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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无所不能


第172章  无所不能
  大猩猩随即到烟馆,花馆逛荡。
  还指责阿芳姑娘秤的烟土份量不足,不是真正正宗的中国云南上等烟土。内心有鬼的阿芳姑娘没敢与其争吵,而是陪着笑脸敷衍了事儿。
  二大猩猩又到了花馆,倒是付钱真刀真枪实干。
  可好像是故意挑衅闹事儿一样,把二个接客的姑娘压得痛苦不堪,大声惨叫,响彻云霄。当阿喘妈咪急切赶到时,二大猩猩一起愤怒指责花馆骗人,自己付了银子,提供的姑娘却一点碰不得,一碰就惨叫连天,屁兴趣儿也没有了,要求退钱。
  阿喘妈咪也不客气,当场揪着二姑娘的头发,就喝问客人投述得对不对?
  二姑娘有苦说不出,只好承认客人说得以对,是自己身子不适云云。花馆里的姑娘怪相也多,时不时的来点诸如此类的小动作,让妈咪难堪也时有发生。
  恰恰今天的这二个姑娘,正好在与阿喘妈咪暗地沤气了好几天。
  这让阿喘妈咪,认定是这二丫头,在故意和自己过不去。于是,先退了二大猩猩的嫖资。待二大猩猩离开后,吩咐二伺役,把二姑娘捆绑到楼顶上小屋,再一次审问。
  老鸨生气,后果严重。
  所以,历来的姑娘们都怕老鸨。阿喘妈咪让伺役退到门外,自己手持一束细竹条,边打边问。阿喘妈咪是女人,因此,她知道打女人的哪儿最疼痛。
  二姑娘终疼得受不住,先后说了实话。
  原来,俄国毛子那话儿十分特别,俄国毛子又满身褐色长汗毛像头沉重的狗熊,身体单薄娇小的中国姑娘,哪承受得起?与其这样赚钱被俄国毛子玩死,还不如大声惨叫呼救逃生。
  得知实话,阿喘妈咪懊恼不己,这才真是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跺脚怒骂之余,阿喘妈咪放了二姑娘,找到笙崽,要他帮着找到这二个俄国毛子,把嫖资重新要回来。笙崽还没答话,阿芳姑娘又上了门。
  师母一再吩咐,到了新地方,各馆要加强通气,发现可疑情况要立即汇报,不然出了事儿,按帮规处理。
  二大猩猩离开后,阿芳姑娘越想越感到不对,所以来找笙崽。笙崽让两阿回馆,自己迅速出了赌场,碰到正从烟馆出来的宝英和姚少,说明情况,三人一起赶向酒楼。
  二大猩猩,果然在酒楼一楼坐着,乐呵呵地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沈丫头见三人来了,使使眼色,把他们引到角落告之:“吃喝了好一会儿,俄国毛子酒量太大了,京口老烧都喝掉了10瓶,好像还没尽兴,我正担心着的呀。”
  京口老烧,是江浙一带的地方名酿。
  类似黄酒只有42度,可价格不便宜,一两白银一瓶,老十六两秤灌装。笙崽示意她别怕,自己和宝英装成客人,紧邻二大猩猩坐下,各要了一杯茶水,一碟瓜子,做等菜上桌状。
  姚少则游走在其间,时刻注意笙崽的表情,一经发现动手的暗号,逐上前干涉。
  笙崽之所以决定紧邻其桌,是想偷听二大猩猩说些什么,和宝英师姐一起亲眼监视,看对方到底想搞什么小动作?
  看一会儿,宝英若有所思。
  “我猜想,这二大猩猩是来闹事儿的呀。”笙崽也正想着这问题,听到师姐如此肯定,大为高兴:“怎说?”“二大猩猩在赌场赢了钱,在烟馆花馆都占了便宜,按理说该到二楼小包间或者三楼大包间,怎么偏偏坐在嘈杂的一楼散座?”
  “对,对!”
