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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血浪重掀


104  血浪重掀

“咦?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见了一次老子,咋就垂头丧气的了?”独孤震奇怪地问道。

文若还是气鼓鼓的,一句话都不说。

“文若,出去了一会,你怎么把披风给换了?”竹玄之在他进门的时候便看见了,结果见他气呼呼地,估计多半是和披风有关,便刺此时才出口问道。

“就是啊,怎么把你最爱的宝贝披风给换了呢?”青山见他那样,不由得笑着问话。

“哎,别提了。”文若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说道:“父亲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把我叫去,非要让我把衣服换了,说是什么避讳,还特意为我准备了一件黑的,你们看看,这黑不溜秋的,怎么穿着都没有红色的威风啊。”文若说着,还故意摆弄着身上的披风。

“避讳,避什么讳,避谁的讳?”青山不解。

这时,独孤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青山和文若同时问道。

独孤震站起来正色说道:“秋狩,乃国之大典,每人的仪容服饰理应有所规范,这时礼数!”

然后他有拱手说道:“陛下使用的,自然是黄色,这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你那件大红的披风竟然和冢宰的披风是一个颜色,你难道没有觉得这样不妥吗?冢宰的披风颜色,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哼!”文若不服气地冷哼一声,说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往年不都是这个颜色,也没什么事啊!”

“也对,以往你都穿那件红色的,于老将军怎么没有叫你换。兴许是觉得你已经不小了,也该懂些礼数了,故而小惩大诫,叫你注意一下。”独孤震有点自圆其说了。

“恩,他说的对,我大周是礼仪之邦,怎可没了礼数,你就  ‘为尊者讳’吧。再说文若,这是令尊亲自为你准备的,难道你不喜欢?”竹玄之反问道。

“父亲给我的,我当然喜欢了。”文若顿了一下,低头说道:“以前我总是心里埋怨他老人家不怎么管我,这次居然替我想的这么周全,真是……”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心中多少有点愧疚外加一点儿的不敢相信。

“好了,我们出去让兰兄休息吧。”独孤震拍了拍问若的肩膀。

“是啊,走吧,你瞧你这件披风真不错,比那件红色的威风多了。”青山扯了扯他的披风,夸赞道。

“别给我扯坏了!”文若故作惶恐地一把打开了青山的手,很夸张地整了整,瞪着青山说道:“这可是我父亲给我的,宝贝着呢,别给我弄坏了!”

众人一阵哄笑,然后施礼离开了竹玄之的营帐。

此刻的营帐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几盏油灯随小心翼翼地晃动着,生怕打扰了那个人影的思考……

竹玄之此刻并未准备休息。而是静静地拨弄着手里的念珠。或许是近来发生的许多事情毫无头绪,使得他对任何事情哪怕是及其细微的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事情都变得极为敏感,比如刚才于老将军莫名其妙地强行换掉文若的披风这件事,虽然独孤震自说自话的理由看似合理,但还是有些牵强。

据文若所言,于老将军近几年来不管是国事还是家事,都显得漠不关心,一心只是参禅悟道,为何突然间要换掉文若的披风呢?真的是为了提醒或者保护自己的儿子吗?

这些日子的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天狗食日的谣言四起;同时,疯狗病的在长安周边的肆意蔓延;后来,押送的兵士被恶犬袭击后离奇暴毙;直到墨童告诉他明日会有日食出现,再到刚才文若那件被换掉的披风和文若那愧疚和不敢相信的神情……这一件件的事情在竹玄之的脑海中一次次地冒出来,毫无轨迹地转悠着,碰撞着……渐渐地,竹玄之有了一个大胆且惊人的猜想,将这些事情用那条猜想的模糊的线,穿了起来!

刚才还在竹玄之手中急速转动的念珠,现在戛然而止。他的脑海中压着的那片乌云仿佛一下子透进了一道亮光。他立即来到案几前,一边急速地研墨,一边喊道:“外面是谁在值夜,来人!”

外面值夜的江风听见了立即进来问道:“帮主,今夜是属下守着,您有什么吩咐?”

