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醒了

早上如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几个随从把药物分发完才醒了过来，喂唐二石喝几口灵泉水后才去洗漱。
  早餐后让十五到集市买回来几副羊肠，让他们用盐和面粉清洗干净，教会了他们制作羊肠线的方法。
  十一则带着如秀的手术针缝合针去了打铁铺，让打铁师傅照着打几十副出来。
  午时刚过袁军医就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人，他一一地给如秀介绍三个医营的负责人，也是军医。
  见到如秀他们都纷纷表示感谢，说是今早给病患们用了如秀的药物后，伤患们呻吟声少小了不少，有的平时痛得睡不了觉的，现在都睡得打起了呼噜。
  “唐夫人，不如到前面的医室商谈一番。”袁军医一拱手做了请的手势。
  如秀知道他们是冲着自己的缝合术来，因为昨日自己没醒之前是袁军医过来给唐二石换的药，肯定已经看到了唐二石伤口上的缝合，自己也有了心理准备。
  “商谈之前还是请几位军医先看看唐二石的伤口恢复状况吧，我刚好要给他换药。”既然想要自己来教，就必须先让他们心服口服，因为这个年代对女医是很不友好的。
  几个军医都没想到如秀如此直白，高兴地连连点头，他们即便是听到袁军医说的缝合术，可是没有亲眼看到还是有所怀疑。
  如秀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唐二石胸口的绷带，因为有灵泉水的滋养，才两天功夫唐二石的伤口已经肉眼可见的有所恢复，甚至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看着唐将军胸口像蜈蚣一样的缝合线，军医们除了袁军医以外都很惊讶，古书籍上对缝合术是有记载的，但是具体方法却没有流传下来，大家都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没想到却在唐夫人这看到了，想着唐夫人不会是什么神医世家的传人吧。
  “夫人这用的线，以后要剜出来吗。”听到军医用的“剜”字，就知道他们把拆线想得太痛苦了。
  “如果是用一般缝衣服的线来缝合的话，伤口愈合后确实要把它拆出来，但是也不会太痛苦。”
  “妾身现在用的是很细的羊肠线，是可以直接和肉体相融的，所以并不需要这道工序。”
  “袁某真是长见识了，这样的事以前闻所未闻，没想到唐夫人有如此技艺。”
  “不知唐夫人能否点指点一二，让这样的技艺传承下去。”
  如秀趁着给唐二石换药的功夫，跟他们讲解了缝合的基本操作和注意的因素，顺便和他们说已经叫随从在制作羊肠线，打铁铺已经开始打制缝合针。
  “三个医营里需要缝合的伤员太多，单靠如秀恐怕无能为力，而且妾身只是一介女子还要讲究男女大防，在男人堆里也不太方便。妾身传授技艺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想救死扶伤，需要你们的医者和辅助人员学会缝合术。”
  如秀知道自己没有三头六臂，即使不眠不休也救不了几个人，只有让他们学会这项技术才能够长久地救治伤员，造福黎民百姓。
  如秀还要顾及到唐二石的感受，毕竟这个时代观念和现代天差地别，自己天天触摸男人的身体难保唐二石不生气。
  “敌兵暂时撤退，人员没有问题，袁某马上和大将军商量，专门调配士兵过来学习羊肠制作。”袁军医高兴地嚷嚷，都忘了是在唐二石的病房里。
  “秀娘？～”
  大家这才注意到唐二石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是听到如秀的声音醒过来的。
  “二哥，你先别动，不然撕扯到伤口会出血的。”看到唐二石看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如秀有点小确幸。
  看到唐将军醒来，几个军医是异常兴奋，知道都是如秀缝合的功劳，袁军医询问了唐二石几句，就知趣地往门口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夫妇二人。
  如秀还是站起来把他们送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医室里再具体商谈吧，不过我希望每个病区先过来两到三人，不一定是军医，但是一定要胆子大、手脚快、眼神好的，也请大家排查一下，选出几名需要马上缝合的伤者，最好伤的部位是不尽相同的，手术需要的麻药、药酒也要准备好。”
  如秀的想法是三个病区都需要人手，全部人同时过来学是不可能的，而且因为没有现代的视频条件，一次围着手术床的人也不能太多。每个病区其实过来两个人就差不多了，但是多过来一两个也有得选择。
  缝合手术说难也不是太难，但是一定要胆大、心细，缝合愈合后主要依靠的还是药物。
  所以如果每个医营派的人手只要出了师，完全可以带动医营里的其他医者一起学习探讨，各个病区里的伤员那么多，完全具备良好的实习条件，以点带面，自己也不会那么累。
  如秀等他们出去后，把房门反锁，重新走到了床边。
  唐二石的状态看着很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如秀，刚刚如秀和军医们的谈话他都听到了，他很佩服娘子的勇敢和善良，娘子一定受了不少苦，看着比自己离开时瘦了不少。

  “这几天我耳边一直听到娘子的声音，还以为是在做梦，没想到娘子真的来了。”唐二石向如秀伸出了手。
  如秀伸出手让唐二石紧紧地抓住，靠着他坐着。
  “我还不是怕你又把我和孩子们再次抛下了，才念叨几句，省得阎王爷把你收了去。”如秀苦笑着说。
  “我前几天梦到阎王爷来带我走了，如果不是如秀的声音，可能我真的回不来了。”唐二石思及极恐，他真的听到了阎王爷的召唤。
  如秀坐下凳子，将头趴在唐二石的手边，让他的手不用举得那么累，唐二石抚摸着她的秀发，觉得她就是自己的是珍宝。
  “如秀刚才和他们说的，是要教会他们缝合吗？这也是从游医那学来的？”
  “以前只是有听说，却没有亲自实践，如果不是你，我都下不了手。刚来那天看到你的伤口久不愈合，也就只能试一试了，对不起，把你当成了试验品。”
  如秀反手抓住唐二石的手臂，想着当时的情景，不敢想像如果再迟一天是什么后果。
  唐二石感觉到如秀的颤抖，用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告诉她：“没事了”。
  “几个医营里类似需要缝合的伤员太多，如秀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如果让更多的人学会，必然减少不少伤亡。”
  “谢谢娘子。”唐二石就喜欢如秀的大爱胸怀。
  “如秀也要谢谢你没有把我和孩子们抛弃。”
  如秀蹭着唐二石温暖的体温感觉非常的幸福，老天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这些天来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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