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命

“喂！你走这么快干嘛？！”
  贝唐从后边跑过来跟上我。
  “赶紧回去歇着啊！”
  “停！别走了！”贝唐停下脚步，拽住我的胳膊。
  “你要干嘛？”我非常不理解她的做法，瞪着眼看着她。
  贝唐：要不要去凯伦那里看看？
  “看什么啊，我又没病！”
  “哎呀！赶紧回去啊！”我使劲拽着她往前走。
  回到我俩的住处后，一进屋，我直接往沙发上一趴。
  “快起来！我再给你看看伤口。”
  “啧！”我坐起来，解开衬衫的扣子。“好像没啥事了。”
  贝唐拿着医疗箱坐到我旁边。“你要不要去找一趟莱斯？”
  我摇摇头。“不要！我不去！”
  贝唐：你能不能懂点事啊？！
  “啊！好好好，过几天再说！”
  之后，我在家里待了一个星期，一次屋都没出。每天起床，做饭，吃饭，抽烟，睡觉。期间莱斯和本特利也没有来找过我们俩，当然，我们也没去找他俩。
  ［一星期后?M国］
  “你能不能出去动一动啊？”
  我跪在沙发上，抱着脑袋，脸贴住沙发的靠背。“头疼，不想动。”
  贝唐从茶几上拿了瓶药，扔到我身边。“头疼你吃药啊！”
  “我吃了！不管用！”
  咚咚咚－
  “嗯？谁来了啊？”贝唐转身去开门。
  咔哒－
  “你来干什么？！”
  “莱斯…让我过来看看。”
  贝唐回头看了看我。“进来吧。”
  我听到有人进来，捶捶脑袋，从沙发上下来。一抬头，“靠！你他妈怎么来了？！”
  我扭头就往楼梯上跑。
  “站住！”贝唐冲过来抓住我的后脖领，“你给我过来坐好！”
  我死死扒着楼梯扶手，“我真的头疼！你让我上楼好吗？难受的不行！”
  这时，本特利走到我俩身边，直接把我抱起来，放回沙发上。我起身想要离开这里，又被贝唐给推倒，我坐在本特利和贝唐中间。
  “啊…唉呀…”我不停地揉搓着头发。
  本特利突然手摸到我后背上，我上半身一激灵，猛扑到贝唐怀里，躲开他的手。
  贝唐被我这一举动震惊到。“你…你干嘛呢？”
  “啊…求你了，你别摸我！”
  贝唐抬头瞪着本特利，“你摸人家了？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有话就直说！”
  “额…我…”
  我抬起胳膊向后指着他，“你别说话！我不想听！”
  贝唐抬抬我的肩膀，想把我推开。“你能不能别在我身上趴着了？”
  我使劲握住她的手，“不行！别推我！”
  谁知道，他妈的本特利从沙发后面绕到我面前，蹲下。我立刻想从贝唐身上站起来，结果被她胳膊给压住。
  本特利：我这次…真的想跟你有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
  “不可能！你闭嘴！别跟我说话！”
  “我说的是真的，你抬头看看我！之前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这次我真的想好了，请和我交往！”本特利拉住我的手。
  我瞬间把手缩回来，“滚！！不可能！你要是忍不住了，你就自己解决去！别找我！”
  “波尔舍？他都…”
  “贝唐你闭嘴！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感受！！”
  我待在这里感觉快疯了，用尽全力在大喊拒绝他。
  本特利：请你相信我！真的，你抬头看着我，好吗？我真的没骗你！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本特利晃动了两下我的肩膀。“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和我交往！”
  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了半分钟左右。
  “唉？她怎么…没反应啊？”本特利用力捏着我的胳膊。
  贝唐推了推我，“波尔舍？喂？你干嘛呢？”紧接着她把我身体翻过来，脸朝上。
  啊－
  “我靠！完蛋了！怎么还直吐血啊？！”
  本特利蹲着转身，勾了勾手。“把她扶上来！快点！”
  贝唐把我扶到本特利的后背上，他背起我冲出房门。
  “贝唐，打电话！把莱斯也叫出来！”
  “好好好好…”贝唐边跑边掏手机拨号。
  “喂？莱斯！赶紧去凯伦那里！！”
  “啊？咋的了？”
  “别问了，赶紧去！！”
  咚咚咚－
  “凯伦！开门！”
  咔哒－
  “啊～怎么啦你们？”
  凯伦像是刚睡醒，揉了揉眼，抬头看到本特利后背上的我。
  啊－
  “你他妈别喊了！赶紧救人啊！”
  “快快快…进来…”凯伦慌的有些说不清楚话。
  凯伦带着我们跑上二楼，“这屋这屋…”
  “把她放这，你们先去楼下等！”
  莱斯散着步慢悠悠的走进凯伦的别墅。“嗯？你俩怎么在这站着啊？”
  贝唐和本特利大喘着气互相瞅了一眼，神情紧张，低着头不说话。
