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夜荒唐

牧林有点上头。

        尤其是当她胡乱摸索的时候，烟云过居然发出特别诱人的闷哼声，这叫她热血上涌，一时意乱情迷，真就把烟云过给推了。

        推倒的过程想起来满是荒唐，两个初尝禁果的人，一开始连大门都敲不对。

        直到后来，牧林拽着他的手，在他手环上现场搜索了教学资料，这才懂了。

        他们两个一定是史上最可笑的一对患难鸳鸯。

        一对需要中场暂停，寻求帮助的鸳鸯。

        好在，虽然过程是曲折的，但是结果是满意的。

        尤其是烟云过，还挺适合跑拉力赛的，这让牧林多年的老姑婆生涯有了全新的别开生面的体验。

        后半夜她觉得不够尽兴，又要了烟云过两次，把烟云过折腾得越来越兴奋。

        要不是后来真的一滴都不剩了，指不定两个人还要野一阵子。

        事后，烟云过低头看着两人身上的草莓，有些无地自容：“好姐姐，你……你不会怀孕吧？我没做准备，没有带那个过来。”

        “不会怀的。”牧林笃定地坐了起来，潮水褪去后的脸上，全是冷漠。

        她跟烟云过放纵的时候，那些糟心的画面是暂时离开了，可是一旦脱离了那些旖旎的事情，那些糟糕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把扣子一粒一粒扣上，深吸一口气：“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不会怀孕是不是？因为我不想，我能召唤灵植，我想要什么效果，它就能有什么效果。”

        说着，牧林果然伸出手，一朵红艳艳的花朵凭空出现，她直接塞进了嘴里：“避孕，比呼吸还简单。”

        救命，烟云过被牧林这冷心冷情一脸孤傲的样子震撼到了，可别说，虽然有种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感觉，可他居然觉得挺酷的。

        一时好奇，凑过来趴在她肩膀上，问道：“那你给我也来点灵植。”

        “要干嘛？”牧林被他沉甸甸的身子压着，隔着单薄的布料，可以感觉到他狂乱的心跳。

        烟云过厚颜无耻地开口：“要啊。”

        “……”牧林愣了一下，等她明白了烟云过的意思时，笑了，“你小子，被我利用了还不自知呢？怎么，还没被利用够，还要继续给我送灵力？”

        没错，他们灵植大陆的修者也是可以采阳补阴的，尤其是灵力损耗严重的时候，她不信烟云过感觉不出来。

        她都连着要了他三次了，他不会真的以为她有多爱他吧？

        是，她承认，她和他同病相怜，这是驱使她对他不怀好意的直接原因，可接下来，她察觉到可以从烟云过身上汲取灵力的时候，她就不做人了。

        她就是个禽兽，她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其实烟云过也不亏，毕竟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

        烟云过虽然不懂什么采阳补阴，但是牧林要他要得那么狠，他多少能察觉到的。

        不过他不生气，他笑着环住牧林的腰：“我又没说现在继续利用，我是想补补，万一肾虚了呢？那姐姐你下次利用的时候，我不是要让你失望了？到时候如果你去找别人，我可是会闹的。”

        “呦呵，还威胁起我来了，你怎么闹？闹一个我看看？”牧林穿好了，可后背这个大狗狗还在粘着她。

        她也明白，初尝人事，谁不得新鲜一阵子。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给了烟云过一点甜头，抬手召唤了一株碧绿碧绿的植物出来：“这是阳极草，肾虚是不可能让你肾虚的，不过你也悠着点，不能吃多。”

        “吃多了会怎么样？”烟云过把阳极草接了过来，听名字就是少儿不宜的玩意儿。

        牧林转身，抬手帮他把扣子也扣上了：“吃多了？那你以后就三条腿走路吧。”

        噗。

        烟云过没忍住，俯身在牧林嘴巴上啄了一口：“姐姐你真可爱。我现在有个问题，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

        “哦？”牧林大概猜到他要问什么了。

        毕竟，之前那个牧林跟吴淳锦谈得轰轰烈烈的，似乎不大可能没有做过什么。

        但是，事实就是，不管是那个牧林还是这个牧林，都是对吴淳锦有抵触的。

        那个牧林在吴淳锦开房邀请她去快乐的时候，打了退堂鼓，原因很简单，当时不知道是谁，放出了吴淳锦背着她养了小三的传闻，所以她不想在调查清楚之前跟吴淳锦亲近。

        这么一来，等吴淳锦和叶明珠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牧林才庆幸自己没有跟这种脏男人有身体上的瓜葛。

