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窦初开苦酒惹醉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每个人又过上了以前的日子，练武的练武，种地的种地，生活按部就班，距离上次的比武已经过去两年多的时间，燕落的武艺还是没有进步，三个成年的小伙子此时正在河边分析着女孩子最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端木清：“你们帮我想想我怎么让莎宝注意到我，我都快疯了？”

        无双化：“阿清，休得胡来，莎宝和施广马上都要定亲了，这两年你暗恋她，为什么不告诉她，现在找存在感晚了，你和榆木疙瘩有什么区别，喜欢女孩子不敢表达，现在好了天鹅飞了，飞到别人锅里了，只能独自伤心，看着别人恩恩爱爱独自伤心了。”

        燕落：“是啊。隐藏的这么深，我也没看出来你喜欢莎宝，之前你要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主意，现在人家是定亲，不是谈恋爱，你还能怎么办，莎宝是咱们家族最漂亮的女孩子，有多少人追求，差你一个吗？好粥真的怕晚，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还没出锅，别人已经等着了，你后知后觉，粥煮熟了，你来盛，没了，更何况排队的人还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莎宝是族长家的大女儿，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名静儿，豆蔻年华，两姐妹每次出门，四个村里的少年总时不时出现在两姐妹的面前，献献殷勤，莎宝说话轻声细语，好似百灵吐语，静儿性格火辣一些，但心思很细腻，这也造就许多的少年更想接近姐姐，而追求妹妹的相对就少了很多。

        此时金家村族长的家里也不安宁，族长金虎面色铁青站在八仙桌前，而他的妻子在劝说。

        金虎夫人：“这个孩子，脾气执拗，自己主意正，你就是打死她，也于事无补啊。”

        金虎：“哼，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经同意施家，还反了她了，聘礼都收了，施广多好的孩子，懂事，踏实，在村里也是一个大好青年，治不了她，我这个族长也不用当了。”

        金虎夫人：“她爹，你也问问女儿的想法，你就知道骂她，女儿心里想的什么你先弄清楚，再对症下药，你说是不是？虽然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好，婚丧嫁娶一辈子的大事，也不能让孩子郁郁一生啊，我再劝劝她，你也消消气。”

        金静儿：“别劝了，姐姐不想嫁给广哥，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

        金虎:“你知道什么？说怎么回事？”

        金虎妻子:“静儿，你知道什么就说，你爹正在气头上，就别再惹他生气了。”

        金静儿：“爹，娘，其实……其实……”

        金虎：“说，其实什么，”

        金虎简直暴跳如雷。

        金虎妻：“她爹，你别急，让女儿慢慢说，静儿，你接着说，你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金静儿：“其实姐姐喜欢的是大护法家的公子，只是她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只能默默地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姐姐说这辈子非他不嫁，我亲耳听见她在仙姑墓地许愿的，杜栗树上还有她系的红丝带。”

        金虎和妻子都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早就有了心上人，孩子大了，也不是什么都给父母说的，更何况男欢女爱之情，莎宝本来就是很内向的女孩子，对谁也不说，当父母的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金虎:“是大护法家的老大还是老二？”

        金静儿：“不敢隐瞒爹爹，是燕落燕大哥，姐姐得相思之苦全是因为燕大哥，虽然在村里经常相见，但燕大哥好像对姐姐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也不曾和姐姐说过任何爱慕之词。“

        金虎慢慢地坐到了八仙桌的凳子上，他在沉思，约摸一炷香的工夫，他迈步去了大护法的家里，他要见见燕落。

        在金家村这个家族中，每个青年都有自己的长处，他们都热血，善良，团结，爱自己的部族作为族长他很欣慰，这是他的骄傲，他很高兴看到燕落这一代的成长。

        在河边金虎碰到了三个闲扯的年轻人，他走到三人面前，三人赶紧站起来“金叔，好。”

        金虎微微一笑作为回应说道:“落儿，你跟我来一趟。”