竹玄之一边快速地研磨,一边说道:“等会你持此信去于谨老将军的营帐,约他到大营以南三里外的柳林内相见,记住!行动要隐秘,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替燕国公府世子于文若传信。”

说话间,墨已经研好,竹玄之提笔就在纸上飞快地画下一方图案,然后在其下写了两行字,便将信件交给了江风,让他速去。

此时,田叔个江雷已经入得营帐来,竹玄之见他二人到了,便吩咐道:“田叔,江雷,我们悄悄地出去,尽量不要让人看见。”二人得令立即动作起来,田叔先去取出了竹玄之的那件棉披风给他披上,然后对江雷说:“取灯,先不要点,我们走!”接着,三人趁着夜幕,悄悄的出了大营……

再说江风火速赶到于谨帐前,见有人把守,便上前说道:“在下是于公子帐下值夜,奉公子之命,前来带话给于老将军,烦请通传。”那值夜的听是于公子派来的,便没有多问就去通报了,不一会儿那值夜的便回来对江风说道:“燕国公让你进去。”江风点点头,径自进了大帐。

“见过燕国公!”江风进去站定,对上面这位久经沙场但现在已有些垂暮的柱国大将军恭敬的施礼。

“文若有何事,派你前来?”于谨并未休息,他端坐在正上方的案几后面,看似有些疲累,但眼中的两道精光照射在下方的江风身上,一种无形的气场使得下方这位久历生死的江湖高手、赫赫有名的灯笼会风雷护法感觉像是被一只蛰伏的猛兽盯上了一般。

好在江风也不错,立即定了定神,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捧着,说道:“启禀燕国公,在下并非是于公子所派,而是受人之托,将此信呈交给您。”说完,便移步上前,将信恭敬地摆在了案几上。

于谨并未看行,因为就在刚才卫士前来通报时,他就已经起疑了:文若即使有事,也会亲自前来,不会派什么人传信。再看江风进来时,步履从容坚定,态度不卑不亢,举止谦恭有礼,如此之人才,文若身边不会有。

既然现在已确定他不是文若的人,那他又是谁派来的呢?于谨双眼依然放着江风,伸手拿过了信件拆开后,目光移到了那张信函上。待他正视那信件时,眉宇间凸焊猛烈地收缩了一下,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依然平和地问到:“壮士前来,有何目的?”

“在下奉命,持此信邀燕国公移步至大营以南三里外的柳林,我家主人有要事想与您商量。”江风依然恭敬地说道。

“哼!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你家主人是谁?”于谨扬着手中的信件冷声问到。

“燕国公不必怀疑,此图乃是陇右天水赵家军的腰佩,但下面两句诗知道的人却并不多。至于我家主人,您去了就知道了。”江风说道。

于谨看了看江风,心中思忖着,觉得像江风此等的人才,都为之效命,那此人必定不凡,更何况那封信确实……于是他不在怀疑,决定和江风同去,便说道:“好吧,那就去见见你家的主人,带路吧。”

于谨整了整衣服,径自出了大帐,对守卫说道:“我去看看文若,你们不要跟着了。”说完,便和江风静悄悄地出了大营,来到了柳林。

就在柳林外,江风停住了,他将手放在嘴边,打了一声尖锐且特别的口哨。哨音刚落,林中便亮起一盏孤灯,虽是孤灯,但他在黑夜中显得很是明亮。渐渐地,那盏灯越走越近,随后,灯光里映出一道清瘦的身影。直到近前,于谨才看清那是一张眉清目秀、面色发白、体格病弱的年轻人。

见得来人后,江风施礼说道:“燕国公、帮主,属下告退。我等在不远处守着。”

竹玄之点点头,江风闪身退去。然后竹玄之将手中的灯笼挂在一旁的树枝上,全礼下拜道:“在下兰珺,深夜冒昧请燕国公至此,实属无礼,先行告罪,还望燕国公海涵。”

于谨望着眼前这个俯身下拜的年轻人,想到刚才江风那等人的毕恭毕敬,又听得此人自称兰珺,当下心中立即明白,便说道:“阁下便是名动江湖,才纵天下的的灯笼先生吧?先生,请起来说话。”

竹玄之谢过,然后起身有点无奈地说道:“燕国公过誉了,混得些许虚名,行走江湖也方便些。”

“既然先生快意江湖,想必也不是为了那名利二字,但为何却要趟这一片——血水呢?”于谨扬了扬刚才收到的信件,问道。

“那旺血水现在怕是快干涸了吧,不过燕国公您,正准备搅起更大的一波血浪啊!”竹玄之轻叹道。

“新的血浪?先生此言何意?”于谨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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