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慌，我们能苟
有缘相识一场，碰瓷骗财不成又想骗色的池面让世良明美心有余悸，走出警署，身为年长的一方，你忍不住请世良小姐去喝杯咖啡压压惊。
“好厉害，鱼尾拖裙，真的好优雅！”世良小姐一页页翻着你的设计稿，眼睛瞪得溜圆。
“哼哼~~”菊乃仰起鼻子一撩发尾，好像被夸的是自己，“她的设计从5岁到50岁看都很有感觉啦！”
你默默低头嗦牛奶，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来着？
在咖啡馆，喜欢小裙子又对色彩很敏感的世良明美桑，跟自己在菊乃婚纱的色调选择上所见略同。
等反应过来，你已经拉着她一路驶来了武藏野的缎子工坊跟菊乃和娜塔莉会合，超兴奋，并没感觉哪里不对。
行吧，都是女孩子，刚认识就想贴贴也没有大风险。
“这个怎么样？”娜塔莉抱着两匹提花绸跑来，超兴奋jpg
因为外貌带来的经历有些社恐的娜塔莉，上京后除了同事没什么朋友，偶然通过你和菊乃混熟后，变得很热衷三人一起在你工作室附近边吃边聊。
菊乃的婚礼，你们做了她的伴娘团。
“哦！！！感觉不错啊！可以做成二次会的小礼裙？”
娜塔莉完全进入状态，把白色蕾丝绸往菊乃怀里一塞：“新娘的二次会裙就用这个，那我要……这个！”
托狮子王一般举起来的是一匹油画图案的机织绸。
“好漂亮！”世良小姐脱口而出，眼底却下意识一黯。你悄悄握握她的手。
“抱歉…只是想起了背叛的前男友。”不想扫另两人的兴，她压低了声音。
哦。“菊乃娜塔莉，二级情况。”
两人光速转过头，眼光蹭亮如饿狼。骂a的前任，替b的撩汉做plan，八卦c和d的奸情，女孩子虚度日常talk的三大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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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全都要看他的时间，明美酱完全被当成他的飞机’杯了啊。”菊乃愤愤不平。
“飞机…”明美桑一口果汁呛进鼻腔。
你略有不忍：“说得也太过分了，从偶尔会接送明美桑上课来看也不是一点不在意她，备胎便当，大概？”
世良明美遭受暴击。
娜塔莉见怪不怪，递上纸巾：“习惯就好，赢不了她们的。”
大学难得鼓起勇气追求航的自己，和傻乎乎把海王当初恋的大学生，没办法飚赢两个国中就和男友滚上床的污婆。
“哈…真tm热！”临近中午，菊乃岔开腿，用短裙扇风。
你替她扫了圈，确保走光不被拍：“菊乃注意言辞。”
“哎——但是下流粗鲁的话才好发泄情绪啊，很解压的。”
“也对哦。”你给了个平衡的建议：“不过忍耐一下，留到卧室？”
“这个可以有！小善平时措辞温柔郑重，如果只在h时说些脏的没准儿更萌…”
“你们够了这里还有未成年。”娜塔莉光速捂上明美桑的耳朵，自己已经被两个恐’怖分子染成小黄人算没救了，年轻人还可以抢救下。
真是青春啊，脸已涨成番茄，世良明美羞涩提问：“所以善子桑会说吗？”
“没试过…”你认真回忆了下，hiro好像也是只啃不说，等下次回来试试？
“结果！他说什么……我是平胸…我都没嫌弃他x小！！！”明美酱已经开始大舌头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小口嚼着鱿鱼，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来着？
四个女人对明美酱前男友唾骂，不知不觉被颜色笑话填满，得知明美酱虽是学生但已满20，酒豪娜塔莉拖着四人来居酒屋解决晚饭。
明明才傍晚5点。
“哈哈哈哈哈你还可以垫硅胶，他又没法拉长加宽！上吸铁石吧，不要惯着绣花针！”菊乃笑出口水，一抹一道口红，嗯，这个也喝大了。
你低头捂住半张脸躲掉四方客人注目，早知道就要隔间了。
“还有今天……”明美酱打了个酒咯，“那个…诸星大！骗女人的混蛋……绝对都是看见大胸走不动道的吧！”
世良小姐请向全国的巨’乳控道歉！
“听你们的形容，”全场除孕妇外还算清醒的娜塔莉啃了口小粒鸡肉串，“从车上滚过去但只伤了腰，那个人应该是老手…怎么了？”
明美酱眼神迷蒙盯着娜塔莉手里的鸡肉串，回问：“娜塔莉桑的鸡肉串，切得好小？”
“这个啊，我嘴比较小，”娜塔莉虚捂着最嘴掩盖咀嚼，“大块不好往进送，所以特意让店里切得小一些。”
“啊…”明美酱秀眉微蹙，略显同情，“男朋友看起来很魁梧，娜塔莉桑很辛苦吧？”
“……”娜塔莉幽幽看向你。干嘛啦，明美酱小黄人化，菊乃也很卖力啊。
比如现在。
菊乃：“哈哈哈哈那个诸星大，女人骗多了绝壁已经早x啦！”
明美酱:“对吧？绝’精吧人渣！”
菊乃：“早x！”
明美酱:“早x！”
菊乃：“绝’精！”
明美酱:“绝’精！”
菊乃：“嘿嘿嘿嘿嘿……”
明美酱:“哈哈哈哈哈……”
不过……
清醒的两人相视一笑，因为都是女孩子，很多话才说得出口。女孩子和女孩子，真好啊。
“烤鲍鱼4份~~”主菜来了。
“娜塔莉……不合胃口？”
犹豫了下，娜塔莉把自己那份鲍鱼推给你：“气氛太好了，现在吃它总有种同类相食的感觉。”