        “嗯，”燕落惊诧看了看两个朋友跟着族长走了

        金虎:“落儿，莎宝要和广儿定亲的事你听说了吧。”

        燕落想不通族长为什么会给他说这些，满脸疑问。燕落:“听说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出力，金叔，凡事您有用得着侄儿的地方，侄儿万死不辞。”

        金虎：“好孩子，不是，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家里刚刚大吵了一架，莎宝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如果不是静儿告诉我，恐怕我到现在还被莎宝蒙在鼓里，恨不得一掌毙了她。”

        燕落：“金叔，到底怎么回事？您是咱们村的族长又是我爹的莫逆之交，莎宝怎么了，您是想告诉侄儿什么，金叔您有话就直说，侄儿听您的。”

        金虎：“落儿，莎宝心里喜欢得是你，还在仙姑墓地许愿非你不嫁，你也知道这孩子有事就憋在心里，对谁也不说，如果不是静儿听见，谁又能知晓这里面的缘由，金叔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怎么看？直言不讳。”

        燕落惊呆了，他压根就没往这件事情上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金虎的问题。

        燕落:“金叔，我很感激莎宝妹妹看的起我，但是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我也没有想过娶妻这事，我尊敬您，所以就实话实说，心里不敢隐瞒，四个村里的青年才俊喜欢宝妹的多的是，她有心于我，我确实对宝妹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既然牵扯到我，我愿前往金叔家中把事情对莎宝妹妹解释清楚。”

        金虎：“落儿，难为你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来真得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燕落：“没事，金叔，我希望莎宝妹妹以后幸福，您家里的事我义不容辞，咱们现在就走吧。”

        金虎家妻子和静儿还在劝说莎宝，看见金虎和燕落进门就出来迎接，燕落和她们打过招呼就进了莎宝的房间，他要给她解释清楚。

        金莎宝:“落哥哥，对不起。”

        燕落：“好妹子，别这么说，我来就是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宝妹，你知道落哥哥在村里武艺不行，也不聪明，而你聪明伶俐，有那么多优秀的人追求，我怎么配得上你，咱们两家关系又好，我一直把你和静儿当做自己的亲妹妹，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施广也是个优秀的人，你们俩可以说是天造地设得一对，你要好好的想清楚。”

        金莎宝：“不，从小我就喜欢你，喜欢你胜过我自己，看到每天那么多女孩围着你，我心里郁闷气恼，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可我又不敢对你表达，落哥哥，我这辈子只认定你。”

        燕落：“宝妹，我又何德何能得到你的垂青呢，刚才我们在河边因为你要定亲，端木清还在难受不能自已，不只有他，有好多男孩子应该都在痛心，他们的心上人都是你，所以爱是强求不过来的，听哥哥一句话，放下虚幻的，拿起真实的，施广是真真实实在那的，他很爱你，他值得你托付终生，而我只是你现在年轻一时的冲动，任何的生活最后终归于平淡，我们也一样。”

        金莎宝：“燕大哥，你真的不会娶我？未曾有过一点点地男女之情在我身上是吗？”

        燕落：“宝妹，感情勉强不了，我娶了你，就是欺骗了你，对于咱们家族尤其是对施家不公平是为不义，对于你家来说我不付责任不忠诚，对于我家来说违背意愿对不起爹娘是我不孝，我不能不忠不孝不义。”

        金莎宝：“燕大哥，我明白了，我不会强求你，我只希望在你心里一个看不见，哪怕一个小小的角落，有我的一个位置也行，我就心满意足了。这辈子我忘不了你，我不连累你，我也要成全你，你走吧，我金莎宝会自己走好我自己人生路。”

        燕落：“好妹妹，你能想开就太好了，金叔金婶年纪也越来越大，我们让他们少操点心，也是福报。莎宝，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燕落缓缓开门，想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出去了。

        回去燕落的心情差到极点，晚上独自坐在河边喝酒，男女之情让人愁断肠，是酒变得越来越苦还是人越来越苦，他想不明白，像一滩烂泥醉倒在岩石上，直到来找他的燕不平把他搀回家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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