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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番外六


诸伏景光小心翼翼观察儿子的反应。

        绿川…诸伏朝辉已经握着猫咪勺子发呆很久了,打从区役所回来,小鬼便时不时陷入迷茫无措。

        “总要给他反应的时间,等等就好了。”你捏捏丈夫的手,淡定安慰。

        几天前的周末,随着两名权力中枢保护’伞的落马,日本警视厅和警察厅的联合专案组与美国fbi,分别向包括乌丸莲耶在内的组织核心成员,发出了逮捕令。

        内阁重组,政’坛地震,跨国大案,早该死去的高龄黑幕……哪儿哪儿都是爆点,媒体被搅得天翻地覆。

        喧嚣之下,身负保密协定的卧底们,功成身退,低调地改回本名,儿子也跟着以本名“诸伏景光”示人的父亲姓回“诸伏”。

        上幼稚园的小脑瓜,对一连串变故还不太能消化的样子。对着包括父亲在内,突然更名的亲友们也别扭生疏起来。

        你倒不太担心,儿子只不是过变得更了解亲人罢了。起身去厨房盛味增汤,留父子二人餐桌上排排坐。

        随着你的离席,儿子显得愈发无措。

        “小朝……”熊猫小碗里的汤见底了,诸伏景光把手伸过去,试图借着替儿子盛饭打破僵局。

        朝辉摇了摇头,抢先捧着小碗跳下桌子,哒哒哒紧随着妈妈进了厨房。

        咔啦——

        这是老父亲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声音。

        “……”带着儿子把洗碗机里的碗筷摆回柜子,走出厨房的你收获了一只蜷缩在沙发里,自闭的hiro。

        不知何时默默溜回来的降谷零,坐在幼驯染旁边,伸出手指戳戳戳,向朝辉投去委屈巴巴的谴责目光。

        你:“……”

        行吧,推推一脸纠结的儿子,去吧皮卡丘,去哄哄你七窍玲珑玻璃心的老父亲和大哥。

        朝辉摸摸肚子,幻视到爸爸和透…零耷拉下的尾巴,这里像装了一百只被雨淋湿的大福,厚厚的长毛包着水,拉得五脏六腑沉甸甸的。

        虽然有些对不起爸爸他们,朝辉自己也觉得委屈。

        今天,幼稚园的老师,教大家写自己和亲人的名字。“诸伏善子”,“绿川宏”,“安室透”,“诸伏大福”,还有自己的“绿川朝辉”,朝辉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努力了一上午,终于写得能让人认出来了。

        还被老师夸奖来着。

        同班的朋友对此有亿点点问题。

        朋友a:“小朝的爸爸妈妈,姓不一样好奇怪?”

        朝辉:“被强迫要和一方同一个姓才奇怪吧,爸爸妈妈是了不起的大人,所以要反抗这样不平等的法律(透之前说过这个词)”。

        朋友b:“透的姓,为什么和小朝家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朝辉:“为了致敬《机动战士高达》的阿姆罗,透是了不起的大人,当然能自己选想姓的‘amuro’(不算说谎,反正透习惯用车子起飞和迫降)。”

        朋友c:“那大福为什么要跟妈妈的姓?”

        朝辉:“我和爸爸的姓氏一样,透姓自己喜欢的‘安室’,大福只有跟妈妈姓,才是夫妻平权(最近从电视上看到的词)”。

        众小朋友:“哦——”学到了。

        朝辉觉得自己棒棒哒。

        然后放学见到家人,突然被告知爸爸不是爸爸…不对爸爸是爸爸,只不过叫绿川宏的不是爸爸叫诸伏景光的才是…也不对绿川宏和诸伏景光都是爸爸……诸伏朝辉,陷入逻辑地狱。

        打从有记忆起叫的“透”也不是透,而是零,降谷零。更可怕的是,零居然不是爸爸和妈妈生的!大福也不是!

        有时会顺路来蹭个饭的山田叔叔不是山田,木下叔叔不是木下,而是松田和萩原;就连偶尔撞到被透唠叨的飞田叔叔也是假的,他是风见裕也!

