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榜一的快乐
安素如约来到约定好的火锅店，发现凌晨破天荒的主动和她打招呼，点菜时更破天荒的询问她有什么想吃的或忌口的，这是以往安素从未有过的待遇。
吃完饭，许诺和安素手拉手在马路上散步，凌晨就默默跟在一旁。要是从前，凌晨总喜欢拉着许诺，时不时插几句显示他的存在感。
“他昨天去做脑科手术了？”安素小声问道。
“不知道。”许诺也压低声音说道：“今天就像转性了，以前听到我叫你宝贝立马吃醋，今天居然对我说想叫就叫，我都怀疑他吃错药了。”
凌晨无语，他就跟在旁边，离得那么近，就算马路上很吵，就算她们的声音再轻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居然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讨论他吃错药。
凌晨故意放慢脚步，拉开距离，好让这对好闺蜜可以肆无忌惮的聊天，反正也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话题。
“不知道什么药效果这么好？居然对我态度都一百八十度转弯。醋王不吃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安素调侃道。
“就是不知道这药效能持续多久？”许诺笑道。
“诺诺，我下个星期要搬家了。”
“怎么好端端搬家？”许诺疑惑。
“你搬走之后，我一个人住两室也浪费，就重新找了个房子，适合一个人住。”
“哦，那我到时来帮你搬。”
“亲爱的，你的心意我领了，但帮忙就不必了，你个大肚婆，别到时候还需要我分心照顾。”
“好吧。”许诺无奈说道，“素素，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那个房子，虽然许诺已经不在那住，但那毕竟是她和安素合租三年多的房子，犹如她的第二个家一样。在那里，她和安素一起哭过笑过，一起度过彼此最艰难最痛苦的时期，如今她搬出去了，安素也要搬走了，许诺有些不舍。
“只要那位同意就没问题。”安素笑道。
“凌晨，晚上我想去素素那住。”许诺回头对落在后面的凌晨说道。
“你没带换洗衣服。”
许诺微微失望，虽然早料到会是这么个回答，但还是有点失落。许诺失落之余，又听到凌晨说道：“你和安素先过去，我回家帮你拿衣服。”
“凌晨，谢谢你。”许诺高兴说道，眼睛像月亮弯弯，又像星光闪闪，“两套，我想住两晚，周末我就不回家了。”许诺得寸进尺说道。
对于许诺的得寸进尺，凌晨不仅同意了，还送来了一大包东西。换洗衣服、洗漱用品、毛毯、小零食。
“安素小姐，晚上诺诺要踢被子，麻烦你帮她看下被子。”
“她现在容易饿，容易低血糖，麻烦你多注意点。”
“……”
周六，许诺和安素还约了章茜茜一起。三人哪里都没去，就窝在沙发上，各玩各自的手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饿了就叫外卖。
许诺剪辑前几天拍的视频，费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完成，发布成功，顺便买了个推广。
“我们来打牌吧，好无聊。”许诺提议道。
玩了一会，安素和章茜茜兴趣索然，又不想玩了，跳健身操去了。
“你们再陪我玩会啊。”许诺哀求道，两人都不理她，她只好一个人玩游戏。没玩几局，手机登登登的响个不停，严重影响了她的操作。
"defeat"系统无情的宣告许诺战败。
“又输了。”许诺生气骂道，“谁啊，这么无聊？”
当她打开系统提示消息，惊喜发现自己多了好多粉丝。
难道是推广见效了？
许诺激动的点开粉丝人数，一下子多了几百个粉丝，还有好多评论。
许诺满怀激动的点开评论查看，第一条居然是杨宇凡的评论，只有简短的两字“想吃”，id下面显示着互相关注，后面有好几千的点赞，比她的视频点赞数多十倍都不止。
第一眼看到这个评论，许诺条件反射的想回复“想吃以后我做给你吃啊”，因为每次安素都是留言这两个字。
当然，许诺的条件反射只是条件反射了下而已，这样的话太暧昧，她并不敢真正这样回复，一是怕杨宇凡误会，二是怕凌晨误会。
同时，许诺再一次感叹大网红的影响力，短短两个字比她花钱推广带来的流量和效果都明显。
只是，杨宇凡是怎么知道自己视频号的，难道搜索自己名字啦？当初许诺图省力，直接用的本名，反正这名字听上去也像假的。
“啊，又要欠人情了。”许诺扔掉手机，瘫靠在沙发上哀嚎。
之前杨宇凡教她之后，提过可以帮忙带她，被许诺拒绝了，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再收杨宇凡的恩惠了，这些人情她实在还不起。
安素和章茜茜跳累了，坐到许诺旁边休息。
“又欠谁的人情？”安素问道。
许诺有气无力的递过手机，愁眉苦脸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id的？这份人情我怎么还的起啊，他都帮了我那么多次了？”
“以身相许呗。”章茜茜打趣道：“甩掉那个凌晨，和这个杨宇凡在一起，杨宇凡不比你家那个冰块脸帅多了，还痴情。”
知道章茜茜说的是玩笑话，许诺没好气说道：“既然你觉得他帅，不如把你送给他？”