        是的，虽然她和那个牧林性格上南辕北辙，可在男人的忠诚度上，是有一致的要求的。

        所以，没等烟云过开口，牧林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贴在他鼻子跟前，放了狠话：“不用问，姑奶奶对吴淳锦没兴趣。对你的兴趣也不确定能持续多久，所以，你要是看上了别人，那就痛快地跟姑奶奶坦白，姑奶奶会撒手的，只要你没有背着姑奶奶乱搞，听明白了？”

        “我不是问这个！”烟云过见她会错了意，急了，“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换人了！”

        什么？

        她理解错了？

        好吧。

        她干脆地承认了：“是，换了。给你看看，原来的牧林在这里。”

        她把梓草召唤了出来，因为梓草的特殊功能，所以那个牧林的尸体还是完好的，并没有腐烂。

        烟云过惊呆了。

        他虽然猜到了这个牧林有难以想象的神通，可是他没想到，居然不只是芯子换了，连壳子都换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收起来吧，等出去了找个地方，让她入土为安吧。”

        怪不得，怪不得小时候的牧林那么讨厌他，现在这个却愿意跟他发生一夜情。

        原来这俩根本不是一个人。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离奇的并没有怨恨这个牧林的感觉，反倒是被她深深吸引了。

        毕竟，就凭牧天阁对他做的那些事，他跟牧林无论如何是要成为死仇的。

        他忽然松了口气：“你不是她，真好。姐姐，抱抱。”

        他转身把牧林搂在了怀里，真好，那些被折磨的充满怨恨的记忆，跟面前这个没有关系。

        牧林把梓草收起来，忽然好奇：“真好？我也有问题问你，你为什么那么关心牧天阁的死活？”

        既然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她就没必要在烟云过面前喊妈妈了，太假。

        烟云过轻轻地松开她，别过头去，不说话。

        好吧，触雷了。

        牧林没有追问，而是牵着他的手，召唤了一株食人花出来：“这株给你做保镖，我看看，嗯，挺好，是个男孩子。”

        松开手，她又给自己召唤了一株：“这株是女孩子，我的。好了，走，去山林里看看，我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

        随后她吹了声口哨，见只有虎妞在，这才意识到，白猫不见了。

        “奇了怪了，上哪去了，虎妞你没看到他吗？”

        虎妞蹲在牧林面前，森林之王的威严在牧林这个造物主面前是不存在的，虎妞非常依赖她，信任她，于是在她提出质问的时候，很诚实地低下了头。

        “不怪你，是我的责任。”见虎妞在认错，牧林心里是怜惜的。

        虎妞自己还是个宝宝啊，要多多吃丧尸才能长大呢。

        她搓了搓虎妞的脑袋：“别担心，等会找到出去的办法，我们一起去找他，你还记得他的气味吧？”

        那必须记得，虎妞舔了舔牧林的手心。

        牧林放心了，领着一虎一花，走在了前头，烟云过在中间，他的男宝宝食人花殿后。

        “这山林看着挺原始的，似乎没有被开发过。”牧林观察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而且，灵力充裕，我要是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怕是可以恢复一成的修为。”

        “一成？你之前有多厉害？”烟云过好奇得很，就牧林现在随心所欲徒手召唤花花草草的本事，在他看来已经很强大了，没想到，居然连一成的能力都没使出来吗？

        牧林想了想，指着远处的大山：“之前？只要我想，我能把那座山笑崩。我们灵植师可以理解为木系异能的修真者，汲取的是天地之间的草木灵力，所以，越是山林湖泊这样的地方越是适合我们居住。那么，人体是有限的，灵力吸到体内，存不下怎么办？所以，会有一个转化的过程，从简单的草木灵力转化成洗髓伐脉的修真之力，这样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汲取力量，增强修为。之前的我，就是随便摘一片树叶，都能变成杀人于无形的利器。”

        烟云过大为震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正在接触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新世界。

        他乐了：“那你们那么厉害，是不是不用怀孕生子，直接用灵力孕育出后代？”

