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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Shenan8:怎么长这么大黑


“顾尘,你瞧。”。

        谢逸轩用胳膊捅了捅顾长宴,折扇遥指女眷方向。

        “那个女子还真是有趣,其他人都叽叽喳喳一窝蜂往贵人跟前用去,就她一个人慢吞吞走在后面,生怕别人吃了她一样,不过别说,光看背影就瞧着是个美人,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

        韩湛摇头晃脑,一脸兴味。

        “景玉!”。

        景玉是谢逸轩的字,顾尘眼含警示,满是不认同,温声说道。

        “今日在场都是官家女眷,不比外面那些女子,你要注意言行不得乱来,侯爷才解了你的禁令,你不想又被你父亲关起来吧?”。

        “嘁!老子会怕他?”谢逸轩嗤笑,一脸不屑。

        “还有你,要是再跟我说教,老子跟你割袍断义,我就是看不惯你这装模作样,明明跟我一样心黑的跟锅底似的,表面上装的是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就会骗人小姑娘。再说了,外面女子怎么了?官家女子又怎么了?不都是人?也就是你,嘴上说着都一样,其实目下无尘,谁也不放在眼里。”。

        顾尘失笑:“原来你还记得那件事?”。

        “怎么不记得?那小青柠可是我得红颜知己,结果却说心仪你顾尘,你说我气不气?”。

        顾尘打开遮掩,掩嘴而笑:“那可真是对不住了。”

        话虽如此,眼底却一点好意思都没有,满是洋洋自得。

        谢逸轩懒得跟他废话,丢下一句:“虚伪!”转身就走了。

        顾尘问道:“你去何处?”。

        “要你管!”。

        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沈安前世成了睿王妃后,没少跟这些贵人虚与委蛇,早就厌烦,如今见没人注意,就偷偷溜到一边去了。

        前世的今日,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已想不起来,印在脑海的,只有母亲那张失望的脸,沈西惊诧的眼神,以及众人的嘲笑……

        她知道,她给沈家丢脸了,便在后来的日子里拼了命的努力学习,可惜空缺了十二年的知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弥补。

        沈安明白,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父亲和母亲确实真心疼她,尤其是母亲吴氏,对她满怀愧疚,可惜她又蠢又笨,始终学不会高门贵女的知书达理,聪慧睿智。

        再加上到后面,沈西的有意陷害,以至于母亲心底的那点怜惜也被磋磨的消失殆尽,最终被家族厌弃。

        就连嫁给顾尘,也是沈西不愿意,推给她沈安的。

        前世的她,在沈家就是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累赘。

        想到沈西,沈安闭上眼睛,她真的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罪了沈西,引得她那般恨自己不惜亲自下毒,要了她的命。

        可以说,她前世会过的那么惨,都是因为沈西。

        因此重生回来的她,每每看到沈西那张高傲纯真,一脸不在意的模样,沈安都会忍不住发抖,没有人知道沈安的内心有多么煎熬。因为她实在是不懂,究竟有多深的仇恨,会叫如此天真烂漫的女孩,变成一个心狠手辣,宛如蛇蝎的毒妇!

        谢逸轩一路偷偷摸摸跟在沈安身后,见这姑娘一直走到海棠深处就不走了。

        颤颤巍巍的花朵在枝头绽放,迎风摇曳,红艳艳的花海愈发衬的沈安宛如天人。

        谢逸轩盯着她的背影,抓耳挠腮,她都盯着那树海棠看了一刻钟了,眼睛就不困吗?不会感到厌烦吗?还有,她怎么还不转过身来?