“我倒是想啊，要不你去问问他愿不愿意？”章茜茜眨眨眼色眯眯说道。
对于章茜茜的满嘴跑火车，许诺懒得搭理，发愁怎么还这个人情？
要不打个电话感谢下？可是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要不请他吃饭？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正当许诺一筹莫展时，章茜茜开口了，不屑说道：“有什么好发愁的，给他钱不就好了？”
许诺佩服的竖起大拇指，简单粗暴，不愧是章茜茜，问题是她给杨宇凡钱他也不会收啊，还不如请他吃饭或送点礼物呢。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许诺，直接给钱不要，那就间接给。看着杨宇凡视频里的直播预告，许诺有了主意。
为了不错过直播，许诺特意调了闹钟。
晚上八点，杨宇凡直播准时开始。
“咋的，你要给他刷礼物啊？”章茜茜瞟了一眼问道。
“嗯。”许诺点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虽然人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但能还一点是一点，还能帮他涨涨人气，总比什么表示都没有好，今晚我也要体验一下榜一大哥的快乐。”
从前，许诺非常不理解在直播间刷礼物的行为，她总觉得有那个闲钱还不如给自己买点好吃的好喝的，为什么非得要打赏个陌生人，一眨眼钱就打水漂了，太不值。
同时，她会非常感慨，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钱人多，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太穷舍不得钱。
今天，她要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感受下以前不曾体会过的人傻钱多的有钱人的快乐。
“吼吼，想体验榜一的快乐？那今晚你这个小财迷要下血本了哈。”章茜茜眨眨眼意味深长说道。
许诺不太明白章茜茜的意思，杨宇凡是以接广告和挂小黄车为主要收入的，并不以直播赚钱。她以前看过杨宇凡的直播，就是平常的甜品教学直播，相当于穿插互动环节没剪辑过的长视频，送礼物的并不是很多，偶尔会送些小心心或鲜花什么的，许诺自认为当个榜一不是什么难事。
但既然是还人情，送的礼物肯定不能太寒酸，许诺先是刷了一个火箭，轻轻松松上了榜一，又送了个兰博基尼，心想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虽然付款的时候有点肉痛，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刷礼物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许诺确定杨宇凡看到了，知道是她送的。本来许诺想换个id，不让杨宇凡知道是她送的。可是转念一想，那不就白送了，要不是为了还人情，她才舍不得花钱送主播礼物呢。
她甚至连说辞都想好了，要是杨宇凡问起，就实话实说，但要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不能太认真。
当许诺的火箭送出去之后，杨宇凡有那么一秒错愕的表情，随即恢复自然，笑着和弹幕互动，弹幕中还有几条是感叹土豪的。
许诺看着屏幕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盛世正如她所愿。
只是，这盛世只持续了两分钟，屏幕上接二连三出现火箭，不知哪个土豪一下送出五个火箭。
弹幕的内容瞬间走偏了，全是讨论这个送火箭的土豪。
“今晚我直播间的土豪姐姐很多哦。”杨宇凡笑道：“不过小姐姐打赏就不必了，支持平凡就给平凡视频点个赞就可以了。”
许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以前从没在杨宇凡直播间看到有谁送火箭，自己一来就有人送，还一连送五个，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仔细一看土豪id，怎么这么眼熟？
“茜茜，你干什么呢？”许诺抢过章茜茜手机问道，明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想当榜一，居然还跑去杨宇凡直播间刷礼物。
章茜茜一把抢回手机，坏笑道：“当然是给我们杨大帅哥打榜啦。”
“你怎么这么无聊啊？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其他直播间，刷一百个火箭我都不管你，别来我这捣乱行不？”许诺骂道，又刷了一个火箭。
岂料，许诺正准备再刷几个追上章茜茜时，章茜茜又送了一个。反正许诺送一个，章茜茜就跟着送一个，就是存心不让许诺当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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