        朝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就像无辜的米花路人,走在路上被稀里糊涂不知哪来的一刀/枪/八个蛋照着命门给了一二三四五下。

        大福去狗狗夏令营了,朝辉只能紧紧粘着唯一名字没变的妈妈,试图维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认知。

        但是现在,因为被自己排斥而大受打击的爸爸和透…零,看起来好可怜。

        朝辉爬上沙发,圈着离得更近的zero,“吧唧”一口亲亲脸颊,伸手揽过爸爸的脖子,又是一口。左拥右抱,贴贴治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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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哄睡了朝辉,钻进被窝的hiro,长臂环了上来,闷声闷气。

        “别说傻话。”抚摸着埋入你颈间的脑袋,你不以为意。你家这口子心思细腻又过度温柔敏感,被儿子嫌弃了,估计emo得不轻。

        “我的工作…让你们吃了不少苦,”诸伏景光伤感地碎碎念,“孩子都被骗了这么久。”

        “小朝很快会消化过来的,”你打了个哈欠,“好歹全家人在一起,被陪在身边的爸爸忽悠,总比被打出生就神隐的爸爸突然跳出来sayhi强。”

        简单粗暴安抚完,猛rua两把hiro的后脑勺,手感不错。

        “小朝可是很喜欢爸爸的,等他转过弯儿来,只会以你们为傲……”你困倦地碎碎念,耳畔hiro低笑两声,迷迷糊糊感觉被吻了吻额头。

        熄灯睡觉。明天带着zero还有行程呢。

        组织被捣毁,乌丸莲耶仗着在欧洲和美国政’坛的老关系金蝉脱壳,逃离日本政’治避难去了。

        乌丸莲耶跑了,留下的大烂摊子还是要各路红方收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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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方说,跟卸下伪装的前同僚,现同行们交流业务,联络感情。

        警视厅会客室

        “久仰大名,苏格…诸伏先生,”威尔戈麦斯,组织代号阿夸维特(aquavit),向诸伏景光递出打有加拿大安全情报局水印的名片,“替我向波本问好。”

        双方交换名片,你好我好大家好其乐融融。

        警察厅横滨分部

        德国联邦情报局来审讯室捞人,摆脱羁押的组织成员雷司令(reisling)和降谷零大眼瞪小眼。

        下属们抓了友军,身为上司自然要给兜底,降谷零硬着头皮跟验明正身的同行寒暄:“卧蚕不错。”

        德国御姐皮笑肉不笑:“这是眼袋。截止一小时前,你们的人连审了我36小时。”

        “……”

        “……”

        幸福乌鸦奶茶千代田分店no2

        “你们的茶不错,”组织代号司陶特的mi6夸赞松田和萩原,“这款叫‘英伦午后’?再加一倍的蜂蜜会更有韵味。”

        赤井玛丽点头赞同。原本只是来和老同事聚个餐,到底还是忍不住出言相劝:“难得干到现在,真的要撒手了?”

        萩原研二周身弥漫着快活的空气:“人各有志,我和小阵平还是更适合做警察。”

        顶着迷妹们“没有木下课长的职场毫无意义”哭哭啼啼,迷弟们“山田课长是被奶茶爱着的男人”捶胸顿足,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甩下两封“这个星球需要我”的辞职信,走出食品公司,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自由。

        宇宙的尽头是公’务员,戴回警徽的两位前卧底,扭脸儿报复性消耗掉攒了几年的带薪假,和被窝缠缠绵绵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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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比方说,卧底期间的各项花费,公家报销一下。

        一大早蹭过来的风见裕也,用比打针前的大福还可怜的哀求目光盯了降谷零整整一个早饭。你给他倒了杯麦茶压压惊。

        降谷零低头切煎蛋:“只是去找小田切核对报销单,有功夫在这里磨蹭不如马上上路。”

        风见裕也:盯——

        降谷零避开他的视线:“她又不吃人…三台车罢了。”

        风见裕也抽抽鼻子:盯——

        降谷零一甩叉子,气急败坏:“找财务申请报销而已,畏畏缩缩成何体统?你就是这样当公安的吗?”

        你:盯——

        降谷零:“……”

        你战术微笑:盯——

        降谷零:“……抱歉风见,说得太过了。”

        你笑容慈祥:盯——

        降谷零:“……花销单放下吧……明天上午我去找小田切说清楚。”

        这样才对嘛。自己把车当高达开,预算霍霍赤字了把下属推出去挡刀实在不太地道。

        风见裕也欢欣鼓舞,平时总想找机会和男神上司贴贴的公安感激地与你对视一眼,撒丫子就跑,生怕上司反悔。

        财务人员,暴躁是固有属性。警察厅负责任务报销的后勤小田切,兼具财务人员的暴躁和一线警员的暴力,三台废车的报销单递上去,风见相信小田切一定不介意把自己砍成三段。

        如果风见裕也晚走一分钟,便有机会弥补自己的八卦盲区:降谷先生曾向小田切求交往过。

        讲真,组织末期,得知zero打算向小田切表白时,你和hiro痛心疾首:“你打算出卖肉’体争取报销权?”