  莱斯四处转悠着看了看，“嗯？凯伦呢？”
  “哦对了，你俩叫我来干嘛？小波呢？”

  贝唐手碰了碰本特利，示意让他说话。本特利抬头看一眼莱斯，竖起一根手指头指了指上面。
  莱斯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瞪着眼看着他的动作发愣。反应了一段时间后…
  啊－
  莱斯猛地冲上楼梯，跑到二楼，贝唐和本特利也在后面跟着他。“不是…叔你慢点！”
  莱斯直接踹开房门进去。
  “喂！我不是说让你们在一楼等着啊！”
  莱斯跑到我身旁，“这怎么还直喷血啊？！”转身揪住贝唐和本特利的衣领，“你俩又干什么了？！啊！”
  他俩抬起手，慢慢扶住莱斯的肩膀。“冷静，没事…别着急…”
  “还没事！成这样了！还他妈没事！”
  凯伦也跑到莱斯面前，“没事…真没事…别喊了…”
  莱斯放开他俩，转身手撑着床观察我的情况。
  凯伦：我刚给她打了针特效药，让她先躺会儿。
  “你俩怎么她了？让她情绪激动成这样！”
  贝唐和本特利转移视线看着别处，手在身上乱扣，闲不下来。
  莱斯抬腿朝他俩身上各踹了一脚。
  “好了好了…行了…她没事…她没事…”凯伦急忙抓住莱斯的衣服，挡在他面前。
  凯伦：你俩先说，她怎么突然成这样的。
  贝唐和本特利捂着肚子站起来。“咳咳…啧…她头疼，吃了药不管用，然后…”贝唐没继续说下去，拽了拽本特利的胳膊。“之后你自己说！”
  “额…然后…我跟她说了些话，然后就…这样了。”
  莱斯推开凯伦，朝本特利踹过去，本特利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莱斯的脚。“别踹了别踹了…”
  “你这个混蛋又他妈跟她说啥了？！”
  本特利：没…没说啥…
  凯伦：我说呢！我说她明明身体素质不差，怎么就突然激动到喷血了，合着她正头疼的时候，你俩还在那逼她啊！
  “会死人的你俩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别喊了。”
  凯伦：她头疼的时候，正是她体质最差的时候，不要在这个时间去刺激她！
  “啊…是…嗯”
  “啊…”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感觉还有点胸闷，低着头慢慢的大口呼气。
  他们几个都凑到我面前，“咋样啊？哪还难受啊？”
  我摆摆手，懒得说话。扭头看到旁边桌子上的卫生纸，撕开两格，擦了擦嘴。
  啊－
  “你…你喊啥？”
  “没事！我就是胸口憋的慌！想喊一嗓子！”
  本特利把脸伸到我眼前，“你…”
  没等他说话，我拨开他的头，“滚！离我远点。”
  “凯伦，重新帮我弄点药，现在的已经不怎么管用了。”
  凯伦：行行行…这两天给你新的。
  “你最近又开始抽烟了？”
  我看着凯伦的眼睛发愣。“你怎么知道的？”
  凯伦：我是医生！当然能看出来了！我不是说让你戒了吗？！
  贝唐：前段时间我管着她，确实戒了，从上周开始又抽起来了。
  我从床上下来，“忍不住！憋的慌！”
  我看了一眼莱斯，他躲开我的视线低下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想伸手去拦他，但本特利从后面拽住我胳膊。
  “别他妈拽我！”我挣脱他的手，紧接着他又拉住我，“你烦不烦啊！”我甩开后一步一步往后退，他慢慢向前靠近我。“你别过来！”
  贝唐过来拽住本特利，“你干嘛啊？”
  “你滚开！”
  “你他妈疯了？！”
  我扭头跑出房间，他也跟在我后面跑出去。
  凯伦：喂！波尔舍！别瞎跑！
  贝唐也赶紧追出去。
  从别墅里出去后，看到莱斯走在前面，我从他身旁跑过去。“你跑那么快干嘛？！”
  “帮我拦住他！”
  莱斯转头看后面，结果本特利直接从他身边飞过去，莱斯没反应过来，“不是…什么情况？”
  贝唐也赶到莱斯身边，“别愣着了，本特利跟疯了似的！”
  我加速往家里狂奔，本特利在后面狂追。
  冲进家门，我刚要关上大门，他突然伸手进来扒住，我用力想把门关上，但我的力气完全比不上他，大门被他打开。
  他进来锁上门之后，向我冲过来，我腾空后踢踹到他腹部，他没管继续往我跟前逼过来，我又起一腿，结果被抓住脚腕，他扫掉我下面的支撑腿，我侧摔到地上，岔了口气。
  他朝我扑过来，压到我身上，“啊！你他妈从我身上下去！”
  莱斯：你他妈出门不拿钥匙啊！
  贝唐：太着急了！出来的时候就没关门！
  “啊！救命啊！”我大喊。
  “赶紧想个办法！救她啊！”莱斯急得疯狂跺脚。
  贝唐抬头看了看二楼，“二楼窗户，翻进去。”
  本特利把头埋到我脖子里，我死死抓着衣服和裤子。“别蹭了，你个流氓！”
  突然他朝我肚子上打了一拳，我瞬间整个身体都变软，没了力气。他趁机撕开我的衬衫。本特利直起身，解开他的裤腰带。我抬起手揪住他裤子。

  “把你手给我拿开！”
