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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答非所问


第一百三十八章    答非所问  

  “你自作孽,不可活!”独孤信说完了这句,猛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宇文深立马露出关切的神色,靠近询问:“外公?怎么了?您要不下马歇一会儿。”

  虽然独孤罗是世子宇文训的亲舅舅,独孤信是宇文训的外公,但宇文深是庶出,按礼法,他也应该叫独孤信为外公。

  猛烈的咳嗽停了下来,独孤信却趁着宇文深不注意,拔出了他的佩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外公不可!”宇文深想要伸手夺回,但已是不可能。

  “爹!你……”独孤罗惊道。

  

  “老将军!”秦城和青诗同时喊道。

  “人又五纶,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兄弟悌睦,你既食君禄,却不忠于王事。擅用兵权,谋害忠良,哪里称得上忠义?你犯下此等诛九族的大罪,累及家人!你的七弟就在里面,你却要放火烧死他,哪里称得上孝悌?哪里有人伦所在?今日你再不住手,为父就血溅当场!了此残生!”独孤信将剑刃横于颈前,以死相逼!

  “爹!你不要逼我!”独孤罗跪下了。

  “为父没有逼你,为父只是不想为你所累,蒙羞戴罪而死。戎马一生,虽不能马革裹尸还,但也要死的堂堂正正!怎可身披枷锁、引颈俯首而亡?”独孤信悲愤地说道。

  “舅舅!即使你今天成功了,逼死外公这个千古骂名你是跑不了了。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外公抹脖子吗?”一旁的宇文深假惺惺的质问道。

  独孤罗在这一刻崩溃了,他趴在地上疯狂的砸着土地,又哭又笑,口中大喊着:“你们都在逼我!你们都在逼我!啊……哈哈哈哈哈……”

  秦城纵身上前,一把提起了独孤罗,扔给了龙武营的人看管,青诗见状,立即带人冲了进去,来到了青山和竹玄之的近前。

                眼看着弟弟青山满脸的风霜  ,但是却生龙活虎望着自己,青诗已然放心,但是当他看到竹玄之被江雷搀扶着,当下心中一阵紧张,只是碍于人多,不好直接表现的很是关切,只好问道:“大家都还好吧?兰先生没什么事吧?”

  “多谢公主关心,在下只是被烟熏着了,再没什么事。”竹玄之虚弱的摆摆手,说道。

  青诗点点头,然后朝着大家说道:“我们先出去吧,青山,扶一下兰先生。”

  青山过去搀扶着竹玄之和大家一起走了出来。

  吐谷浑乔装成车夫的士兵,早已经将夜煞的人控制住,交给了侯莫陈锐。

  独孤震赶紧冲过去,搀扶着卸了精神无力的爬在马背上的父亲,望着那边疯疯癫癫的大哥,一脸的苦楚……

  楼越早已在独孤信来的时候,就知道大势已去,颓然的坐在那里,直到宇文深过来将其带走,其余士兵都在加紧灭火,保住着柳林寨的所有的粮食。

  ……

  山海堂中,青诗姐弟、宇文深、秦城、侯莫陈锐一起向冢宰宇文护汇报了今日发生  之事。

  “惊心动魄啊!”这是宇文护听罢后,给出的评价。

  之后宇文护的脸色阴晴不定,许久,才说道:“皇宫居然有飞贼盗窃,继而引发失火,龙武营难辞其咎,秦城,那飞贼抓到了吗?”

  秦城上前回道:“启禀冢宰,那贼人跑到柳林寨后便不见了,臣未曾擒获,愿受处罚!”

  宇文护嘴角闪过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冷笑,“虽未擒获,但你积极营救慕容青山,这是你的功劳,不过宫里发生这样的事,你是有责任的,这样吧,自领军杖五十,如何?”

  “谢冢宰恩典!”秦城下跪说道说道。

  “父亲!要不是楼越阻挡,秦大将军早就将贼人捉住了,怎么反而受到处罚呢?”宇文深又上前做好人了。

  “秦城的罪责,是在皇宫防卫不严所致,并未追究其追捕不力,不是吗?”宇文护反问道。

  “冢宰处罚得当,臣确实有防卫疏漏之责,多谢二公子好意,臣甘愿受罚!”秦城说道。

  宇文护点点头,然后朝向了青诗姐弟:“你们本就是文王的义子、义女,这一次更是不计前嫌,从吐谷浑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送来粮食,我大周臣民会牢记于心,你们的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本公无权赏赐你们什么,青山,你虽是慕容府的王子,但在大周并无爵位,本公欲表奏天子,加封你为大周的长友公,并命人刻碑铭记,受后人景仰。”

  青山和青诗下跪谢恩:“多谢冢宰!”