        何等肮脏的权’色交易!

        zero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你们把我当什么人了?赤井秀一吗?”

        照zero的表述,作为在行侦片场开高达的经费毁灭者,每一次与财务小田切的碰头都算不上愉快。可日子久了,降谷零逐渐被小田切会计铁面无私、认真负责的一面吸引。

        卷王和卷王的惺惺相惜,大概就是这么回事。降谷零滤镜下,东都大学精算高材生小田切,敲个excel都格外sexy。

        千年铁树要开花,降谷零表白当天,激动难耐的你和丈夫,特意偷偷跟过去,在附近挑了个视野好又隐蔽的位置见证现场。

        然后你们眼睁睁看着,听完zero的心意,被约出来的小田切表情管理逐渐失效,一言难尽写在脑门子上,从领口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婚戒……

        两年前从大阪调回东京本部的小田切,已婚4年,丈夫曾向警方提供技术支持,目前与泽田弘树小朋友共事中,夫妻感情深厚稳定。

        你把番茄酱递给zero:“公事公办,没什么好尴尬的。”

        “小场面。”zero若无其事,起身倒了杯威士忌,吨吨吨……

        “大白天的,喝酒节制些。”你叮嘱了一句,起身准备换衣服出门。

        衣角被拽住了。

        zero没有看你:“核对报销,有第三方会更透明公正。”

        “哦。”你试图把衣角从丫手里拽出来,我又不是财务咯。

        zero抓紧紧不动如山:“……小田切的丈夫,欠过你人情。”

        你在脑中溜了几圈,总算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点儿印象:某位技术顾问小田切先生,曾靠着你的易容逃过一次谋杀。

        哦,怪不得每次见面小田切都对我很热络。

        等会儿……

        你仔细观察zero的表情。你和hiro的长年熏陶,加上萩原的调’教,照理说丫不会笨拙到一个表白乌龙膈应到现在。

        说起来,据说威士忌壮胆的效果一流……

        “zero……莫非…你也害怕她?”

        降谷零移开视线:“……”

        就…去年报账,风见的肘关节直接让小田切卸了……

        报销的事,能算害怕吗?接连碎碎念着难懂的话,什么“理亏不好动手”,什么“公事公办好男不跟女斗”之类。

        你捂住胸口。不是,既害怕她又对她有意思?虽然害怕她,但是对她有意思?或者因为害怕她所以对她有意思?

        感慨万千。在你们没有注意的时候,zero出落得……抖m抖m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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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厅附近的露天咖啡座

        朝辉小口吃着奶冻,围观妈妈押着零同不熟悉的大姐姐寒暄。

        你带着zero躬身:“这家伙给您添麻烦了。”

        小田切慌忙回礼:“您过虑了,这边才是,我与降谷的问题让您操心了。”

        降谷零心跳加速:所以报销真的会有问题吧?所以我单独找上门来一定会被卸胳膊卸腿对吧?

        你胳膊肘戳戳闯了祸的:“废车报销的数额的确太出格,让您为难了。zero会在一周内写好细致的情况说明呈给您,可以的话,能否劳烦向上级报备,通融下呢?”

        朝辉一双猫眼,双方来回滴溜溜转。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记得自己踢球不慎打坏了时钟,妈妈也是这么和香织老师你来我往的。

        朝辉自顾自咯咯笑起来。之前在别扭什么啊?透就是零,零就是透,透也好零也好,不是爸爸妈妈生的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我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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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小子还有这样的阶段吗?”听你讲完儿子的认知进化历程,赤井秀一托起朝辉颠了颠,小家伙好像又重了些。

        陶艺教室重开以后,赤井秀一再次成了长期学员。

        就……还挺解压的。

        “得亏我当时回美国,没赶上这小子的迷茫期,”赤井调侃道,“被小熊玩偶讨厌的话,还是挺受打击的。”

        “不会讨厌的。”朝辉接话,心平气和。

        爸爸和零私下对莱伊的称呼“那个渣”,千儿八百年不带变的,因此朝辉对赤井秀一的假名和本名都没什么印象。

        横竖都是“渣滓叔叔”,人设统一,朝辉自然没啥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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