        谢逸轩等啊等,沈安就是不动。

        这时,谢逸轩计上心来,从腰间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手里颠了两下,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

        沈安正想的出神,就觉裙裾晃动,接着就听到咕噜噜什么掉落的声音,她低头去看,忍不住嘴角一抽。

        脚下滚落了好几个南珠,颗颗圆润饱满,品相这么好的南珠,沈安做王妃的时候都甚少看到,也不知道哪位贵人这么粗心大意,竟将珠子掉落至此。

        正想着,又一颗珠子打在她的裙裾上,紧接着又是两颗。

        沈安就是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陡然转身看去,凌厉的目光扫视一圈:“谁!”。

        然而入目一片火红,除了远处枝繁叶茂看不清的参天大树,什么都没有。

        在看清沈安长相的那一瞬间,谢逸轩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好半响,才低声呢喃:“怎么长的这么黑……”。

        其实沈安长的并不算黑,而是麦色,只是京城贵女一个个都养在深闺,又注重保养,自然肤如白雪,宛若凝脂。

        谢逸轩见多了肤白貌美的千金小姐,再看沈安,确实乍眼,再加上沈安背影绰约,谢逸轩早想象了无数美好画面,又暗自吟了好几遍洛神赋,如今见了实景,难免会有落差。

        谢逸轩盯着沈安的脸,颇有些咬牙切齿:骗子!

        尔后负气般将手中的两颗南珠又掷了出去。

        看着脚下又多了两颗南珠,沈安眼皮一跳:“究竟是谁?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一花,还不等她看清,人已不见。

        沈安知道那人走了,便盯着掉落地上的南珠瞧了半刻,也转身走了。

        结果没过多久,又返了回来,弯腰将那些南珠一颗颗快速捡起,然后匆匆离去。

        等沈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已经晚了。

        她暗自唾弃自己,好歹也是做过王妃的人,怎么连那十颗南珠都贪?

        还真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不成!

        沈安这样想着,欲折回去将珠子扔在原地,巧的是秋儿焦急寻来:“姑娘您去哪里了?奴婢找了您许久,还有这头上,怎么落了这么多海棠花?”

        说着赶紧替沈安整理仪容:“长公主这会儿正在前厅休息,说要见您呢!”

        “长公主要见我?”

        “可不是!”秋儿一脸紧张,小声说道,“长公主得知您和六姑娘抱错,就想要见您。”

        沈安点头,也就没有再去将珠子还回去,直能将仪容整理妥当,去了前厅。

        “姐姐你去哪儿了?”见说完对老夫人道:“你还说你这孙女粗笨莽撞,这么出挑的姑娘,又如此知礼,若是再粗笨,那你叫其他千金们怎么活?”

        当年战乱,流寇攻到皇城,仓惶之中长公主与驸马走散,危难之际得老夫人相救守护。

        后战乱平息,圣上念其恩德,便给老夫人封了个五等令人,也是有诰命在身。

        长公主心怀感激,每年都会给沈府不少赏赐,老夫人给沈安的烟笼纱和霞光锦,就是长公主赐的。

        果然就听长公主说:“她身上那件烟笼纱的料子,是我给你的,你又给了她,可见你是真疼她。”

        老夫人谦虚笑道:“安儿沾了您的福分,这是她的造化。”

        长公主说罢,又问了沈安几句,见她进退有礼,不骄不躁,印象愈发的好。

        沈安的表现,其他命妇女眷皆看在眼里,暗道:都说沈家这个真千金是个土包子,如今瞧了除了长得黑了些,人也瘦了些,倒算知礼,尤其是那通身的气度,是旁人如何都学不来的。

        将众人神色瞧在眼里,老夫人放下心来,她今日有心叫沈安露脸,给这个孩子在京城世家里留下个好印象,日后好说亲,如今看来,收效甚好。

        这时,就听忠勇候夫人开口说道:“听闻你们家的姑娘能够寻回,中间还有段故事,倘真是这样?”

        老夫人顿了顿,笑着解释:“您说的不错,确实有段缘由。”

        原来,当年替二夫人接生的稳婆如今发迹了,年前意外在京城碰到二夫人,二夫人感激她当年乱世之中替自己接生,就将人接到府里来叙旧。

        期间,稳婆笑着问道:“我还记得贵府的姐儿刚出生时,腰侧有块桃形的胎记,极为瞩目,现在那胎记可随着年龄长了?”

