月都快无聊死了，村里不是老人就是小孩，连个可以经常唠唠嗑的同龄人都没有，可还没开口，就见其中一位朝自己身后招了招手，转头一看是自己在念初中的弟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店门口的。
其实，林暮二人早就注意到这个半大的男孩了，并且每次这家老板娘说道蔡雪哪好时，男孩都会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些不屑的表情，于是招手让他过来。小男孩两口吃完最后一根辣条，将空了的辣条袋子往一旁的一个用油漆桶来做的垃圾桶里面后走了过来，也许是两人的气场让小男孩有些本能的畏惧，虽然他努力的以一种自以为很潇洒但是实际有些“二”的姿态看着两人，似乎在问“找小爷干嘛”。
林暮笑笑，半蹲下去撸了一把人家的头发问道，“你似乎不怎么喜欢蔡雪，为什么？”
小男孩不知对方是怎么看出来，明明什么都没有说，有些错愕还有一丝应该可能也许叫崇拜的东西溢出眼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说啊？”
林暮挑眉，“想知道那先告诉我你知道的。”
小男孩赶紧点头，“我觉得她假正经，我有次看到她和隔壁村李娟姐姐的男人在竹林边厮混”
沈肖：“你认识李娟的老公周航？”
小男孩眨眨眼，“是啊，他们结婚的时候我见过，逢年过节也碰到过几次还有前不久李老师去世也见到他了，定是李老师死后知道了他的龌龊事情很生气，守灵的那天晚上差点掀开棺材板起来呢”
“掀棺材板起来”，林暮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重复了一句，“什么个情况？”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男孩歪头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守灵那天大人们在隔壁屋打麻将也没管我们，我们几个小孩就去附近的大田抓青蛙，但是那天月亮不大，后来就又些看不清了，我就和李二娃跑回去准备拿几只电筒，结果听到放棺材的那间屋里传来怪声，我们以为诈尸了就赶紧跑，中间我转头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棺材边一闪而过，但是大门们被我们的声音引过来看时什么都没有，只有李娟姐姐在那里烧纸，为此我们两个差点被打，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两人趁机又做什么，气得李老师掀棺材板的，嗯一定就”
眼看这孩子越说越离谱，老板娘也就是男孩的姐姐打断了他骂道“小孩家家的，胡说什么呢，去，写作业去，你暑假作业还一点没做点，快去。”
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叛逆的青春期怎么可能那么听话，还是站在那梗着脖子问林暮“你问的我都说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人嘴巴会撒谎但是表情不会，嘴角上扬表示轻蔑，叙事时眼球向左下方看，代表大脑在回忆，所说的是真话，你刚才说的人影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看花了，但是我肯定你没有说谎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周航在哪？”林暮感受到了旁边的目光转头对沈肖笑了笑，凑近低声道“是不是觉得我还是有点用的”，不出意外得到了一个大白眼。
“你是fbi吗？”旁边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眉来眼去，“好帅额，我要怎么才能像你那样”
“多读书多看报，长大以后考警校就可以像他那么帅了”林暮说完指了指沈肖，“不过在那之前你先告诉哥哥周航当天晚上在干什么，还能记得吗？”
男孩皱着眉使劲想了想，但是还是没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二人，让一个完全没经过训练的小孩子回忆这么久以前的某个并没有特别注意的人事也确实有些为难他了，二人正想安慰孩子两句，就听见旁边的老板娘的惊呼声，“我想起来了，我家那口子给我抱怨过说什么还是老丈人心痛女婿，作古了都保佑他”
二人没听懂都看着她，被两个大帅哥看着，老板娘难得有些脸红道“是这么回事，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守夜不是打麻将嘛，周航一家赢三家，我家那个输得最多，回来跟我唠了半天呢。”
两人恍然大悟，其实他俩也不知道这些事情和案子有没有关系，但是至少知道了蔡雪和周航的关系不一般，二人又在小卖部买了两包店里最贵的烟，朝两姐弟道了谢就离开了，中途遇到两三个老人，问了问都说两家关系确实不错，没什么结怨。
两人回去的路上，林暮犯懒让沈肖开车，他坐在副驾驶位，右手搭在车窗上头靠在座椅枕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旁边拐来的司机聊着，“诶，也让我享享福，坐坐副驾驶，嗑个瓜子吃个薯片什么的”说着还真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包牛肉干撕开吃了起来，还拿了一块试图慰劳司机，被一个白眼瞪了回来。
“没情趣，诶，沈大组长你说会不会是蔡雪和周航两人勾搭成奸，嫌李娟在中间碍事就想除去她，两人好双宿双飞。”
