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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吃醋


回到裴宅,黎伯迎上来,张罗两人吃晚饭。

        饭桌上,姜渔全程低着头,暗骂自己怎么又双叒叕没控制住!

        最关键的是,他不是为了讨好裴烈,更不是一时失言。那句“我爱你”说出口的时候,他心里好像就是那么想的!

        完蛋了,他该不会是真的爱上裴烈了吧?

        不能够啊……

        姜渔没心思吃饭,匆匆扒了两口,避开裴烈的目光,快速说了句“我上楼去了”,便拎起书包,几乎是落荒而逃。

        连黎伯在身后叫他都假装没听见地,没有回头。

        “小鱼少爷这是怎么了?”黎伯嘀咕,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裴烈见了,便问:“是什么?”

        黎伯拿在手里看了看:“嗐,原来是糖纸,从小鱼少爷口袋里掉出来的。”

        正想扔掉,就听裴烈说:“给我看看。”

        黎伯纳闷,一张糖纸有什么好看的,但还是递给裴烈。裴烈认出,这糖纸和姜渔给他的那块巧克力是相同包装。他将包装纸展开,果然在里侧看到了几个字——

        桃花朵朵开。

        耳边响起姜渔的声音:“我的是逢考必过,嘿嘿。”

        现在回想,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心虚。

        裴烈把糖纸装进口袋,也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裴烈把姜渔给的那块巧克力掏出来,尝了一口。

        微苦。

        他将剩下的一次性放进嘴里,细细咀嚼,边展开包装纸一看,熟悉的五个字映入眼帘。

        眉头皱了皱。

        怎么也是“挑花朵朵开”。

        裴烈叹了口气。这都是商家为了吸引顾客想出来的噱头,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低智,相信这种把戏。

        两张糖纸在指间搓了搓,扔进垃圾箱的时候,手又顿住。

        裴烈最终没扔,把糖纸展平,压进了床头的一本书里。

        —

        之后几天,生活照旧,并没有因为姜渔在车上的那句话而有所改变。

        姜渔松了口气,心想裴烈可能是听他说了太多次“我爱你”,已经免疫了,或者他打心底里就不相信,又或者是相信了也没往心里去。

        几种解释,无论哪一种都让姜渔心塞。

        夜路走多了遇见鬼,他是谎话说多了把自己给套进去。

        但好在学期最后的考试周强势来袭,占据了姜渔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让他无暇去思考,他到底有没有爱上裴烈。

        期末考试期间,姜渔为提高复习效率,向裴烈申请在图书馆上自习,有不懂的地方还能及时问问同学。

        这个同学主要是汤子嘉,云景他根本不敢指望。

        复习间隙,姜渔抬头,就见坐在对面的云景手托下巴,眼神盯着某处,明显是在发呆。他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皱起脸,感觉像个傻子。

        姜渔在云景的书上敲了两下,云景回神:“嗯?”

        姜渔没说话,拿上书,离开座位去找同一个自习室的汤子嘉。

        汤子嘉讲题耐心又细致,还把可能出现的考试重点一一列出来。姜渔听完后道谢,自己动手写了一遍解题思路以加深印象,就听汤子嘉问:“姜渔,考完试有时间吗?”

        姜渔低着头,拿橡皮擦掉错字,自己也不是很确定:“应该有吧。”

        等了一会儿,不见汤子嘉往下说,他才抬头,主动问:“学长,你找我有事?”

        汤子嘉沉默了两秒,道:“想约你打球,怎么样,有时间吗?”

        姜渔眼睛亮了亮:“好啊。”

        这段时间天天复习备考,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运动,感觉整个人都僵硬了:“打什么?篮球还是网球?”

        汤子嘉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地说:“还是网球吧。打篮球我怕你身高不够。”

        姜渔:“……”

        他不想争辩,免得自讨没趣,看了眼时间,想着裴烈差不多该到了,便合上书,和汤子嘉告别,谁知汤子嘉也合上书,装进包里:“我也要走,和你一起。”

        走到校门口,黑色轿车果然已经停在老地方,见到姜渔,车灯闪了两下。

        汤子嘉突然问:“裴烈在车上吗?”