  “你们都折腾了这么久了,先回去休息吧。”宇文护说道。

  于是,青诗、青山、和秦城都退下了。

  送走了他们后,宇文护转而向宇文深问道:“那些夜煞的人,交给无鱼监的人去审吧。”

  “是,孩儿马上交给章月密使去审问。”宇文深说道。

  “那个楼越呢?你审了吗?”宇文护问道,

  “孩儿只是在押来长安的路上问了几句,他只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司马府的命令,包括囤积粮草和扣押吐谷浑的粮食!”宇文深说道。

  宇文护猛的拍了一下案几,骂道:“难道包庇夜煞的人转运粮食也是司马府的命令?司马府会下这样荒唐的命令吗?”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乱咬一气了,司马府自然不会下这样荒唐的命令,但是韩直却可以让他借着司马府的名义行这样荒唐的事。”宇文深开始扯到韩直了。

  “韩直呢?”宇文护问道。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应该在外面吧。”宇文深看向了一旁的肖公公。

  肖纶会意,赶忙朝外招手,门外跑进来一仆人,肖公公低低的问了  几句,然后转向了宇文护,说道:“启禀冢宰,司马韩直在外面跪着等候。”

  “让他进来。”宇文护带着怒火。

         “是——”,很快,韩直摇摇晃晃的进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周的司马,你本事比你的官都大啊。”宇文护盯着韩直说道。

  韩直一头磕在地上,浑身发抖。

  “对于你?从哪里说起呢?”宇文护转过脸去,看了一眼肖纶,然后看向了韩直,继续说道:“当年赵贵谋反,意图废黜先帝,你当时在独孤信的手下,还是个下大夫吧?当时本公幸好提前得到了消息,带兵包围了赵贵,可他的儿子却带着八万精兵在凉州,为了解决这个心腹大患,是你——韩直,就是你,趁着独孤信犹豫的时机,用计拖住了那八万人的粮草,和独孤罗上下其手、里应外合解决了赵耀那个余孽。本公才得以清剿逆贼,才得以睡的安稳,”

  韩直依然爬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难为冢宰……您还记着。”

  “后来,先帝驾崩,本公得陛下托付,任冢宰,你韩大夫也是功在社稷,被破格任命为司马,行使大司马的职权,位高权重,风光无限,这样的恩宠,你还不知足吗?”宇文护质问道。

  “罪臣……糊涂,糊涂啊。”韩直哭着说道。

  “我让世子到司马府去,是让你多多教导,教他如何强兵?如何理政?可你呢?你教了他些什么啊?争权夺利。勾心斗角就算了,怎可如此罔顾大局贪得无厌?”宇文护砸着案几怒问道。

  “罪臣……罪有十恶,但这一切,都与世子无关啊。”韩直把头磕的咚咚响。

  听见韩直这样说,一旁的宇文深听不下去了,立马上前质问道:“韩直,事到如今,你大包大揽有什么用,就凭你能调动……”

  “好了!军粮呢?到底是怎么短缺的?蓝田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一给本公说清楚!”没等宇文深刨根问底、牵连攀扯,就被宇文护打断了。

  “启禀冢宰,罪臣在蓝田,的确是占了些土地,把良田种上了桃杏,得了私利,这才造成了军粮的短缺。原本想着只要等到今年的新粮下来,军粮就会补齐。可不曾想冢宰,哦不,朝廷催的紧,臣只好……只好让几个商人朋友囤积了些粮食,造成了长安的粮食短缺,这样……这样粮食一缺,朝廷自然会削减军粮的勇度,罪臣也好有个交代。”韩直支支吾吾的说道。

  “韩司马?你可说的真轻巧,蓝田此等屯垦要地对大军来说多重要,你就敢一手遮天谋取私利?你就能一手遮天谋取私利?还有你的几个商人朋友?夜煞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你也与其勾结,就不怕自掉身价吗?长安那么多的粮食,就你一个司马的胃口,恐怕是吃不下吧。”宇文深又在意有所指的逼问。

  韩直直起身来,说道:“罪臣虽是士族,可家道中落,从小没过过什么锦衣玉食的日子,现在就想多攒点儿钱,光耀门楣,让儿孙少过一点苦日子,故而才……才和蓝田的驻军那样干,事后大家都有好处。至于夜煞……”

  韩直停下来,看着宇文深说道:“常闻二公子与江湖第一大势力的灯笼会帮主竹玄之,交往深厚,常常登门拜访,促膝长谈,罪臣结交夜煞,也是为了打探消息,这……怎么谈得上自降身价?”

  “你……”宇文深气急,没想到被韩直反咬一口,他马上转向父亲说道:“兰珺为陛下亲封的大周国士,孩儿与其讨教,也都是君子之交,并无蝇营狗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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