        二夫人却笑着说:“时隔多年,稳婆怕是记错了。”

        她的西姐儿身上干干净净,什么胎记都没有。

        稳婆坚决道:“不可能,那胎记长得如此特殊,我怎能记错?”

        二夫人但笑不语。

        期间,稳婆趁机拉了一个小丫鬟,问胎记的事。

        丫鬟竟然也笑着说是她记错了。

        稳婆更加疑惑,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

        只是她做了一辈子的接生营生,当年战乱替官家夫人接生,本就难忘,加之婴儿又有如此特殊的胎记,她怎能记错?

        说来也巧,稳婆的一个老姐姐,就是在沈安养父母的隔壁住着。

        多年不见,稳婆好不容易有了老姐姐的下落,就寻迹前去。

        两人见面后,稳婆跟老姐姐说起这件事,那老姐姐笑着说:“我那邻居的一个丫头,就在侧腰长了一个桃形的红色胎记,听说好看的很,只是如今那丫头大了,以后是要说亲的,所以人家父母就不让说了。”

        说完还道:“说来也巧,听闻王家娘子生这个女儿的时候,也是战乱,就是跟一个官家太太一同生的孩子,还说找的稳婆没来,是那位太太好心,将稳婆支给她,这才叫她的女儿安全降生……”

        老姐姐说道这里一惊,看向自己的老姐妹:“这……不会那般巧吧?”

        稳婆听后,也是一惊。

        但还是矢口否认:“怎么会,不可能!人家官太太可是在京城不远处的郊外生的孩子,你这儿距离京城那么远,绝对不会!”老姐姐本想说,当年王氏一家确实在郊外住着,只是因为战乱才迁到了这里。

        但看自己老姐妹一脸笃定,就将这件事压下。

        而稳婆却是忐忑不已。

        她回到京城后,连忙叫儿子托人把这事打听清楚。

        待弄清缘由后,更是又惊又怕。

        当时就断定:这孩子怕是抱错了。

        稳婆知道这事不能说出去,否则混淆血脉的事,必定会给自己惹来祸事。

        不想一年后,她得了急病,没有多少时日,碍不过良心的煎熬,稳婆还是找到沈家老夫人,对她说明真相。

        老夫人顿时震惊了,待验明血脉,确定沈安确实是沈家血脉后,老就赶紧叫钱嬷嬷把人接回来。

        这是她们沈家的姐儿,怎可流落在外?

        就这样,沈安被接了回来。

        待说完抱错孩子的真相,忠勇侯夫人感叹道:“天可怜见的,真是不容易。”

        长公主也道:“好在那位稳婆还是将真相说了出来,否则还真要亲人不得相见,天各一方了。”

        忠勇侯夫人笑了:“本就是稳婆做错了,未怪罪她失职已是仁慈,还要感激她,这是什么道理?她该庆幸她得了急症死了,否则……”

        她说道这里,在没有说下去。

        老夫人笑了笑也没有言语。

        倒是沈安不禁看了一眼忠勇侯夫人。

        听闻侯夫人看似美艳无双,温柔体贴,实则心狠手辣,手上染了不少鲜血,是个厉害人物。

        不过这都跟她没关系。

        反正她们也不会有交集。

        沈安陪着长公主说了会话,体贴花厅中都是妇人,就叫她跪安了。

        沈安一走,坐在睿王妃身边的平阳郡主瞧了,眼珠子一转,对睿王妃说道:“母妃我不想坐在这里,我想出去玩儿。”

        知女莫若母,一瞧女儿的神色,睿王妃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今日长公主在,切莫胡闹,若是惹了长公主不快,有你好果子吃!”

        “哎呀母妃!”平阳郡主拉着睿王妃的手不断摇晃,女儿家的娇蛮可爱之态尽显无疑,“我就出去一小会儿,再说了哥哥不也在外面么?有哥哥看着,我能闯什么祸?”

        睿王妃被女儿缠的心烦,只能点头:“去吧去吧!”

        “多谢母妃!”

        看着女儿欢脱的背影,睿王妃忍不住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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