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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由自主


“儿啊,你就当可怜娘一片苦心,可否?”太太对自己的儿子,都用上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哀求的语气。

        孝道在前,宗明煜就顶不住了,“母亲不必如此,既如此,儿子听命就是了。”

        就是顶得住,宗明煜当下也不可能说出拒绝的话来,最多也就是和所有时代不同地位,但都对亲妈念经不听不听的年轻人一样,选择阳奉阴违,嘴上答应,事后不真的完全依照老母亲说的去做就罢了。

        但是,太太说宗明煜的女人,娇俏解语的、识文断字的应有尽有,把娇俏解语的排在第一个,虽然未点明明言,说的其实就是柔美动人的王思萱了,宗明煜这个当儿子的,自然也知道王思萱在廖巧云心中的分量。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就是另一回事了,宗明煜知道母亲确实是想自己早日开枝散叶,如果可以,母亲最希望能受到自己宠爱的是王思萱。

        然而这日轮值回府后,想起太太的嘱咐,宗明煜先是走到三个妾室院子的方向,然而到最后分路的时候,在跟在身后的亭然努力保持平淡,但实际上掩不住的略微惊异的目光中,脚步不由自主,就往白芙蓉的院子方向行去了。

        他面色平静,十分自然地对亭然吩咐道:“你不用跟着了,自去忙你的事去吧。”

        亭然心里想什么,是否会腹诽自己肤浅,居然选择貌美但却最轻浮没规矩的白芙蓉,宗明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面上起码是恭敬如常的:“是,奴才告退。”

        宗明煜到白芙蓉小跨院门口。

        抬头入门的柳木匾额上书三个规矩有余、灵气不足的大字:羡鱼院。

        木质普通,上面的字体书写更是充满匠气,比余沛宁那里大气宁然的“悦凝堂”更是相去甚远,想来也是,她反正也不识货,匾额本身木料就如此一般,管事们也不可能多重视于她,自然就不会费心费力找稍微不错的书法大家给她书写院名了。

        不过,羡鱼?

        这院名也不知是否她自己起的,想来应该是吧。

        应不是“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的羡鱼,那是……羡慕游鱼于水的自由闲逸的羡鱼?

        踏进院门,宗明煜的眉头就难以抑制地皱了起来。

        他还从没在各府中见过这样的院子!

        进门就是一条窄窄的门廊和夹道,然后就直接是三间屋子了,居然连个院子都没有!

        平白的生出许多的逼仄、压抑感来。

        难怪要羡鱼了,好好的人在这样的院子住久了,恐怕也生出自怜阴暗的心来了。

        屋前廊下左右各摆了一个大水缸,缸子里本来应是养着碗莲的,因为能透过水面隐约看到底下的枝根残余,只是现在已是秋天,水缸露出水面的部分,也就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左边耳房房前廊下挂着一个鸟笼,但是不甚精致,不过是普通的竹制笼子罢了,鸟笼的笼门直接就是开着的,里面也是空荡荡的,一只鸟都没有。

        也不知光溜溜挂个笼子在这里作甚。

        据宗明煜所知,王思萱那里就养着两只会说话的绿毛鹦哥,被她教了一嘴的吉祥话儿,带过去请安的时候,把母亲哄得笑到合不拢嘴,白芙蓉以前就学过王思萱,这白芙蓉不会是又在学她吧?

        也不知道长了什么脑子,跟王思萱学什么?

        想到王思萱,宗明煜就又想起自己鬼使神差地就拂了母亲的意,没去她那儿,反而踏足了白芙蓉的院子。

        不过宗明煜清楚,渴盼他与妻妾为宗家开枝散叶、和希望王思萱受宠这两件事,第一件在太太心中的分量肯定是更重许多的,不可同日而语。

        自己若是将妾室弃置一旁,太太肯定会再和自己理论。

        而自己若是只是没宠王思萱而择了他人,太太虽会稍有不虞,但整体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会再在细枝末节上与自己计较了。

        宗明煜也就暗暗深吸一口气,敲了两下没有闭锁的正厅门作为招呼后,就一气踏入了白芙蓉这边的厅内。

        虽然来都来了,心理准备也全都做好了。

        但是实在没想到一路进来都是“惊喜”,宗明煜看着面前女人头顶的小揪揪,还有哪哪儿看都不标准的福礼,对自己干巴巴地请安:“芙蓉见过二公子。”

        而且,她请安福身的时候,盖在胸前的奇怪披肩就往下垂落了一点,露出胸前乳白软腻的深谷。

        宗明煜略微转过了视线不去看,但愈加感觉十分的别扭,心头的压抑的那种烦恼郁火越燃越旺,脸色就十分的难看了,虽然还能控制着没有像训手下的兵将一样疾言厉色,也忍不住发作起来:“你这什么衣裙?还有头发,怎么梳成这样?成何体统?”

        这是半丸子头哇!

        挺流行很可爱的发型好不好,宗明煜你这个史前暴躁大土鳖。

        但白芙蓉头都大了,也毕竟只敢在心里吐槽,支支吾吾一会儿,在宗明煜“编,你给我编,本公子有的是耐心等你编好”的无声却甚有压迫感凝视下,开口道:“这是睡裙啦,我……妾独个儿在自己屋里的时候穿的,比较舒服轻便,头发,头发是反正不出门见人,随便将前头额发鬓发束了起来,不遮挡视线的。”

        说了两句之后,总算思绪清楚了一点,找到了一句宗明煜爱听点儿的:“是妾身不好,求二公子宽宥。妾实在是不知二公子降至,实在是蓬荜生辉,要是……要是早知道,一定妥帖衣装,不叫二公子看了心烦眼累。”

        听白芙蓉这么说,宗明煜心情稍缓,也是,自己临时前来,她既想不到自己能有这个福分,也大概无人给她通传消息,一时怠慢了也不是故意。

        他就一拂衣摆,径直在正厅的主位上坐下了。

        分头去完成白芙蓉交代的两个紧急任务的两个丫鬟此时也急急忙忙出来了,两个人也都是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宗明煜的,更具体的说是没近身伺候过国公府里任何一位正经主子,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双双对宗明煜行礼。

        虽然福礼姿势是比白芙蓉标准的,但是那慌乱的神态、游移不定的眼神,看在宗明煜眼中,还不如白芙蓉十分之一的顺眼呢。

        “咳咳。”白芙蓉清咳两声:“春雨,愣着干什么,快去拿壶来倒水啊!”

        “是,奴婢这就去。”春雨逃难一般地原地转身去拿茶壶了。

        正厅的几上也有茶壶,但是一般白芙蓉她们是只拿来当摆件用的,只有知道有客会来的时候才会特意泡一壶茶,比如范雨竹提前一天打了招呼,然后第二天来给她指导识字的时候用了一次。

        茶壶拿过来,这次不用白芙蓉戳一下动一下了,夏云捧上了杯子,让春雨给倒了一杯之后,低眉顺眼地奉给了大马金刀,坐得跟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的宗明煜。

        哦,不对,这里本来就是他自己家哦,自己才是因为是他的附属,所以能暂且借住一下的妾室。

        宗明煜端起茶正要喝,低头一看,既无茶色,鼻尖一嗅,也无茶香,但是观之又不似清水那样纯粹的净澈,略微浑浊那么些许,飘着一点点半透明的丝絮状漂浮物。

        他抬眼盯白芙蓉,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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