        姜渔愣了下:“应该在吧……”

        汤子嘉:“我跟你过去,打个招呼。”

        两人走到车前,秦远将车窗摇下来,认出汤子嘉,客套地说:“汤少,这么巧。”

        “秦先生,晚上好。”汤子嘉道,往车里扫了眼。

        秦远不着痕迹地倾身,挡住他的视线:“汤少,有事?”

        姜渔“咦”了一声。裴烈怎么不露脸,难道不在车上?

        汤子嘉往后退了半步,笑了笑:“没什么事,就是想和裴叔说一声,腊月二十六是我的订婚宴,还请裴叔务必赏光。请帖稍后会送到。”

        姜渔裹紧大衣,冷得跳脚,闻言一脸诧异:“学长,你要订婚?”

        他随即想起,商会的年终酒会上,汤枫眠提过,汤子嘉要订婚了,好像是和哪家的千金……

        “汤少有心,我会转告裴总。”秦远客套笑了笑,越过汤子嘉看向姜渔,“小鱼少爷,上车吧。”

        姜渔来不及问细节,和汤子嘉挥手告别,裹着寒风钻进车里,看到了后座的裴烈。

        随着车门被打开,车内的照明灯短暂亮起,映出裴烈脸上明显的不悦。

        姜渔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谁又惹到了这位大爷。

        他和裴烈才刚见面,总不可能是他吧……

        自从上次在车上对裴烈说出那一番话后,姜渔面对他,总有几分不自在。这几天,他一直把对裴烈的感觉强压在心底,但每次见到对方,莫名的情愫还是会冒头。

        比如现在。

        但他爱上裴烈,就像火星撞地球,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谭。

        根本不可能。

        肯定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一时情绪上脑,缓两天就过去了。

        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如往常那样相处,是最好的选择。

        车子发动之后,裴烈在座位上动了下。姜渔凑近:“我还以为你不在车上呢。汤子嘉请你去他的订婚宴,你要去吗?”

        裴烈侧头看他,沉默着。

        姜渔以为他不记得汤子嘉是谁,好心提醒:“汤子嘉就是我学长啊,上次酒会上你见过的,那个汤……汤先生的儿子,不记得了吗?”

        安静几秒,裴烈才道:“我为什么要记得?”

        姜渔一愣。

        气氛有点僵,他讪讪开口,像是为裴烈解释,也给自己找台阶下:“也是哈,你贵人事忙,不记得也不奇怪。”

        裴烈却轻嗤一声:“他订婚,你怎么这么积极?”

        姜渔又愣了。他不就提了一句,哪里积极了?

        “我没有啊……”姜渔试图解释,“我怕你坐在车里没听见,所以才跟你说。”

        “我有耳朵。”裴烈的语气仿佛带了刺,“再说你是他什么人,他订婚需要你来跟我说?”

        姜渔简直傻眼了,裴烈这是吃火药了还是更年期了,火气怎么这么大?

        饶是姜渔脾气再好,被这么连番怼回来,也有点生气,尤其还是当着秦远的面。

        姜渔索性闭嘴,闭着眼靠在座位上。他今天连考两场,头又胀又木,感觉像被塞满了棉花,实在没精力去照顾裴烈的情绪。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谁还不是个宝宝。

        怨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

        姜渔复习明天要考的科目,却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半小时过去了,还停留在同一页上。

        “烦死了。”他推开课本,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画满乱七八糟图案和文字的草稿纸揉成一团,丢进了脚边的废纸篓。

        反正也看不进去书,姜渔索性扯过一张空白纸,画了个简笔画的乌龟,想了想,到底忍住了在旁边写下裴烈名字的冲动。

        乐呵呵地盯着自己的大作欣赏一番,姜渔又觉得缺点什么,灵机一动,翻出彩笔把龟壳涂绿。刚涂一半,敲门声响了。

        “来了。”姜渔喊了句,赶紧把纸揉成团扔进废纸篓,撒上拖鞋去开门。

        门外站着裴烈。

        视线在空中交错了一秒,姜渔别过脸,语气冷淡地问:“有事?”