  “咳咳…呕…你…冷静一点，我们坐下慢慢聊行吧。”
  他把我的两只手用膝盖压到地上，又解开我的裤腰带。在我身上一阵乱摸，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开始发懵，身体一点也动不了。
  “啊！本特利你个混蛋！”
  莱斯直接从二楼楼梯上翻下来，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我身上拉起来，顶到墙上。
  贝唐跑过来蹲在我身旁，抓紧把我裤腰带系好，给我穿上衣服。
  我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来的…啊…真准时啊…一点也不早一点也不晚的。”
  “吓死我了！”贝唐也瘫坐在地上。
  “你给我把裤子穿上去！！”
  本特利扣着莱斯的手。“别…脖子…快喘不上气来了。”
  莱斯：把裤子提上去！快点！！
  本特利：现在…等一下…现在…穿不上去。
  莱斯向下看了一眼。“你他妈的硬塞也得给我穿上！”
  贝唐拉着我的胳膊想把我扶起来。
  “等会儿…让我缓缓…腿没劲现在。”
  莱斯连续挥拳朝本特利脸上打过去，本特利抱着脑袋抵挡。“别打了别打了…冷静了…”
  莱斯慢慢松开他的脖子，本特利提起裤子穿好。
  我坐在地上，本特利朝我走过来。“你又想干什么？！”莱斯挡在他面前。
  “你给我让开！”本特利推开莱斯。
  贝唐站在我身前，从后腰掏出手枪对着他。“你在往前走一步试试！”
  啊－
  “啊…我答应跟你交往还不行吗？！”
  莱斯跑过来蹲在我身边。“不行！你不能答应他！”
  “那怎么办啊！都已经这样了！”
  “唉呀！烦死了！”我低头乱揉着头发。
  本特利拉住贝唐的手腕，把她甩到旁边。单膝跪在我面前，右手放在心口。
  “我说过！我以后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之前是我不懂事，伤害了你。但现在我真的想好了。他们俩今天也在这里，我用我的生命向你保证。”
  本特利向我伸出手。
  贝唐也跑过来蹲在我身边，把我的脸转向她。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要想清楚！］
  ［我没忘！我也没办法！我不答应他，他会更疯的！］
  ［你对他到底还有没有感情啊？不要硬逼自己！］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
  莱斯：你俩互相瞪着眼也不说话，干嘛呢？
  贝唐放开我的脸，我转头看向本特利，握住他的手。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紧紧抱住我。
  “刚才是我太着急了，有点强硬，对不起。”
  “啊？嗯…”我慢慢抬起手抱住他的腰。
  莱斯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身后，抬起脚轻踹了一下本特利。“你个混蛋以后敢欺负她，我他妈打死你。”
  “我会照顾好她的！”
  贝唐：那…要不…沙发上坐会？一星期没见了都。
  我挨着本特利刚要坐下，莱斯把我往旁边一推，贝唐顺手一拉。
  坐位变成：本特利，莱斯，我，贝唐
  我们四个靠在沙发上安静了一会儿。
  我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拿了包烟出来，抽出一根塞嘴里。又翻半天，找不着打火机。
  咔－
  莱斯拿出打火机，按出火，伸到我脸前，我点燃了嘴上的烟。
  “呼…”
  贝唐在旁边碰了碰我。
  我扭头看了一眼莱斯，碰巧和他对视，我赶忙把头转回来。
  “对不起”
  “抱歉啊”
  我们俩同时说出来。
  我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根递给莱斯。“嗯…那天早上…我确实有…额…”我挠了挠头。“我…我没有尊重您，往您脸上吐烟…”
  “你那种情况下…我还动手打了你，我也…”
  “啊不…没事，您打醒了我。应该的…没事。”
  莱斯从兜里掏出一个圆牌，塞到我手里。“我原本打算今天让这个混蛋给你送来的，结果我也忘了。”
  “嗯…谢…”
  “打住！别说谢！”
  莱斯吐了口烟，“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
  莱斯：上个月那次行动为什么你一直不想跟我讲？还有，子弹是谁打到你心脏上的。
  “啊…都过去了，就别提了吧。”
  莱斯捏住我的肩膀。“不！告诉我！”
  “啊…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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