好了这位也同化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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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三个人变成四个人，菊乃的婚前准备渐渐更加吵吵闹闹。
不过，闹不过朝辉。4个月大的儿子相当好动，腹内微微震颤时，你用手盖上小腹，一下一下rua大福一般安抚。
大约是孩子rua多了，路过商场和亲子店的橱窗，你常不自觉地被款式各异的小衣服和小鞋子吸引，不知不觉收集了好些。
朝辉来时将是深秋，闲下来，你用珊瑚绒做带着猫耳的襁褓，柔软的绒线钩成小小的长袜。
“替宝宝做的？”去柔道比赛围观，卫冕的诸星广海开车送你回家。
“啊，据说有必要。”你调试着贴在肚子上的胎教仪。
“……我爸说，六月份出差回来，可以安排一下午。”
你愣了一下，由衷欣喜：“让你为难了，真的很感谢！”
hiro长期卧底后不久，你厚着脸皮走诸星的关系，请求他安排自己和他父亲，警视长诸星志登夫见一面。
“没什么为难的，但是……”诸星透过后视镜与你对视，“真的要这么做？”
你气定神闲：“别这么紧张嘛，我还不一定能够得上呢。如果能派上用场，是皆大欢喜的事。”
“……你还有孩子。”站在朋友的立场，诸星其实不支持你的决定。
“所以才更要这么做，”你透过后视镜向他微笑：“前赴后继的其他人，他们也是妈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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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男孩节和端午节同一天到来。
公休日，街上人不少，你拎着柏饼一路慢悠悠晃荡，欣赏家家户户窗口飘扬的鲤鱼旗。
怀孕后，以往出来散步总是很兴奋的大福，步伐稳健了不少，时不时回头看看你。
“小善子？”
大福激动得“呜呜”，你回头冲一身爆处班制服的萩原挥挥手。
“前面的步行街发现了炸弹，已经戒严了，不要过去哦。”特意紧跑两步来提醒你才安下心，萩原匆匆奔向同伴。
“……小心哦！”也不知道他听得见伐。
时不时就来个炸’弹，米花这地方还能不能好了？
你转身原路返回，总之不要添乱，先回家总没错。
莫名心慌。
不要紧，几条街的距离罢了。
你拉着大福，步伐稍微加快。
路边车道，一辆轿车驶过，身后似有人在呼喊。
啊，把头探出车窗的是松田…和刑警吗？好像正拿着喇叭准备喊话。
看到你，松田本就焦急万分的脸，瞬间惊慌到扭曲。
“躲开——！！！”
诶？
比朋友撕心裂肺的呐喊更早到达，一声巨响，一阵气浪。
你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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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路边公园，薄荷的清凉混着泥土的香。
“朝辉好厉害！又赢了！”你吻吻儿子的额头，笑吟吟为他鼓掌。
圆圆的小脸涨成樱粉，有些害羞，掩不住欣喜。
你想起某个下雪的冬夜，晚归的hiro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了你的伞，便是带着这样的神情走下站台，奔向你。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找爸爸好不好？”已经和孩子在这里下了不知多少盘跳棋，担心丈夫等得着急，你招呼儿子收拾东西，把手伸向棋盘旁那颗圆溜溜的青梅子。
被朝辉迈着小短腿抢先夺到手，藏在身后。
“朝辉，”你叹了口气，“听话，想接着下可以回去找零哥。”
小男孩抿着嘴，用力摇了摇头。
你蹲在他身前，平视着他：“我们该回去了。”
他定定望着你：“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吗？”
你伸手，替他整理肩带：“那爸爸怎么办？还有零哥，大福还有婆婆他们，朝辉不想再见到了？”
“他现在又不在。”小男孩嘟着嘴，“那么喜欢他？”
“对啊，”你捧着他的脸，凝视着熟悉的猫瞳，“他是我的骄傲。”
“那我呢？”声音里带着些较劲儿的奶气。
“一样。”你贴贴他的额头。
“……”定了半晌，儿子伸出手，把青梅子递给你：
“我回不去了。”
诶？
“你要做我妈妈，说好了。”男孩伸出肉嘟嘟的小指，与你拉钩。
“我就在这等你，你和他，记得来接我。”
来不及思考，你握着梅子，本能地紧紧钩住儿子的手。
“除颤仪加大功率！！！”
“回来了！心电图回来了！”
诶？
直到被推出抢救室，面对哭得虚脱的妈妈和妹妹，还有六神无主的朋友，你仍然什么也无法理解。
脸色死人一般灰白的松田靠在墙边，一语不发，声音很温柔的警员小姐和医生小姐，说着你无法明白的话。
“……同型号的车被随机装了炸弹……恐’怖袭击……”
诶？
“……非常可惜……爆’炸的冲击波……已确认胎停……尽早引产比较好……”
诶？
5月5日，你失去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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