        “那也不是不行，这个方法叫灵孕，以灵力为媒介，凝结出胎囊，让胚胎寄存于里面，然后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了。我师父风浅子的女儿就是这么来的。另外，只要我们愿意，也可以让男人怀孕，方法是一样的，不过是把灵孕的胎囊寄存在男人体内而已。所以——”牧林忽然微笑着回头，“你要怀我的孩子吗？”

        “我愿意啊，不过，要是我怀了孩子，你不会嫌弃我身材走样，跟别的男人跑了吧？”烟云过从未设想过这种可能，不过，要是真的可以，他倒是挺愿意用孩子来拴住牧林的心。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被她利用的那三次，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他不想看到她利用别人，也不想让自己被别人利用。

        那最好的办法，果然就是给牧林生个宝宝了吧？

        他愿意的，非常愿意。

        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牧林倒是有点意外：“你是不是傻？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吗？”

        “不怕，外面都是丧尸，谁笑话谁？”烟云过倒是想得挺开，就算是活人他也不怕，他凭本事怀的，那些笑话他的有本事也怀一个给他看看。

        牧林大为震惊，脚步停下，回头探了探烟云过的额头，没发烧啊小老弟，说什么胡话呢？

        “这么快为我放弃整片森林？你将来会后悔的哦。”她善意地提醒他，不想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男欢女爱是一码事，可一旦生了孩子，那一辈子都得纠缠不清的。

        她觉得烟云过还小，刚成年的小弟弟，还是多看看再决定的好。

        结果烟云过并不领情，反倒是生气了：“我合理怀疑，是你不想因为我放弃整片森林。”

        “你这样想也行。总之，别脑子一热就做决定。烟云过，我认真的，再相处看看吧。”牧林觉得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你该知道，我还没调查清楚牧天阁的下落，要是这时候说你怀了我的宝宝，我会多了牵挂，做事撒不开手。”

        烟云过不理她，憋了一口气在心里，招呼上食人花，走前面去了。

        牧林叹了口气，这小弟弟，真是不理解她的苦心。

        算了，让他气吧。

        气够了再好好谈谈。

        烟云过在前面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的树，匪夷所思。

        他动，树也动。

        他退，树却进。

        好像是有意识一样的，就是不肯他走过去。

        偏偏他又在生牧林的气，不想跟牧林说话，便杵在这里，跟这棵树较劲：“花花，把这破树吃了！”

        食人花得令，张开小小的嘴巴，嗷呜一口咬住了大树的树根。

        吃是可以吃的，就是得费点时间。

        大树对于食人花的啃咬不屑一顾，依旧拦在烟云过面前。

        牧林见前面没动静了，忙追上来一看，一来就看到食人花男宝宝正卖力地啃食着一棵拦道树。

        她哭笑不得：“这树自愈能力很强的，小花吃的速度还赶不上人家自愈的速度，我来。”

        烟云过没动，依旧站在那里。

        他还生气呢。

        他就是想放弃整片森林怎么了？

        凭什么自以为为他好，就让他再多看看。

        他不想看不行吗？

        他看着牧林，见她走上去将掌心贴在了那拦道树树干上，还纳闷她要干什么。

        结果，下一秒，那拦道树居然分裂出一条树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原来是灵植师大人，请进。”

        牧林点点头，按照她从这拦道树上获得的信息来看，这个空间确实是脱离于外面那个世界的单独空间。

        她越过拦道树往里走，不出十分钟，看到了一座高耸的领奖台。

        领奖台上，站着三个虚影。

        一个是她，一个是影随子，一个，则是那个被食人花咬了一口的男人。

        是息香派的二弟子，佟皓。

        牧林忽然驻足，看着影随子将自己推下高台，看着佟皓在那里幸灾乐祸。

        她忽然明白了，明白了这是哪里。

        忙拽着烟云过的手，掉头就跑：“快！追命潜影，这里危险，快走！”