        裴烈意识到在回来路上,他对姜渔态度很差,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才来敲门,谁知姜渔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歉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说出口的时候就成了:“腿疼。”

        语气同样没什么温度。

        姜渔额角突突跳。

        裴烈是来找他帮忙按摩的吗?求人帮忙最起码要有个好态度吧?

        姜渔没动,也没说话,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无声地对峙,直到小拉听到动静从狗窝里爬起来,兴奋地叼着球围在裴烈脚边,而裴烈似乎很艰难地弯下腰,摸了摸小拉的脑袋。

        姜渔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一周他忙着复习考试,是有几天没帮裴烈按摩了。

        在心底鄙视自己一番后,姜渔侧身,让出条路:“进来吧。”

        又问:“疼得厉害吗?要不要我扶你?”

        裴烈沉默,但自觉地抬起了胳膊,姜渔心想:你真是我大爷。

        把裴大爷伺候在椅子上坐好,准备按摩时姜渔才发现,精油快用完了,便对裴烈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楼下找找看。”

        他在储物柜里翻出一瓶没开封的精油,正要上楼,秦远突然出现,叫住他。

        “小鱼少爷。”秦远跟着黎伯学,也这么叫姜渔,“方便吗,耽误你几分钟。”

        姜渔心想,就让裴烈等几分钟,谁叫他今天跟吃了枪子似的,态度那么差。

        他唇角弯了弯:“方便啊,秦哥,你找我有事?”

        秦远面带犹豫:“这些话原本也不该我说,但我怕我不说,你对家主会有误会。”

        “误会?”姜渔疑惑,“什么误会?”

        秦远:“在遇见你之前,家主是个对情绪把控非常厉害的人,不管高兴还是不高兴,从不会表现出来。”

        姜渔赞同地点了点头,裴烈原先确实如此,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阴着一张脸,旁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其实这样并不好,人的情绪总要有宣泄的途径,如果都闷在心里,尤其像裴烈这样,负面情绪居多的,最后只能内化吸收,对身体伤害更大。

        秦远继续道:“但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他情绪逐渐外露,尤其是在你面前,会出现一些以往根本不可能在他脸上看到的表情,说的话也比原来多,虽然可能不是那么好听……”

        姜渔低下头,抿了抿唇。裴烈恐怕是拿他当宣泄情绪的出口了,心情好与不好都往他身上招呼。

        裴烈是爽了,但有考虑过他的感觉吗?

        当他是什么,垃圾桶吗?

        秦远见他神情黯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着急解释,姜渔却笑了笑:“谢谢秦哥,我知道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精油:“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

        而就在秦远和姜渔说话的同时,二层卧室里,无聊等待的裴烈跟小拉玩丢球的游戏。小拉兴奋地满房间乱跑,不小心撞翻了垃圾篓,姜渔刚扔进去的废纸团从里面滚出来。

        其中一个恰好滚到裴烈的脚边。

        裴烈弯腰捡起,展开了纸团。

        姜渔回到房间,发现裴烈不在,地上是倾倒的垃圾篓以及散落一地的。

        “小拉,是不是你?”姜渔从墙角揪出小拉,指认“犯罪现场”开始教育,“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能翻垃圾箱,你怎么这么淘气……”

        说话间,楼上传来响动。姜渔立刻闭上嘴,抬头望向天花板。

        什么啊,裴烈怎么回卧室了?

        也不说一声。

        姜渔整一个莫名其妙,犹豫要不要上楼看看情况,但一想到今天的不愉快,又打起了退堂鼓。

        大晚上,临睡前,他实在是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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