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庸俗之人
第30章只做不问
谢阮昭眼看着母亲也要开口，她连忙打断，“先不说我的事了，我们先专心做糕点，这东西若不小心弄错了一步会很难吃的。”
谢氏瞧着了她那点小心思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谢阮昭见她们两人没有再说，轻呼了一口气。她有些忧愁，明年过了生辰她也不过才16岁而已，婚嫁之事哪用得这么着急。
不过谢阮昭也知晓这种事情躲过了一时躲不过一世，之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后谢阮昭便开始专心制作糕点，蒸面包用的面团，摊开时能形成一层薄膜时就可以了，面团依次切成小块块。
每一块再揉成圆圆的小馒头，锅排上铺上一层油纸，待面团自然醒发至两倍大，嫩黄的小面团如花朵般依次排列着，每个蓬松的如云团一般，上面再刷一层蛋黄液放入锅中蒸熟即可。
这麻花的制作比较麻烦需要几个人一起忙活，为了不让小孩吃那么多的糖，麻花就做成咸味的，又加了些黑芝麻。
几人忙活一上午把点心做好之后，谢阮昭又做了几道爽口的凉菜，天气炎热凉菜爽口又开胃，这个时候吃最适合不过了。
隔壁，骆老正在为阎彧泽诊脉，诊脉之后他开口说道：“你的身体已经调养好，可以开始解毒了，不过你一身上的毒要想解掉可是麻烦得很，光药材就不知道要消耗凡几。”
“骆老，在下如今处境身上银钱已所剩无几，不过日后前辈所花银两定会补足，您的恩情我也会铭记于心。”
骆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些话我都听腻了，废话就不用多说。我既然答应丫头要救你，那定会治好你。不过我解毒时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只做不问。”
阎彧泽恭敬道：“一切就依照前辈所言，在下定当遵从。”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骆老瞥了一眼申为，“闲杂人出去！”
午饭做好之后谢阮昭见师傅还没过来，她到院里瞧了一眼发现申为正守在药房门口，她便将做好的糕点和凉菜端着送过去。
申为见谢阮昭端了饭菜过来，远远瞧上一眼托盘上的饭菜就十分的眼馋，“谢姑娘，你今日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只是给小孩子准备了糕点和零嘴，做了几道简单的凉菜。”谢阮昭将饭菜端进堂屋的桌上摆好。
申为瞧着谢阮昭朝这边过来，他开口解释道：“骆老正在给我家少爷解毒。”
“那我进去看看。”谢阮昭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申为连忙伸手拦住，“谢姑娘，这不太好吧！我家少爷他……”里面正药浴，少爷他脱得恐怕就只剩下一条亵裤了。
谢阮昭心里就知道他想什么，轻哼一声语气不善道：“他什么他，在大夫面前就不分男女，有什么不能看的。”说罢她就直接推门进了药方。
谢阮昭进门后看到阎彧泽正在泡药浴，她瞥了一眼跟过来的申为说道：“你家少爷的模样是不错，但他在我眼里与其他病人没什么分别！”
骆老瞧着她面上不见平常女子的娇羞，随后大笑出声，“丫头心态不错，你果然就是天生要当大夫的料子，那些庸俗之人的想法我们不必在意。”
医者如同再生父母，救命之时这些狭隘的观念确实不应该存在，更何况他们这样做正是为了给少爷解毒，申为被说得脸红。
“我看你们在这，午饭多准备了一些，你是继续在这守着还是先去吃饭？”谢阮昭问了他一句。
申为瞧着少爷的面色不是很好，他低声回道：“我在这继续守着吧！”说罢就实趣的退出房间并关好了房门。
“第一次见他没抢着要去吃饭。”谢阮昭低喃了一声，随后她来到阎彧泽面前，他双目紧闭着，双手紧抓着浴桶边沿，手背上的青筋直露，额头上不断有汗珠冒出，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师傅，阎公子今日的情况如何？”
“今天才开始解毒。”
谢阮昭有些犹豫道：“可我看他很难受的样子。”
“解毒哪有好受的，丫头你就放心吧！正好我给你讲讲他身上几处银针的妙用。”
谢阮昭站在一旁认真倾听，正当她听得认真，阎彧泽突然一口鲜血喷出。
“师傅！”
“别急，别急！让师傅看看。”骆老抓住耸拉在桶边的手臂，诊脉之后他站起身，“不是大事，也就第一次没把握好药量，缓缓就好。”
谢阮昭听后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她自己上手诊脉发现阎彧泽的脉象此时杂乱无章，更有气血翻涌之状，都这样了还不是什么大事！