        追命潜影是影随子的独门秘技，可以追踪指定的目标，跟随对方到任何地方，并在对方面临危险的时候，落井下石。

        所以，这个操蛋的空间，就是追命潜影制造出来的短暂的游离于外界的异世界空间。

        怪不得这里灵力充沛，就是为了吸引她过来！

        牧林奔跑的姿势非常迅捷，犹如一只优美的猎豹。

        就是可惜，她修为受限，根本不是追命潜影的对手，不然的话，她何至于这么狼狈，要牵连烟云过一起被追杀。

        两人在山林间不断狂奔，那高台上的两道虚影早就追了上来，眼看着就要扑到她的后心。

        就在这时，两株食人花勇敢地掉头迎了上去。

        那佟皓一见着食人花就气得浑身发抖，也不追牧林了，就留在原地跟两株食人花缠斗。

        因为是虚影，且不是影随子的本影，所以实力一般，很快就跟两株食人花同归于尽了。

        而剩下的影随子的虚影，则是他的本影。

        他一边发出诡异的怪笑声，一边呼唤着周围的花草树木，全都连根拔起，争先恐后地向牧林和烟云过袭来。

        呼啸声中，牧林他们非常狼狈。

        这时虎妞调头迎了上去，为他们挡住了几波攻击，很快体力透支，被一株大树压在了下面。

        牧林虽然心痛，却也只能咬咬牙，继续往前。

        而就在影随子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她后脑的发际线时，烟云过忽然搡了她一把，转身拦了上去。

        噗呲一声，烟云过当场吐血，他这具凡体肉胎无疑于螳臂当车。

        可，正是他的这个举动，让影随子停了下来。

        他站在烟云过面前，眼中满是狐疑和震惊：“不容易啊牧林，你这个疯女人，居然有人愿意为了你送死？”

        “要杀就杀，啰嗦什么？”牧林不跑了，她托着烟云过的脑袋，让他枕在自己腿上，面若冰霜。

        她抬头看着影随子：“你这个老男人，除了暗中使坏，还有别的能耐吗？比不过就下黑手？脸都不要了还修什么灵植！你就是再活一千年，也不是我们惜香派的对手！”

        “你闭嘴！”影随子冷笑，他抽出一柄虚影所化的宝剑，剑尖对准了烟云过的脖子，“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你师父风浅子的下落，我就饶他不死。”

        “那你把我们一起杀了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我师父的！你少做梦了！动手吧！”牧林冷喝一声，徒手抓住了那柄宝剑，要拿自己开刀。

        吓得烟云过急忙来扯。

        两人拉拉扯扯的，不过短短两三秒，各自的掌心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两人的鲜血滴滴答答，在地上汇聚成血泊，蜿蜒着向牧林身后流淌。

        片刻后，那血迹忽然停下，像是有意识一般往地下钻去。

        影随子狐疑地看着这一切，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他即将抽走宝剑的一瞬间，那地面忽然裂开，钻出来一只浑身浴血的白猫。

        正是牧林的那只猫团子。

        猫团子在血液的滋润下越长越大，最后竟像个大白熊似的，屹立在了众人身后。

        他一张嘴，直接喷吐出一道疾风，将影随子的本影吹散。

        片刻后，他的身体里晃出一道虚影。

        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也是慈爱温柔的长者。

        “师父！！！”牧林实在是太激动了，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师父的本影啊。

        不过，慢着，师父怎么会在这里？

        这真的是师父的本影……吗？

        万一是影随子使诈呢？

        就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风浅子动了，她一抬手，牧林和烟云过所受的伤就恢复了，再一抬手，远处被压在树下的虎妞也挣脱了束缚，虎虎生威。

        牧林这下放心了，喜极而泣：“师父，真的是你！”

        “牧林吾儿，你本是为师捡来的弃儿，如今，你已回到属于你的世界，又有了惜香之人，为师也算是放心了。”

        “你也许会好奇，为师如何料得你会受难，会离开为师的世界？其实不难，你来时便异象频出，海水倒灌，山峦崩塌，日月逆行，很是诡谲难测。”

        “为师近年来不在师门，不过是四处为你打探一个回归本源的方法罢了，所幸，为师遇到了高人指点，料你今年必有劫难，因而早就在你身上埋了一息神元，保你无虞。”

        “只是没想到，影随子气量狭小，竟在领奖台上暗算于你。为师这一息神元便跟随你到了这里，在你召唤出食人花的时候，又进入了食人花体内，只是不想，误打误撞，又被这白猫捡了去。”

        “眼下你危难已解，为师也算功德圆满，可以了无牵挂了。牧林吾儿，望你珍重，善待你的惜香之人。”

