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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学画


她走着走着,便哑然失笑。

        倒也是一次全新的体验……

        在自己的学生时代,温母从来都不会给她买什么像样的衣服,勉强能够保持干净清洁,已经消耗了她很多精力,再加上她那时候生的又瘦又小,所以很少有男同学会多看她一眼。

        没想到现在阅尽千帆,反而是重新体验了一把青春时的激动。

        温栀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烦恼,却并不会让人很讨厌。

        旁边的小学打起了下课铃,小孩子们叽叽喳喳地从校门里面涌了出来,温栀心里一惊,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里,心无旁骛地烧起了中午要吃的饭菜。

        她心里满满当当的,现在的时间不像以前那样松散,生活变得充实而规律,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以前的那些苦痛也暴露在阳光底下,被风吹得四散。

        没时间再伤感之后,心情和身体都好了很多。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幸福。

        ……………………………………………

        “我真的已经和他们说清楚啦。”

        下午,秋雨连连,温栀忘了带伞,偏偏又穿着一双不能沾水的鞋子,在画室里等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对着电话那头的蒋凌瀚道:“他们都是些很洒脱的孩子——”

        温栀失笑道:“我这边此路不通,他们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在感情上一条路走到黑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她一样,会在南墙上磕得头破血流,直到血流成河,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惨淡收场。

        她提着自己的裙边,跨过了一条雨水冲刷出来的小河:“今天晚上给你们烧一道新菜吃,是隔壁的同学刚刚教给我的……”

        拐过了一个拐角,温栀看到了一个不期而然的身影,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心里面却没有过多的波动。

        对面那人身上穿着的风衣很是眼熟,温栀泛起了一阵模模糊糊的回忆。

        好像是她为他买回来的一次生日礼物吧?

        只不过在她嫁给纪衡的那么多年里面,从来都没见那个男人穿过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柔地对电话那边的人道:“好啦,别担心我。马上就要过红绿灯了,先挂电话,晚上回到家再聊吧。”

        “一起喝个下午茶……可以吗?”

        稀稀落落的秋雨里,纪衡撑着一把黑伞,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温栀,手臂伸长,将她完完全全地罩了起来,自己却被星星点点的秋雨打湿了身上的衬衫。

        他心中涩然,看着温栀身上背着的帆布袋:“你现在,在学习画画?”

        他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把手插到了外套的兜里,握住了那个冰凉的小铁盒。

        “你在画画上,很有天赋。”

        温栀沉默一阵:“走吧。”

        她听不惯这男人近乎于低三下四的语气,尤其是在今天的这场秋雨里,纪衡的话更显得凄凉。

        白天时在画室里的时候,几位年纪比较大的工作人员很自然地谈论起自己的孩子,说起了基因上的遗传时,温栀曾短暂的想到了这男人一会儿。

        蒋凌瀚很好,温希也很喜欢这个父亲。

        但是这个丫头……在不笑的时候,几乎和纪衡一模一样。

        在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时,这对生物学上的父女总有着如出一辙的冷漠。

        血缘关系……即便不说,也永远都存在于那里。

        温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纷乱的思绪,避开了男人撑在自己身上的伞:“我还要忙着给他们做饭,不能和你待太久。”

        她昂然走进了雨里,快走几步,将那个男人甩在了身后:“有话就快些说完吧。”

        …………………………………………

        “先生,夫人,下午好。”

        这是一家两人都非常熟悉的餐厅,流淌着一阵醉人的音乐。

        服务生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还是按照老规矩来吗?”

        纪衡接过了菜单,顿了一下,低声道:“不。”

        温栀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听着外面的雨声,一言不发。

        他看着菜单上那些熟悉的菜品,心中竟是一阵茫然。

        明明已经来过这家餐厅那么多次……在此刻,他却手足无措,笨拙的不知道该如何点单了。

        以前……

        纪衡狼狈的翻过一页菜单,心里面是一阵不期而来的疼痛。

        服务员记下来的那些喜好,全部都是温乔常吃的东西。

        “温栀,你有什么想要的吗?”他开口竟然有些窘迫:“今天你来点单,我来付账,可以吗?”