骆老对上徒弟审视得目光不得不为自己开口解释一句，“以毒攻毒的反应就是这样，不然我怎会让他吃那么补药。”
以毒攻毒，若是这样那他之后岂不是每次解毒都要受到这种痛苦，“师傅，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阎彧泽平复一下心绪后低声说道：“谢姑娘，你不必在意，原本我是没报希望的，如今骆前辈能为我解毒，已经是让我有了次活命的机会，这点伤痛我还能坚持得住。”
谢阮昭没在说话，看着他的脸上尽显疲态，方才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微哑，显然是被这毒症折磨的不轻，唇下带着血，那一抹红色倒有一种虚弱而又美艳之感。
“谢姑娘！”
“嗯？”谢阮昭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看得出神，对上阎彧泽那漆黑的眸子淡然转头，心里闪过一丝懊恼，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花痴。
阎彧泽看着她微红的耳根，唇角微杨。
骆老上前将护住他心脉的几枚银针取下，“好了，此次解毒就先到这里吧！为了之后解毒方便，你就先在这住下。”随后他转头对谢阮昭说，“丫头，赶紧陪我去吃饭。”
谢阮昭路过申为时对他说了一句，“给你少爷换好衣服后一起来堂屋吃饭吧！”
半晌后，阎彧泽和申为来到堂屋，见到好吃的申为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他迫不及待地问，“谢姑娘，这新作的糕点是什么？”
“蒸蛋糕和麻花，我家那几个小侄子都爱吃。”
申为立即拿了一块蒸蛋糕，看着蓬松捏起来更是软绵绵的，“这么好吃的蒸蛋糕别说小孩了，我都喜欢。少爷，你也尝尝看。”申为给他拿了一块。
阎彧泽原本是不想过来的，体内的毒药仍在作祟，他也没什么胃口，只是听了申为的话不想谢姑娘白等了，他看着手中金黄蓬松的蛋糕，他尝了一口，蛋香味十足，吃上去甜松软绵，甜味是淡淡的，不似其他糕点那般甜腻，甜润可口确实不错。
他又捏了一个放在手边的麻花，这麻花金黄醒目，上面还点缀着芝麻，吃起来咸香酥脆，还越嚼越香。
饭后，两人回到隔壁的空房，房子本就是新盖的，简单收拾一下便能住人。
申为收拾东西时忍不住说道：“少爷，这谢姑娘可真好，都注意你到你没胃口还特意让咱把点心带回来吃。”
阎彧泽没出声，而是看着桌上的点心有些出神。
申为收拾好后转头对阎彧泽说道：“少爷，你先休息。我去赵大夫家和他说一声。”
申为去得快回来的也快，赵大夫家也没有东西需要收拾不过是过去感谢他这么长时间的照顾，他看着桌上的点心忍不住要一个尝尝，谢姑娘做得东西怎么吃都吃不够。
阎彧泽抬手给他打掉，“这是留给我得！”
申为一楞，“少爷，你……你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还剩这么多呢，我就尝一个而已。”
阎彧泽问：“药钱没有就算了，你还打算在这蹭吃蹭喝？”
申为无奈道：“少爷，我身上真得分文都没了。”
“没钱不会去挣？”阎彧泽抬眸看向他，“挣不到钱就不用回来了。”
“少爷，不用这么无情吧！你至少让我先试试？”
阎彧泽一个眼神扫过去申为实趣得闭上了嘴。
下午，阎彧泽出来便见谢阮昭已在厨房里忙碌着，他连忙走了过去，“谢姑娘，我来帮你做饭吧！”
谢阮昭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不用了，一点小活不必麻烦你了。”
阎彧泽低头瞅着自身快洗发白的衣袍，难得有积分窘迫，“谢姑娘，不瞒你说在下身上的银钱已花光，之后的解毒还要麻烦你们照顾，我若一直白吃白喝心里更过意不去。”
谢阮昭随意说道：“师傅的药钱他都没有计较我这当徒弟的就更不会在意，不过多了几口饭的事，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之后有钱你还上便是。”
“谢姑娘如此说是你心善，我还是要帮忙做些事情的，我这身体平常很康健的，你有任何事情需要帮忙都可以直接使唤我。”阎彧泽认真说道。
谢阮昭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帮忙来做晚饭吧！”
阎彧泽想了想提议道：“谢姑娘，你直接教我怎么做菜，之后我若学会便可一人来干，姑娘你也能多些时间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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