  笙崽一点就明。
  他兴奋地轻轻叩叩桌面:“一楼人多面广,闹事起来老板更难堪,更不好处理。好狡猾的俄国毛子!”这时,二大猩猩吃高兴了,原本低低的咕嘟咕嘟,也不知不觉提高了。
  笙崽和宝英,都高高的竖起耳杂,一字不漏地偷听着。
  终于在一边串咕嘟咕嘟的俄语中,捕捉到了几个字儿:“余老板,一条大黄鱼,美女,”虽然是断断续续,可到底是听清楚了,二人高兴的得差点儿击掌而庆。
  正在这时,笙崽忽然瞪圆了眼睛。
  面对自己的大猩猩,放下汤勺,先是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然后右手伸在桌下。笙崽急忙一脚踩在宝英师姐脚背,手一拨筷子,自己迅速伏在桌下作捡拾状,正好看到那大猩猩从自己的长统靴里,取出了一个小纸包。
  笙崽迅速起身,给一直徘徊在二大猩猩身边的姚少,发出动手的暗号。
  自己也一绕桌子猛扑过去,和姚少一左一右拧住了大猩猩的胳膊。大猩猩一看不妙,就想扔掉手里的小纸包,笙崽大喝一声:“捏好,敢扔你死定了。”
  想那大猩猩,大约并没听懂笙崽的吼叫。
  可被笙崽和姚少的气势吓住,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小纸包,一动不动。沈丫头和客人都涌了过来,沈丫头先是吩咐伺役看好大门,严防跑单,再于众目睽睽下,取下大猩猩手里的小纸包,当众打开,一只破烂的死蟑螂。
  话说,在时下的上海滩,各国混混纷至沓来冒险发财。

  其中,俄国毛子是最令人憎恶讨厌的。俄国毛子普遍牛高马大,露出衣服之外的脸孔,手腕,颈脖和脚踝等部份,大多长满褐色长汗毛,散发着浓郁的汗臭(要是女毛子,大多狐臭,离得老远都能薰得人想呕吐)。
  如果是夏天,男女毛子,就是一个个活动的臭源。
  这是在生理上。在行动上,其举止横蛮粗鲁笨拙,动辄哇哇咒骂,不时打人,而且出手凶狠,把人往死里打。在人际上,更是反复无常,撒谎成性,不讲一丁点儿信用……
  因此,出现了下列情况。
  二毛子的卑劣伎俩,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客人们都愤怒起来,齐声喊打,捆绑起来送到官府和巡捕房。见犯了众怒,二毛子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吭声。
  这是搬到西江路后,第N次外国人闹事儿。
  并且,关系到“余老板,一条大黄鱼,美女,”,笙崽让宝师姐叫来了阿桂师母。阿桂老板一到,客人认识的,自己或拉着家人同伴悄声坐下,埋头吃饭喝汤。
  不认识的,便相互打听。
  打听到了的,吐吐舌头坐回位子,或悄悄看着或埋头吃喝。没打听到的,大约也常得这女子有点名堂,自己不便再吼叫而坐下来。
  阿桂老板的气场实在太大,站着不怒自威,总给人一种格外的压抑感。
  二毛子也惊愕地打量着阿桂老板,脸上同样带着压榨不住的迷惑不解。听笙崽轻轻告之后,阿桂老板明白了,在心里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笙崽放了二毛子。
  笙崽便松了手,可姚少非但不松手,反而更加怒目而视。
  看样子,恨不得当场就把二毛子一口吞下肚子。阿桂老板不解,也不便开口,就瞟瞟宝妹。谁知宝妹也是一脸怒气,只是当着自己不便发泄,强忍着而已。
  原来,姚少捏住那毛子时,毛子立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和恐慌。
  俄国毛子一向欺软怕硬,虽然知道犯了众怒不敢嚣张,可因为惊恐,一面向同伴求救,一面暗施毒手。面对警惕的笙崽姚少宝英和一干伺役,同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呆头呆脑地坐着,一动不动。
  那毛子见同伴不出手,自己就反过了手腕,用尖利的指甲,狠狠剜着姚少的腕底。
  俄国毛子的尖指甲是有意蓄长留着的,宛在姚少腕底上如利刃,竟然刺破划破了姚少的手腕皮,那鲜血也渗了出来……这恰恰给宝英看在眼里,如果不是阿桂姐在场,她早已一声大吼冲了上去。
  看到宝妹师姐如此,阿桂老板和笙崽也有些奇怪,细细一看也明白了。
  笙崽一跺脚,可师母却平静的对姚少点点头:“放了吧,放了,和为贵!”姚少松了手,手腕己血糊糊一片,疼得皱起了眉头。
  宝英上前,当着众人掏出自己的绸手绢,仔细为其包扎好。
  阿桂老板接过笙崽递过的小纸包,看看那只破烂的,不知是从哪堆垃圾里捡到的死蟑螂,重新包好,还给了二毛子,指指大门,示意他俩可以离开了。
  二毛子相互看看,站起来就逃之夭夭。
  有意思的是,逃到大街上的二毛子又停下,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一溜顺儿,然后摇摇晃晃离开了……所以,现在听听宝妹还在怪着姚少,阿桂老板就少有的帮着姚少。
  当然,事后大家都明白了。
  一向听到阿桂老板名字就十分虔诚,见了阿桂老板,更是说不尽殷勤的余老板,居然敢重金雇了俄国毛子前来捣鬼,这说明,阿桂老板的到来,让西江路上和周围的江湖,剧烈震荡,让各帮大佬中佬和小老板们,惶恐不安。
  可是,生意总是要大家做。
  自古赚钱三分力,一力在天意,一力在地利,一力在自己。天意自己都向上,总不能因为你不高兴,我就不活了吧?现在的上海青帮,声势浩大,似乎无所不在,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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