“如果两人好到要在一起，为什么周航又会和有夫之妇杨慧在一起，蔡雪为什么又要一口咬定是周航害了她表姐呢，这不是自相矛盾”。
林暮将手从车窗上放下来，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那会不会正是因为周航的变心，蔡雪失望生气所以将他推向深渊准备同归于尽又或者杨慧正是两人的障眼法，这样蔡雪先将自己排除，然后再通过杨慧做周航的证人，根据疑罪从无原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从你们警察局走出去”
“杨慧为什么要替周航做假证，要知道她是有家室的人”沈肖盯着前方，大脑也在快速运转着。
林暮摸摸鼻子，“因为爱情，如果杨慧真的爱上了周航了呢？”
虽然沈肖心理觉得就周航那样的人不具有那么强的吸引人，但俗话说得好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万一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呢，又或者几个女人都脑子进水了呢又或者周航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只是他想让他们看到的样子
thereisaheroifyoulookinsideyour一首英文歌曲“hero”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安静，林暮扫了一眼来电“周小三”伸手接通了车载蓝牙，也不避讳沈肖，开口“周小三，有事说事，没事就挂了正忙呢”。
电话里传来颇为暧昧的笑声，“我说暮哥你该不会现在正在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运动吧，够早的还是说昨晚忙得太晚，现在才起，嘿嘿”
嘟嘟，林暮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轻咳了两声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想了想两个爷们又没什么好解释的，正思索着电话又想起来了，沈肖压下刚听到手机铃声时那一刹那的失神直视着前方，说道“接吧，说不定人真有事呢”。
林暮按下了接听键，依旧用的车载蓝牙而不是手机听筒，吼道“有事说有屁放，要是没有正事你死定了。”
这次对面传来的声音正常了，“暮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公司那个会计卷了一百多万跑了，你务必要帮小弟把他逮了，把钱追回来呀。”
“卷款潜逃你应该报警啊，你找我干嘛，我又不是警察更对经济案没什么兴趣，而且一百多万你自己少出去浪两次贴了得了”林暮说完又想挂了。
对方应该是对其比较了解的，赶紧喊道“暮哥，别挂，为这儿报警一定会被那几条人笑死，本来我也是想自认倒霉贴了算了，哪知道我那大哥不知道从哪收到了风对我一顿数落，钱不多但是面子是大呀，这次不把那小子逮回来我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那你自己去逮呀，找我干嘛，”林暮漫不经心道。
“暮哥，你也知道寻人那哪是我的强项啊，哥，我的亲哥诶，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我的面子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也帮帮我，要不然我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最后还得我姐出面帮我摆平，你也知道她忙，这种事还是不要打扰她老人家了吧。”
“咳咳，看在你姐之前帮过我几次的份上，这是帮你查但下不为例，别得寸进尺，把资料发过来”，“好”嘞字还未出口林暮就挂了电话，转头看了看沈肖，下意识的说道“周小三是周氏药业的老三，他姐周妍是做科研的，主要是研究药品，之前找她帮忙化验过一些案子里涉及的药品成分什么的，那个，周小三虽然有些纨绔但人不坏还有些二，咳”
感受到旁边的目光，沈肖淡淡道“你不用告诉我这些，这是你的私事，你本来也不用跟着我们走访调查，有需要我会跟你联系的”。
“是啊，我干嘛要跟这人解释啊，大爷我要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再说了就那点咨询费还不够喝瓶好酒的，要不是对案件感兴趣干嘛跟这些人打交道啊，不过就算没有案子我也是可以考虑和这人交个朋友的，算了，宰相肚里能撑船，老子不跟你计较”林暮在自己心理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单方面原谅了对方，却没有深究对方只是实话实说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又为什么要说那些看似像是解释的话
小剧场：
林暮看着婚礼宴上的新娘新郎难得一本正经道：“可惜这是你和她的婚礼，而我只是嘉宾。”
沈肖凑近眯眼，“怎么，你还想当新郎”
林暮点头，“当然，如果新娘是你的话话说回来，这死小孩竟然不让我当证婚人，老子稿子都写好了”
沈肖摇头——你那稿子念完，下面估计宾客都吃饱喝足散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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