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那边皆大欢喜了，林佳有倒是挺别扭，忸忸怩怩地一节课看了戚影致不下十次。
“哥。”
高笑忍不住戳了戳夏醒。
“她该不会看上戚影致了吧。”
说的是林佳有。
他们隔的不远，察觉到林佳有的目光后，高笑有些不自在。
夏醒看了林佳有一眼，意外不明。
“铃————”
她实在受不了了，从把戚影致关在器材室开始，林佳有担惊受怕了一节课，左思右想想到了一些关于器材室的灵异事件，不禁懊恼自己做事不过脑子，又无端有些委屈。
谁…谁让她不理我的嘛。
她这么想，可上课看着戚影致的背影，又觉得小美人惨兮兮的。
终于，在道德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刚下课她就磨磨蹭蹭的挪到了戚影致旁边。
“戚同学。”
“你好。”
“……”
可恶，这已经第三次了！
林佳有很生气很委屈，刚想起身离开，想到自己做得破事，又忍辱负重似的把屁股重新粘在了板凳上。
“就是……”
“那个……”
半天也不见她说出点什么，戚影致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奇怪。
好眼熟。
不认识。
猝不及防和她对上目光，林佳有一愣，脸有点红，无端觉得丢人，索性豁出去。
“就是……对不起嘛！…我…我不应该恶作剧把你锁在器材室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这样子了…”
戚影致看着她越来越低的头，想了一下。
好像小学生认错。
“没关系。”
标准的戚影致式回答配上标准的点头。
“……”
好敷衍。
林佳有觉得她没消气，心里郁结，却也明白自己有错在先。
“真的真的真的对不起嘛……”
林佳有趴在桌子沿边，小声地道歉。
像小猫叫。
戚影致想到公园里的猫。
她又瞥见林佳有精心梳理的头发。
这是只布偶。
“真的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
她耐心地又重复一遍。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佳有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是对上戚影致的眸子脸还是不争气的有点红。
可恶真的好漂亮呜呜呜呜呜。
到了最后一节课，戚影致才后知后觉。
同桌好像换了人。
是只别别扭扭的布偶猫。
察觉到戚影致的目光，林佳有猛地一僵。
她不想和我一起坐吗会不会怪我擅作主张把位置换了吧我才不是想和她做朋友！巴拉巴拉……
她该不会真的不想和我做同桌吧……
好紧张……
好吧我真的好想和她做好朋友！
“你……”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是我真的超想和你当好朋友！”
“……”
“……”
戚影致本来想问问人家叫什么，结果一连串连气都不喘的连环轰炸属实让她懵了。
“你叫什么？”
她咽了口口水，有点忐忑。
听到不是怪她的话林佳有骤然放松了。
“我叫林佳有！今年……你不知道我叫什么？！”
林佳有委屈，但林佳有不说。
“啊…抱歉我记性不太好。”
她想了想，才勉强想起来几分，有些生硬地道歉。
她不擅长人际交往，因着这事吃了不少亏，也不知怎么，就是记不太住人的名字。
“唉——陶爱华这都不回家几天了……”
“……得有三天了吧……估计又去喝酒了……”
“……戚丫头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一个妈……”
“可不是？我听我儿子说，那丫头学习还挺好，就是……不咋理会人……”
“……傲的什么妈都这个烂样，孩子能……”
一个人抬头看见了正凝望她们的戚影致，心虚得碰了碰还在喋喋不休的大妈。
“啧——你碰我干啥？我说的有错吗……”
她后知后觉地抬头，毫无人性。
“大成，你是没见，戚影致那道题解得多牛逼……”
夏醒单耳带了只耳机，听高笑夸了半路的戚影致。
大成挑了下眉，开玩笑。
“不是，高笑，你整天戚影致戚影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女神呢。”
“戚影致就是我女神，人家学习好长得好……”
听这语，几个人就知道高笑又要开始了，连忙开始转移话题。
“唉醒哥，今天晚上九点出击啊……”
夏醒含笑点了点头，看了眼还在滔滔不绝的高笑。
该不会真喜欢人家姑娘吧。
他突然想到戚影致轻颤的手，还有拧巴的性子。
“呵。”
夏醒毫无预兆地笑了声。
也不知道高笑吃不吃得消。
“真喜欢人家就追啊。”
“！醒哥你也打趣我！”
听见高笑不可置信的哀嚎，他大笑着虚躲了下高笑抬起的手。
一群人闹着笑着也走了一路。
在magic附近有家酒吧，只不过不太如流，今天那围了一群人。
夏醒瞥见一抹熟悉，犹豫了几秒向高笑招了下手。
“我去买瓶水。”
“不是醒哥，里面也有卖的啊。”高笑听他这样说，有些不明所以。
大成注意到人群的骚动，笑着揽过高笑。
“人家去见义勇为你有没有眼力见啊？跟哥去维护世界和平啊——”
“——你凭什么管我？我是你妈——”
“……她闺女又来了啊？……”
“你就跟你那个爹一样！你是不是也想骗我——”
“……那不是戚影致吗……她妈怎么又来喝酒了？……”
他站在人群外就听见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夏醒不适地皱了皱眉。
“让一让——”他伸手虚推开人群，来到了里层。
小姑娘站在原地没动，固执地紧紧拉着发酒疯的女人。
麻木得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你已经在这赖了三天了，回去休息休息……”
戚影致好声好气地和陶爱华说，周围打量的目光让她忍不住地轻颤，又绝望。
她没办法改变什么，更没法改变自己的母亲。
“滚——怎么？你也受不了我了？想和哪个恶心货双宿双飞？……”
“戚影致！”
不知道她说的什么话刺激到陶爱华了，她无法控制地更加暴躁起来，想要伸手去打戚影致。
意想到的疼痛没有落下，可她也不敢睁眼。
听声音就明白那是谁。
比被别人指指点点更为惶恐的感觉突然卷席了她。
新交的朋友也知道了她糟糕的家庭。
这个认知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阿姨你也不应该动手……”
“……我是她同学不想让她受伤而已……”
一阵耳鸣过会，戚影致才慢慢听到了声音。听到夏醒没有不耐烦，和一个酒鬼仍然和煦地讲道理。
陶爱华听见“受伤”两个字，眼睛才恢复了一丁点的清明，喃喃道：“不行…我的阿枝不能受伤…我得保护她…”
戚影致抿了抿唇，努力忽视夏醒，上前牵住陶爱华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围观群众，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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