        温栀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心里面无悲无喜,只觉得一阵莫名的荒唐:“一杯冰水就好,谢谢。”

        纪衡一阵久久的沉默,过去了好久,竟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秋雨稀稀拉拉地下着,凉意从人的骨缝里钻了进来,带走了盛夏时的愉悦。

        温栀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纪衡却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伸出手去抓住了温栀的手腕,脸色苍白:“家里面还有你的东西……小黄保管得很好。”

        他心中难过:“还有你以前画的那些画,如果有时间,你过来把它们取走,好么?”

        温栀声音淡淡的:“不用了。”

        餐厅的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哗,两个人却都没有往外看,温栀心里有阵淡淡的厌烦,很后悔答应他来这个地方。

        现在再见到纪衡,并不会给她带来痛苦,却还是会徒生一些烦躁:“我没有带走的那些东西,都可以随你处置。”

        “过往的那些东西,我并不再需要,也不再想见到它们了。”

        “纪衡呢?纪衡在哪里?我想知道我先生在不在这里……”

        温栀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和从门口冲进来的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女人对视一眼。

        杨梦瑶?

        不是杨梦瑶又会是谁?

        那女人脸色憔悴,小腹微凸,颜值和以前相比,退步了不是一点半点,好像这个孩子给她带来了很大的负担一般。

        在温栀看到她的时候,她同时也把目光转了过来,偏偏从她那边的角度看,好像是纪衡正在牵着温栀的手一般。

        温栀今天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洋装,神色平静,皮肤状态也很好,和她比起来,杨梦瑶好像才是受过无数折磨的那一个。

        那女人目呲欲裂,几乎是立刻就崩溃了。

        纪家一直没有告诉她,那份协议书已经让温栀原封不动地送回来,股权转让也根本没有起效。

        但是纪衡却是真的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杨家了。

        这几日杨家父母焦头烂额,一直在拆了东墙补西墙,把所有的怨气和责任都扔到了女儿头上,偏偏纪衡这几日又很少回家,杨梦瑶早期的妊辰反应又特别严重,把她已经折磨得有些人不人鬼不鬼了。

        “温栀,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杨梦瑶理智全无,摇摇晃晃地冲了上来,像个泼妇一样冲着温栀抓了过来:“你这个贱人!小三儿,你会下地狱的!”

        温栀反手扣住了她,毫不犹豫地把那杯冰水浇到了杨梦瑶的脸上,那女人更加崩溃,翻来覆去的只是在嘶吼要让温栀去下地狱,餐厅里面的视线纷纷都向着这边集中了过来,纪衡脸色铁青地控制住了杨梦瑶:“你在做什么?冷静一点!”

        温栀松开了手,站在旁边看着这对狼狈的夫妻,心里只觉得好笑。

        纪衡今天只怕是把他一辈子要丢的人都丢光了……

        “我才是你的妻子啊,纪衡,我给你生儿育女,为了这个孩子,我皮肤粗糙了那么多。”

        杨梦瑶泪水涟涟,再也不复以前那个温柔大方的名媛模样:“你难道就为了这个贱人抛弃我?难道我们的孩子不重要吗!”

        “离开这里!”

        纪衡攥紧了拳头,狼狈不堪地和温栀对视了一眼,压抑住了即将要失控的情绪,匆匆地带着几乎有些疯疯癫癫的杨梦瑶离开了。

        温栀冷眼看着他们离开,自己也很快离开了那个餐厅。

        心情却再不复之前的平静,空空落落的,好像是有哪里空了一块,那块东西材质特殊,无论去她寻什么东西来填补,都补不上那个大大的空洞。

        雨水冰凉,很快就把她的鞋子泡坏,搭扣松开,她索性将鞋子脱了下来,拎在手上,跌跌撞撞地往家走去。

        纪衡妻子双全……她也有了愿意珍惜自己的人。

        温栀咬紧了牙关。

        强迫自己忽视的那个已经存在很久的空洞。

        这样很好,不撞南墙不回头,她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难不成还要再犯一次傻吗?

        ………………………………………………………

        “我肚子里面是纪家的宝贝。”

        另一头,与温栀距离并不是很远的街道上,杨梦瑶死死地贴着纪衡:“纪衡,我为你生儿育女,你要好好保护我和孩子啊!”

        她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灌进纪衡的身体里去,好把那个叫做温栀的女人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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