        说完，风浅子的本影就消散了，像是一缕叹息，消失在了旷野之中。

        紧接着，白猫的身体恢复成小小的一团，向下坠落，叫虎妞一个起跳，叼在了嘴里。

        再然后，空间碎裂，时空复位。

        牧林和烟云过等，出现在了下水道的尽头。

        而他们身后，雪停云的追兵已经到了。

        在雪停云他们看来，牧林他们简直匪夷所思，居然在即将向地面爬去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保持着静止的动作，足足两三个小时。

        这就给了他们充分的准备时间，抢救完雪停云，便第一时间追了上来。

        至于为什么不在雪停云昏迷的时候追，那还用问？

        雪停云是独裁者，没有任何人敢擅自行动。

        此时此刻，密集的脚步声在不断接近，牧林恍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依旧神思迷离的烟云过，垫脚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快醒醒，我的睡美人！”

        烟云过迷迷瞪瞪醒来，一看，自己居然还在下水道里？

        那刚刚发生的那一夜故事，到底算什么？

        只是一场梦？

        还是说魂游方外的一场极其逼真的体验？

        牧林没时间等他想明白，直接拽着他的手往上爬：“快点，逃出去再说！”

        烟云过有点憋闷，如果是假的，那他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可追兵就在身后，还是先出去再说吧。

        他终于动了，帮助牧林一起，掀开了外面的窨井盖。

        两人出来后，又把虎妞他们拽了上来，随后盖上盖子，准备离开。

        这次他们非常幸运，窨井盖直接通往了港城外面的世界。

        而外面的世界，全是丧尸。雪停云的手下没有继续追赶。

        牧林一抬头，就看到了樊瓶正在丧尸群里，翻着满是眼白的眼珠子，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鬼叫声。

        倒是奇怪，他居然看了牧林一眼，然后对身后的丧尸一声怒吼，便把它们支开了。

        他则亲自扑过来，双手抓住牧林的肩膀，鬼叫鬼喊，好像要把牧林吃了似的。

        牧林本来还挺纳闷，这家伙怎么又被咬了，可当她听到樊瓶的一声快走时，才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是在玩无间道。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混成丧尸头头的，牧林还是感激他的维护，忙假装踹开他，随即召唤出了食人花开道，向港城外面不断奔跑。

        约莫半个小时后，牧林和烟云过终于脱离了危险，来到了城外的一处民居附近。

        民居坐落于农场中，农场四周有围栏，看起来还算安全，而此时的民居已经空了，房主不知所踪。

        农场的地面平整而光秃，因为小麦刚刚收割过，所以，附近有什么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牧林一次性召唤了二十株食人花出来，灵力耗尽，又跑了这么远，早已体力不支。

        只能先借住一晚。

        二十株吃饱喝足的食人花终于可以好好消化吸收了，片刻后纷纷绽开花瓣，吐露出各自中意的动物宝宝，有野狼，有哈士奇，有骏马，也有野猪和其他的哺乳动物。

        他们在虎妞这个大姐大的带领下，围着民居各自歇下，或假寐，或打盹，都竖着耳朵，时刻警惕。

        在这五花八门的动物里，还有一只五彩金刚鹦鹉。

        她一出来就飞到牧林身边：“主人，你放心睡吧，我去屋顶放哨。”

        牧林露出疲惫的微笑，一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连烟云过特地给她做了晚餐都顾不得了。

        烟云过只能自己吃了点，随后趴在床边，坐在凳子上守着她。

        他不敢睡，万一夜里有丧尸来袭，他得第一时间把牧林喊醒。

        结果，这一晚风平浪静。

        牧林睡到半夜迷迷瞪瞪醒来，一眼就看到了正不断点头的烟云过，跟小鸡啄米似的，明明很困了，却在强撑着。

        她当然明白师父所说的惜香人是什么意思。

        而在那异度空间里发生的，其实并不是幻觉。

        换句话说，她和烟云过的肉体虽然还是纯洁的，但是灵魂早已神交过了。

        她决定面对自己真实的内心，支起身来，托着烟云过的下巴，吻了上去。

        而这一次，烟云过不再是初学者，前三次被利用的经验，让他成了一个进步神速的学霸。

        差点让牧林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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